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外號套在我頭上……”
司馬瑨一臉無語,備受打擊。
“套在你頭上怎么了?不好聽嗎?”
趙菲“氣勢洶洶”地追問。
“這個,我現在是外交部的工作人員,不好隨意對外界發表評論,雖然這只是代表我個人的觀點……”
司馬瑨操起了外交官的腔調。
“學得還真快,現在就進入工作狀態了?”趙菲“不依不饒”地,“快想好,我也困了,到底你是要做煲呔瑨還是要做領帶瑨?”
“這個,能容我明天早上起來再做選擇嗎?你就讓我睡吧,因為要知道,做一名合格的外交官,也需要戰斗力的,而充足的戰斗力就是來源于良好的睡眠。”
趙菲看著躺在床上故做鼾聲如雷的司馬瑨,只好搖了搖頭,走到他床邊,低頭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然后熄燈關門走人。
其實,無關乎名份的關系,年紀太小,發生了不該發生的行為,對身體也是一種損傷。司馬瑨自從和趙菲在一起正式確立了戀人關系后,對此頗是深入研究了一番,得出了這個結論。
因此,即便有時候情難自禁,但他仍是強力克制住了。
第二天一早司馬瑨醒來時,趙菲已經裝備整齊了:
“阿瑨,快起床,早餐準備好了,吃了早餐,咱們到王府井大街去買西裝。”
“呃,好吧,只要不讓我打領帶就好。”司馬瑨邊往嘴里塞著三明治和牛奶,邊道。
看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半,兩個人站在王府井大街的百貨商店門前,結果發現,太早了,人家店里還沒來開門呢。
“錢公子,讓你家的店長先過來開下門,我要買西裝。”
司馬瑨一看也急了,拿起電話,給京城四大公子之首的錢公子交待了一句。
“他家在這開店?”
趙菲好奇地問道,王府井寸土寸金,能在這開店也是非富即貴,但是錢公子那天派對上見到,一臉猥瑣的樣子,好象也不是大戶人家出身。
“是,他爺爺以前就是這店上的裁縫,到了他父親這代,慢慢做起來了,這里的店是他家的祖產。”
原來如此,就算沒有旁的本事,百來年生活在這條商業街上,如果不是太笨,能學著點的話,也能掙下一份偌大的家業。這就是生活的地方不同,提供平臺不同的緣故。
不到十分鐘,就聽到一聲自動門閘的啟動聲,果然,王府井里最大的西服店創了最早的營業記錄,開門了。
自動門開啟處,走來一個一臉睡意的年輕人,看到等在門口的司馬瑨和趙菲,趕緊點頭哈腰地沖上前來:
“你們好,請問是瑨少嗎?”
“是。”
“我們少爺吩咐開店,我是店里的店長小鄭,你需要什么西服請跟我來挑選。”
小鄭說著,恭敬地帶著司馬瑨和趙菲往店里去。
這樣也行?
實在是沒正裝搭配了,趙菲只好容忍司馬瑨濫用“特權”了。不過,這也算不上特權吧,就是人頭熟一些,又不是打劫不用付錢。
“這套不錯,這套也帥氣。行,就這套吧。”
趙菲走進西服店里,指點江山,反正司馬瑨是標準的身材,現在又躥了些個,180公分,寬肩細腰,配什么西裝都可以。
“好,全部打包嗎?”
小鄭看著趙菲連挑了七八套,也有些吃驚,這回錢少可是出大血了,這些可都是世界頂級手工名牌啊。
“全部打包,我還有領帶,領結,襯衫,羊毛馬甲,搭配各款西服的,對了,還有皮鞋。”
趙菲的指揮下,很快一堆衣服鞋子堆積如山,呈現在司馬瑨面前。他一陣頭大,但趙菲逮著他,讓他換上了一身灰色的西裝,里面搭配了一條銀色的領帶,雖然老氣一些,但正好能壓得住他的年齡。
“我不想打領帶。”
司馬瑨再次聲明。
“那就是煲呔瑨了。”趙菲毫不留情地道。
“算了,那還是領帶吧。”
司馬瑨脖子上象纏了一條毒蛇一樣難受,摸著那條領帶。
淺灰的襪子配上尖頭的皮鞋,好一個風度翩翩的上班族啊!
趙菲不禁感嘆:“我家阿瑨可以去做西服模特了。”
“沒錯,瑨少這身材,是標準的模特身材,比模特穿起來還帥氣幾分呢。”
鄭店長很識得眼色,反正虧再多也算老板的。再說了,這個女孩還真是有點搭配的眼光,現在好多人穿西裝皮鞋會配白襪子,還自認為時髦,但是這個女孩懂得選用同色系的襪子,這點就已經大大超越了許多人了。
“好吧,就聽你的。就這些吧,多少錢?”
司馬瑨看著覺得效果挺好的,的確一套挺拔的西服把自已襯得更配身邊的佳人了,他因為領帶受挫的心情,也因此飛揚了起來。
“不用了,瑨少,錢少說這些都算在他賬上。”
鄭店長客氣地道。心里還有點鄙夷地想,呃,打秋風這回算是賺大了。
“錯了,不用記賬,你算下多少錢,我開支票給你。”
司馬瑨想起趙菲說的銀行卡的那個東西,如果有那個東西就好了,他在國外也曾經刷過卡,的確買大宗的東西方便多了。
鄭店長還要推辭,卻被司馬瑨凜厲的目光嚇住了。
“好吧,我算一下,一共12。89萬元。”
這個數目把他自已也嚇了一跳,如果司馬瑨掏錢算業績提成的話,他已經賺夠一年的提成了,發了今天,原來起得早還是劃算的。
“喏,支票。”
司馬瑨撕下支票遞給鄭店長,然后和趙菲拿起他打包好的西服就上車了,汽車后備廂里,滿滿地裝著都是衣服,讓司馬瑨看得大搖其頭:
“這哪還有男人車的味道,都是衣服。”
在司馬瑨的心里,只有娘炮的人才這么講究穿著,象他,其實有三套迷彩服就可以過一年了。
不過,遇上了趙菲,這樣的簡單愿望就變成不可能了。
“你呀,就別嫌棄了,再嫌棄下去才不象男人呢,快去上班吧。”趙菲催他,“不然要遲到了。”
“那你怎么辦?我先送你回去。”
司馬瑨不依了,他不可能把趙菲扔在這里不管。
“我一會打的回去,你送我就來不及了。第一天上班,別遲到,特殊化多不好?”
“不行,我不能扔你在這兒。現在時間還早,車子也不多,我開快點的話還來得及,你上車吧,再說真要遲到了。”
司馬瑨的話,讓趙菲只好無奈地乖乖上了車,她知道他是這樣的,就算不上班,也不會把她扔在外面,他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系好安全帶。”
司馬瑨看著趙菲把安全帶系好了,才一踩油門,車子頓時一陣風似地往司馬家開去。
十分鐘,車子準時到了司馬家的別墅外面,看著趙菲進屋,司馬瑨才一踩油門,車子一會兒就不見影了。
還好趙菲不暈車,換成嬌弱的女孩,剛才被這么一陣風馳電掣,恐怕早就吐了。
晚上,司馬瑨回來時,一臉疲憊,趙菲看得有些心疼,便問他:
“工作很累嗎?”
“不累,扎著領帶累。如果真的要這樣天天打領帶上班,我真想和舅舅反悔了。哎,不行,如果我反悔了,他也反悔怎么辦?我可不能給自已制造一個阻力。”
司馬瑨抱怨道。
這頓時讓趙菲有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樣吧,你是從事什么樣的工作?我再幫你調整一下著裝方案。”
“同事倒都是穿著西裝,不過我們科室的頭雖然裝西裝,但不扎領帶。”
司馬瑨這么說,趙菲就明白了,她道:
“如果這么穿,襯衫扣子靠近喉結部份的打開,是可以不打領帶,不過你的領帶還是要備著,免得萬一突然要去正式場合不夠莊重。”
聽到這個折衷方案,司馬瑨總算高興了一些,答應道:
“那好,我把領帶放在口袋里。”
說著,他把領帶胡亂就往口袋里塞。
“這樣也不行,領帶會皺的。”
趙菲趕緊制止他,想了下,拿了個領帶盒,對他道:
“你把這盒子放車上,到時候需要的話直接到車上拿就行了,這樣領帶也不會皺了。”
兩個人都沒有什么穿正裝上班的經驗,為此還頗是研究了一番。
最后終于敲定了方案,就是司馬瑨可以不打領帶上班,但是卻必須在車上放著領帶,免得到時候有些場合應對不了。當然,打領帶司馬瑨是沒有問題的,因為他以前受訓時也學過這門課。
在龍組的訓練手冊里,有專門的化裝課。
所以說,對手是最了解對手的,在外交部工作,司馬瑨也算是人盡其材。接觸的外國人身上那股子間諜味,司馬瑨隔著老遠就能嗅出來,幾天工作下來,還真地立了一個功,抓到了一個企圖在大使館晚會上偷情報的對方使館人員。
一晃眼,一周就過去了,周五的時候,司馬瑨帶著趙菲飛往香江,因為李盛打來電話說,在香江的派對,已經準備好了,周六晚上舉行,是專門為趙菲召開的,所以他們一定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