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申哪里會知道,司馬瑨本來國慶節(jié)期間就決定要和家里說,解除他和秦蓮花的婚約。
只是國慶期間,家里出了意外,司馬瑨的計劃沒有如期實現,但其實在他心里,無論如何,已經不把秦蓮花當成未婚妻來看待了。
因此,發(fā)現秦蓮花有了中意的對象后,司馬瑨反而如釋重負。
明眼人一看到秦蓮花抱住田申的舉動,就會感覺到他們關系不一般。司馬瑨喜怒不形于色,但他又不是瞎子,自然能感覺得出來秦蓮花和田申之間存在著曖昧不明的感情。
不對呀,這小子!
田申看到司馬瑨沒有發(fā)火的舉動和表現,不禁心中一“格登”,莫非自已上了他的套了?這小子根本就沒想過要和秦蓮花結婚?
田申臉上的表情說多別扭就有多別扭了,原來以為自已插了司馬瑨一刀,沒想到這一刀捅在自已的胸口上。
失算了!
不過,田申眼珠子一轉,縱然如此,司馬瑨不是還沒有和秦蓮花解除婚約嗎?只要說出那個事實,對司馬瑨來說,仍是打臉的一招妙棋。
田申打量了一下趙菲,原本只覺得這個女生長得不錯,氣質上乘,臉蛋也漂亮,沒想到這個女生對司馬瑨也特別關心,而且看司馬瑨的回應來說,似乎十分在意這個女生。
嗯,那如果司馬瑨的形象被毀,她是不是會很傷心呢?
田申的唇上浮出一抹自以為得計的微笑,他等著說出真相契機的到來……
“瑨哥哥,你也生病了?我爸一會就派車過來,估計也要到了,你和我一起去醫(yī)院看醫(yī)生吧!”
秦蓮花象一只垂了毛的小狗一般溫順,低眉順眼的,不無討好和巴結。
“小秦,你沒事吧?”
就在秦蓮花話音剛落,忽然林秘書從屋外走進來,他急匆匆趕到,見秦蓮花看上去精神還好,不由地抹了把因為著急而出的汗。
“林秘書,我和瑨哥哥都病了,你車有開過來嗎?我們一起去看醫(yī)生。”
“不用了,我只是感冒,吃點感冒藥就好,犯不著去醫(yī)院。”
司馬瑨擺手拒絕。
昨晚上大半夜地進行體能訓練測試過后,本來一切正常,只是后面當他練起練護體養(yǎng)生功時,正感念著一絲玄妙的意境,忽然覺得一股氣息直擊頭顱,那股氣息出現得太突然太強大,以至于他都來不及控制。
接著,那股氣息直接沖入他腦中某個區(qū)域,頓時一陣刺痛傳來,司馬瑨“咕冬”一聲一頭裁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等他眼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而屋里因為體能測試而開得極冷的空調,卻把他凍感冒了。
司馬瑨覺得去醫(yī)院看感冒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他不想去,當然別人也不能架著他去。秦蓮花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還想趁著和司馬瑨單獨相處的機會,刺探一下他的心思。
不曉得司馬瑨對自已方才的解釋滿意不?會不會因此怪罪于她?也真是,大白天和田申摟摟抱抱著實不應該,但是司馬瑨就不能體諒一下她因為生病而無助的心情嗎?
“其實呢,蓮花你也不必上醫(yī)院看,我覺得你身上這些斑痕,就算去了醫(yī)院,醫(yī)生也看不出來。”
田申揪了揪牛仔褲的皮帶,有意無意地整理了下自已的T恤衫的領子,言語動作極盡曖昧。
秦蓮花聽了大感震驚,又見田申的舉動,不由想起昨天他拉開褲鏈,強迫自已貼上去的情形,不由臉上一紅。
“長這么嚴重的斑,哪能不看醫(yī)生呢?不行,一定要看的,小秦,咱們快點走吧。”
“我說了,不用看,看了醫(yī)生也不懂。”田申提高語氣,見說話的林秘書瞪著自已,他也不懼,傲然笑道,“說實話吧,秦蓮花身上的這些斑呢,學名我不曉得,但俗名我卻知道。”
“什么意思?這位同學,如果你知道病因,不妨告訴我們,省得我們著急!”
林秘書一推眼鏡,聽說田申有可能知道這個病的來龍去脈,不由得大感高興。他知道秦副縣長很看中這個女兒,如果能把她解了怪病,秦副縣長一定會表揚自已的。
“你們一定要我在這里說嗎?”
田申的手指,不自覺地在唇上抹了一下,露出一個含義不明的微笑。
“說吧,也可以給醫(yī)生一個參考。哪怕知道一個俗名,醫(yī)生也一定有辦法查出真相。”
林秘書不知道是計,急忙道。
“不許說!”
電光火石之間,秦蓮花看著田申越來越曖昧的舉止,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不由地一凜,打了個激靈,猛地脫口而出,要制止田申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遲了,這位小秘書一直求我說的。告訴你們吧,秦蓮花身上的斑不是什么嚴重的病,俗名叫‘吻痕’!”說完,田申得意極了,桃花泛水一般的眼神飄向秦蓮花,“怎么樣?我的技巧還好吧?”
吻痕?
一聽謎底揭開,趙菲頓時明白過來,為什么剛才她想到昨晚上小樹叢里的事情就和秦蓮花的病聯系起來,只是她的腦回路一時沒轉回來,沒把這兩件事情最終聯系起來。
吻痕,果然是。
劉菊的臉都羞紅了,天啊,如果是吻痕的話,秦蓮花上半身幾乎都是,那她豈不是全身都讓人吻了個光光?那得有多親密啊?
劉菊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聽到這種事,饒是她顯得比同宿舍里的人成熟一些,也是面紅耳赤,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嗯,如果是吻痕的話,就不難解釋會什么會有皮下出血這回事了。”劉醫(yī)生一臉了然,用醫(yī)學來解釋,“如果一方親吻對方,力量過大的嘬吸,是會造成皮下毛細血管出血,淤血聚積不去,就會形成這樣的紫斑。”
這劉醫(yī)生還真是呆萌,居然來了一段醫(yī)學解釋。
“瑨哥哥,不是這樣的,你別亂想!”
秦蓮花沒想到田申的臉皮竟然這么厚,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自已和他私密的交往,頓時整個人如天打五雷轟一般,大腦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小秦,這,這是怎么回事?”
林秘書饒是成人,聽到田申的話,也是大吃了一驚。主要是他一向也知道秦蓮花和司馬瑨是一對,并且是受到雙方家長認可的一對,怎么此時會突然跳出田申呢?聽田申的話外音,和小秦的關系還比司馬瑨更親密。
這不亂套了嗎?
林秘書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一時竟不懂得如何反應,只是呆呆想著自已回去如何向秦副縣長匯報工作。
司馬瑨不動聲色,聽到田申最后那句“我的技巧如何”,便知道田申是沖著他來了。
“抱歉,蓮花,這件事因我而起,田申,你能不能不要傷及無辜?”
司馬瑨歉疚地看了秦蓮花一眼,頓時明白秦蓮花成了田申想要打擊自已的替罪羊。
“喲,男歡女愛,你情我愿,什么叫傷及無辜?司馬瑨,你未免顯得太矯情了吧?這不象你啊!”
田申意外,沒想到司馬瑨竟然沒有那種被人摔了一巴掌的感覺,還能鎮(zhèn)定自若地說話。
看來,情報不準啊,司馬瑨這個家伙,依舊是冷冰冰的缺乏感情閥值,嗯,能測出這點也不錯。
司馬瑨想要一眾小輩之中出頭上位,感情閥值低下一向是他最大的缺陷。否則,除此之外,司馬瑨簡直是培養(yǎng)繼位者的完美化身。
田申心中因此并不顯失望,但仍故意出言擠兌司馬瑨。
“有本事你沖著我來。既然沒事了,蓮花你先和林秘書回去,咱們的事后面再說。田申,出來,既然你想挨揍,我也就不客氣了!”
司馬瑨倒是安排得干脆利落,聽到秦蓮花心里,卻是瓦涼瓦涼的,什么我們的事情后面再說?難道瑨哥哥不要自已了?
秦蓮花欲哭無淚,即將失去,才知道擁有的美好,她不由地上前一把拉著司馬瑨道:
“瑨哥哥,對不起,每次都是他主動來找我的。我和他真沒什么,都是他不好,我心里還是想著你的,只是你每次都那么冷淡,而他對我卻是那么熱情,我一時禁受不住,就和他親密了一些。
要打要罵隨你,我以后再也不敢和他來往了。但是只求你不要不理我啊!”
秦蓮花哭得很傷心,司馬瑨面色一沉,安撫她道:
“這事和你沒關系,他主要是沖著我來的。你是被動躺槍了。這個公道,我一定幫你討回來。”
趙菲能聽得出來,司馬瑨此時的憤怒,完全是因為田申借著他人來打擊他,因為要打擊他,所以累及無辜的人。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趙菲當然不會阻止司馬瑨以男人的方式去解決這件事情,因此,她并沒有出言勸阻。
沒想到,秦蓮花一聽,更覺得沒面子了,本來還覺得田申主動追求自已導致瑨哥哥吃醋,要為她討回公道,但現在一聽,原來田申主動追求自已,是為了打擊司馬瑨?
秦蓮花看著兩個男人撕扯著離開醫(yī)務室,心里忽然涌現出無限的悲涼:怎么辦?聽意思瑨哥哥是不要自已了,原本還有個田申的退步可以依靠,現在可好,田申對自已也不是真心的……
秦蓮花陷入了恐懼和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