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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筠正是用手電照著墻壁上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花紋,這個時候,腳下忽然被人一拉,就連著拉她的人一起掉進了盜洞里,修好的機巧立即關(guān)閉,她連求救的聲音都沒來得及喊出來。
顯然拉他的人這攀巖附壁的功夫還是很了得的,對這墓里的結(jié)構(gòu)掌握的也很快,這處盜洞正好打穿了這墓壁旁邊是原本修建墓道時,留出的工匠修好后退出的路,是一道懸空的陡梯,只是不知道通往哪里,一般修建王墓的工匠很少能有活著離開的。
蘇筠和拉她的人一起掉在了下面提前墊好的墊子上。
她砸在了先一步掉下的人身上。
身后的人身上很結(jié)實,她就寧愿落在海綿墊子上了。
蘇筠第一反應(yīng)用手抱住了肚子。
站起來后,看著穿著一身黑色老鼠衣的高大男人,只是一種感覺,就試探的脫口喊出了“凌起”的名字。
聽到人站起來的動作有細微的停頓,沒有任何表現(xiàn)。
倒是旁邊站著的其中一個穿著老鼠衣的男人,脫口而出了一句:“臥槽,三叔她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這說話的人肯定就是凌沼了。
蘇筠看向他:“凌沼?”
微微的疑問句,微微上卷的音調(diào)。
那穿著老鼠衣的男人“臥槽臥槽”兩句抱著頭蹲下躲在同伴身后,不可置信的叫道:“這女人是有透視還是怎么地啊,還有怎么會知道小爺我的名字啊,我都這么低調(diào)的帥著了”。
顯然蘇筠一下就喊出了這一伙兩個人的名字,讓這個盜墓小團伙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原本應(yīng)該是氣勢洶洶的綁票行動。
“帶她走”。
黑衣人凌起依然是全身黑衣遮面,對著兩個同伙示意,讓他們把蘇筠帶進盜洞。
“我自己來,自己來”。
蘇筠還是很自覺的,現(xiàn)在被這伙人給暗算,暫時先合作。
看她沒有掙扎沒有叫,主動跟著他們鉆進盜洞去。
凌起一方的人就沒有很為難她。
出了盜洞。
視野一下就開闊了。
手電打著的光就能看到這里軒敞頂穹的鑿穿砌的光滑平整的階梯和地宮的正面大門。
“這正門處有布置的陣法,你幫我們解開,放你走”。
凌起的聲音和記憶里是一樣的。
在這黑暗里聽起來,雖然覺得帶著一些暗夜的陰森,但是蘇筠總覺得這個人似乎并不打算害她。
“幫你們破陣,也可以,我問你幾個問題”。
“先破陣再問”。
“問完再破”。
“你問”。
“你認識喬綰心嗎?”
“認識”。
蘇筠沒想到凌起竟然這么平常又容易的就承認了。
她還沒待問,凌起問了一句:“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蘇筠沒有正面回答:“我也認識喬綰心”。
凌起點頭,以為是從喬綰心那知道的。
凌沼看已經(jīng)暴露了,這次就沒什么顧忌的亂叫:“喬綰心那蠢貨怎么能把我們的名字給出賣給別人”。
“三叔以后別接她生意”。
蘇筠聽到他的話,就想到那次從夏意詩的話里知道的,也許正是喬綰心找凌起去做什么,不過給的是什么東西呢?
“去年的時候,她是不是找你要你做什么?”
蘇筠問完,凌沼在一旁不屑的道:“喬綰心那個蠢女人,她能指使動我們凌家?那是我三叔有感興趣的東西,才會答應(yīng)她的”。
好吧,不用凌起回答了,蘇筠已經(jīng)知道了。
凌起看著蘇筠,眼神里雖然沒有波動,但是心里卻很奇怪和莫名。
他和這個女孩是第一次見面,卻為什么她仿佛很知道他似的。
蘇筠卻是此時聽著凌沼一會一個點名罵喬綰心有點奇怪。
“她答應(yīng)給你什么感興趣的東西,你替她做了什么?”
凌沼哇哇的叫了起來。
“欸?我說你這個女人,我們把你給綁來,是看你比較通曉墓葬里的機關(guān)術(shù),又有兩分看風(fēng)水局的本事,可不是來回答你十萬個為什么的,你快點把這地宮大門給打開,不然給你好看”。
凌沼惡狠狠的舉了舉手里不知道是燒火棍還是什么長槍之類的,他舉著,蘇筠也沒去照門,就看不清楚。
“我再問一個問題,寶承是喬綰心的嗎?”
凌沼哈哈的嘲笑了起來:“雖然你知道有寶承這個名號,可是你怎么會想起來是喬綰心那個女人的,喬綰心就是個笨蛋,怎么會擁有寶承?”
看到蘇筠還要問什么。
凌沼立即打斷了她。
“你的問題問的都夠多的了,先替我們把地宮大門打開,回不回答你的問題咱們是可以商量的”。
凌起給同伙一個手勢,兩個黑衣人過來要架住蘇筠。
他們一直對蘇筠很小看,看著她瘦弱又不禁風(fēng)的樣子,對她也沒什么防范。
卻不料一抓一個空。
蘇筠只是閃開,卻并沒有逃開。
因為她有問題要問凌起。
此時他們那邊的人都飛奔過來抓她。
蘇筠就提高了聲音:“你是不是有時知道自己是凌起,有時又會不知道,會冒出來奇怪的記憶!”
蘇筠的這句話,讓凌起舉起了手,制止住了同伙。
連凌沼都愣住了,因為他都不知道三叔還有這毛病?
平常看著還是挺正常的。
“為什么?”
凌起看著蘇筠問道。
他的情況是這樣的,從來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怎么會知道。
“你要想知道為什么,你先得告訴我去年的時候,你幫喬綰心做了什么,她給了你什么東西?”
凌起過了一會才回道:“她出了價錢,客戶的資料不能泄露”。
也就是說,去年的時候,喬綰心花錢找了凌家的凌起去了陰尸地,并且給了他一樣?xùn)|西。
蘇筠在草原上時曾經(jīng)偷聽到凌起和那個項伯的談話。
還有凌沼他們的對話。
此時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凌沼問道:“你三叔是不是差不多兩年前失蹤,然后最近才回來,失蹤的時間和去年那次的時間就在前后的時間?”
凌沼又是哎呦握草一聲,“這你都知道”。
說完之后去捂嘴。
小聲的跟旁邊的同伙道:“我看這個女人很古怪,她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的事情”。
“根據(jù)我的推測,百分之百肯定的就是——”
“她暗戀我們?nèi)濉薄?
“不然怎么會那么了解三叔的情況?”
旁邊的同伙正是在六塵寺和蘇筠交過手的風(fēng)水術(shù)家族的人。
默默的離這個盜墓術(shù)家族里的智障遠了一點。
現(xiàn)在傻子都看的出來,這個女人是在套話吧,怎么會是暗戀什么的呢。
“你要是想知道你怎么會這樣,你就得告訴我喬綰心跟你說過什么”。
凌起沒有答話。
他們中的一個同伙就大聲的嚷道:“凌三,說好的是一起來發(fā)財,不是來聽你們敘舊的”。
“快讓這個女人把地宮大門打開,老子才不管你們有什么舊相識,什么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的這種應(yīng)該是神經(jīng)病才會思考的傻叉問題吧,老子只知道這次幾大家族一起聯(lián)手是來倒斗的,不是他媽的來聚餐的”。
喊話的人是神偷門的鬼手三,之所以神偷門的也摻和進來了,是因為讓他們偷了官方的一些證件,不然的話,剛才蘇筠已經(jīng)推測了,這處墓葬純粹靠挖洞進來是真的很困難。
這次幾大家族聯(lián)合起來做票這么大的,是因為有人泄露了這處王墓里非同尋常的陪葬品,絕對值得大家一起來動手。
剛才站在凌沼旁邊的盜墓書家族的人早就忍不住要去抓蘇筠了。
“鬼手說的對,老子也等了這么久了,還在這磨嘰啥”。
眼看著就要抓到蘇筠,又被蘇筠一閃身給溜走了。
“散開,散開,一起圍上來,我看出來了,這個女人除了跑的快,身手不行,大家一起把圈子擴大,把她夾圍在里面”。
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喊道。
于是立即成了合圍的姿勢。
凌起是站在外圍圈子,更像是個顧全大局,或者是防止旁邊有什么奇怪的突發(fā)變故之類的。
圈子越縮越小。
也正是這時,陳文靜帶著唐亦東等人出現(xiàn)。
那個粗獷的男人聲音才氣的罵道陳文靜沒用。
這么一個情況還有什么好說的。
唐辰,唐卯還有祝勝利三人立即和這一伙人打在了一起。
唐亦東則注意到了旁邊站著的凌起。
這個蘇筠一直以來有點注意的男人。
兩個男人的目光交匯,幾乎是同時大步?jīng)_過來,雙拳交在一起。
左右手同時交錯出現(xiàn)相同的動作。
唐亦東左手握拳朝他面門襲去,右手卻是變成掌刀朝他空門大開的腹部砍去。
而凌起的動作則是和他完全成了鏡面效應(yīng)。
左右拳和手的變換是反著來的。
兩個人同時把手掌的拳和刀變幻回來,擋住自己被對方攻擊的位置。
雙拳交在一起,同時后退一步。
唐亦東心中有點震驚。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動作是多年來訓(xùn)練而成,不管是動作還是角度,都是由一些特殊的小動作養(yǎng)成的,他不可能和一個人的動作雷同到這種地步。
這種一招致命的動作多是特種部隊里養(yǎng)成的,如果動作還能有雷同的可能,這些帶有個人的小動作是不可能一樣的。
蘇筠一直在旁邊只看著這兩個人的打斗。
兩個人的情況就驗證著她心里的一些猜測。
唐亦東和凌起兩個人越打,兩人都同時開始在心里不斷的把對方想要看透。
唐亦東還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他也沒碰到過,能和他這樣招招致命的情況下打這么久的人。
蘇筠看著他們那邊的人,在那幾個黑衣人里去尋找最像喬綰心的身影。
果然看到一個,曾經(jīng)對著她閃過要費她胳膊的那種狠度的身姿,她把身形也塑造的和周圍的黑衣人都差不多,想來這里面肯定是有易容術(shù)家族里人的幫忙。
剛才凌沼一口一個直接點名罵喬綰心,蘇筠就覺得奇怪。
除非她本人就在場,凌沼那嘴炮的性格是故意的說給喬綰心聽的。
要抓住喬綰心,逼她說出給凌起的是什么東西。
不然的話,蘇筠相信,凌起是有這個本事可以把唐亦東給纏住的。
蘇筠往自己這邊的人看去。
自己現(xiàn)在這方,只有唐亦菊一個人有戰(zhàn)斗力,一個被綁著的陳文靜,還有是王凡和林教授。
唐亦菊一個人看著兩個孩子,沒有下場去打人。
王凡和林教授兩個人就很讓人無語了。
這兩個人也真是會坐收漁人之利,或者是真不愧是學(xué)者的性格,竟然趁著兩方人都打在一起的時候。
去研究這地宮大門兩邊的鎮(zhèn)墓獸。
并且在尋找著怎么打開地宮大門的方法。
蘇筠走過去,對唐亦菊道:“堂姐,你去把那個女人給抓住,她很重要”。
旁邊是易容術(shù)的陳文靜,她化過妝的人化成了灰她都認識。
聽到蘇筠的話,不禁道:“你把我放了,我替你去把那個姓喬的女人抓過來,做為交換怎么樣?”
蘇筠本來是猜測的,現(xiàn)在聽到陳文靜的話,就一下肯定了。
“好,你看好兩個孩子”。
唐亦菊把昏睡的騰騰和奔奔交給了她。
也加入了纏斗的人群。
“你手上沒有兩把功夫”?
陳文靜原先看到沙子淹過來的時候跑的很快,以為她肯定也會一些外家功夫的,像他們這些江湖上的隱世家族里的人都會一些。
只是這么試探的一問。
蘇筠只是關(guān)注著唐亦菊有沒有把喬綰心捉到。
對陳文靜的話一點都不關(guān)心,沒有聽到的樣子。
陳文靜的脖子上的銀絲繩子和手腕上是系在一起,只要她敢稍動一下手腕去掙脫,就會讓這利如刀絲的銀絲繩子割斷腦袋。
她只要跑過去,就能讓盜墓術(shù)家族里的人幫她把繩子解開。
陳文靜忽然對正在看打在一起的眾人的蘇筠,猛然踢出一腳,蘇筠輕閃閃的避開了。
陳文靜站起來就朝對方自己的人那邊跑。
蘇筠抬了抬手:“欸?”
然后把手放下了,那邊是不能去的。
因為她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正在傳來,她跑的方向正是要迎面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