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赫洗漱好,回到房間之中,就看到本來應該在床榻上睡覺的唐意歡,此時并不在床榻上。
“這死丫頭,又去哪兒了?”楚君赫皺著眉頭,爆著粗口。
長這么大。他第一次覺得對于一個小姑娘沒有任何的掌控性。姑娘要是說她不乖,有的時候還很乖。要是說他不能干,他武功卻比誰都好。
總之是一個矛盾體,讓他不管怎樣都沒有辦法將她那顆心給焐熱。
楚君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人不見了,自然是要去找的。眼下正是要進廠的時候,他不相信唐意歡會拋棄自己,獨自前去。
唐意歡只是武功好,又不是腦子傻。
想到這兒,楚君赫隨意的披了一件衣服,打開門,便向外面走去。
聞到樓下那一陣陣的香氣,楚君赫便探著頭向樓下看去,就看到坐在一旁的唐意歡此時此刻的桌子上擺了許多的吃食。這讓楚君赫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丫頭,到底有多么的能吃?
楚君赫順著樓梯走下樓去,坐在唐意歡的面前。便瞧見了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紅玲。
“……”真尷尬。
楚君赫見唐意歡也不說話,他和紅玲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就那么面對著唐意歡。不知道為什么,楚君赫的心沒來,由的心虛。
也許是,自己曾經讓唐意歡成為了他的棋子,又或許是因為紅玲曾經追殺過唐意歡。雖然并未成功,可這事情卻是做了。
“本王回到屋子里,并沒看見你。竟跑過來吃獨食了。”楚君赫的聲音很是寵溺,許是剛洗漱完的情況,楚君赫的發尖還微微的滴著水,瞧著便別有一番風味。尤其是那領口微開的樣子。
唐意歡抬著頭瞧了楚君赫這副樣子,心里暗罵一聲妖孽。
明明是一個將軍,可這模樣長得怎么這么像禍國殃民的人呢?
唐意歡現在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抬起頭,頗有自己的態度道:
“王爺穿成這樣下樓不冷嗎?”
楚君赫也沒有感受到唐意歡的陰陽怪氣,聽到對方關心自己,自然是開心的不行。
“這不是來找你的嗎?”楚君赫眸子中滿是暖意。
也不知道是怎么啦,仿佛洗個澡將楚君赫周身的銳氣都給洗沒了,留下的只有溫潤如玉的氣場。這模樣更加的像妖孽了,還是那種蠱惑人心的妖孽。
“你吃嗎?”唐意歡遞給對方一個雞腿問道。
楚君赫本來是不餓的,可盛情難卻便一把將雞腿給接了過來。
雖然語言上沒有答復,動作上卻沒有馬虎半分。
唐意歡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對方也沒有說紅玲的事情,那她便不用開口。二人默默的享受著晚膳。
當然這頓飯,唐意歡吃的是最多的。吃了大半只雞,還有一堆菜。唐意歡一邊吃飯一邊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飯桶一般。
若是誰家正常的小女子,同她吃的這般多,怕是早胖成球了。
楚君赫瞧著唐意歡半天不動,便問道:
“吃飽了嗎?”
唐意歡點了點頭,都吃這么多了,再不飽,那她就不能用飯桶來形容了。
“走吧。”楚君赫帶著唐意歡走上樓去,在臨走之前還給了紅玲一個退下的眼神。
饒是紅玲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違抗命令。
不過她只是向后的退了幾步,總歸他們要回到房間中去的,她再退也只能退幾步而已。
瞧著她們兩個人一同走向一間屋子,紅玲的眸子之中,滿是不甘心。而這種不甘心并沒有掩飾,讓一旁的錦晟都有點尷尬。
錦晟生怕紅玲還干出什么不值得的事情,便走到紅玲的面前,道:
“王爺和王妃的感情很好。”
“你來到我面前,就是為了說這個?”對于這句話,紅玲顯然是有一些不滿的。
“自然。”
錦晟找不到比王妃還要適合王爺的人了。
王爺同別的王爺不一樣,別的網也可以找一個大家閨秀,可楚君赫卻是不同,楚君赫需要找一個聰明伶俐,能保護自身性命的女子。
而保護性命不能單單的只會用腦子,畢竟有些時候腦子也只能就一些用腦子的人,在這王府最不缺的就是暗殺之人,不管是王爺還是王妃都會受到暗殺。
這種情況那些大家閨秀是斷然不能處理的,不僅不能處理,還會隨時的要了她的性命,拖王爺的后腿。
“這種話不說也罷。”紅玲想要拂袖而去,可是錦晟卻拽住了紅玲的胳膊。
眸子甚至堅定的道:
“紅玲,作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
紅玲聞言自嘲一笑,她哪有什么一錯再錯的可能性?
“你想多了。”紅玲的聲音弱了一下。
錦晟得到一個算是肯定的答復,心情不免放松了許多。
在錦晟的眼中,他們永遠都是下屬,即便是跟在了王爺的身邊很多年,那也只是一個聽話的下屬。作為一個下屬當然不能奢望一些別的東西,尤其是愛這種虛幻渺茫的東西。
尤其是像紅玲這般的女子,是不能被這些情情愛愛所左右的。殺手一旦有了情愛,那便不會握住手中的刀。
人也有了軟肋,有了軟肋的殺手還能叫殺手嗎?
斷情絕愛,才是對紅玲唯一的好處。
如果不能斷情絕愛,那喜歡的人千萬不要是楚君赫,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只是不能是他。
紅玲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么心情,他不僅一次被身邊的人否定這份愛。本以為這么多年,王爺的身邊也沒有別的人,她以為自己會永遠的陪在王爺的身邊。
此時唐意歡的出現,瞬間打亂了她的陣腳。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便選擇了一個最蠢的決定,那便是刺殺唐意歡。換來的卻是自取其辱。
她不僅打不過對方,還差點被對方一擊致命。若不是當時楚君赫快速的趕到,她估計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想到這里,紅玲這心思瞬間有一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樣做,她只是想離楚君赫近一些,再近一些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