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等一下,我去報告一下老大。”說著,那兩名男人快速的退了回去。
唐意歡有些無語的與楚君赫對視著,頗有埋怨的道:
“你怎么也不幫我說兩句?”
好家伙,這話都被她給說了,這人像一個大爺似的,坐在那里,著實是有一些奇怪。
“說多錯多,我現在是啞巴。”楚君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此刻的唐意歡完全可以用呆若木雞來形容。
她知道楚君赫這個人沒有節操,可是完完全全沒有想到,這個人為了拒絕社交,竟然恨不得裝聾作啞。當真是離譜至極。
“那些玩意,你日后可要憋住了。”唐意歡這話,簡直是從牙縫里面硬擠出來。
就算是不看唐意歡的那張臉,楚君赫也直到現在她有多么的抓狂。
楚君赫對于唐意歡的樣子,回以微笑。
不過這個笑容,更讓唐意歡生氣了。
果然,楚君赫就是一個讓人氣急敗壞的存在。
現在自己身邊多了一個啞巴,這話也只能唐意歡自己一個人說了。
唐意歡有些無語的仰望著蒼天,她也想不說話,她也想拒絕社交。
天知道她當初為什么走上了殺手之路而走上臥底之路,完全是因為在考核之中,她不會說話,所以才冷靜的去殺人。
沒想到能在現代回避的事情,在古代竟然回避不了,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讓唐意歡別提有多么的難受了。
布爾察聽到了大風小風的話,毫不猶豫的就帶著大風小風前去觀看一番。當見到了一個瘦小的臉部有一個碩大疤痕的小姑娘,眉頭忍不住緊蹙著。
那疤痕看起來很新,像是被什么人惡意的去用刀子特意破壞的。縱然這姑娘的底子看起來不是很好,可終究是一個姑娘。
是一個,不管長成什么樣子鏈州城都會要的姑娘。
他的視線,轉到了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楚君赫。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發現楚君赫白白凈凈的,與這姑娘倒是不相稱。
“你們兩人是什么關系?”布爾察走到楚君赫的面前,蹲了下來看著楚君赫的眼睛問道。
“兄妹。”唐意歡快速的挪到了楚君赫在身邊,替楚君赫回答道。
“兄妹?”布爾察顯然不相信。
“你們兩個人長的不一點都不像。”
聞言,唐意歡心中差不多把楚君赫的祖宗十八代給問過了,這男人就只顧自己長的好看,一點都不顧及自己。長的這么天差地別,就算是說是兄妹,基因突變都沒有人相信。
畢竟一個人黑一個人白,一個人眼睛明亮,風神俊朗,一個人看起來像是沒吃飽飯的小乞丐一般還賊眉鼠眼的,臉上甚至還有大大的傷疤,瞧著便是丑陋至極。
他們兩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
“他是個啞巴,我當初吃不起飯的時候,便偷了他的錢財。最后被捉住了,是我死纏爛打,跟在他的身邊的。不過,在路過鏈州城的時候,突然間有一伙人在追殺我們,我們并不認識他們,便被追到了這里。臉還被刺傷了。”唐意歡有些可憐的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疤,不停的呢喃道:
“本來長的就不好看,如今,臉上又有了一個新疤痕,這讓我以后怎么嫁人啊?”
說著,唐意歡便不管不顧的跪在地上哭了起來。那哭的可謂是悲天愴地,當真是聞著落淚,聽者傷心。
那兩個小哥,被她那哭嚎的聲音給煩的不行,當即便呵斥道:
“好了!別哭了,”
雖然兩個人沒有說煩可是這個字,可是面目表情上完全是將煩這個字體現的完美無瑕。
布爾察仔細的打量了楚君赫的模樣,發現此人細皮嫩肉的,估計是一個文弱的書生,要不然也不會落魄至此。
當即便喊著身邊那兩個人道:
“就將他們兩個人放過來吧!”
那兩人說到做到,便將楚君赫與唐意歡放了出來。
不過,并沒有帶他們兩個人進入領地的意思。唐意歡急中生智,用力的哭嚎了兩聲,便暈在了楚君赫的懷中。
楚君赫瞬間領會精神,阿巴阿巴的不停的對著布爾察表達著自己的想法。甚至眼睛因為擔心而變得猩紅。不停的央求著布爾察將他們兩個人留下來。
不過,一旁的大風小風并沒有看懂楚君赫那手語的意思,只是聽著他那個聲音,讓他們不想再聽:
“老大,他這是什么意思?”
布爾察瞧了許久,方才看懂楚君赫要表達的是什么。
“他們兩個人好久沒有吃飯了,需要我們的幫助。”
“那老大我們幫他嗎?”大風很是單純的問道。
布爾察點了點頭:
“將他們帶回去吧!”
布爾察知道在這的姑娘不是很好過,尤其還是受傷的姑娘,這姑娘年紀這般的小,只不過是投奔親戚,便遇到了這種殺身之禍,自然是身心疲憊。
不過好在,遇到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小啞巴。
楚君赫就那么抱著唐意歡跟在他們三個人的身后,一路的走著,直到走到了那一處住宅之中。
地方很大,雖然都是一些破草屋,可看起來倒是溫馨許多。總之是比城中安全許多。
“這是哪里來的娃子?”一名老婦佝僂著脊背走到楚君赫兩個人的面前,問道。
“嬸子,這是外面新來的人,受傷了。”布爾察很耐心的解釋著。
“你說什么?你大點聲,我聽不到。”那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布爾察又將自己的話大聲的說了一遍,可嬸子也沒有聽到,最后也只能放棄的對著大風說道:
“你嗓門大,你跟她喊。”
“嬸子,他們是我們從外面撿的,吃不起飯了,這還是個姑娘!”
嬸子瞬間領會精神,當即,便熱情的邀請著她們去自己住的地方。
布爾察本來還猶豫著,可是這里面的屋子都是安排好的,現在只有這個嬸子的房間空著,于是便同意了。
“那嬸子你將他們帶回去,我們過會就來。”布爾察說道。
最后,還是大風又給重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