“很好,這一段過了,查理茲,做得很好!”
喊了一聲停之后,過了一小會兒,利維才再次開口,聽到利維說過了,周圍剛才還非常安靜的人群立即忙碌了起來。他們跑來跑去的移動著布景,而在兩個主演身邊,化妝師和助理馬上也湊了過來。
一切都像是在好萊塢一樣……塞隆看看自己身邊低眉順目的人們,她微笑著拒絕了他遞過來的鏡子,走向了利維。
“現在,你說的文化差異,我是真的感覺到了。”走向利維的同時,塞隆也開口說著話,“只是可惜,電影也快拍攝完了。一個月就拍攝完了一部電影,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是別的演員,能夠在一個月之內就殺青拿到片酬,會非常興奮的。”聽到塞隆的話,利維聳聳肩調侃了一句。
聽到利維的調侃,塞隆有些惱怒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
“你以為我在替誰擔心?我才不擔心我演了一部爛片,我擔心的是你。電影拍攝的太快,我總覺得很難出現精品。”坐在利維身邊,塞隆也有些皺眉,“只用一個月的拍攝時間,而且劇組的好多人,用的都是日本人,這樣拍攝的電影,真的不會砸了你的牌子嗎?”
利維回頭看了一眼塞隆,塞隆帶著些薄嗔的神色,讓他微微笑了笑。
“我說了,你不必考慮我的問題,只要考慮你就可以了。今年我有一部無間道出來就很滿意了,這部電影是拍給你的,也只是給你的。你能夠發揮出來就好,其他的,不必擔心。”
聽到了利維的話,塞隆的臉上戴上了笑意。利維能夠不惜自己的名聲給她拍電影,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利維和塞隆說著話。周圍的人也全都忙碌著自己的事情。看著這些相當敬業的人,利維也贊嘆了一聲:不只是塞隆,連他也得感嘆這些日本人的敬業。
選擇在日本拍攝這一部迷失東京,一點錯誤也沒有。
利維送給塞隆的電影,就是這一部迷失東京。他在上半年說要制作一部電影給塞隆的時候,想到的就是這一部電影。
這一部電影。利維確實是為塞隆拍的:選擇這一部電影,最大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很希望,能夠看到塞隆拿到今年的奧斯卡——一直以來,他都想給塞隆一些禮物,他認為。這才算是給塞隆的最好禮物。
當然,不是女主角,而是女配角。
今年的奧斯卡女主角,實在是沒有什么可爭的:茱莉亞羅伯茨既然演了好電影,那誰也別想著和她爭。好萊塢第一女星的稱號不是假的,作為觀眾緣最好的女星,她在美國受歡迎的程度十分難以想象——美國觀眾的愛好相當工薪階層,他們喜歡的。總是那種不算太美,但是相當親民的演員。作為現在僅有的片酬2000萬的女星,利維也不認為塞隆有本事和她競爭。
因此。拼拼最佳女配角,也就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塞隆的形象決定了她的戲路并不是特別寬,這也是她演戲的時候,遇到的最大瓶頸之一。利維想要讓她拿到獎項,自然就得想辦法為她進行補救。而如何補救?作為一個導演,利維還是頗為有些辦法的。他想到的,就是拍攝迷失東京。
迷失東京這部電影。有個很不錯的地方:這部電影里的女人的身份,可以說是女主角。也可以說是女配角。如果把她按照女配角報上去,那么超長的戲份就很沾光,選上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這部電影的原作是索菲亞.科波拉,因為是女導演的作品,拍攝的本身也是比較女性向的——比起來別的電影,故事平淡而唯美,注重的是情緒的宣泄而不是故事的曲折這是女性向片子的特點,女性視角拍攝女性角色,也比較容易出彩。
而要說再有的,就是這部電影在他的記憶里面,是一部拍攝很獨特的電影,用要懂得鏡頭來表現人物交流,用明顯清晰的對焦過程來突出人臉,這樣的做法,在別的電影里面很難使用,因為這很不規范。可是,在一部以浪漫為主線的電影中使用,那就是非常好了。這種朦朧的手法,拍攝這種朦朧的電影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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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較讓利維關注的就是——因為有著這種對焦的拍攝風格,所以演員們的臉在電影中出現的時間也會很多。有了大量的表情刻畫,那么對演技的表演更有好處。
有了這些,利維認為自己也可以突出塞隆的演技。拍攝這個電影,很有可能拿到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在記憶中,斯嘉麗.約翰遜演了這部電影。可是,她很不幸的是,一方面她有些太過于年輕了,19歲就去演少婦,未免有些不太像。而且,她那一年拍攝了迷失東京和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兩部電影,也造成了票數分流。而現在,塞隆沒有這個憂慮,因此,利維認為她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而且,這部電影還有另外一個好處:比起來比的電影,這部電影可以說是非常簡單的,有一個月時間,絕對可以拍攝完成,收工回家。現在才剛剛九月,電影制作的快一些的話,絕對能夠趕上今年的圣誕檔期。
他是知道不少其他的好電影,可是能夠在兩個月之內做完的,幾乎沒有。想要趕上今年的圣誕檔期,還是這部最有可能。
這部電影在他記憶中是索菲亞.科波拉的電影,而在現在,據他所知,索菲亞.科波拉現在正在婚姻生活中甜膩著。據說這是她和丈夫開始鬧矛盾之后的作品,現在她的婚姻還很幸福,沒有那么多的矛盾,自然也就沒有寫這個作品的心思。
既然她沒寫。所以利維也就用了。在心里,他也只能夠說一句,說不定這能夠挽救一段失敗的婚姻,那也算不錯。
這部電影,利維也投資進行了拍攝。上半年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準備了,找來了原來的演員比爾.莫瑞,也來到了東京,拍攝這部電影。他還特地聯系了索尼公司聯合制作,讓他們為自己找日本方面的演員和藝術指導,務求拍的順利。
當然。所謂的順利,指的是電影拍攝的難度,而要說到了電影本身的一切其他東西,利維在拍攝的過程中,也在進行著修改。
索菲亞.科波拉拍攝的這部電影。雖然當初贏得了一片贊譽,但是其實還是有些地方,有著很大的問題。
首先就是對文化的解讀:選擇了東京這個東西方文化交雜糅合成了怪胎的地方,本來運用得好的話,可以很不錯。可是,這部電影也有著美國人一貫的驕傲和自大的問題在,在拍攝中也存在著故意丑化日本的情況——比如說男主角沖澡的時候噴頭太低,嘲笑日本人身材矮。對日本腔英語的反復嘲弄,嘲笑日本人的殷勤過度,這些東西。都是一種透自骨子里面得對其他文化的歧視。
拍攝文化差異,完全可以用更好的方式來展現,非得使用這種扭曲丑化別人的方式,稍微有些低級了。
這方面,利維是肯定要改的。在他眼里美國文化和日本文化沒什么好壞之分,一個大雜燴一個怪胎。誰也別笑話誰了。雖然日本人確實有很多不足,可是沒有必要為了丑化他們而污染了自己的電影。
再有。就是這部電影的投資,稍微有些低了。因為投資不足。所以拍攝的時候,很多鏡頭只能夠使用偷拍的方式進行。這樣子拍攝的鏡頭不夠美觀,電影自然也就不夠好看了。這部電影開篇時的東京夜景很美,可后面再沒有這樣的美景了。
這個問題,對利維來說也是不存在的。他就是想要把塞隆捧起來,俺么花點小錢不在話下。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索菲亞.科波拉在拍攝這部電影時,只是自己的第二部電影,所以在故事主旨和拍攝方面,還很不成熟。再加上她本來就是女導演,偏重的是感受而不是故事,因此,電影顯得有些平淡和散亂。
這部故事到最后講了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兩個人交流之后有了什么變化?他們以前很難以忍受文化差異,在此之后是不是變了?這些全都沒有交代——或者說,導演本身不想交代,因為索菲亞科波拉在拍攝這個作品的時候,正想著自己離婚,所以迷失的不只是電影中的人,也是她自己。而利維拍攝電影,可不想要這樣的迷失。
“電影中的兩個人,哈里斯和夏洛特都是孤獨的。但是,不同在于,哈里斯結婚25年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孤獨,只是因為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之后更明顯了。而夏洛特剛剛結婚,她還不習慣這種迷茫,他在猶豫。所以,兩個人的交流,是哈里斯引導夏洛特對生活有更深入的理解,哈里斯在幫助夏洛特適應生活,也在這個過程中自己獲得救贖……就是這么一個故事。”
利維對于原片,進行了一些修改:他畢竟是男人,太過于意識流的女性向作品他也拍不好,所以肯定得修改。原作中,這樣的感情其實已經有了,只是因為通過導演的女性視角來看,增添了很多的**情愫,反而影響了電影的深度。
哈里斯引導夏洛特的部分強化了,也把對生活的探討和文化差異的融合結合了起來,這樣子的改編,讓電影的線索更清晰了一些,也讓主題稍微提升一些。
只是,利維很清楚,這樣的小眾電影,就算是能夠做到有所提升,也還是有著格局太小的問題,這樣的小格局電影,票房也好,評價也好,都別指望太好——如果是別人拍攝這樣的電影,那叫做成功,對現在的利維來說,就有些不夠看的了。
不過,這部電影,不為賺錢,也不為有什么好的評價。能夠拍攝完成之后,讓塞隆表現出來演技就足夠了——他本來就說過,這是送給塞隆的禮物。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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