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楚君赫的眼神明顯的呆滯了一下下。若是在桑媽媽并沒有出來的前提條件下,那么他們在這密室的時間會格外的增長。
不過這增長的時間,大約會變成一天。想到這里,楚君赫嘆了一口氣道:
“一天多的時間,錦晟他們就會趕來。”
唐意歡看了看,那地方突然間出現的死耗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顯然,桑媽媽在死之前,觸碰了這些裝置。導致這密室之中的所有的氧氣供應口,都被堵住了。他們之所以能堅持這么長的時間,完全是因為這些密室的空間比較大,能送到這里面的氧氣足夠,讓他們在這里待上一個多時辰。
可現下氧氣越來越稀薄,如果早早的出去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唐意歡本身就可以調節自己的呼吸機制,消耗不了多少的氧氣。可楚君赫是一個實打實的大男人,面對那稀薄的氧氣,自然會喘。
這種情況是楚君赫從前從未經歷過的,他的喘氣聲不斷的變大,胸也逐漸悶了起來。
“呼吸困難了?”唐意歡問道。
楚君赫有些虛弱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胸口越來越悶。
“嗯,這地方的所有通氣口都被堵住了。”唐意歡將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給楚君赫。
聽到唐意歡說的這句話,楚君赫瞬間反應過來,他們豈不是挺不到援兵相助的時候了?
想到這,楚君赫第一次有些慌了。
他神情有些不安的看著唐意歡,他死倒是沒有什么,只是連累了唐意歡。中午飯菜因為自己被毒,晚上就要跟自己經歷這種事。
唐意歡也不慌,也不忙。她靜靜地等待著楚君赫因為呼吸不暢,而大腦缺氧暈迷的時候。
本來唐意歡想給褚峻赫的后腦勺一下子,讓楚君赫短暫的昏迷。不過后來唐意歡突然間釋然了。
若是真的將楚君赫給打暈的話,那他們以后就會有一種無形的阻力,在他們兩個人之中。
那是楚君赫對自己的懷疑。
唐意歡不想將自己的事情暴露給楚君赫,畢竟對于這種古代人,沒感受到現代的高科技,是怎樣都接受不了的。
想到這里,唐意歡自己在楚君赫死亡的前一秒之中,將對方救過來,還是比較明智的。
楚君赫感受到身體越來越不對勁的時候,越發的有些慌張。
他開始不斷的去敲擊墻壁,試圖用蠻力去將這些石頭給砸碎。唐意歡在一旁卻裝作虛弱的樣子,暈暈沉沉的開口道:
“王爺,我們出不去的。”
此時的唐意歡完全沒有了,方才剛睡醒的時候那精神的樣子。有的只有無限疲憊。楚君赫一邊敲擊著墻壁,一邊看著唐意歡那逐漸虛弱的模樣。心情,別提有多么的難受了。
之前,竺延就說過自己做事莽撞,有些不計后果,太過自負。
楚君赫當時并不覺得有什么,只覺得他什么事情都經歷過,就算是再怎么樣也不會有一些性命之憂。就算有性命之憂,他也會努力的自救的。
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楚君赫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弊端。他確實是太過自負,若是不是這個樣子?他也不會被困在這里。
縱然唐意歡將桑媽媽殺死又能怎樣?只不過是不讓他們的兄弟們時間延后一場災難而已。等到了確定的時間,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而他們兩個也會悄無聲息的死在這。
然而,唐意歡才16歲,這生活的大好年華,她還沒有去感受,便被他害死在這。
楚君赫步伐有些慌張的走到唐意歡的面前,將其緊緊的抱在懷中。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對不起。”
這是楚君赫第一次跟人道歉,聲音有些生澀,但卻蘊含了所有。
唐意歡在楚君赫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笑了一下。
聲音有些虛弱的安慰著楚君赫道:
“沒事,這種事情都不是你我想發生的。”
聽到唐意歡的話,楚君赫將唐意歡抱得更緊了。聲音也越發的顫抖,不斷的道歉著:
“對不起,估計若是我沒有娶你,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我應該保護好你的,不是,我今天沒有那么莽撞,你也不會和我再次困在這個地方,生死未卜。”
楚君赫越說越激動,眼淚也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唐意歡感受到自己脖頸之間那滴滴的淚水,灼熱著她脖頸之間的皮膚。
唐意歡承認她慌了。
他有些想不到一個大男人會因為這種事情哭,或許,是在惋惜她的生命,又或許是對生活的無力之感。
總之,其中夾雜的太多。是唐意歡這種可謂是單細胞智商的生物所不能理解的。
唐意歡被楚君赫痛哭流涕的樣子所嚇到。她掙扎著從楚君赫的懷中起身,抬起手,將其眼淚緩緩的擦拭掉。
“你哭什么?”唐意歡歪著頭問道。
楚君赫隨意的抹了一把淚水,有些倔強的將頭別過唐意歡的視線。
“沒。”楚君赫很是倔強的說道。
“………”讓唐意歡沒有想到的是,這鼎鼎大名的戰神王爺楚君赫,私下里竟然是一個小哭包。
這是唐意歡不管怎么想,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唐意歡也沒有過多的安慰楚君赫,只是很冷靜的抱著唐意歡。
此時正在傷心的楚君赫,并沒有意識到唐意歡抱了他自己。很快,楚君赫便因為氧氣稀薄,加上唐意歡都刻意為之,從而產生了短暫的暈厥。
唐意歡見狀,便快速的在系統用15積分兌換了一個氧氣面罩。便綁在了楚君赫的那張俊顏之上。
甚至,還用上一世從實驗室中送過來的麻醉劑,毫不留情的拿出扎在了楚君赫的胳膊上。
知道楚君赫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便仔細的系統觀察了楚君赫的心率。
發現,對方正處于深度昏迷之中,身體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便放心下來。
不過看著那氧氣面罩,有些心疼的搖了搖頭:
“還真是一個賠錢貨。”
唐意歡想著自己從楚君赫這里面什么也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