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爺大感意外,女兒愛慕這太子的確有五年了!每日女兒都會央求他著人前去提親,只是他聽聞太子****,接連娶了十個新娘,卻都是新婚時死于非命。因這樣的事,他是堅決反對女兒嫁給太子的。可是前些日子太子娶的第十一個新娘卻平平安安,又加上女兒的央求,他終于動了心思。
冷盛嚴雖在這烏回界五百年,可畢竟是天界太子,若女兒嫁與這太子,那他還不平步青云,哪里還用在這無欲城做個沒什么用的閑散小神仙?即使想要到天上做神仙也是冷盛嚴一句話的事。
他這才帶著女兒宴請冷盛嚴。在他看來,冷盛嚴在烏回界五百年,定是遭了天帝的冷落,況且他又死了十個新娘,自己女兒能嫁給他,是他的福份,他定會歡喜的接受這親事,誰成想這太子竟不樂意!
“既如此,是小女沒有這福份。這件事就此作罷!來,太子殿下,老朽代表這滿城的居民敬太子一杯!”求親被拒,城隍爺臉上有些掛不住,只能拿出居民說事。
“父親!太子殿下,小女不求嫁與太子,但求能追隨于太子身旁,哪怕做個婢女,只要每日能看到太子亦是滿足。”粉粉已將要求降到最低,幾近卑微。
不想粉粉如此癡情,這太子也該感動涕零了吧,安微憶冷眼旁觀,期待著大八卦炸開在自己身旁。
“不行!本王給不了粉粉姑娘什么,但也不能如此委屈了姑娘。天上地下四海八荒的好男子多如繁星,盼望姑娘能早期找到如意郎君。”冷盛嚴的心像極了他的名字,冷酷,盛怒,嚴峻。
粉粉積攢了五年的情感一朝成空,失落的好像空心人,呆愣愣的傻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安微憶于心不忍,“太子殿下,粉粉姑娘如此癡情,若太子殿下拒絕了她,連我這伙計都要瞧不下去了!”
冷盛嚴的眸光冷冷的射來,“怎么?你這小伙計希望本王娶她不成?”
“是的,太子殿下應該念在粉粉姑娘五年的癡情給她一個名分。”安微憶道。
他以為她在吃醋說的是激將的話,卻從她的眼里看出了認真,他的心沉了下去。看來她的心里果然沒有他!
冷盛嚴壓抑著憤怒,低沉了聲音,仿佛在嘶吼,“小伙計,你可知道,與一個人成親,便是給了她永世的承諾!本王不是負心薄幸之人,既給不了粉粉姑娘承諾,便不會給她名分!此事休要再提!”
他的這番話倒震驚了安微憶,她沒想到他竟是如此至情至性之人。他給了她太子妃的名分,難道便給了她永世的承諾嗎?可是她并不想嫁給他,這豈不是糟糕至極?
粉粉失了魂,呆呆地坐回座位喝起了悶酒。城隍爺滾燙的熱臉貼了冷盛嚴的冷臀部亦是不悅。整個大廳沉悶寡淡。
恰好此時酒壇見了底,安微憶便到廚房拿酒順帶著透透濁悶的空氣。城隍爺與粉粉受了感情的創傷,看來若向他們討要賞錢必定不行。那便只能與冷盛嚴要了,可是若要她討好他,她做不到。
安微憶思索著賞錢的著落,不妨被冷盛嚴堵在兩個包間的一個小角落里。
“安微憶,告訴本王,若本王娶了其他女子,你真的無所謂嗎?”他俊美的臉龐和低沉的聲音冷冷的,仿佛掛了一層冰霜,可是心卻是火熱的。
“太子殿下,你喜歡哪個女子便娶哪個女子,又與我何干!”安微憶便如冷盛嚴對待粉粉一樣冷酷無情!
冷盛嚴心里的火苗瞬間熄滅,濕漉漉的,“好,很好!”他轉過高大的身影向門外走去,背影顯得寂寥而落寞。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說道,“還請小伙計轉告城隍爺,本王先行告退了!”
他沒有再回到包間去,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樓。
對于飲酒用餐,城隍爺與粉粉自然已毫無興致,待冷盛嚴走后,他們也離開了!原本溫情脈脈的桃花宴便這樣匆匆收場。
安微憶的內心平平淡淡,不起絲毫波瀾,只惦記著今日的賞錢怎么辦。整個下午她更加努力的掙賞錢,以至于搶客人與幾個伙計有了語言上的沖突。
“安微憶,你太自私了!怎么能搶客人呢?”一個伙計雞珍罵道。
“安微憶,這是我先服侍的客人,你怎么能這樣霸道啊?”另一個伙計雞爪罵道。
就連雞毛也生了氣,不想再理她。
酒樓要打烊時,還差十兩銀子不到一千兩。安微憶急得抓狂!怎么辦?若沒有這十兩銀子,今日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雞裳的臉重返美麗便成了泡影!
整個酒樓只有一個客人了!一個雄壯如牛的客人!安微憶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噓寒問暖,“大哥,要不要添點兒菜?要不要倒杯酒?要不要......”
“不要!什么都不要!我已經吃飽了,要走了!”客人筷子一扔,起身要走。
“大哥......”安微憶動作迅速攔在他面前,“真的不需要其他的嗎?”
“你這女子怪惹人煩!”客人繞開了她要走。
“大哥!”安微憶再次攔下他,委婉的提醒,“你是不是忘了點兒什么?賞錢?”
客人恍然大悟,“你這女子原來是要賞錢!沒有!今日沒有!快快讓開,休要攔路!”
既如此,安微憶又能如何,只能說,“好!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