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肯定,但有種感覺,和他脫不了干係。”
姚文平說。
“可理由呢?莊鐸跟盛志端,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他找莊鐸的麻煩做什麼?”
姚文軍不解地問。
姚文平冷哼一聲:“二哥,你別忘了,盛志端雖然不認識莊鐸,但是盛彬可認識。盛彬與莊鐸之間,矛盾還不小。”
“他們之間還有矛盾?什麼矛盾?”
作爲師長,姚文軍之前一直在操心著軍演的事,先前都住在部隊沒有回過家。
肖芒出事住在軍區醫院時,他並不知道消息,等他得知這事,肖芒已經被姚老太太和姚舒華給趕走了。
對於三個年輕人之間的糾結關係,他更是毫不知情。
但肖芒在首長病房時,姚文平是在旁邊的,外加上從姚舒蘭那裡聽來的一部分,他對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得很詳盡,此刻只稍微串聯著想想,他就大致想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
“事情有點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回頭有時間我再仔細說給你聽。現在你只要知道盛彬對莊鐸敵意很深,深到足以使出手段陷害莊鐸就夠了。”
“就算盛彬和莊鐸有矛盾,盛志端就能由著盛彬胡鬧?他那個老狐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的事情嗎?”
姚文軍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二哥,盛志端那個人你還不瞭解?他平時鐵腕作風,對盛彬也管得嚴厲,但實際上,這個寶貝兒子纔是他最大的軟肋。爲了盛彬,他沒有底線的。”
“如果真是他,哪怕就此和盛家撕破臉,我也絕對不放過他!”
姚文軍氣得一拍辦公桌,用力之猛連桌上搪瓷茶杯裡的水都震灑出好些。
他轉頭看向姚文平:“文平,你說這事是不是該告訴舒梅一聲。”
姚文平很乾脆地否決掉:“我問過舒蘭,二姐她去外地出差了,還得過一陣子才能回來。現在告訴她,除了讓她平白擔心外起不了什麼作用。我看……倒不如先給大哥打個電話。”
姚文軍剛剛因生氣而直衝頭頂的血流也在慢慢回落,這會兒清醒多了。
他想了想後,贊同道:“是該先和大哥說,他在南方軍區,離特種大隊要比咱們近得多,再說依照他的級別,完全可以派人去幹涉這次行動了。無論如何,保護莊鐸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就是這個意思。”
兄弟倆很快達成共識,姚文軍一點不耽擱,馬上將電話撥到了姚文國所在的南方軍區。
這次軍演,南方軍區扮演藍方,結果竟在壓倒性優勢的前提下,輸給了北方軍區的紅方,被常年是南方軍區手下敗將的北方軍區狠狠一雪前恥。
軍演一結束,姚文軍就給自家大哥去了電話,在電話裡一通嘚瑟,把戰敗那幾年憋在肚子裡的怨氣一掃而空。
而上次那通電話導致的後果就是,再次撥到大哥姚文國辦公室的電話一被接起,姚文軍就感受到了強大的恐怖壓迫從電話線那端嗖嗖地傳遞了過來。
“有事快說,沒事我可掛電話了!”
姚文國含著怒意說。
姚文軍平常很少給他來電話,上一次就是爲著軍演贏了他而特意打過來炫耀一番,本來輸了軍演姚文國就一肚子火,這下更是差點沒被氣過去。
以爲二弟還因爲軍演贏了自己,興奮勁兒沒過去,又打電話來騷擾,姚文國當然不會給他好態度。
“大哥,你可千萬別掛電話,這回真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你小子能有什麼重要事?”
“真的,大哥。這回必須得你出手。”
算起來,姚文軍當師長也有五六年,這還是第一次打電話有求於他,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想及此姚文國瞬間變了語調,語氣嚴肅起來。
“你快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大哥,有人要對咱家人不利……”
姚文軍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關於肖芒是姚舒梅丟失的女兒這點,姚文軍都是後來才知道的。而姚文國遠在南方,姚家又自從姚老太太回來後就亂成一團,所以這事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他。
此刻姚文國聽完姚文軍的話,震驚得直接在電話裡吼了出來。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一個都不告訴我?那舒梅現在怎麼樣?還有肖芒呢?”
“肖芒被咱媽和大姐給趕走了,不肯再認舒梅。舒梅這次受傷害很大,在醫院住了很久,最近身體纔算將養利索了。”
“你們啊……你們……”姚文國被氣到無語,“你們就眼睜睜看著肖芒被咱媽和舒華給趕走,都不去攔著?”
“當時我們都沒在病房,誰也沒想到媽會突然回來,而且是一個人回來的。咱媽的性格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們在場,老太太的脾氣一上來,除了爸和你,我們哪個都白給。”
“大哥你先把我託給你的事安排好,這事不能再耽擱,其他的你要真氣不過,我以後和你負荊請罪都行。”
姚文軍真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