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遵守承諾,拼了命地碼完了這一章,雖然很晚,請見諒,哇,明天還得讀書,累死我了)
傍晚,揚州城內的人們紛紛朝著湖邊跑去,他們都是爲了見識那傳說中的劍客傅青措和阪本烈秀的交手。
傅青措騎在馬上,一手拽著馬繮,一手握劍,等候著阪本烈秀來臨。三天以前,他在家中閒坐,突然有幾名東瀛的浪人拿著一封信到他的家中,說是東瀛最強的劍客阪本烈秀的挑戰書。
起初,傅青措並未在意,不過聽說到這阪本烈秀在東瀛那邊,與他交手的劍客都未能擋住他三個回合,這倒是讓傅青措來了興致,他很樂意與這阪本烈秀一戰,看看這阪本烈秀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那樣厲害,因此也特地來到這信中相約的地點等候。
夜幕漸漸降臨,傅青措皺起了眉頭,道:“這傢伙,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幾名東瀛浪人則一臉自信地解釋道:“烈秀君向來如此,他可絕對不會逃走的!”
前來湖邊觀看的人越來越多,四周頓時變得擁擠起來.這時,湖面開始泛起微瀾,一名身穿和服的武士在湖面上掠身而過,跳落地面。
那名日本武士年紀不過17、8歲,但是雙鬢和頭頂卻已有一些銀白色的髮根。武士模樣倒還俊朗,只是此刻的他臉色傲然,視眼前衆人於無物,雙眼猶如惡狼一般毒辣,令人不寒而慄。在他的腰間佩帶著一把東瀛的武士刀,手中拿著一袋東西。
“你就是阪本烈秀?”傅青措開口問道。
“沒錯!”武士一臉冷漠,隨後,將手中提著的那袋東西扔在地上,傅青措定睛一看,那袋東西竟是一個人頭,這情形,讓在場的衆人望之慾嘔,紛紛叱責這東瀛的武士。
“抱歉,剛纔遲來了,真是不好意思!等待是最令人討厭的了,所以在下剛纔去找了這傢伙比試,消遣消遣時間,這傢伙比想象中難纏,因此多耗費了一些時間?!睎|瀛武士一臉恭敬,彎腰抱歉。
傅青措冷哼道:“將殺人當作消遣,你們東瀛的劍客愛好還真惡劣!”
“不不不,這只是我個人的愛好。這麼做,不過是爲了給我的刀嘗一嘗人血的味道!這樣,可以讓它與我身心一體,讓它顯示出它本來該有的實力!”阪本烈秀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刀,一旁的東瀛浪人臉上都露出畏懼的神情,彷佛在那刀上,依附著什麼可怕的妖魔。
傅青措也注意到那些東瀛浪人臉上的變化,他們的表情,流露出不同尋常的恐懼,“出,出來了!是,是烈秀的妖刀,村正!”浪人們連連後退,身子不停地顫抖。
那是一把華麗而又詭異的刀,刀身上刻著美麗的刀花,銀色的光芒發出絲絲森寒,令人的呼吸不禁困難起來,這是一把極度邪惡的刀,在它的刀身上,不知沾上了多少人的鮮血。
面對這樣的敵人,傅青措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嘶!”阪本烈秀毫不講理地揮出村正,朝著傅青措斬出一道劍嵐,傅青措也不示弱,將劍在身前揮舞數下,颳起數道旋風,兩股劍氣同時相碰,爆出一陣煙霧。
衆人急忙捂眼,煙霧消散之後,只見兩人同時用腳尖點過湖面,在湖面上騰轉挪移,攻守轉換,剎那間,兩人便已交手三十餘回,兩人出手速度之快,令人驚訝,在場的人們只能看見他們那兵器相交之時所迸出的刀光而已。
阪本烈秀刀光一閃,手中村正直*傅青措胸口而去,傅青措又怎會被這陣勢驚嚇,手腕一番,將長劍揮出,一道藍光朝著湖面奔去,掀起一波浪花。瞬間也化解了阪本烈秀的攻勢,不僅如此,傅青措在浪花落下之時,長劍直挺,*到阪本烈秀的胸口。
阪本烈秀雙手握住村正,格下傅青措的長劍,兩人在半空中角力,彼此間不分伯仲,突然,兩人同時發力,將對方震開。
傅青措跳落到對面的地面上,阪本烈秀從半空中斬落,村正的刀光大作,以雷霆之勢斬下,傅青措身上護體罡氣暴漲,同時向後跳去,蓄力待發。
阪本烈秀出刀的那一刻,傅青措厲聲大喝,手中長劍逆刃而上,以破天之勢斬出,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出手,“鏘”,空氣兀地收縮,之後兩人所爆發的劍氣,竟在剎那間將那附近的樹木紛紛
炸裂。樹木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
傅青措和阪本烈秀也都消失在那煙霧之中,圍觀的衆人都在尋找著二人的身影,不知是誰在人羣中伸手向上一指,喊道:“快看上面!他們在那!”
衆人朝遠處上方眺望,兩人破開煙霧,跳至半空,阪本烈秀腳下凝力,用力一蹬,比傅青措又高出半個頭來,傅青措深知不妙,阪本烈秀高舉村正斬下,傅青措立刻反應,將劍舉過頭頂,擋下這致命的一刀。
阪本烈秀桀然一笑,雙手村正又是多了一絲力道,將傅青措彈開,傅青措失去平衡,直接落地,在那落地的瞬間,傅青措將劍抵在地面,用劍身的柔軟反彈,使自己反彈而出,在空中一個翻滾,穩然落地。
阪本烈秀豈肯罷休,猛烈的攻勢瞬間便殺至,村正直直刺向傅青措的天靈蓋,衆人大呼不妙,傅青措就地一滾,閃過阪本烈秀的村正。
村正一刀刺在地面,阪本烈秀站在原地,將村正拔出,傅青措猛衝到阪本烈秀的身前,兩人刀劍相抵,“鏘鏘”聲作響,試圖在這一來一往之中找到彼此身上的缺顯,一招制敵。
阪本烈秀一刀砍在傅青措的右臂上,傅青措吃痛,回手一劍劃破阪本烈秀的大腿,使得阪本烈秀的大腿上淌出一小股鮮血。
阪本烈秀擦了擦腿上的鮮血,用舌頭舔了舔那手上沾到的鮮血,冷笑到:“很好,你讓我更有戰意了,鮮血,是刺激人潛能最好的靈藥了!你覺得呢?”
傅青措雙指抵在右臂的傷口上,用力一點,止住右臂上的鮮血,若不是有這護體罡氣的保護,恐怕自己的右臂此刻已經不在自己的肩膀上了,與這樣危險的人交手,必須速戰速決。
主意打定,傅青措身形暴起,在原地掠起一陣狂風,“哦,原來,想要速戰速決嗎?正合我意!”阪本烈秀哈哈大笑,村正上發出陣陣寒光,傅青措爆喝一聲,手中長劍化爲無數道藍光,道道藍光劃破黑夜,彷佛直切雲霄而去。那周圍剩下的樹枝再次遭殃,被這狂風般的劍術攔腰折斷。
阪本烈秀的臉上泛起陣陣銀光,全身也被那充滿死亡的氣息的光芒照耀,“奈落魔羅!”
村正的刀身發出陣陣恐怖的悲鳴,傅青措彷彿看到了在那村正下身死的亡靈們正朝著自己飛來。
傅青措睜大眼睛,兩股威力十足的劍氣同時相遇,刺眼的光芒,將傅青措包圍。
光芒過後,傅青措如同短線的風箏,衣裳破裂,全身都是刀傷,深處達到四五寸許,那長劍也被斬斷,分成好幾塊,掉落在地。
阪本烈秀大笑:“哈哈哈哈哈,原來,中原的功夫也不過如此嘛!”
話一說完,阪本烈秀“撲”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自己的胸前竟多出一刀細小的傷口,傷口越來越大,不斷地冒著血。
“可惡!”阪本烈秀也未曾料到,自己從前從未被人傷到,這次卻被這傅青措傷到,阪本烈秀試著運了一口氣,不料又咳出一大口血來。
竟然是這般嚴重的內傷,阪本烈秀恨得直咬牙,這次真是失算了,雖然贏了傅青措,卻被他弄到內傷,若不好好修養,自己恐怕就要在這劍宗的階段停留很久了。
“烈秀君,怎麼了?”幾名同行的浪人用著他們的語言問道,令得在場其他人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混賬,我在剛纔被這可惡的傢伙留下了內傷,接下來的時間,看來我得回國修養了!”阪本烈秀收起村正,叫著其他浪人扶住他,離開這圍觀的人羣中。
衆人見傅青措落敗,大多數感到失望,悶悶不樂,幾名觀戰的青年負起傅青措,傅青措睜開眼,自知自己落敗,低頭一嘆,爬起身來。
“傅先生,您不要緊吧?”幾名青年問道。
傅青措也不回頭,用他那虛弱至極的身體,搖晃著向前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不礙事,不礙事!”
從這之後,傅青措便消失在江湖之上,沒有人再見到過他,江湖上的傳聞衆說紛紜,但是,大多數的人都知道,這位高傲的俠客,因爲這次落敗,自覺臉面盡失,因而隱居江湖,不再過問江湖之事。
聽著傅青措緩緩道出自己的回憶,孔飛揚與酒棧中的其他幾人聽得入神
。
“該死的倭人,如此的囂張,可惜我不能遇上他,要不,死也要給他留下個紀念!”其中一人恨道。
另外一人則笑道:“得了吧,你以爲你是傅老前輩啊,要是你,人家一個手指頭就夠捏死你了!”
孔飛揚站了片刻,又開口問道:“前輩剛纔說到過,自己和那阪本烈秀都是劍宗等級,他比你高上一到兩個階層。這劍宗是怎麼一回事?”
“每一個行走江湖的劍客,都有他們各自實力的象徵等級,最低級的便是劍客,這樣的人只會初步的劍術,能力低下,對劍術方面只懂得皮毛,在這方面沒有任何建樹。這類人一輩子都只能是默默無聞,難成大器。稍高一些的,爲劍豪,這樣的人,對大多數的劍術都能夠掌握,但卻不能完全運用到極致。因此,他們也不能算是出色的人物。再下來,便是劍宗,劍宗級別的人物,便有了一定的號召力,在劍術方面精通,並且已經能自己創建門派,教化弟子,自悟招式,在江湖上的位置,也自然水漲船高了。第四的階段,爲劍仙,劍仙者,劍術變化莫測,即使是同一套的劍術,在他們的手中,卻能發揮出不一樣的方式。第五階段爲劍神,將劍的威力發揮到極致,行走於陰陽之間,普通的人,劍刃只能傷人,但到了劍仙和劍神的階段,兵刃卻能通鬼神,即使對方是九泉的妖魔,也一樣無法抵擋他的威力。而最後,便是這已有近千年都未有人到達的境界—劍聖!號之爲劍聖者,超凡脫俗,不落世俗,能以天地萬物爲刃,且殺敵於無形,身心與劍共同,即使是毫無殺傷力的鈍器和一小塊物質,到了他們的手中,也一樣能成爲掃蕩千軍萬馬的神兵。但是,成爲這劍聖的人,卻是十分之少,因爲大多數的強者都自以爲自己對自身兵器瞭解到極致,認爲身心一劍之說不過爲傳說,他們卻從不去思索這每一把兵器之後的含義。也正因爲這些人的妄自尊大,也使得他們永遠無法達到劍聖的境界,只能停留在原地,無法前行!”傅青措越說越激動,幾乎將要拍桌大喊。
這也是因爲,傅青措曾經將這當成自己的目標,可惜,這一切卻都化爲了泡影,與阪本烈秀的一戰過後,他發現自己的內傷無論怎麼醫治都無法痊癒,因爲他身上有太多累積的傷病,這使得他從此駐足於劍宗這個程度,這一輩子,恐怕再也別想能完成這個目標了。
“那以前輩看來,晚輩是到什麼程度呢?劍客還是劍豪?”孔飛揚好奇地問道。
傅青措抓起孔飛揚雙掌,突然運氣,將一股流動的真氣輸入孔飛揚的體內,真氣迅速在孔飛揚的體內亂竄,孔飛揚全身一陣發熱:“前輩您這是?”
“老夫正試著檢閱一下你身上所蘊藏的真氣,看看你現在的實力能到什麼地步!”傅青措笑道。
孔飛揚聽了傅青措的話,方纔定下心來,過了片刻,傅青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孔飛揚不解地問道:“怎麼了?前輩?”
“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況,以你體內所蘊藏的真氣來看,你應該已經到了劍宗的境界了,或許,還可能會有更高的突破,可是,爲什麼卻連劍豪都達不到呢?”傅青措問道。
“這個,晚輩不清楚。”
傅青措搖了搖頭,道:“如果沒有人指導你,實在是浪費了你體內那股真氣?。 ?
孔飛揚問道:“那麼,究竟要如何才能將我這真氣煉化?”
“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若沒有人幫助你疏通你的筋脈,執導你的話,恐怕你一輩子都別想有突破!如果,你信得過老夫的話,老夫可以擔當起這個職責!”
孔飛揚聽言,大喜過望:“真的?那需要多少天的時間?”
“難說,或許是一兩個月,又或許要三五年!”傅青措回答道。
“這怎麼行?這三五年的話,雲寒不得等上我這麼長的時間!”孔飛揚急道。
傅青措道:“這個選擇,確實有些困難,我給你一些時間,你回去想想吧!”
孔飛揚看著桌上擺放著的承影,傅青措說的沒錯,如果沒有人來指導他,他便只能永遠停留在這個程度,但是究竟要不要留下來讓傅青措指導自己,又或是與徐雲寒等人繼續前行?孔飛揚頓時間陷入兩難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