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只顧低頭喝粥,沒有發現凌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還在夸夸其談:“她家條件也不錯,她爸爸是鄉長,要不是上學,說不定我們已經結婚了。”
“哦,她對你好嗎?”
張杰有所警覺,難道她發覺我在說謊,她會心靈感應喲,欲蓋彌彰道:“咳咳,粥煮得不錯,我們雖然喜歡對方,但是畢業了,各奔東西,這份感情也放下了。”
凌月并沒用心靈感應,心里亂的似翻江倒海,根本想不到用心靈感應。
昨晚那件事發生后,凌月的心仿佛一下被抽成了真空,茫然,惶恐,憂郁,一向清高矜持的眼中充滿了多情的淚水。
張杰很快喝了一大碗粥,打個飽嗝,伸個懶腰,開玩笑道:“你問這么多,不會是想做我女朋友吧?”
張杰的話向導火線引爆了凌月,將那么寶貴的真情給了他,而他象個無知的孩子,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不安全感,難道我這輩子要跟著這樣一個人?
凌月倏地飛到了張杰面前,鼓著腮幫子,掌作刀狀,恨恨地威脅道:“別做夢,做公主侍衛,一輩子要侍奉公主,不準找女朋友,否則我就切了你的命根子。”
凌月似機關炮把話說完,臉頰通紅,跑進房間,砰地將門關上了,羞死了,反應過火,連命根子都說出來了,糗大了。
張杰嚇了一跳,哇,不允許找女朋友,還要切,切,下意識的夾緊了兩腿,身為萬人敬仰的公主,怎么可以說出如此粗魯的話?
“我們去找四狼嗎?”馮剛今天穿得很整齊,紫色西服,頭發被發膠定得很有垂直感,神采奕奕,精神飽滿。
喜歡追根究底的凌月,很安靜了,讓人懷疑是不是啞巴了。
一路上全是馮剛在說話,像是聒噪的烏鴉,至少張杰這么認為,馮剛吃了興奮劑一般,不管氣氛如何糟糕,只顧講著不合適宜的笑話,卻沒有人發笑。
“到了,就在前面那座塔中間,那所小房子里。”
張杰暗笑,還把高壓線架稱作塔,胸大無腦,永遠教不會。
遠遠望去,高壓線架是比普通的信號塔要高得多,誰會在這里蓋房子,不知道電磁信號會摧殘身體?
房子周圍長滿了茂盛的野草,有半人高,從屋外一排啤酒瓶分析,屋子有人住。
門虛掩著,里面傳來嗆人的煙味與酒味,里亂七八糟,堆滿了生活垃圾,麻將,撲克,沒有人。
凌月心生警覺,五十米外草叢無風搖動,一支烏黑的槍管正在瞄準。
凌月“彈指神通”疾手而出,從武俠小說里學來的名詞,點穴,居然可以賦予如此文雅的詞匯,在詞匯貧乏的天云大陸是不可能的。
槍瞄準的不是凌月,而是馮剛。
凌月擊落一支槍,仍有一支獵槍的霰彈打在馮剛身側的木門上,打出了幾十個支離破碎的小洞,傳來狼大咒罵聲,“狼四,大笨蛋,那么近也打不到,平常打野鴨的準頭呢?”
四狼都藏在草叢里,狼大身邊站著個女孩,害得凌月失去理智的,貌似天真的女孩,眼神空洞,已經不認識凌月,感覺第一次見面。
凌月恨死了那個女孩,沖上前去,甩手扇了十幾個耳光,打的女孩滿臉出血。
四狼大驚失色,就看見人影一分一合,然后女孩就滿面流血倒在地上**,閃電女俠?還是女超人?獵槍對準了凌月,她才是最有威脅的人。
人影晃動,狼四手里的獵槍已到了凌月的手里,狼四揉著眼睛,就象被欺負的孩子,差點哭出來,“不帶這樣的,犯規了。”
沒有絲毫懸念,凌月感應到了金葉就在他們的手里,屋內床下的皮包里。
凌月向馮剛施了個眼色,還用了個剛學的手勢,OK,表示勝券在握。
突然,心弦產生一絲波動,一種不安襲上心頭,仿佛寧靜的大海即將泛起詭譎的波濤。
狼大表情輕松,有恃無恐,附近還有后援?
凌月側耳傾聽,將云絮功運到極致,方圓五百米內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將一半功力給了張杰,至少能聽到三里范圍。
太陽被濃密的烏云遮蓋住了,狂風呼嘯,一場暴風雨就來了。
凌月從狼大腦中感應到模糊的人影,就象置身在烏云里,看不清面貌,卻擁有的魔鬼般的邪惡,憎恨,荒淫。
凌月有點心慌意亂,力不從心,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一切都是陰謀,被打的女孩,一邊擦著鼻血,一邊陰笑,她還認得我,剛才是在裝傻而已。
朱大淫從草叢里現身,將女孩攬入懷中,任意撫摸著,而四狼恭敬地站在了后面,張杰與馮剛都不認識,一臉淫邪,長相惡心的家伙是誰?
“凌公主,好久不見,安好?”
朱大淫一直潛藏在凌月周圍,對凌月垂涎三尺,只是不敢現身,害怕凌月強大的云絮功,特意安排了昨晚的一切,飲料里面摻雜著**,高科技文明,就是先進。
朱大淫確信凌月少了一半功力,這才現身。
朱大淫怎么會和四狼認識呢?
那是在狼大被打傷之后,朱大淫本想殺了四狼,搶他們的錢,遇到四狼在屋里看A片,日本的***,朱大淫哪見過3P,群P,天云大陸以情圣自居,到了這里卻成了無知少年。
朱大淫與四狼臭味相投,還教了一些拳腳給四狼,而四狼將網上的A片放給朱大淫看,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朱大淫思考著回去的方法,蟲洞是從凌月身上展開的,可能兩人的內力引發了某種物質,打開了蟲洞,才將兩人吸到了地球。
朱大淫知道金葉是凌月的,設計讓四狼盜了來,算計了凌月。
凌月有些著急問張杰:“我的劍呢?”
“沒帶,對付這些人還要用劍嗎?”
凌月口氣生硬:“你身為侍衛,應該隨時隨地把劍帶在身邊,萬一要用怎么辦?”
張杰沒緣由被訓了一頓,很郁悶:“你沒告訴過我。”
凌月哀怨道:“那個家伙,天云大陸的頭號淫賊,沒有天云劍,沒有把握勝他。”
“啊,你不是把他打傷過嗎”
凌月沒辦法說真正的原因,冤家,我的功力有一半到了你身上,現在怎么能打過他呢?
馮剛看出來不對,摸摸腰里的家伙,“凌月,劍沒帶來,槍我帶來了,就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