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揹著手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不由的沉默了。
“爺爺。”祁凌陌走了過來,扶住了這個年邁的老人。他自然也得知了大哥失蹤的消息,雖然著急,卻只能等待。現(xiàn)在的祁氏離不開他,爺爺也不能離開離不開他。
“告訴於秘書,派出所有直升飛機,去Y市那個懸崖之下尋找,順便,打電話通知一下Y市的警~方,讓他們協(xié)助一下。”祁忠勳說完,祁凌陌就將安慰的話悶在了心裡,立刻去照辦了。
吩咐好一切以後,他才又回到了辦公室內(nèi),“爺爺,事情都安排好了。”
“嗯。”祁忠勳點點頭,擺擺手,擡頭看著祁凌陌,“小陌啊,你覺得,逸宸,還活著嗎?”
“活著。”祁凌陌愣了一下,隨後淡淡的笑著,絲毫沒有傷感的神色,語氣也異常的堅定,“大哥一定活著,他怎麼可能就這樣死掉?而且我與他同父同母,這點心靈感應(yīng)還是有的,爺爺放心吧。”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祁忠勳一世精明,卻也只能選擇相信這種安慰人的話語,再堅強的人,在這種時候,也都會變得脆弱無比,不見到至親,心總是安定不下來。
“爺爺,我們繼續(xù)處理公司的事物吧。剛剛聽說,B市一夜之間崛起了一個很強大的企業(yè)。我懷疑,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祁凌陌說完,神色有些凝重。
祁忠勳點頭,“嗯,繼續(xù)吧。”
……
山莊之內(nèi)的祁逸宸和許清涵這一路走了很久,幾乎每通過一個門,都會到達下一個一模一樣的地點,面臨同樣的三個選擇。
而且,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彷彿結(jié)了冰一樣。
“祁逸宸,好冷。”許清涵不停的搓著手,聲音顫抖著說道。
“過來,我抱著你。”祁逸宸邊說邊拉過許清涵,兩個人相互依偎,算是取暖。
“我覺得,我們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許清涵繼續(xù)說道,隨後顫顫巍巍的拔出手,“我們試試中間的門,或者右邊的門吧。”
祁逸宸默不作聲的思索了一下,便走到了中間的鐵門前,算是同意了。他推了推門,鐵門發(fā)出了響亮的碰撞聲,明顯是被鎖住了。
“鎖著的!”許清涵走過來,看著黑色的大鎖頭,皺著眉頭說道。
“嗯。”
“有辦法打開嗎?”許清涵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性的依賴祁逸宸了,在她的心裡,祁逸宸絕對是無所不能的存在,而這一次,祁逸宸也沒讓她失望。
只見祁逸宸從貼身小包裡翻出一條細小的鐵絲,然後將手電筒遞給了許清涵,“你拿著,照著鎖頭。”
“好。”許清涵接過手電筒,乖巧的舉著。
祁逸宸閉著眼睛,神色專注的聽著聲音鼓搗著,許清涵見他這副模樣,也不自覺的緊張起來,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幾分鐘,只聽到咔吧一聲,黑色的
鎖頭掉落了下來。
“成功了。”許清涵激動的喊了一聲。
可祁逸宸的心裡卻沒有任何興奮的感覺,雖然這門鎖打開了,這鐵門,也還是推不開。
“推不開。”祁逸宸猛烈的晃動了兩下,低聲說著。
“啊?怎麼會!”許清涵不信邪,也非要親自試試,結(jié)果在意料之內(nèi),鐵門紋絲不動,跟鎖住的時候沒什麼區(qū)別。
“或許是鏽住了。”祁逸宸觀察了一下鐵門,做出了猜測。
“不對。”許清涵緊皺雙眉,一臉的凝重,“這門,一定有貓膩,你等等,我看看。”
說罷,許清涵就開始打量這個門,歪著頭,左看看右看看,看了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終於,十分鐘過去了,許清涵這個三流道士才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這門,兩把鎖,一把陽鎖,一把陰鎖。
陽鎖,顧名思義,就是祁逸宸用鐵絲打開的那個鎖頭。而這陰鎖,則是常人看不到的鎖頭,其實很多人都在不知不覺中有過相似的遭遇,比如一扇門會莫名其妙的關(guān)上,而這扇在常人眼裡並沒有上鎖的門,在關(guān)上之後,無論使多大力氣都打不開。
其實它可能在關(guān)上的一刻就上了鎖,只不過這鎖是陰鎖,常人是看不到的。但是許清涵利用術(shù)法,或許能窺視一二,而這術(shù)法也是許清涵從小冊子裡學(xué)到的。
許清涵慢慢發(fā)現(xiàn),或許張九叔早就預(yù)料到了尋蛋之旅的兇險,甚至料到了他們會經(jīng)歷什麼樣的兇險,否則,又怎麼會再三囑咐自己務(wù)必學(xué)會冊子上的符咒術(shù)法再來呢?九叔啊九叔,你那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許清涵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九叔身上太多的謎題,太多的驚喜,也包括他試圖殺掉自己的那一次,這些究竟都是因爲(wèi)什麼?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許清涵立刻收回神思,屏氣凝神,將所有的靈氣壓入丹田之處,然後集中精神,食指和中指合併,在鐵門之上懸空畫了一道符咒。
符咒落下,鐵門就像是有人操控一般,慢慢打開了,伴隨著一聲沉重的吱嘎聲,響在這空曠的黑暗之中,讓人忍不住汗毛豎立,毛骨悚然。
“開了。”許清涵沉聲說道,一改往昔的逗比形象,瞬間高冷了起來,“你站在我後面,陰鎖之中必定鎖著什麼陰物,你是純?nèi)祟悾謸醪涣耸颤N。”
祁逸宸微不可查的挑挑眉,冷哼一聲,“我還不至於廢物到需要女人保護的地步。”
說罷,祁逸宸就走了進去,雖然他的腳步依然瀟灑,可是緊握住許清涵的手,還有另一隻手裡時刻準(zhǔn)備防禦攻擊的銀槍足以證明他此刻正在全神戒備。
“喂,祁逸宸,你別逞能。”許清涵緊跟著他,不由的擔(dān)憂起來。她一進到這個鐵門之內(nèi),就覺得渾身陰冷,危機四伏。
這裡確實不同於左面的那個鐵門,一進來就是一個長長的甬道,甬道兩側(cè)都是潮溼的青苔。突然,許清涵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腳下一滑,一個沒站好,整個人就要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