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引導李捷龍的思緒,使之不會去懷疑公主的身份,所以他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
“不……不記得了。”李捷龍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我只是讓公主的記憶變得想吃飯一樣不再深刻,你應該也不記得一年前你自己吃了什么吧?”柳勤颯胸有成竹的說道。
“對,對對。”
柳勤颯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所以啊,你也別再給公主留下任何印象,加深她的記憶,讓她又想起你來,最后回憶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哐當~又是一個物件被摔了稀巴爛。
“嘶……”李捷龍格外肉疼,“我的玲瓏剔透盞啊。”
“忍。”
“對,我忍。”李捷龍壓下心中的肉疼勁,然后又苦著臉說道:“可這也不是辦法啊,劉普閣下,也不能任由公主發(fā)脾氣啊。”
“我倒是有個主意。”柳勤颯故作沉思,最后說道。
“您說。”
“你呢,不能在公主眼前晃悠,以免讓公主想起來,導致記憶又回來了。
正好現(xiàn)在公主正嚷嚷著要回家,你找輛馬車,讓我先帶著公主返回夏都,這樣你也擺脫了這一麻煩不是?”柳勤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可這萬一……”
“你不信任我的魔法?”柳勤颯臉色陰沉下去。
“不不不,劉普閣下您的魔法那是壯觀無比,我哪敢不信。”李捷龍趕緊否認,但隨即又顯得很猶豫。
“那么,你在懷疑我騙了你?你可別忘了,我?guī)湍阆鞯挠洃洠@事要是被陳琛知道了,我也是死罪。”柳勤颯憤怒地說道,“我可是拿命在幫你。”
“呃,劉普閣下說的對。”李捷龍仔細一想,也是這么一個理。眼前這個家伙要是在騙我,到時候我把他收了我古神之淚的事情一供出去,他也是死罪。
“哼,猶豫不決,當斷不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這個位置的。”柳勤颯冷哼一聲,鄙夷地說道。
這話自然然后李捷龍很不爽,尤其是作為一方軍閥,優(yōu)柔寡斷可不是一個好的形容詞。李捷龍心一橫,說道:“好。就這么定了,我這去安排。”
很快,柳勤颯就和“發(fā)脾氣”的公主乘著馬車出了歷章城,李捷龍站咋城樓上,望著逐漸遠去的馬車,松了一口氣。
這尊瘟神可算走了,這他娘的是禍從天降啊。我今后已經(jīng)要訓誡一下那群抓奴隊,別他娘的什么人沒問清楚身份都抓。
“領主老大,領主老大。”
這時,李捷龍見一個跟班大喊著跑來,罵道:“要叫領主就叫領主,要叫老大就叫老大,別連著喊。”
“好的,老大。”
“有啥事?有事快說。”
“哦,老大,我打聽到了米妮公主溫柔矜持,沉穩(wěn)寧靜,而且喜歡魔法書,要不老大送一本魔法書給她?”
李捷龍聽罷,直接一腳上去,將這個踹翻在地,罵道:“你豬啊,人都走了你才打聽到,真是一個廢物。”
不過,李捷龍剛剛罵完,瞳孔微縮,“等等,你說公主怎么?”
“喜歡魔法書……”
“上一句。”
“溫柔矜持……”
李捷龍猛然抬頭,看向那消失了馬車。
我這里的公主怎么這么暴虐傲嬌?不對,我怎么從來沒有懷疑過公主的身份真實性?
李捷龍稍加回憶,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那個自稱是神廟祭司的老頭一直在讓自己陷入驚恐之中,這使得李捷龍一直沒有細想過公主的身份真實性。
而現(xiàn)如今,這二人有急急忙忙地離去,李捷龍越想越不對勁。
“難道被騙了。”一旦這個公主是假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李捷龍恍然大悟,“所有的捕奴騎手立刻隨我出去,把那兩個家伙抓回來。他娘的,我的寶貝都敢騙。”
一群捕奴騎手呼呼啦啦地沖了出去,既然這漫天火光空有其表,也就沒了心理上顧及,紛紛揚鞭,試圖爭做第一個。
而這一邊,沫兒扭頭見到李捷龍的隊伍再度追來,喊道:“你的魔法壓根沒唬住他們。”
柳勤颯駕著馬車,根本不敢回頭看,再度揮鞭。而李捷龍的捕奴騎士越發(fā)靠近,甚至朝著車上都上了繩索。
沫兒則立刻掏出匕首將其斬斷,喊道:“馬車太慢,跑不贏他們。”
“上馬。”柳勤颯也不傻,喊道。
沫兒迅速跳上了一匹馬,而后揮起匕首斬斷馬匹身上的韁繩,馬車脫離出去,緊追在后的幾個騎手徑直撞上脫離的馬車,人仰馬翻。
但隨即,又有大量的捕奴騎手繞開馬車,緊追不舍。
馬車,速度倒是快了,但柳勤颯和沫兒二人,騎術壓根不及后面瞎叫喚的這些經(jīng)驗豐富的捕奴騎手。
當然,這倒是其次,最關鍵的事,這些捕奴騎手可是干抓奴隸這一行的。幾個繩套投擲而出,套在了沫兒和柳勤颯身上。
沫兒還好,手中的匕首立刻割斷繩子,而柳勤颯則被猛然拽下馬,重重地摔倒在地。
“柳勤颯。”沫兒回首喊道。
而柳勤颯口中吐了一口血,捂住胸口,“跑,別管……呃啊——”
柳勤颯話還未說完,脖子上的繩子一繃緊,便被一個騎手拖拽著在地上滑行,無法再說話。
沫兒哪里能聽,畢竟柳勤颯壓根沒有攻擊力,武力還不如她這樣一個女子,留下來比如死路一條。
于是沫兒立刻翻身弓腰站在馬上,而后蓄力一躍。
而那個正拽著柳勤颯的騎士壓根沒料到沫兒會這樣做,等緩過神來,剛伸手去摸自己腰間的馬刀之時,便被沫兒抹了脖子,掉下了馬。
而沫兒也趁勢抓住了套繩,但很快就被后續(xù)的騎手追上,后面的騎手直接揮起馬刀割斷了沫兒手中的套繩,而柳勤颯也總算不用受勒頸之苦。
當然,這也意味著,沫兒將無法再帶他逃離。
繩子斷后,柳勤颯依舊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而后便挨了一馬蹄,內(nèi)臟破碎,口吐鮮血。
但柳勤颯并沒有立刻死去,一只手死死地抓了一把沙土,幾近斷氣地竭力**道,“至高的沙之神,永恒的主宰,我……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