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導帶路的時候,聽到了張傑幾人談論黑水晶,知道廢棄的礦洞中藏有寶藏,在大家進入洞裡探險的時候,通知了胡圖族的叛軍小隊,叛軍隊長迪瓦加非常高興,要是得到了寶藏,就有足夠的錢購買武器,幾年來被**軍像沒頭蒼蠅一樣趕來趕去,人員、彈藥逐漸減少,只要有了足夠的武器,就可以反攻,離開可惡的原始叢林,佔領城市,立刻率領一個小分隊趕到了礦洞。
叛軍隊長迪瓦加非常機警,並沒有進洞,在洞外守株待兔,見張傑幾人焦頭爛額地從洞裡退出來,這才現身。
迪瓦加英語比較流利,直接問:“找沒找到寶藏,遇什麼危險。”
小朱將詳情告之,迪瓦加跟部下,嘰哩咕嚕說了一通,手下開始歡呼起來,張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卻感應到這幫人情緒非常高漲,大腦裡顯現出兩支*****圖像。
果然,叛軍們從草叢裡拽出來兩支*****,幾個汽油桶,押著張傑四人走向洞裡。
幾個叛軍對安妮垂涎欲滴,被隊長迪瓦加訓斥,“這個女人是我的,等我們搶了寶藏,買了武器,到村裡搶,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
叛軍彷彿看到了自己手持AK涌入村裡搶到大把金錢,抓到美女的情景,崇拜地高呼著迪瓦加的名字。
*****發揮了作用,燒得遍地都是蠍子屍體,踩在腳下嗄嗄作響。
迪瓦加嘲笑張傑幾人的無能,什麼蠍子羣,沒什麼可怕的。
南宮長風與小朱默不做聲,相視一眼,感到納悶,剛纔蠍子羣窮兇極惡,看到叛軍就四處亂跑?
張傑找到了答案,沒有感應到法老指揮蠍羣攻擊的指令,蠍子失去人的指揮,在洞裡亂竄,才容易被叛軍燒死。
張傑不理解法老爲何停止了攻擊,也許正在設個圈套,本想善意地告訴叛軍洞裡危險,卻被迪瓦加用槍頂著後心,不準出聲。
張傑感應到法老仍然藏在洞內,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每次感應法老思想時候,就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阻擋了,穿不過去,那股力量並不是法老邪惡的力量,很原始也很神秘。
走過星光陣,來到了遇到法老的石洞,以爲會受到法老的抵抗,一個人影也沒有,就連蠍子都很少看到,暢通無阻。
石洞非常寬闊,巨大的石柱撐著洞頂,石柱刻著奇怪的文字,星塵的符號,跨過中間那處嫋嫋冒煙的巖漿洞,後面高聳一座金字塔。
初始進入石洞,張傑幾人遇到法老攻擊,視線被中間巖漿洞的煙塵遮擋,沒有發現後面居然有座金字塔,此時叛軍點燃了洞內的火把,張傑幾人略爲驚訝。
南宮長風掏出手機,測量著金字塔,驚喜對張傑道:“它居然建造在赤道線上,從碳元素測量看,有著上萬年的歷史,除了陸地上的埃及金字塔,瑪雅金字塔,曾發現過水下金字塔,誰也不會想到,剛底亞斯山脈中藏著一個金字塔。”
叛軍士兵發現了南宮長風的手機,趕緊搶過去,交給了迪加瓦,迪加瓦看不懂漢字,對手機外觀很感興趣,收爲已有。
金字塔高約一百米左右,底下有個入口,兩扇緊密的石門,上邊刻著星辰的模形,石門的臺階似是一朵盛開的蓮花,佈滿一圈圈的細紋,直入門內。
叛軍意圖打開石門,十幾人在門前摸索著,尋找開門的機關,卻怎麼也打不開,要用**炸,嚮導驚恐道:“礦洞已經不堪重負,就要塌了,如果用**,我們豈不都被活埋了。”
張傑感應到了法老,他的氣息就在不遠處,法老獰笑著從巖漿的煙霧中走了出來,嚮導也看到了法老,瞪大了眼睛,似乎十分恐懼,拽著迪加瓦的衣服,指著法老,示意迪加瓦趕緊殺了法老。
迪加瓦擡手瞄準了法老,心裡卻在嘀咕,一個乾瘦老頭,值得浪費一顆子彈?
法老面對迪加瓦黑洞洞的槍口並不畏懼,手中權杖指向石門前的叛軍,叛軍們忽然拔出槍,相互開槍射擊,還有人對準了迪加瓦。
迪加瓦機警地滾到了一邊,躲過了部下的亂射,一眨眼,十幾名叛軍滿身槍眼,倒在門前蓮花狀的石階,鮮血瘋狂的從槍眼中涌入石階內,石階變成了一朵吸人鮮血的血蓮。
血蓮中的細紋在鮮血的澆灌下,開始滑動,絲絲相扣的細紋,似水波漪漣一圈圈向外擴散,最外圈的細紋進入了門內,引觸了石門的機關。
法老吟唱著冷澀的咒語,沒有人能聽懂,感覺他的聲音來自地獄般令人恐懼。
石門顫動,碎石灰塵如雨而落,整個山洞爲之驚粟,赫赫發抖,千百年塵封的石門緩緩打開了,黑暗的洞口有如連接著魔鬼地獄,涌出一股寒人脊髓的氣息。
張傑恍然大悟,法老不在通道中殺了叛軍,只爲了吸引他們來到金字塔的石階前,成爲犧牲的祭品,出洞的時候,感應到法老的獰笑,是他陰謀詭計得逞而發。
活著的叛軍包括迪加瓦都被法老的邪惡、金字塔的異動嚇愣了,發瘋似的向洞外跑去,洞口卻埋伏著一羣羣黑蠍子,吞噬著慌不擇路的叛軍。
迪加瓦*****,燒得黑蠍子成了焦炭,黑蠍子不再四處逃竄,而是越燒越向火裡衝,越燒越多,越燒越集中,潮水般涌來,根本殺不完,迪加瓦與嚮導露出絕望的眼神。
叛軍一個接一個倒在蠍子羣裡,發出悽慘的叫聲,迪加瓦恨恨地扔掉*****,衝不出去,轉身向張傑幾人身後的金字塔逃去。
儘管金字塔令人恐懼,卻沒有黑蠍子,暫時保命要緊,南宮長風一拳將迪加瓦擊倒,從他胸前口袋裡奪回了手機。
迪加瓦已沒有了囂張的氣焰,爬起來繼續逃向金字塔,法老並不阻攔迪加瓦進入金字塔,手中骷髏權杖數搖,洶涌的黑蠍子卸去了瘋勁,鑽入了泥土、石縫中安靜下來。
金字塔中傳來迪加瓦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估計遭遇到了不幸。
法老示意張傑進入金字塔,張傑不願意,法老權杖橫舉,意念之下,南宮長風與小朱不約而同地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掐得面紅耳赤,要同歸於盡。
張傑用腦波欲解開法老對南宮長風、小朱的控制,法老的意念力要強大的多,差點被法老控制了心神。
張傑以意念道:“你放開他們,我進去就是。”
法老鬆開意念,南宮長風與小朱捂著喉嚨,大口的喘氣,差點憋死,安妮驚恐地縮在張傑身後,不敢招惹法老。
張傑大步向金字塔走去,南宮長風、小朱搶在張傑前面,“咳,咳,老傢伙太邪門了,裡面不知道有什麼危險,我們陪你一起進去。”
金字塔內黑暗如夜,好嚇人,進不進呢?張傑他們就要進石門了,安妮急得直蹦,發現法老正看著這邊,嚇得身子一哆嗦,與其跟駭人的法老在一起,不如跟著張傑進金字塔,咬著牙追向張傑,喊道:“張傑,等等我。”
進入金字塔,四人緊繃著心絃,感覺黑暗中鬼影重重,充滿了兇險,用手電照射,只能看見一段石階,由上而上,蜿蜒狹窄,直通向裡面。
金字塔陰暗潮溼,南宮長風打了幾個噴嚏,在空曠寂靜的塔內特別響。
安妮緊張地問:“你感冒還沒好?不是說到了非洲感冒就能好的?說真的,你的體質不怎麼樣。”
南宮長風也有點意外,一路行來,感冒的確沒好,也許是水土不服,現在沒有心情想感冒的事了。
張傑以意念探查,感覺不到人的腦波,南宮長風與小朱握著槍,小心翼翼舉著手電向裡走,一道人影躍入眼簾,迪加瓦的屍體,咽喉一道深深的血痕,屍體還熱著。
南宮長風打開了手機,手機雷達裝置顯示不遠處有物體移動,還不只一個,恐懼的根源就是面對不知道的物體莫明其妙地緊張,每個人都感覺心要蹦了出來,手心出汗,如臨大敵看著前面,是它們殺了迪加瓦。
吱吱,幾支老鼠從腳下匆匆而過,幾人徵徵發笑,自己嚇自己,何必呢。
忽然,頭頂響起風聲,有道暗影飛過,停留在正在不遠處石壁上方,大夥兒以爲是蝙蝠,只有蝙蝠能在黑暗中飛行。
小朱電筒的光束橫掃過去,大家看清了黑影,這一照還不如不照,嚇得小朱差點掉了手電,安妮立即大叫起來,哪裡是什麼蝙蝠,而是一個全身纏著白布木乃伊,雙瞳位置露出黑黝黝的無底洞,十指如鉤,發出低沉地咆哮,攀附在石壁上。
安妮暴發出全部恐懼積蓄的力量,“木乃伊,我的媽啊。”
張傑拍拍安妮的肩膀:“不用那麼大聲,我們看到了。”
南宮長風果斷地開槍,子彈傾瀉而出,打在木乃伊身上,象是雨點打在沙坑上,撲撲,發出沉悶的聲音,木乃伊絲毫不受小口徑**子彈的影響,反而被激怒,幾個跳躍,電光火石衝向南宮長風。
南宮長風見機的快,迅速地轉移,一低頭,堪堪躲過了木乃伊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