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曼達有所動容,“你的意思是,樂兒她們?”
歐陽飛揚笑得很放浪,“她們都是漂亮的女孩,小臉蛋摸起來好滑溜,我喜歡,你呢?”
拉曼達冷冷地看著歐陽飛揚,歐陽飛揚看起來年輕,骨子里卻奸詐狡猾,很會利用別人的欲望與弱點。
歐陽飛揚知道拉曼達需要吸收三個徒弟的靈魂能量。
拉曼達慢悠悠道:“歐陽飛揚算你狠,史密斯沒死,那個家伙雖然套了層新皮,化名成了龐博士,靈魂仍然是原來的靈魂,龐博士就是史密斯。”
歐陽飛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轉身就走,扔給拉曼達一個電話,“上面有你徒弟的電話,她們真是火辣啊,不過最近藏起來了,老子還沒玩呢。”
拉曼達接過了電話,按下了查詢按鈕。
按下按鈕的剎那,轟,一道閃亮的火焰沖上半空,降下一場火雨。
遠處的歐陽飛揚轉過身子,看著滾落在腳邊的人頭,拉曼達肉身的人頭。
歐陽飛揚嘴邊掛著嘲笑,喃喃自語,“沒有身體,你還會存在?”
歐陽飛揚心底忽然顫動,黑暗中隱藏著一縷虛弱的能量,試圖光竄,拉曼達肉身被毀,靈魂能量仍然存在。
歐陽飛揚罵了一聲,右手晃動,似波濤洶涌的天魔氣凝聚成一柄黑色長劍,威力無比。
普通刀劍可以傷害人的身體,天魔劍卻不是普通的劍,可以吸收人的靈魂能量,正是拉曼達畏懼。
拉曼達向遠處逃竄,沒有身體的靈魂就象寒風中光著身子,非常寒冷,稍不注意,會被自然能量損傷,跑也跑不快,飛也飛不高。
歐陽飛揚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拉曼達能量,天魔劍挽起層層氣浪,有如狂龍旋風,將拉曼達的能量包圍住。
拉曼達在天魔氣左沖右突,不能突破,只要歐陽飛揚用吸字訣,任憑拉曼達再厲害,也會被吸入天魔劍中。
拉曼達看見了不遠處有只老鼠洞,一只大灰田鼠正在呲著牙晚上出來撒尿,靈機一動,靈魂倏地鉆入了田鼠的身體里,鉆入深邃的鼠洞不見了蹤影。
歐陽飛揚正想吸收掉拉曼達的能量,那會有助于天魔氣的修煉,意外的發現那股能量消失了,意念搜索了半天,一無所獲。
歐陽飛揚哪會想到了拉曼達附了田鼠的身,歪著脖子感應半天,什么都沒感應到,悻悻地離開。
可憐地拉曼達附在田鼠身上,出現了問題,人的靈魂附在動物身上,會逐漸損失掉能量,智力也會越來越低下,甚至變成動物本性。
拉曼達意識到危險,打算待歐陽飛揚離開后,去找個人附身。
拉曼達像田鼠一樣啃著麥粒,不管怎么說,要有勁才能跑得快,跑得遠。
忽然四通八達的鼠洞里鉆出了幾只比拉曼達田鼠強壯的田鼠,狠狠地向拉曼達沖來,拉曼達不明白這幾只田鼠要干什么,總之有不妙的感覺。
拉曼達并不熟悉鼠洞的地形,倉惶地跑到了洞里的死角,被兇神惡煞的田鼠們堵住了。
拉曼達懷疑,它們難道覺察我不是它們的同類,意外看到那幾只田鼠下面吊著個長長的東西,這才發現自己是只母田鼠,心里升起極大恐懼,明白了即將發生的事,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拉曼達終于從像蜘蛛網一樣的鼠洞中,找到一條可到達地面的出口。
拉曼達渾身散發著惡臭,不停地奔波,偶爾會被公田鼠迎面拉截住,那個一番。
拉曼達心里一直在哭泣,咱可是男人啊。
如果24小時內,不能附在人的身體上,拉曼達將徹頭徹尾變成一只田鼠。
拉曼達不顧一切地沖出了鼠洞,露出笑容,暗無天日的生活將成為過去,卻聽到了一聲喵,一道陰影似山一樣撲來,將拉曼達老鼠的咽喉死死咬住,竄到了樹上。
在感受著死亡的痛苦的時候,拉曼達附在了那只貓身上,看著曾經使用過的田鼠的尸體,同情地落淚。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身后傳來絲絲地聲音,本來沒有任何生物的樹杈上,顯露出一只怪蛇。
那蛇頭居然非常象人的臉,吐著血一樣的蛇信,嚇得拉曼達渾身顫抖,四肢發軟,只能喵喵叫喚,真尼馬的倒霉,心里那個恨啊。
那蛇的下半身慢慢地顯影出來,是只會隱形的蛇,拉曼達覺得滿天腥氣撲鼻,被怪蛇吞入腹中,拉曼達本想再會付身蛇身,卻發現無法從貓的身體里鉆出來,靈魂跟貓的靈魂漸漸溶合,就象兩種染料混在一起。
拉曼達忽然想起貓的靈魂跟普通動物,人完全不一樣,貓有九條命,那是因為貓的靈魂力特別強,不會輕易死掉。
如果有人死掉,貓會吸收那個人的靈魂能量,成為貓妖作怪。
拉曼達本來靈魂力很強,不應該被貓的靈魂束縛,但是拉曼達成了老鼠,靈魂力損失了大半,變得非常虛弱,進入貓的身體后,反被貓的靈魂力同化,無法掙脫,命喪蛇腹。
怪蛇吃掉貓后,開始隱形,不見蹤跡。
張杰坐在電腦前,似機械人一樣喝著咖啡,眼睛盯在電腦上,毫無頭緒,找不到史密斯和享利的蹤影,接到了趙局長的電話,有一個案子讓他去調查。
張杰打開電子郵件,一個女孩的照片,阿嬌。
張杰恍然,正是十年后生化危機時,被自己所救,一起去隔離區的女孩。
張杰感覺心很沉重,那場危機并沒有解除,還在沿著時間軸以它自有的規律在發展,已試圖改變它,摧毀它,卻沒有阻止。
按時間發展下去,這個女孩會被救,然后進入隔離區,究竟是救了她,還是害了她?
隔離區被僵尸攻陷時慘景一直在大腦里沉浮,非常真實。
那不是生化危機的鏡頭,而是未來將要發生的。
明知道一種危機卻不能阻止,就象火車司機看到了鐵軌上有人,卻要眼睜睜地看著火車呼嘯著撞過去,無奈、心痛、恐懼。
阿嬌這個時候還是個十一歲的女孩,五年級,清秀可人,扎著兩只齊肩小辮子,兩個小酒窩。
事件之初來源于阿嬌在學校里作了個夢,畫出了一幅畫,說世界即將毀滅,被同學、老師嘲笑,讓為她有精神病,她的媽媽卻深信阿嬌是正常人。
阿嬌經常會陷入夢魘之中,醫學上解釋為嗜夢證,雖然人在教室里上課,眼睛睜著,卻已陷入了夢鏡,分不清現實與夢幻。
阿嬌本是正常人,跟同齡女孩一樣,可愛,天真,被同學、老師嘲笑后,受了很大的刺激,變得沉默寡言,沒有人喜歡她,認為她有精神病。
有一次正在上課的時候,阿嬌尖叫,從惡夢中驚醒,捂著臉跑出教室,從此之后被學校責令退學治病。
阿嬌的母親竭力辯解,阿嬌沒有病,卻無濟于事,因為阿嬌夢里事會變成現實,只是沒人相信。
阿嬌的母親替阿嬌辯解反讓人感覺她的大腦也不正常。
后來阿嬌夢到張杰的樣子,還有特安局的地址,說只有張杰能幫助她。
阿嬌的母親相信自己的女兒,拿著阿嬌的畫像闖到了特安局,被保安精暴地推了出去,鉛筆畫張杰的畫像被踩在腳下。
特安局性質就是解決特殊有悖常理的事例,有個老保安認出紙上畫的是張杰,知道局里專門處理奇異事件,又見阿嬌的母親淚流滿面痛苦的模樣,不像是騙子,多了個心想,報告至上級。
張杰將那張被踩臟的畫像,折疊成整齊的信箋形狀塞入了口袋,拿著阿嬌家的地址,獨自一人來到了阿嬌家。
阿嬌家住在郊區,開車一個小時的路程,周圍環境還算優雅,綠樹成蔭,道路干凈。
7層的老式小區,小區沒有保安,只有看門的老大爺,指揮張杰將車停在馬路邊上,步行進入小區,小區里無法停車。
張杰說找阿嬌家,老大爺一付諱莫如深的表情,指了指一棟樓樓底的窗戶。
張杰敲門,動靜不大,不過只要屋里有人,肯定能夠聽見,不一會門開了,一個中年婦女,看起來有點憔悴。
阿嬌的媽媽沒有認出張杰就是畫像上的人,張杰認出了她,微笑道:“你好,你是阿嬌的媽媽?我聽她談過你。”
張杰說的是實話,只不過那是10年后的事情,張杰救出阿嬌后,阿嬌跟張杰聊了她的媽媽。
阿嬌媽媽的臉上閃過一絲懷疑,“阿嬌什么時候跟你聊過我?我怎么不認識你啊?”
張杰將那幅涂鴉畫像拿出來,放在臉旁邊比對著,阿嬌的媽媽眼中充滿了駭色,趕緊將張杰請進屋。
張杰坐在客廳,房子不大,卻收拾得很整齊,有一間房門上貼著孩子喜歡的卡通人物,房門緊閉,估計就是阿嬌的房間。
阿嬌的媽媽端了杯水給張杰,手不由自主的顫抖,對阿嬌奇異的夢境,阿嬌的媽媽總會感到害怕,那種超越常人能力帶來的是恐懼,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阿嬌媽媽輕輕地敲敲房門,“阿嬌,有人來看你了,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沒等阿嬌媽媽話說完,門猛地被拉開了,一個女孩眼,紅紅的眼睛,閃爍著淚水,模樣與記憶中的阿嬌很相似,只不過10年后的阿嬌是20歲左右的樣子,現在是個上五年級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