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無憂肯幫忙,邢建波自然只有高興的份,這位的本事,當初他可是深有體會啊!
當下不由分說的便帶沈無憂回了局里。
邢建波雖然被擼了副局長的位置,但是余威猶在,帶個陌生人回局里要看犯人,沒有一個人敢管閑事的。
林家棟的母親張彩鳳可不是一個好相于的老人,一開始面對警察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了摘掉兒子的責任全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被帶回警局后,她又開始死不認帳了,各種鬧,又是哭,又是罵街的,邢建波與沈無憂到的時候,她正在大喊著:“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你們這是想屈打成招啊!我要告你們去……”
整個科室的警察都被張彩鳳鬧的頭疼腦漲的,根本就沒辦法正常的尋問,張彩鳳是軟硬不吃,你一逼急了她,她就開始喊叫,然后自己去撞墻,女警上前制止她,還被她狠狠的給咬了一口,都出血了。
整個室內都是一片亂糟糟的,邢建波被張彩鳳氣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道,“如果不想你兒子也進來陪你,你就給我老實點。”
不得不說,邢建波很會戳人弱點,科室內別人不敢說的話,他卻敢說出口,張彩鳳瞬間嚇的就沒聲了,好半天才沖著邢建波理直氣壯的道,“林薇那是我孫女,我怎么對她那都是我們自已家的事,又沒死,你們憑什么抓我啊!就是死了,那也不干你們關系啊!”
“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那可是一條命啊!”做筆錄的年輕警員直接摔斷了手中的筆,一臉的憤怒,張彩鳳卻不以為意,還使勁的瞪著那年輕小警察道,“林微那命還不是我兒子給的嗎?沒我們家,她連生都生不出來,我就是打殺了她,也是她該受的,關你什么事啊,你喊什么喊,更何交林微還沒死那,你這么替章珍那個賤出頭,你是她情人還是怎么地,我就說章珍那個賤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吧,我兒子非娶她,一天天的沒事找事,就是個攪家精,她居然還報警抓我,我還要告她那,不守婦道,不尊婆婆,她還沖我動手了那,你們怎么不去抓她啊!”
這老太太簡直就是逮誰咬誰的典范,誰招她都能惹一身腥。
年輕警員被氣的臉紅脖子粗,可是照樣不能拿張彩鳳怎么樣,而張彩鳳還一另得意的模樣,更加來勁的罵起了章珍,說的簡直一無是處。
老太太太剽悍,邢建波手底下的年輕警員明顯有些扛不住,于是他直接揮手讓他們全都出去了,而自己則做記錄工作,將主場交給了沈無憂,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他們大隊長居然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居然還跟著一小美女,只是奇了怪了,剛剛他們怎么沒發現啊,現在想看卻沒了機會,在邢建波的瞪視下,一個個無奈的退出了審訊室。
沈無憂這才施施然坐到了椅子上,直面張彩鳳。
張彩鳳眼睛轉了轉,心中正得意,如同一只戰勝了的公雞一樣,高傲的抑著脖子瞧著邢建波,眨眼間,便見他的身多坐了一位年輕姑娘,心中一愣,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因為面前的這個姑娘年紀太輕,而且她沒有穿警服,所以張彩鳳搞不明白這幫警察想做什么,按理說,這么個輕年姑娘沒什么好怕的,前面的那些警察經驗豐富不也照樣不能怎么樣她么,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下意識的不安。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張彩鳳當場喊了起來道,“你不是警察,你們想干什么?”
沈無憂卻不搭理她,在這一點上,剛進來的時候,便已經于邢建波打成了協議,她幫忙要到口供,但是邢建波不能妨礙她,她保證不使用任何暴力行為,不讓邢建波背鍋,邢建波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所以現在,沈無憂不發話,他也不會說話,任張彩鳳自己在那里亂叫,最后嚇的還是她自己。
直到張彩鳳自己喊的累了,要水,沈無憂懶懶的抬眸掃了一眼張彩鳳面前桌子上的空杯子與食盒,心中終于明白這個老女人為什么能把那幫警察給折騰的不要不要的了,說到底就是慣的,這張彩鳳罵人累了渴了餓了,有水喝有飯吃,還不敢怎么樣她,她能要是還怕警察那才有鬼那。
邢建波做為警察最會察言觀色,見沈無憂的臉色一沉,他敢緊的小聲解釋了起來。
“咳,這也是沒辦法,前些天警察局里大清洗,風波剛過去沒幾天,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張彩鳳這么鬧騰,再加上她兒子是秘書部的人,多少也給他些面子,所以……”
“呵呵……!”
沈無憂扯了扯嘴解,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呵呵聲后,邢建波尷尬摸了摸鼻子,果斷的閉嘴了,簡直就是多說多錯啊摔!
警察的不作為,沈無憂可以想像的到,必竟林微沒有死,最多也就是個過失傷人罪,別說現在林家棟被摘了出來,就是張彩鳳把責任全扛在自己身上認了罪,只怕也判不了幾年,再加上林家棟在外面周旋,說不定上面那個領導開個口,這人就得放出去。
一些沒什么地位的小警察會有所顧慮,其實沈無憂可以理解,這個世界上那有什么純粹黑與白啊,不過是些表面功夫罷了。
所以張彩鳳正是熟知這些,所以有恃無恐。
但是沈無憂不會放過她,如果法律懲罰不了像張彩鳳這樣的人,她不介意做一回清道夫,給這母子兩人點厲害瞧瞧。
罵人是需要體力的,從進到局里后就一直被優待的張彩鳳舔了舔干澀嘴唇,氣急敗壞的喊道,“水,為什么還不給我拿水,你們是怎么辦事的,小心我告你們暴力刑訊!”
“不交代清楚,還想要水,做美夢那吧!”
沈無憂才不會給張彩鳳好臉色,“實相的就趕緊的把經過交代清楚,早點認罪,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張彩風瞪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沈無憂,哼笑了一聲,“不客氣,怎么不客氣,我是想打我啊,還是要罵我啊……哼,你有那膽子嗎,來來,有本事往這打,有本事你打死老娘,老娘可是懂法的,老娘不怕你個小賤人!”說著,就突然從凳子上竄起,沖著沈無憂他們撞了過去,嘴里還叫著,“來,有本事打死老娘,老娘不怕你們!”
邢建波被這張彩鳳潑婦的行為嚇了一跳,站起身來準備保護沈無憂,可是沈無憂比他的動作更快,只是眨眼前,便站到了他們面前的桌子前面,并輕輕一指便抵住了張彩鳳的額頭,使的她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攻擊沈無憂,就像是沈無憂面前有一個透明的罩子一樣,張彩鳳的手指上尖銳的指甲每每快要抓上沈無憂的時候,便會像是被燙到一樣,速度的縮回去。
張彩鳳的掙扎越來越弱,可能也發現了怪異之處,臉上的囂張之色慢慢收起,一雙布滿血絲恐怖的眼睛瞪向沈無憂,進退兩難。
沈無憂則是漫不經心的又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怎么樣,說說吧!”
“不說,我不說,我就不說,你能把我怎么地吧!”
“哼,張彩鳳,你說說,你這心里難道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你就沒想過,你那么做很可能害死林薇,那可是你的孫女啊,你晚上睡的著嗎,你就不怕她到時候來找你?”
“怕什么怕,林薇不是沒死嗎,我才不會怕,啊呸……我怕個屁啊,她就是死了我也不怕,她那條命還是我兒子給的那,沒我,沒我兒子,她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她憑什么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她也應該去怪章珍,要不是章珍,現在林薇早就在別人家里過上好日子啦,我是她奶奶,我還能虧待了不成,我可是盡挑著好人家給她找那,是林薇自己不識好歹,她哭什么哭,要不是她鬧騰人家能把她送回來嗎,人家要是不送她回來,我能出那種錯嗎?”
張彩鳳越說越覺的自己有理,直叫道,“我根本就沒罪,你們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放你回去是不可能了,誰說林微沒事了,我們剛剛去錄筆供的時候,她可是還在搶救室那……所以,你真的不怕她要是有個好歹來找你嗎?”
沈無憂一邊說一邊觀察張彩鳳的表情,見她明顯的一抖,還一拼了命的裝無所謂的樣子,心里直覺的發笑。
張彩鳳從來沒有想過林薇會死,再心狠,她這一輩子也沒殺過人,要是林薇真死了,還別說,她還真怕那孩子來找她,但是在外人面前,她是不會示弱的,所以硬著頭皮道,“你,你別嚇唬我啊,我才不怕那,我不怕!”
“怕不怕不是你嗓門大就能說明什么的。”
沈無憂呵呵一笑,突然話題一轉道,“你要喝水是吧,屋內沒有了,我們去外面給你拿。”
說著向邢建波打了個手勢便走出了出去,邢建波不懂沈無憂這是搞什么那,愣愣了的跟了出去,結果房門一關,整個警局的燈毫無預兆‘啪’的一聲滅了!
而沈無憂的手指正按在電閘上,邢建波張了張嘴,正想問個所以,頭頂上的燈又突然一閃一閃的回復了供電。到嘴邊的話在嘴里打了個彎換成了另外一個問題,“我們真的要去給張彩鳳拿水嗎?里面不是有……”
“不過是個借口罷了,別說你真信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不會向張彩鳳妥協的,那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
“等!”
“等?”這下子邢建波弄迷糊了,搞不明白只是把張彩鳳獨自一人留房間里而已,她怎么就會招供?
“放心吧,不會有錯的,我保證最后不需要費任何力氣,張彩鳳她自己就會求著我們要交代,你信不信?”
“我……我信!”這話要是別人說的,邢建波肯定不信,但是從一向神秘的沈無憂嘴里說出來,他就是心里不信嘴上也得奉承著,反正又吃不了虧,要知道連書記都對沈無憂恭敬有加的。
大不了,最后不成功,他們再重新問唄,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沈大小姐玩高興了,記著他的好,就怎么樣都行。
沈無憂笑了笑,拍了拍邢建波的肩膀道,“夠識趣,我請你去喝杯早茶怎么樣?”
邢建波點頭如搗蒜,“求之不得啊,沈小姐請客可是我的榮幸,不過掏錢這事還是交給我吧,不然我可不好意思去。”
“走吧,說了我請客就是我請客,這點錢我還是出的起的。”沈無憂搖了搖頭率先走了出去,邢建波無法,只能隨了沈無憂的意,至于張彩鳳早被他忘到腦后了,卻不知,整個警局都回復供電了,可是唯獨張彩鳳所在的室內黑漆漆一片。
張彩鳳一開始還一臉鎮定的坐在椅子上等著邢建波與沈無憂他們給她送水來,可是隨著燈突然的滅掉,她這心里突然就覺的恐懼了起來,由其是背后總覺的涼颼颼的,堅難的咽了咽口口水,就在這個時候,窗外突然來電了,張彩風一喜,可是接著又是一沉,因為她所在的房間里還是黑乎乎一片,怎么回事?出故障了?
張彩鳳心中揣揣不安,突然就坐椅子上坐了起來,沖向門口,可是無論她怎么晃都打不開門,就只通退而求其次的趴在窗戶上大喊大叫著讓人放她出去,可是外面的人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該干什么還干什么,半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
什么時候警局的隔音效果這么好了?
張彩鳳氣的將一只筆筒摔向了窗戶,可是窗戶玻璃沒有傷到,筆筒卻返彈了回來,如果不是她躲的快,非砸她臉上不可。
“啪……”的一聲響,筆筒四分五裂,回聲過后,整個室內都靜了下來,張彩鳳喘息聲越來越大,她有些焦躁的在原地轉著圈子,想著怎么樣才能讓外面的警察發現她的情況放她出去。
可是想了半天,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只能使勁的去拍門,可惜沒有一點用處。
就在這個時候,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抱上了她的腿,她低頭一看,正對上小女孩黑洞洞的眼睛,瞬間失聲尖叫了起來,“啊——!”手腳也跟著亂揮舞起來,試圖告訴自己只是幻覺,可是那感覺又是如此真實,明明屋內黑的不得了,可是她卻清晰看到了小女孩臉上詭異的微笑和一臉的冰霜!
小女孩的模樣是那樣的熟悉,她以前幾乎天天看到,不是林薇還有誰?!
難道……難道,林微真的沒有挺過去,她這是——死了嗎?死了后來找她算帳?
不,不可能,這世界上那有鬼,她不能自己嚇自己,就算真是林薇的鬼魂又能怎么樣,林薇生前她都不怕她,還能害怕她一個死后的鬼魂嗎?
“奶奶……薇薇好冷,奶奶……來陪薇薇吧……”
冰冷的小手從小腿一點點的往上爬,所過這處一片冰寒,好冷,張彩風恐懼的發現,她的雙腿動不了了,就像是被冰凍了一樣,她想把扒在腿上的小女孩揮開,可是卻只揮到一團空氣,什么都沒挨著。
張彩鳳從心里開始發寒,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她很想告訴自己只是幻覺,這都不是真的,可是疼痛讓她開始懷疑自己。
她絕望的趴在窗戶上看著兩名警員從她的面前經過,拼了命的喊救命,可是依然不見兩人回頭,她終于崩潰,哭著叫著道,“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你奶奶,你這是大逆不道!
我給你超渡,給你燒香啊,你去投胎吧,別纏著我……”
可是一點用也沒有,小女孩甚至已經爬好吧她的肩膀,正在對著她的耳朵在吹涼氣,張彩內覺的自己半個身子都凍僵了,那種刺骨的寒冷讓她失聲痛哭。
“警官警官,我招,我什么都招,你們快進來救救我啊,求求你們了……誰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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