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經(jīng)不起唸叨,例如元清!
這貨不是在京城上學嗎?這貨不是兩年沒露面了嗎?這貨不是跟她絕交了嗎?這貨再見到她怎麼可以這麼熱情,完全沒有隔膜?這貨……
“小憂憂,你是來看我的嗎?一定是的,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的,早知道這樣我放假回來就應(yīng)該去找你的……哎喲,你不知道我爺爺有多可恨,他居然把我的遊戲給我卸載了,還把我的那些手辦……”
“花花,閉嘴!”
沈無憂揉了揉鬢角,忍無可忍的瞪向自說自話的某人。
只是結(jié)果有些適得其反,元清不但沒住嘴,反而說的更歡了,一副陶醉的湊到沈無憂的面前,誇張的道。
“哎呦~好懷念味道喲,我們家小憂憂還是這麼高貴冷豔~簡直太帥了!”
沈無憂:“……”
她錯了,她就不應(yīng)該對元清這貨抱有希望。
不,不對,應(yīng)該說是當年就不應(yīng)該救她,讓她被小混混糾纏去,也算她活該,誰讓她玩人妖號騙人家小美女感情來著,要不然別人的哥哥也不會找上門來,是她手殘,不知真相的情況下,幫了這貨一把,然後就被這貨一纏好幾年,直到她因爲父親調(diào)職而不得不轉(zhuǎn)學京城。
沈無憂對婆婆說的話,半真半假,很多關(guān)於元清的信息都是對的,元清的家世不凡,算是權(quán)二代,確實有那本事幫她們解決問題,但是實際上,她跟本就沒有找算找這貨,也找不到,這貨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一年,還是兩年……不對,對於她這個重生的人來說,是很多年了!
想當初,就因爲她在元清這貨轉(zhuǎn)學前忙著打工,沒有給她踐行,也沒去送她,這貨就大半夜的打電話騷擾她,說什麼此生友盡,要絕交,再然後她就再沒了這貨的消息。
沈無憂這人怎麼說那,有點獨,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獨,獨到?jīng)]朋友的那一種,上一輩子婆婆去世前,就知道悶頭打工,婆婆去世後,生活的重心就全部都是林修遠,真心相交的朋友跟本就沒有,至於元清,好像自她轉(zhuǎn)學後,便再不曾相遇,沒想到重活一世,卻這麼快就再遇了。
元清的性格正好跟沈無憂反著來,就是說好聽點豁達、熱情,說難聽點,沒心沒肺,她爲人很跳脫,最愛的是遊戲,最討厭的是古玩,標準的吃貨,說話還總沒個重點,卻很囉嗦。
她要不攔她,她能倒給她一堆廢話。
“你怎麼在這裡?”
沈無憂從家裡出來後,就開始尋摸著賣掉夜明珠的路子,古董圈子她很陌生,貿(mào)貿(mào)然的拿著東西去賣肯定是賣不上高價的,拍賣行到是有可信的,但是等的時間太久了,她就想先來古玩市場這裡轉(zhuǎn)轉(zhuǎn),這才進頭一家店那,就遇上了元清這個坑貨。
她不是最討厭古玩嗎?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沈無憂難得的起了好奇之心。
元清討厭古玩是有原因,她爺爺元庭之是海市的收藏大家,最善瓷器,一生忠愛元青花,爲了修復一個元青花盤子,跋山涉水的尋找遺失的殘片,元清出生的時候,她爺爺在外都沒來得極趕回來,家裡人打電話,她爺爺因爲終於有線索了,跟朋友一起喝大了,問孫女起個什麼名字,她爺爺順嘴就道,元青花!
她家正好姓元,她爸又孝順,就當真了,上戶口的時候真寫了這麼一個名字。
陰差陽錯,等到元清爺爺回來後,大家才知道真相,只是元清想要再改名字卻是不成了,元老爺子覺的這就是緣份,而且還非要元清做他的傳人,女兒不比兒子,沒有家族負擔,學什麼都一樣,那還不如滿足一下老爺子的原望,於是元清未來的路就這麼從小被定了下來。
只是他們顯然忽略了孩子的意識,元清小的時候還沒什麼,等她大了,那可就熱鬧了。
她不喜歡這個名字,土死了,比起古玩來她更喜歡遊戲,絕食,自殺,跳樓,各種方法用盡了,她爸就是不讓改,最後鬧到她爺爺那裡,元清才搶來了換名權(quán),喜滋滋的自己改了名字。
但是家裡都習慣叫她花花了,她聽習慣也就無所謂了,反正不在外面這麼叫就行,同學們也都不知道,但是……凡事都有那麼幾個意外,例如解決了小混混後,順路好心送了她那麼一程的沈無憂,便有幸聽到她的暱稱,從此,每當沈無憂想讓她住嘴的時候都會喊這個名字。
“我?guī)蜖敔斂吹臧。 ?
元清一臉親把的挽上沈無憂的隔壁,大大咧咧的道。
沈無憂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元清,又環(huán)視了一圈店裡,只見除了元清以外,店裡只有一位青年在擦拭著什麼,完全沒有多的類似於‘專家’的存在。
就這樣的兩個人,能看的了這麼大規(guī)模的古玩店嗎?有人買東西,有人賣東西的時候,看的準嗎?
“唉唉唉……小憂憂,你那是什麼眼神,別看我年紀不大,但是我可是很專業(yè)的哦!”
沈無憂淡淡的掃了一眼元清,顯然不怎麼想信。
元清看懂沈無憂的眼神了,一臉憤怒的表情,很誇張的拍著胸口道。
“你怎麼就不相信那,你怎麼就能不信那,別人不相信我,你得相信我啊,我們可是好朋友啊,就算你不相信我,你得相信我爺爺吧,我爺爺是收藏大家元庭之,我可是元庭之的孫女,我從小就玩古玩,要是連點眼力勁都沒有,那我墜的可就是我爺爺?shù)拿^,別說我自己不原諒我自己了,我爺爺都能把我打死!”
“得了吧,你這話騙鬼去吧,是誰說要做遊戲第一人的,死也不擺弄古玩?”
“……咳咳,那麼久以前的話,你還記得啊。”
沈無憂斜了元清一眼,看的元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終於說了句大實話,“我長大了啊,我爺爺也老了……我得懂事了。”
只一句話,不言而喻,沈無憂就聽明白了,對元清的話也就相信了幾分,能夠接元老爺子的店,想來總有些本事的,想到這,她心神不免一動,眼簾微垂,眼神卻越來越亮。
元清見沈無憂沉默,還以爲她不信自己那,氣鼓鼓的正找算跟她理論那,就見沈無憂擡頭遞給她一個手帕包裹的,圓滾滾的東西。
“這什麼東西啊?”
“好東西,你不是想證明你的本事麼,那你幫我瞧瞧吧!”
“啊,那我?guī)湍憧纯窗。沧屇愫煤每纯次业谋臼隆!痹逦男χ呎f邊解手帕上的活結(jié)。
她對沈無憂的家境相當瞭解,並沒有對沈無憂拿出來的東西換有希望,但是當她看清楚手帕裡那顆其貌不揚的圓石頭的時候,卻嚇的差點把它摔出去,“我……我艸,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