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爺!”蘇兒小步跑到夜臨風(fēng)面前行禮,表情很是傲嬌,想看看這個在鳳府闖了如此大禍的王爺,又來做什么事情,真是不長記性,居然這么快就忘了前些天發(fā)生的事了嗎。
“你家大小姐在嗎?她最近心情怎么樣?”夜臨風(fēng)溫和的問道,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和鳳卿卿吵架完,一張面具似的臉,情緒轉(zhuǎn)換的真叫個快。
蘇兒臉色一沉,憂心重重的道:“大小姐在屋里呢,她最近一直都沒出門,王爺進去吧!”
她心里卻討厭透了夜臨風(fēng),沒想到堂堂一個王爺,居然會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最惡心的事,還能一臉坦然的說和一切自己沒關(guān)系!
夜臨風(fēng)輕輕推開門,一邊進屋,一邊輕柔的叫道:“綰衣,我來看你了!”
他左右找了找,并沒有看見鳳綰衣,再往里屋走去,便發(fā)現(xiàn)一抹纖細的人影正憂愁的站在窗前,臉色蒼白,惹人憐惜,正是鳳綰衣。
“王爺……”鳳綰衣回過頭,驚訝的看著他,好像沒有料到夜臨風(fēng)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以為這是一個夢,一時間又驚又喜,但不到幾秒,她就又低下了頭,輕輕嘆了口氣。
夜臨風(fēng)看她臉色不太好,忙上前攙扶住她,關(guān)心的道:“綰衣,幾天不見,我特意來看看你,你怎么如此憔悴呢,沒照顧好自己,我會心疼的?!?
鳳綰衣若有似無的笑了笑說道,順著夜臨風(fēng)的攙扶,緩緩坐在了軟榻上,“王爺,你今天來鳳府,是專門看我的嗎?”
夜臨風(fēng)見她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手拿了下來,也不在意,只是深情款款的道:“當然是來看你的,我這幾天,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鳳綰衣淡淡的笑著:“王爺真是有心了!”
夜臨風(fēng)見她居然絲毫沒提起那天的事,心里反而不安起來,鳳綰衣看著他那做賊心虛的模樣,只覺得更加厭煩。
夜臨風(fēng)總覺得鳳綰衣若有所指,他輕咳了兩聲,整理了一下思緒,猶豫的說道:“綰衣,關(guān)于上次的事……你要聽我解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連那個婢女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怎會對她欲行不軌……我滿心滿眼都是你,其他的女人,都再也入不了我的視線,我不知道是誰如此心懷叵測,要陷害于我,但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蒼天可鑒!”
鳳綰衣聽完,并沒有急著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夜臨風(fēng),他不知道那目光是什么意思,心里七上八下的,表情也有些猶豫。
鳳綰衣看在眼里,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很是滿意——夜臨風(fēng)是真慌了。
“綰衣……”箭在弦上,夜臨風(fēng)按捺不住了,他被一點也猜不透鳳綰衣的想法,再這么被她看下去,非得露出馬腳不可。
鳳綰衣而突然噗嗤一笑,說道:“看把臨風(fēng)嚇的,你放心好了,綰衣并沒有懷疑臨風(fēng),臨風(fēng)堂堂王爺,怎么可能做這種事呢?陷害你我之人,太過急功近利,居然會出此下策,試問哪個兇手會把尸體放到那么顯眼的地方!”
鳳綰衣笑顏莞爾,一番分析說的頭頭是道,果然沒有一絲懷疑夜臨風(fēng)的端倪。
真是一出好戲,她想要夜臨風(fēng)信任她,卻先要擺出一副相信夜臨風(fēng)的模樣。
夜臨風(fēng)靜靜的聽她說完,這才稍稍送了一口氣,“綰衣能信任我,就是臨風(fēng)最大的福氣,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兩人相視一笑,眼下時機成熟,鳳綰衣干脆演戲演到底,又繼續(xù)道:“我相信臨風(fēng),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荷香是卿卿那邊的下人,臨風(fēng)和卿卿只是點頭之交,怎么可能會和她的下人有染呢?”
鳳綰衣把點頭之交幾個字故意放慢節(jié)奏,緩緩?fù)鲁?,好讓夜臨風(fēng)聽清楚,想明白,提醒他以后別再露出馬腳。
夜臨風(fēng)心里頓時一咯噔,幸好他最近和鳳卿卿保持了距離,否則真是百口莫辯了!
看來鳳卿卿這個女人,要快點甩開了。
夜臨風(fēng)笑的不動聲色,拉著鳳綰衣的手道:“綰衣真是冰雪通透,臨風(fēng)三生有幸,可以得你相陪。”
“……臨風(fēng)為人正直善良,斷斷不會做出如此之事,綰衣作為妻子,自然要信任夫君!”鳳綰衣把手輕輕蓋在夜臨風(fēng)的手上,慢慢把另一只手抽了出來,心里發(fā)誓要把這雙被夜臨風(fēng)摸過的手洗個十遍。
夜臨風(fēng)溫柔的看著鳳綰衣,心里得意一笑——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走進鳳綰衣的心里了,有了這個王牌,以后行事就好辦多了。
鳳綰衣也深情款款的望著他,如同望著愛了三生三世的戀人一樣,“臨風(fēng),你放心好了,以后無論出了什么事,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任你,綰衣也絕對會站在你身邊。!”
演戲而已,誰不會?
夜臨風(fēng)聽了這句話,心里忽然微微一動,有些不明不白的情緒流淌出來,他看著鳳綰衣蒼白的小臉,沒有回她的話,只是問:“剛才一進來就看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前天偶感風(fēng)寒而已,這兩天已經(jīng)好多了,沒有大礙的?!兵P綰衣裝起病來可是個高手,病弱嬌柔那一套,她最會了,自然不會讓夜臨風(fēng)有絲毫懷疑,“現(xiàn)在只是臉色有些不好而已,別的癥狀都已經(jīng)沒有了?!?
鳳綰衣說完,用手帕輕輕擦了擦臉上的細汗,勉強一笑,讓夜臨風(fēng)更是心疼,“來,我扶你過去躺下,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鳳綰衣暗地里皺了皺眉,本想著是讓他識相些,快點滾,誰曾想他居然這么不要臉,“……我不礙事的,臨風(fēng)好多天沒來,今天綰衣應(yīng)該多陪陪臨風(fēng)才是。”
“身體最要緊,以后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你這么不愛惜自己,怎么跟我白頭到老?”
鳳綰衣簡直都快吐出來了,但臉上還是左右為難的神情,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聽臨風(fēng)的,乖乖去歇著,但……你怎么辦?”鳳綰衣依依不舍的看著夜臨風(fēng),心里卻在讓他快點滾。
“我今天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綰衣乖乖聽話,不用擔(dān)心,我會在這兒陪你一會兒再走?!?
“這……”鳳綰衣皺了皺眉,心里簡直厭煩到了極致,夜臨風(fēng)呆在她的床邊?誰知道這個禽獸會不會突然發(fā)瘋。
夜臨風(fēng)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不容分說的把鳳綰衣扶到的床邊,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乖,聽話,你放心,我只是守著你,絕不會做任何越軌之事,綰衣,你還不相信我嗎?”
鳳綰衣暗暗咬了咬唇,惡心的要命,但又不能多說什么,只能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裝作睡著了,看夜臨風(fēng)什么時候走。
夜臨風(fēng)看她乖乖的躺下了,不由松了一口氣,溫柔的替她拉了拉被子,他以前只覺得,這個女人是一顆能用的棋子,但現(xiàn)在……他卻好像真的動了情。
鳳綰衣靜靜的閉著眼睛,感受著夜臨風(fēng)在旁邊的氣息,也不知過了多久,就當她幾乎不能再忍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夜臨風(fēng)起身的聲音。
鳳綰衣聽著聲音越來越遠,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
她長出一口氣:“總算是走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已經(jīng)全都是汗了。
“咯吱--”
房門又被再次推開了,鳳綰衣臉色一變,趕忙又躺了下去!
她緊閉著眼睛,祈禱剛才夜臨風(fēng)沒看到自己起來的樣子,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怯怯的嗓音:“大小姐?”
鳳綰衣猛地睜開眼,心有余悸的坐了起來,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她沒好氣的看了眼蘇兒,沒想到居然是虛驚一場。
“大小姐?”蘇兒不明白她那么緊張干什么,怕打擾鳳綰衣和王爺,她特意看夜臨風(fēng)出了府門才進來的。
“沒什么,把幫我準備點溫水,剛才出了一身汗,我要洗洗……”
“哎!我這就去準備!”蘇兒看大小姐的臉上都是汗珠,確實需要洗一下了,真是奇怪,和王爺在一起,是件這么累心的事兒嗎?。
水很快就送到了,蘇兒一邊給她倒水,一邊問:“大小姐,你不恨王爺做了那種事嗎?”
這種事傳出去,也會對鳳綰衣的名聲有損,難道大小姐就一點也不擔(dān)心嗎?
鳳綰衣忽然冷笑一聲:“恨什么?他這個人,我早就看透了,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
只要能報仇,讓她怎樣都無所謂,更何況,誰也不知道,夜臨風(fēng)才是她最要報復(fù)的對象!
“蘇兒,你放心好了,我做什么心里有數(shù),不用擔(dān)心,你只要照辦我的吩咐就是?!?
“蘇兒知道!”蘇兒年紀不大,眼神倒是堅定不移,凡事只要聽大小姐的就絕對沒錯。
準備好了熱水,鳳綰衣把蘇兒打發(fā)了出去,自己一個人躺在浴桶里,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每次單獨和夜臨風(fēng)呆在一起,她總會很緊張,日后他們還要成親,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
可是……鳳綰衣厭惡的閉了閉眼,只要他的手一碰到她,她就止不住地惡心反胃。
前世種種,再加上今生一次又一次地見識到夜臨風(fēng)的陰險齷齪,鳳綰衣就不止一次想扇自己耳光,問問她是不是真的瞎了眼!
事到如今,她一定要夜臨風(fēng)和鳳卿卿生不如死,來祭奠曾經(jīng)的她,和她慘死的青兒!
鳳綰衣想著想著,就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還是蘇兒察覺到她沐浴的時間太長,及時進房間,才把她從涼了的浴桶里面撈了出來。
這下倒好,本是用來騙夜臨風(fēng)的說辭,真的應(yīng)驗到了她的身上。
好久都沒有生過病的身體一下就倒了下來,不得不請大夫來為鳳綰衣診治風(fēng)寒。
鳳鴻澤一回府,就聽說了大女兒病倒的消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推開房門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鳳綰衣,他的心里泛起幾分心疼,“綰衣……你的身體怎么樣?大夫是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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