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衣,你怎么帶我來這里?”
而且鳳綰衣好像格外喜歡這個地方,她一個女孩子,怎么會對這個地方如此熱衷呢?
鳳綰衣不回答,直接拉著他往里面走。
這個地方夜鸞煌來過一兩次,都是被雁漠北拽著過來的。
此刻跟著鳳綰衣踏進這里,夜鸞煌覺得很是別扭。
反觀鳳綰衣,比他淡定太多,進來之后,輕車熟路地行走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間密室外。
明明一路上遇到過不少下人仆從,可是他們見到鳳綰衣之后,卻沒有半點驚訝之色,似乎習以為常。
鳳綰衣竟是比他還要頻繁出入這里嗎?夜鸞煌更加好奇。
在夜鸞煌的注視下,鳳綰衣伸手叩響了密室的石門。
這可是石門!跟墻壁沒什么兩樣,這樣敲有什么用?
可是鳳綰衣依舊故我,她的敲打很有規(guī)律節(jié)奏,就好像是暗號一般。
很快,密室之門被人打開,鳳綰衣拉著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夜鸞煌走了進去。
兩人甫一進門,身后的石門便合上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眼前的密室就是一間普通房間的大小,沒有過多的擺設與裝飾,只中央擺放著一張木桌并數(shù)把木椅。
“主子。”
最里面站著一排女人,見到鳳綰衣之后,全都恭敬地問候。
夜鸞煌徹底驚呆了,看著鳳綰衣,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才好。
面前的這些女人,身形差不多,長相雖然各有不同,但基本都是很普通的面相,看過一眼便會忘記。
太過仔細地打量女子,終究是一件不太禮貌的事情,夜鸞煌匆匆收回自己的視線,心中有了個模糊的答案。
“她們都是我的手下,不過只是一部分。”鳳綰衣?lián)]揮手,這些女子便拉開密室里的另一道暗門,紛紛走了出去。
拉著夜鸞煌在桌邊坐了下來,鳳綰衣開始細細解釋起來。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暗中培養(yǎng)屬于自己的勢力,春風苑的幕后老板就是我。”
親口聽見她說出這些事情,夜鸞煌還是感到驚訝,他知道鳳綰衣不是普通女子,可是面前的這一切,也著實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春風苑可不是個小小產(chǎn)業(yè),你哪里有能力將它買下來?”
其實前世的時候,鳳綰衣便擁有了春風苑和這一大批手下,只是彼時,包括她自己,都是為夜臨風服務的。
之后夜臨風平定大楚,她的這些手下,也不得不歸入到夜臨風的隊伍里了。
“說起來,這算是我娘親的產(chǎn)業(yè)。當年父親為了彌補給娘親帶來的傷害,便將京城一部分旺鋪轉(zhuǎn)到了娘親名下,后來娘親死后,我拼盡全力,才從林素柔那里搶回一家鋪子,為了不讓爹爹發(fā)現(xiàn),我將鋪子給變賣了,然后買下了這座春風苑。”
那一年,她才十歲,人小言輕,林素柔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一個勁兒地欺負她。
她以為只要忍耐便可,所以從來不主動跟林素柔作對。
直到林素柔后來要搶走原本屬于娘親的產(chǎn)業(yè),她才決定暗中反擊。
只是當初她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娘親是被林素柔害死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只從林素柔手中保下一家鋪子了。
那間保下來的鋪子,因為鳳綰衣做了手腳,所以林素柔根本就不知情,而鳳鴻澤只以為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全部歸入到林素柔名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你那時候就已經(jīng)布置好今天的這一切了嗎?”夜鸞煌問得小心翼翼。
他一直就在鳳綰衣身邊陪伴著,只不過后來進了深山學藝,所有的變故是不是都是從那時候發(fā)生的呢?
想到在鳳綰衣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他卻不在身邊,夜鸞煌就覺得內(nèi)疚。
鳳綰衣笑著搖搖頭:“那時候我還小,哪里懂得這些?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爹。”
“相爺?”
“那時候為了躲過林素柔的迫害,我想盡了辦法暗中阻止一切,沒想到被我爹發(fā)現(xiàn)了,之后他便親自教導我真正的謀略,他想讓我成為他手里最厲害的武器。一件能殺人于無形的武器。”
有了鳳鴻澤的親身指導,鳳綰衣明白了太多事情,之后便開始悄悄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了。
前世那個時候,她的確是想要幫助鳳鴻澤成就大業(yè)的,只是后來被夜臨風誤了終身。
而這一世,她要擺脫所有人的牽制,獨立存在!
夜鸞煌聽著,只覺得心驚,他沒想到鳳綰衣在那樣小的時候,便背負了這樣的使命。
疼惜地將鳳綰衣?lián)нM懷里:“綰衣,對不起。”
舒服地依偎在他懷里,蹭了蹭:“都已經(jīng)過去了,再說了,也不是件壞事。”
她之所以會選擇帶夜鸞煌來到這里,就是想讓他明白,不管前路多么艱難,她都會是他最堅實的后盾。
“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夜臨風要對你不利。”
“他有這個能耐嗎?”鳳綰衣不屑道。
看著她的頭頂,夜鸞煌卻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即便已經(jīng)知道了鳳綰衣隱藏的實力,他依舊不愿意去冒那樣的風險。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鳳綰衣!
這個時候的夜鸞煌,心情很是復雜,短時間內(nèi)接受了太多令人措手不及的秘密,讓他很難一下子就消化。
也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見他沉默,鳳綰衣抬起頭來,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都說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她真害怕夜鸞煌會在得知這一切之后便離開她。
夜鸞煌搖搖頭,嘆息著說道:“我只是心疼你,覺得你活得太累了。”
若是他也經(jīng)歷過那樣痛苦的過往,就該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吧?
鳳綰衣沒有解釋,內(nèi)心泛起微微的苦澀。
她的復仇之路,注定是一條孤獨而漫長的路。
“我沒關(guān)系的,只要看到你能坐上那個位置,一切都值得。”
“那個位子,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凝視著夜鸞煌的雙眼,鳳綰衣怔住,而后堅定地點了點頭。
夜鸞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發(fā),同樣堅定地說道:“你心中所希望的,一定會得到。”
既然那個位置是鳳綰衣渴望的,那么他不惜一切代價也會替鳳綰衣爭取。
“鸞煌,你是身份根本不重要,你就是你,是你賦予了這個名字意義,而不是這個名字讓你有了生命,皇室的身份是真是假有什么重要?關(guān)鍵是你希望它是真還是假。”
鳳綰衣知道夜鸞煌心里不好受,雖然他看上去一副豁達的樣子。
“在你眼里,我就這么脆弱嗎?”夜鸞煌帶著笑意,忍不住調(diào)侃。
“不能說脆弱,只能說你還是太善良。你要時刻牢記歸隱子的話,為帝者,心軟最是要不得。”
他的善良,他的心軟,從來就只針對一個人。
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
“如果當初我堅持不去深山學藝就好了。”
他陪在鳳綰衣身邊一起面對,很多事情是不是都會發(fā)生改變。
鳳綰衣愣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也許就如夜鸞煌所說的,若是當初他沒有離開京城,鳳綰衣就不會因為孤單而漸漸被夜臨風吸引。
彼時的鳳綰衣即便深諳謀略之道,但到底還只是個孩子,又怎么斗得過處心積慮接近她的夜臨風呢?
可是這世上本就沒有如果,因果循環(huán)而已。
“我是作為工具而存在的,即便那個時候你沒離開,能改變的,也只是我爹的部署而已。”
命運的齒輪一刻不停地轉(zhuǎn)動著,而鳳綰衣無意間暴露的膽識與謀略,不會迫使這轉(zhuǎn)動停下,只會加速。
前世的她,每走一步,都是身不由己。
這一世,她絕對不要再受制于人。
看著鳳綰衣眼中忽然迸發(fā)出的強烈恨意,夜鸞煌沉默。
有愛才會有恨。在鳳綰衣內(nèi)心深處,夜臨風才是她深愛著的人吧。
第二天,城中傳言四起。
一夜之間,似乎所有人都在議論皇室的秘辛。
安南王府的總管聽到傳言之后,立即趕回了王府,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夜臨風。
夜臨風聽后,自然是震怒異常。
消息是誰傳出去的,他心里有數(shù),可要不是昨晚鳳卿卿的威脅,這個偷聽的人又怎會得知一切?
無處排解心中怒火的夜臨風,沒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氣勢洶洶地來到了鳳卿卿所在的清華苑。
鳳卿卿正在對鏡描眉,忽然聽見院中的動靜,她扭頭看了一眼。
“臨風?這么早,你怎么來了?”
見到來人是誰,鳳卿卿別提有多高興了。
她根本就沒注意到夜臨風難看的臉色,兀自為了夜臨風的主動而感到興奮。
看來昨晚的那番威脅起了作用呢!
喝退了房中的下人之后,鳳卿卿拽著夜臨風想讓他坐下來。
夜臨風拂開她的手,陰冷地說道:“你可真是清閑,外面的傳言你可聽說了?”
鳳卿卿不解,自己現(xiàn)在仍在禁足中,下人們也不敢跟她說話,自然很難知道外面的事情。
“什么傳言?夜鸞煌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
這樣的回答無疑是往火堆上澆油,夜臨風反手便給了鳳卿卿一耳光。
“我說過,若是秘密泄露,你也別想活。現(xiàn)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也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說吧,你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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