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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張靜提出的問題,劉萬程就點點頭。
見過大世面的人,和小城里的人想法就是不一樣,看問題更加深遠。
他就回答說:“我計算時間一般都很精確。十五年之內(nèi),咱們這個小城不會將污染問題提到嚴懲的規(guī)格上。如果咱們發(fā)展順利,恐怕頂多只有十年,鑄造分廠我就不打算干了。”
張靜就看著他問:“不干了,那你干什么?”
劉萬程一笑說:“十年之后,江山機器廠就是這個城市的邊緣,又處于交通要道。鑄造分廠那里,可以做一個大的物流倉儲中心,成立一個物流公司。”
張靜就讓他說的有點犯迷糊:“你不搞工業(yè)了?”
劉萬程說:“搞啊。但我們的公司十年之后還只搞工業(yè),你不覺得咱們這幫人都變廢物了嗎?”
張靜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外面呆這幾年,覺得自己長見識了,還是跟不上你的思路。”
劉萬程笑笑說:“所以啊,咱們將來要做大,還是缺人才,你還得帶學生。你總不會希望你只當個物流倉儲的經(jīng)理吧?”
張靜就點點頭:“薛雪我不帶,太小。這么大的孩子不吃苦。你給我找個年紀稍大點的。”
兩個人在會議室里關(guān)著門,一直不出來,徐潔和徐艷就在董事長辦公室里關(guān)著門等著。
徐艷看著徐潔來回走動的樣子,突然問:“心里不踏實,是嗎?”
徐潔臉色有些蒼白,在徐艷身邊坐下來,好半天才說:“姐,我怎么覺得,現(xiàn)在這日子過的,越來越心慌,反倒不如過去在廠里的時候。那時候雖然窮,可過得踏實。我覺得,那時候,是我最快樂的時候。”
徐艷就嘆一口氣說:“潔呀,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都是想著要做大事的。劉萬程有這個本事,你就是攔著不讓他去做,你攔得住嗎?話說回來,現(xiàn)在真讓你去過原先的窮日子,你還過得了嗎?”
徐潔就不出聲了。
好一會兒,徐艷又說:“劉萬程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不像我在外面碰上的那個,你就知足吧。他和張靜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是工作上的需要。連這個你都不放心,將來遇上比這個還出格的事兒你怎么辦,還不活了?”
想想突然就笑了,又對徐潔說:“這樣,咱們姐倆呢,互相打聽著,他們有什么事兒就不會瞞過咱們。”
徐潔就迷惑地看著徐艷。
徐艷就說:“你呢,想法從劉萬程嘴里摳吳曉波的事,我就從吳曉波嘴里套劉萬程的事。這樣,他們有什么事,不就瞞不住咱們了嗎?”
徐潔說:“姐,你誤會了。萬程說啦,夫妻之間要互相信任。我知道萬程他不是那種人,我就是自己心里和自己過不去。”
心里卻在想,她姐這個辦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哈?
與此同時,吳曉波正在他的辦公室里,和高秀菊面對面坐著。
吳曉波問高秀菊:“禮儀訓(xùn)練的怎么樣了?”
高秀菊就答:“還行吧,這個不是很難。”
吳曉波再問:“電腦呢?”
高秀菊答:“制表、打字、網(wǎng)頁,都可以了。”
吳曉波就點點頭,然后說:“張靜過來干副總了,你看到了吧?”
高秀菊再點頭說:“看到了。我一直在會議室當服務(wù)員。”
吳曉波問:“有什么感想?”
高秀菊搖搖頭,一臉迷茫。
現(xiàn)在,她和吳曉波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原先是吳曉波拿她當皇后供著。現(xiàn)在人家是副總,她就一最小的小實習工。要不是吳曉波找了個理由把她抽到總公司幫忙,她還在那里每天弄一身沙土地篩沙呢。
所以,她只能對人家客客氣氣,恭恭敬敬了。
吳曉波就一臉賤笑問高秀菊:“你是想繼續(xù)回去挖坑篩沙呢,還是想跟張靜那樣啊?”
看著他色瞇瞇的樣子,高秀菊就警覺了,瞪著兩只大眼睛問他:“什么意思?”
其實,吳曉波就是長了一雙色眼,他還真沒別的意思。
他也沒發(fā)覺高秀菊誤會了,繼續(xù)色瞇瞇地往下說:“不想回去篩沙,你就得聽我的話,我讓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
“吳曉波!”高秀菊一嗓子就把吳曉波嚇得,差點從沙發(fā)上出溜到地上,“你敢對姑奶奶有半分雜念,小心我撕了你!”
吳曉波這才發(fā)現(xiàn)高秀菊誤會了,趕忙一個勁擺手:“姑奶奶,你別喊成不成啊?徐艷就在隔壁呢,讓她聽見我就不用活啦!我不是那個意思,真不是,我發(fā)誓!”
高秀菊站起來,離得他遠了一些才問:“那你啥意思?”
吳曉波就看著她問:“你離我那么遠干嗎?就我這小細胳膊小細腿,我打的過你嗎?”
高秀菊琢磨琢磨也對,又坐回沙發(fā)上去了。
吳曉波怕她再次誤會,咳嗽一聲,一本正經(jīng)說:“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張靜。這是個國內(nèi)物流倉儲專業(yè)小有名氣的管理人才,經(jīng)她手管理的大型企業(yè)倉儲物流,都可以在她手里起死回生,創(chuàng)造奇跡。
張靜,就是一塊倉儲物流界的金字招牌,不知有多少職場人夢寐以求地想成為她的學生。因為就憑張靜學生這四個字,不要說去大城市,就是在咱們這種三線城市,只要你不是太拙劣,年薪就不會下來十萬!
可是,張靜不教學生。這一次,他答應(yīng)劉總帶一個學生,已經(jīng)是很大的面子了。
剛才你看見了,薛雪讓她給罵的,哭著就跑了。
不過,薛雪跑了,你的機會就來了。”
高秀菊終于明白了,吳曉波還真沒有壞心,不過給張靜當學生,跟他有壞心也差不到哪里去,她就一個勁搖頭:“我可給她當不了學生,我受不了那個氣。”
吳曉波就開導(dǎo)她:“吃不得苦中苦,哪來甜中甜呀?你除了給她當學生,別的你干不了啊。你想想,公司里最差的學歷,都是大專畢業(yè),還得是有多年工作經(jīng)驗的,其余都得本科才行。就張靜這邊,她自己是高中畢業(yè),估計她不會特別講究學歷,我也可以直接繞過人力部門,給她找學生,這是你難得的機會呀!你還真就一點上進心沒有,要當一輩子翻砂工啊?”
高秀菊直接搖頭:“我寧可干工人,也不給她當學生!”
嘿,劉萬程說的一點沒錯,這還真是個倔種!看來,不使點絕招,她還真不就范。
他就一臉嚴肅,看著高秀菊說:“抽你過來學禮儀、學電腦,就是為了讓你給張靜當學生。這些,也不是我的意思。”
高秀菊就奇怪地看著他問:“那是誰的意思,我爸的?”
吳曉波就幽幽地說:“這是劉萬程總經(jīng)理的意思。”
高秀菊就愣了。劉萬程對他們家那么好,她還真不好意思說不干。
看高秀菊不說話了,吳曉波心中暗想,果然讓他猜對了,他們兩個有一腿!嘿嘿,劉萬程,你小子整天在我面前人五人六地裝君子,這回讓我抓著把柄了!
他就又給加一句:“你可不要辜負劉總經(jīng)理的希望喲。”
不料,高秀菊下一句又出乎他的意料:“你跟劉萬程說吧,我真干不了。我這脾氣,再和張靜打起來,那不成給他找麻煩啦?”
吳曉波說:“人家張靜有本事才有脾氣,你沒本事還有脾氣,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本事一點沒有,脾氣倒不小,我就納悶兒了,劉萬程到底看上你哪兒了?”
高秀菊就不干了:“吳曉波,你胡說什么呢,我和劉萬程有什么關(guān)系,他什么時候看上我啦?”
吳曉波就一臉不屑說:“拉倒吧,都是過來人,誰能糊弄的了誰呀?劉萬程要是不喜歡你,干嗎自己不出面,死乞白咧求著我,把你從你爸那***統(tǒng)治下解救出來?你爸腦血栓癱了,要不是為你,他一個大經(jīng)理,能放下工作不干,專門伺候你爸?為了你爸,我們整個公司都改醫(yī)療康復(fù)中心了。還有,你結(jié)婚的時候,他為什么那么難過,和我喝一晚上酒,喝個爛醉如泥?我親耳聽見他說他愛你!還說什么,啊,對了,愛一個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而是要讓她幸福。特么把我都給感動了個稀里嘩啦!對了,他怕你結(jié)婚沒錢受委屈,還偷偷給了冼大夫七千塊錢。那時候他一個月才掙幾個錢?估計是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你了!他對你這么好,就要求你跟著張靜學本事,就這么一點小要求你都不肯為他做,你這人說實在的,也真是不怎么滴!而且,這個要求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劉萬程要是知道你直接拒絕了,還指不定會怎么傷心呢!再說,你自己不努力,甘心做一個小工人,你將來怎么和人家一個總經(jīng)理在一起?”
高秀菊直接就傻了。
劉萬程愛她?這怎么可能!再要想問吳曉波什么,那邊劉萬程已經(jīng)打過電話來,他和張靜已經(jīng)出了會議室。
吳曉波就甩下一句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然后就扔下高秀菊一個人在那里,揚長而去了。
這邊高秀菊琢磨半天,就拿起吳曉波辦公桌上的座機,給江山機器廠醫(yī)院的內(nèi)科打電話。
她就問了冼大夫一句話:結(jié)婚以前,劉萬程是不是給了他七千塊錢?
冼大夫承認了。
九五年,七千塊錢,的確應(yīng)該是劉萬程全部的積蓄!
他愛她為什么不說,為什么又去找了徐潔?
對了,他和徐潔很早就在一起了。
這邊,劉萬程宴請張靜的飯桌上,吳曉波抽機會就對劉萬程輕輕嘀咕:“哎,托我的事兒我給你辦成了。怎么感謝我?”
劉萬程要是知道他給他辦成了什么事兒,掐死他的心都有,還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