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渣,你說的事我的確不知情。你從哪里的來的消息。”龍鐵的語氣也正經(jīng)了起來。
“龍鐵。我現(xiàn)在沒有和你在聊天,我要見你老大,希望你能夠立即,馬上給我引見。”林小渣的語氣同樣不善。當初陸赦的死,已經(jīng)無法彌補,他絕不想讓朱昭旭再重蹈覆轍。
“小渣,你最好清楚,這里是天枰,不是煙云。”
“龍鐵,你最好清楚,我的兄弟,就算在天涯海角,我也絕不容許別人傷害他的。”林小渣說著,嘴角不禁掠過深深的殺意,雖然龍鐵看不到,相信他一定能感覺的到!
“小渣,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很危險。”
“我只想知道林必成在哪里。”
“我勸你考慮清楚,雖然你很強,但在天枰,你沒有任何的希望、”
“我從來不需要希望。”
“好。既然你決定了,我還是勸你一句,見到了必哥,態(tài)度溫和一點。”
“我不會隨隨便便的罵娘。”
“渣哥,你說話咋這么沖啊。咱可是去人家的地盤啊,低調(diào)點好。”
陳龍擔憂的眉毛都皺到了一起、“你怕個鳥。”渣哥很是憤怒,在龍?zhí)斓恼Z氣里,他聽到了一種極其明顯的蔑視。
就算是閃組的老大,上海第一的高手,也沒有敢這樣的輕視他的存在。龍鐵的話,陡然讓渣哥想到了重生前的日子,混混沌沌,就算消失了,也沒有一個人會感到驚訝。
“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無視我的存在。”
林小渣緊緊的咬著嘴唇,握緊了本來想伸出手掌的拳頭!
龍躍賓館。
在天枰混熟了的人,都知道市里有這么一個賓館,專門從事睡覺服務,里面的姑娘,在整個城市來說,別無對手。當然,不能和賓館比啊,這里面是大學生,那里面是校花警花經(jīng)理一朵花啊。
“草。”渣哥雙手抱著胸,悶著頭往里走,對于林必成半夜三更呆在這里,他感到由衷的鄙視。
“渣哥,真的進去?”陳龍還是很擔心的樣子。
“為了給你壯壯膽,我不得不給你們展示一下什么叫做渣哥的實力了。”
這時,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伸手攔住了他:“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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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林必成必哥。”陳龍連忙答道。
“不是。”男人的臉色剛剛緩和,頓時被這一聲弄得很憤怒,林小渣臉貼著他的臉,一字一頓的說:“我來搞你媽的。”
“草!”大漢右拳當即打了過來,林小渣比他出手更快,話音未落,已經(jīng)一腳踹了出去,正正好好踹在他的心窩上。
“老子最痛恨別人無視我,媽的,給我砸!”渣哥舉起鋼管,對著前臺一頓猛砸,桌子上的東西盡數(shù)被砸在地上,抬腳就踩,踩不動的,便一腳踢飛。
劉洋等人,屬于唯恐天下不亂的那種學生,一聽到渣哥的話,當即放開了手腳,亂砸一通。
很多光著的客人,只穿了短褲,便驚慌失措的往外跑,當然,也有好些皮嬌肉嫩的女孩子捂著臉狂奔,賓館登時亂成一團。
“砸,狠狠地砸!”林小渣意氣風發(fā)的吼叫著,見人便打,撿了東西就砸,一路過去,弄得斌地狼籍。
“林小渣,你鬧什么?”渣哥一轉(zhuǎn)頭,便看到了一臉煞氣的龍鐵,身后跟著十幾個穿著黑衣服拿著鐵棍的壯漢。
“鐵哥,好氣魄啊,草你媽的,今天這筆賬要怎么算?”林小渣把手里的半根煙彈在墻上,氣勢洶洶的迎了上去。
“算你媽個比!”龍鐵一改平日里昏昏欲睡的模樣,眼里的殺氣弄得讓人心底發(fā)毛:“給你臉不要臉,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滾你媽,蛋!”林小渣也不多話,雙手握著鋼管,一個縱躍,沖了進去。
陳龍別看一路上患得患失,嚇得要死要活,但真的打起來了,他動手一點也不含糊,一棍子砸翻了一人,隨后,蘇北劉洋等人一擁而上,雙方便在這狹窄的走廊里,狠狠的對砸起來。
“草!”林小渣腦袋上挨了龍鐵一棍子,反手也抽了龍鐵的臉一下。
這樣狹窄的空間,想躲開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只能比拼誰的抗擊打能力更強。
倉庫。
朱昭旭掙扎著,爬了起來,眼已經(jīng)花了,他用力靠住墻,撐著身體,右手瑟瑟發(fā)抖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陳素素的電話。
“老師,你,你,”
陳素素陡然聽到了朱昭旭的聲音,大喜過望:“小朱,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你在哪呢?”
“我,我沒事,你,你好么?在哪里?”
“我,我很好,在龍躍賓館門口。”
“誰抓的你?”說完這句話,朱昭旭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沒有人抓我啊。”陳素素急得話都說不全了。
“那你去龍躍做什么!”朱昭旭一激動,又吐了口血,身子向后傾倒,倚在墻上,勉強讓身體不至于跌倒。
“我,我覺得你出事了,就帶林小渣他們?nèi)堒S找林必成談判呢。”
“什么?”朱昭旭狂噴鮮血,叫道:“草,不關林必成的事,你快讓他們回去啊,這種情形,打起來林小渣鐵定的完蛋。”
“哦,可,可是,已經(jīng)打起來了啊。”
“……”
“開車來接我,我必須馬上趕過去。”他說完這話,終于忍不住巨大的疼痛,蹲在地上。想掏根煙抽,卻掏了個空,不怕,地上躺著這么多人呢,俯身在一個人的上衣口袋里搜出盒玉溪,據(jù)為己有,手哆哆嗦嗦的把煙點著,深深的吸了兩口,吞云吐霧,咳嗽了幾聲。
不久,陳素素開著車飛一般趕來,在倉庫里繞了一圈,才找到斗毆現(xiàn)場,一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樣子,她嚇得花容失色,過了半天,才沖上去抱住他,眼淚忍不住就流了出來:“傻瓜,知道是個圈套,干什么還要來。““傻瓜,就算知道是個圈套,我怎么能放心的下。”
“小朱,我不值得……”
朱昭旭用手指擋住他的嘴,低聲道:“為了你,什么都值得。”
“我們可能沒有未來。”陳素素挪開他的手,憂傷的說。
“我不需要未來,因為我沒有未來。”
朱昭旭嘆了口氣,搭著她的肩,站了起來。“老師,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些事的時候,我得去龍躍。”
“不行,我要送你去醫(yī)院。”陳素素焦急的說,他身上的鮮血像是一條溪流一樣,毫無間斷的往外濺放著奪目的血花。
“林小渣他們,會栽在林必成手里的。”朱昭旭慘然笑道:“我不能讓他們冒險,必須去解釋一切。”
“林小渣,到此為止吧。”怒幫的人手來了兩批,在狹窄的走廊里,前赴后繼,盡管渣哥兵團用盡了全力,此時,全都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老子草你媽!”蘇北跌跌撞撞沖著龍鐵譜了過去,一根鋼管狠狠的抽在他的腰上,他一個趔趄,左腳在墻上一蹬,卻沒有倒下,右拳大力砸在那人的臉上,把那人重重的打翻在地。
一個倒了,立刻又補上一個,棍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他頭上,蘇北用手指擦了擦臉上的血,忽然笑了起來,是他即將狂暴的那種微笑:“老子送你下地獄!”他本來已經(jīng)筋疲力盡,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雙手抱住那人的頭,往下用力一摁,重重的磕在他的膝蓋上,鐵拳連續(xù)對著那人的臉骨打了十幾下,早把那人打得昏了,蘇北大笑著一腳把人踹飛,好像在扔掉一件垃圾一樣。
龍鐵苦笑著搖了搖頭,揮了揮手,四個人一起動手,四條鋼管,從四個不同的方位抽了過去,蘇北的雙臂擋住了一條,另外三根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他的身上,轟然有聲,蘇北吐了口血,身子搖搖晃晃,一個穿著大皮靴的男人飛起一腳,正踹在他的后腰上。
蘇北不甘心的倒了下去,動彈不得。
“小渣,別再頑抗了,我說過了,這里是天枰,不是煙云!“龍鐵一臉肅然的說。
渣哥苦笑一聲:“好啊,你把我兄弟交出來。”
他的體力,也已經(jīng)達到了上限,只是靠著蘇拉拉在他身邊狂打,才能勉強支撐到現(xiàn)在。如果是在開闊的地方,這些小角色,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里,但走廊里左右不過能通過兩三人,以蘇拉拉的驍勇,也挨了不少的拳腳,嘴角溢出鮮血,連連的粗喘。
“人不在我們這里。”龍鐵頗為惱怒,又帶著點無奈。
林小渣不卑不亢,站在原地,寒生說道:“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把人帶走。”
“你媽的。沒有沒有沒有,沒有人你要帶走什么?”龍鐵簡直要把鼻子都氣的歪了。
“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
“現(xiàn)在這種情形,我有必要騙你么?”
“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形?”林小渣冷冷的一笑,看了看蘇拉拉,低聲道:“打不過了,空間凝固吧。”
蘇拉拉如今也穩(wěn)重了點,皺著眉頭說:“哥哥,大庭廣眾的,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
“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把朱昭旭帶出去。”渣哥果斷的說。
蘇拉拉沒有再說話,一直以來,只要是渣哥讓她做的,無論對錯,她都一定會做。
作為一個外星人,地球上的道義,法律,人情,對她來講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她在這個星球上唯一的留戀,就是這個曾經(jīng)在生死時刻救了她的男人。
“好吧。”蘇拉拉嘆了口氣,便要施展異能。
“雙鷹盟的林小渣,果然與眾不同。”
一個沉厚的聲音傳來,渣哥攬住蘇拉拉的腰,低聲道:“寶貝,等下。”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劍眉星目,嘴角不是會翹起一抹邪惡的微笑。
那人伸出保養(yǎng)的很好的白皙右手,說道:“我是林必成。”
林小渣卻沒有和他握手,冷冷的說:“本來想過幾日來拜訪必哥,現(xiàn)在可以提前了。”
“是么。”林必成淡淡的一笑:“為了朱昭旭?”
“必哥,人我今天一定要帶走。”林小渣看著對方的氣勢,心中戰(zhàn)意飆升,冷冷的說:“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你這么有自信?”
“問過我這種話的人,如今都已經(jīng)躺在了棺材里。”
“我是說,你這么自信朱昭旭被我抓了起來?”
“不然我來做什么?”
“如果我說沒有呢。”
“那你我之間,今天只有一個人能走出這家賓館。”
“媽的,倔驢。”林必成雖然見多識廣,卻沒有見識過渣哥這樣的神經(jīng)病,眉毛一挑,陰沉著臉說:“林小渣,今天這個門,你進來容易,要出去,卻要給我作個解釋。”
“我沒有給人解釋任何事的習慣。”林小渣打眼去看蘇拉拉,后者便要施展異能,不料弄了半天,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雕蟲小技。”在林必成嘴里說出這句話,讓渣哥的心都涼了。
“我還以為林小渣是什么三頭六臂,原來是靠著女人的邪術次可以名震天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林必成微微的嘆了口氣,在他的身后,走出一個花容嫵媚的女人,林必成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道:“這是我的保鏢,身手雖然不算特別強,對于異能,卻有著天生的識破能力。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大失所望了吧。”
渣哥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在煙盒里掏出一支煙,點著了,猛吸了兩口,對蘇拉拉說:“寶貝,女的你打,剩下的交給我。”
“說反了吧哥哥。”蘇拉拉擠眉弄眼的說:“拉拉會保護哥哥的。”
“滾。我不需要保護,就憑這些下九流的角色,想玩死我林小渣,只怕還差了點。”渣哥說著,雙腳一彈,硬硬的撞向了還在那里沾沾自喜的林必成。
龍鐵像一條閃電般擋在了他的身前,兩人飛快的對了十幾拳,卻沒有分出上下,林必成把手一揮,那些聚攏在一旁的怒幫小弟,紛紛的沖了上來,蘇拉拉見狀,抓起一個剛才被打趴下的怒幫打手,舉過頭頂,狠狠的擲向人群。
人肉炮彈果然奏效,一下子便砸翻了四五人,蘇拉拉趁著他們慌亂,縱身撲了上去拳打腳踢,接連放倒了三人。
這時,那個識破了異能的女人身子一斜,側(cè)身傳了過來,連著向蘇拉拉踹出六腳,蘇拉拉竟然接不下,弄得手忙腳亂,那女人冷冷的一笑,側(cè)轉(zhuǎn)身,回旋踢,高跟鞋結(jié)識的踢在蘇拉拉的胸脯上,只一下,便踢得她在空中翻了一圈,狠狠的摔在地上,女人不容她喘息,右腳高高抬起,正正的落在了蘇拉拉的胸前。
蘇拉拉悶哼一聲,吐了口血,竟然喪失了戰(zhàn)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