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的話逗笑了江銘,也就把江益珊的事情暫時丟到腦後,陪著阿鳳回房:時辰不早了,也要讓阿鳳早點休息。
至於無雙,誰也沒有提起。因爲(wèi)此時提起她來就是煞風(fēng)景啊,反正無雙有她的打算,而他們也有自己的主意,一切隨機應(yīng)變吧。
到了阿鳳的房裡傅小天果然等著他們呢:自他到了之後,天天晚上都會在阿鳳的房裡等著江銘——江銘不離開他是不會走開的。
他是打不過江銘,可是江銘也追不上他;還有,他如此做可是奉命行事,奉了魯、鄭兩府的老王爺和老王妃之命,他現(xiàn)在是完全不怕江銘翻臉了。
因爲(wèi)魯柔柔說了,如果江銘因爲(wèi)他保護阿鳳而動他一根汗毛,等再見到江銘一定打的江銘滿地找牙:她這話不是開玩笑的,不止是江銘聽出來了,阿鳳也聽了出來。‘
因此江銘看到傅小天的時候也只能哀嚎:“我的小祖宗,我叫你祖宗了成不成,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雷打不動?我們、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他舉起手來:“旁人不相信我,你和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應(yīng)該最明白的啊。”上次的洗腳事件讓他江銘的名聲毀於一旦了。
傅小天一樂:“咱是想相信你啊,可是那天晚上我也是親眼看著你把俺姐抱到了……”他咳一聲:“咱不說了,說了我姐臉皮薄又該紅臉了。走吧,不要打擾我姐睡覺。”
江銘就算把老天說下來,傅小天也不爲(wèi)所動:你江銘不走我就在這裡守著你們,有話,說唄,我不會偷聽的——我正大光明的聽。
所以阿鳳就算和江銘有再多的情話要說,又如何能說得出口?因此阿鳳笑著打發(fā)江銘和傅小天回去睡覺,至少圖個耳根清靜。
可是清靜的日子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有的;第二一早天還沒有亮呢,阿鳳睡的正安穩(wěn)時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她睡不著了便披衣起牀出去看看。
牡丹和乳母去陪江益珊了,現(xiàn)在阿鳳外屋住的人是李女官和姜宮人:阿鳳認(rèn)爲(wèi)可能是有人不識得她們,所以引出了什麼誤會來,趕快出來給李女官二人解圍。
不想出來看到的卻是人們來尋李女官拿主意的——阿鳳的眼珠子差點掉地上,她和江銘可沒有開口說過什麼,怎麼所有的人都把李女官當(dāng)成了大管家般。
真不知道李女官是如何做到的,但顯然衆(zhòng)人對她並沒有反感。這事兒阿鳳除了有點疑惑外,倒也沒有認(rèn)爲(wèi)是壞事兒:有李女官在,所有的瑣事應(yīng)該都不會再來煩她和江銘了。
李女官只是擡眼看了一眼阿鳳,見她披著衣服就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迎過來,依然還在和衆(zhòng)人說話:只是向阿鳳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阿鳳並沒有感覺李女官如此有什麼不對,這些年來李女官從來沒有向她見過禮,她都習(xí)以爲(wèi)常了。
姜宮人急急的迎上來,給阿鳳又拿了衣服來穿好:“天還是涼的,你越是感覺不可能會涼到的時候越容易涼到。殿下可不能如此不愛惜鳳體。”
阿鳳笑著坐下,接過姜宮人遞上來的茶水:“什麼事兒,一大早的幾乎所有人都在這裡了?”除了男人們,幾乎所有的女子都在了。
原來也沒有如此多的人,但是那沙國皇帝有心,送了許多人來伺候阿鳳等人。
姜宮人眼皮也不擡:“那個大姑娘唄,她一大早不多睡一會兒,非要折騰大家有什麼法子。”她對江益珊是沒有半分的好感。
阿鳳吃了幾口茶後:“她,又做了什麼?”她知道江益姍肯定還會帶來不少的麻煩,但也沒有想到昨天晚上剛安頓好她,一大早的她便又開始生事。
她說到這裡嘆口氣:“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江國公的面子上,你們,嗯,你們多容忍她一點兒吧。”江益珊再討厭她也不是仇敵啊,總不能讓人對她打打殺殺的。
阿鳳第一次感覺,其實十幾年來自己沒有親人相伴,也並非全是壞事兒:從前,她一直深以此爲(wèi)憾爲(wèi)恨,直到今天她才發(fā)覺獨自一人長大,可能也是老天對她的眷顧。
如果相伴她的人就是江益珊這樣的,阿鳳還是一個人比較好;不,是一個人太好了。
姜宮人垂下了眼皮:“她把管家娘子的帳冊和鑰匙收走了,還把廚房管事的帳冊、銀錢收走了;嗯,還有采辦之人的帳冊和銀錢都收走了。”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她說,以後所有的事情無論大小都要問過她,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由著大家胡來了。”
阿鳳聽有云裡霧裡:“這、這是做什麼?”她還真的沒有料到江益珊會來這麼一出——初來乍到的就又帳冊又收銀子的,她這是想要管家?
但,這裡又不是家,他們只是暫住;等到娥凰的病好轉(zhuǎn)後,他們就要離開這裡了。而現(xiàn)在伺候他們的人幾乎全部都會留在這裡不動的,還管家,管什麼家啊,根本就沒有什麼家要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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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宮人知道阿鳳的想法:“現(xiàn)在這裡不是家也不是國公府更不是公主府,但是她此時就管家,以後沒有了這些人她依然還要管銀子,習(xí)爲(wèi)常了,回到京城之後……”
她沒有再說下去,擡眼看了看阿鳳。江益珊圖謀的當(dāng)然不是眼下,而是將來回京之後在國公府內(nèi)做當(dāng)家的人——她要做國公府的女主人。
因爲(wèi)阿鳳是要另外開府的人,她是要住在公主府的人;江銘自然也有自己的府邸,按著一般公主們的生活來說,沒有阿鳳的傳喚江銘是不能去公主府見阿鳳的。
所以,國公府裡只有男主人江銘而不會有女主人的;江益珊做爲(wèi)江銘的姐姐,跟著江銘回京城就會住在國公府,那她自然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女主人。
阿鳳聞言搖搖頭:“真是……”她沒有說下去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江益珊再不好那也是江銘的姐姐,她說江益珊不好那就是打江銘的臉啊。
反正江益珊算計的是國公府,阿鳳歪著頭想:或許她不用管的吧?反正她是有公主府的,大不了到時候就讓江銘住在她的公主府內(nèi),國公府就丟給江益珊好了。
姜宮人看著阿鳳不以爲(wèi)意的模樣:“公主府和國公府可是連在一起的,連其中伺候的人都是一起的。”江益珊做了國公府的女主人,自然也能左右公主府的事情。
阿鳳擺擺手:“無所謂了。到時候把兩府分開就是了。”她不想因爲(wèi)這麼點事情,就和江益珊撕破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