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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初心島

古月村房子都比較老舊,帶著古意,青石鋪路,彎彎曲曲的小巷子,很有意境,村子看上去很大,可是人氣卻很少,很多房子都大門緊鎖,看著房頂墻壁上的冒出的青草,很顯然是很久沒有人居住的,一路上看到幾個坐在門前像是乘涼的老人,卻半個年輕伯影子都沒有見到。

老村長說他們是出去工作了到晚上才回來,沈無憂卻只是呵呵兩聲,至于信不信,呵呵,誰知道那……

老村長的家在古月村的最西邊,青磚綠瓦,房子坐北朝南,院子里有一顆三人合抱不住的大槐樹,大板樹下便是一口人工打水井,井邊上的青苔,帶著水潤的氣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院長年不見陽光的原因,給人一種陰冷潮濕的感覺。

老村長很熱情的將他們招待進(jìn)了堂屋,堂屋的正中間是一張八仙桌,八仙桌上瓷碗里白粥還在冒著熱氣,在它的旁邊賣相雖然不怎么好,但是卻散發(fā)著誘人香氣的油酥餅正擺在那里,腳步聲突然傳來,由遠(yuǎn)至近,堂屋通向廚房的門簾猛的被人掀開,一位頗著腳,形容削瘦,捂著長衣長褲的中年人端著一個陶瓷盆走了進(jìn)來,土豆燉肉的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似乎沒有料到屋內(nèi)有人,中年人見到房間內(nèi)的老村長與沈無憂他們表情略略吃驚,但很快就平復(fù)了下來,扯了扯嘴角招呼道,“爹,你回來了,他們是?”

老村長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急急忙忙的上前將他手中的瓷盆接了過來,而后語帶疼惜的責(zé)備了他兩聲,為什么不好好休息,等他回來再做飯什么的……中年男人露出略微尷尬的笑,而后才順著老村長的話道以后不會了等等,老村長這才肯罷休,而后像是突然想起沈無憂他們一樣,為兒子做介紹,“這兩位是從城里來的記者,這位姓沈,這位姓江,是來咱們村做采訪的。”

中年人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趕緊道,“從城里來的啊,那一定沒吃飯吧,我這就去再做點……”

“別別別,老兒子,你坐,你歇著,我去,我去做。”

老村長就如同對待瓷器一般的將正準(zhǔn)備再返廚房的中年人按到了椅子上,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莫名其妙,中年人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的神情,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沈無憂卻在這個時候連忙的出聲道,“我們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吃過飯了,就不麻煩老村長你了。”

“啊,真的嗎?女娃娃你可別騙我啊,更別跟我老漢客氣,不過是一點飯而已,真的不麻煩。”

“不不不,老村長,我們真沒跟你客氣,我們是真吃過飯了,老村長,您可千萬別再忙活了。”

“哦,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老村長不只是這么說,他的表情也充分的表達(dá)了這個意思,他是真的在遺憾。

沈無憂掃過老村長嘴角奇怪略顯僵硬的微笑,勾了勾唇角道,“老村長,不用遺憾,我們要在這里住上一晚上,等明天攝影組的人來了再做采訪,有的是機(jī)會嘗嘗您的手藝。”

“哦,你們要在這里過夜啊,那真是太好了。”

老村長的臉色就跟那變色龍一樣,剛剛還是陰云密布,下一刻,便是晴空萬里,語氣又恢復(fù)到了剛剛的熱情。

沈無憂正好趁著這個提出了離開的話題,“老村長,你看你要不先跟你兒子吃飯,我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先去村里逛逛。”

老村長卻不同意,“村子里逛逛?這個不急,大中午的,多熱啊,既然你們要在這里過夜,我還是先帶你們?nèi)フ易〉牡胤叫菹⒁幌碌暮谩!倍笳f什么也不肯放行。

沈無憂拒絕了兩句后,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結(jié)果老村長飯也顧不上吃,領(lǐng)著他們就到了隔壁胡同的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比起老村長的院子其實也大不了多少,但是勝在主屋是二層小樓,房間多。

據(jù)老村長介紹,這戶人家姓馬,住的是一位寡婦,老公前幾年急病走的,兒子高考落榜去了南方打工,她自己在家里沒個營生,又孤單,正好他們村子里后面就是山群,雖然不屬于正規(guī)景點,但是偶爾也會有人來這里踏青游玩什么的,遇上不好的天氣,或者準(zhǔn)備不充足就會下來他們村里借宿買吃的,便有人給她出了個主意,不如開個農(nóng)家樂吧,掙錢的同時,也給她家里添添人氣,免的她總是一個人在家里發(fā)呆生活沒個著落。

這馬大嬸一聽覺的主意不錯,還真干了起來,老村長看她平時挺可憐的,有客人什么的就都往她那里帶,漸漸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一路上,老村長夸了不少馬大嫂好話,比如說她為人熱情,手藝好啊什么的,待見到真人后,沈無憂才相信了一半,這是一位五十出頭,身材有些發(fā)福的中年婦女,說話是挺爽朗的,至于廚藝好不好的,那就有待驗證了。

馬大嬸一看到沈無憂與江獨秀兩個陌生人便知道什么意思,當(dāng)下麻溜的將自己院子里種的新鮮青菜摘了一大把,作麻繩捆吧捆吧就塞到了老村長的手里,全當(dāng)感謝了,老村長也似乎習(xí)慣了她這種感謝方式,兩人寒暄了兩句后,將沈無憂與江獨秀交給馬大嬸后,老村長便離開了。

馬大嬸很詳細(xì)的向他們介紹了一下家里的情況,比如熱水在那里接,冰箱放在那里啊,浴室與廁所的位置等等,還問了他們有沒有吃飯什么的,口味上有沒有什么偏好等……總體來說,還是很盡職的,房間比較普通簡陋,房間也不是很大,窗戶上訂的窗紗已經(jīng)有些老舊,擺投更是精簡,除了一張單人木床以外,便是一個獨立衣柜和電視柜與電視機(jī),不過收拾的還是很干凈的,幾乎沒有什么灰塵,站在窗口還能看到大半個村莊,收費也便宜,兩個人一天下來居然才連一張毛爺爺都沒用到。

交了錢后,兩人表示想要休息一下后,馬大嬸很知趣的便閃人了,站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沈無憂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一直握著的左手?jǐn)傞_,露出了里面一團(tuán)已經(jīng)被握的皺的不成樣子的紙團(tuán)子。

江獨秀道,“這是村長的兒子給你的那東西?”

“你看見了啊?”沈無憂瞪向江獨秀,臉上滿是吃驚。

江獨秀點頭,“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沈無憂的身上,憑他的眼力,那村長的兒子的一點小動作,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只是點完頭后,他發(fā)現(xiàn)沈無憂的臉色并沒有轉(zhuǎn)好,仔細(xì)一想便想明白了,敢緊補(bǔ)充道,“村長沒看見。”

“哦,這還差不多。”沈無憂松了一口氣,開始小心的將紙團(tuán)敞開,嘴上道。“來我們一起看看,上面有什么……”

“嗯,”點點頭,江獨秀走到沈無憂的面前,雖然臉上不顯,但是行動表明了,他對這個紙團(tuán)也很在意。

“走……”很潦草的,像是炭灰一類的東西匆忙寫下的,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清。

“他這是要我們離開?”

“顯然是。”

“哼,總算是有一個有良心的。”

“嗯。”

“那我們到時候就幫他一把吧。”

“你決定就好。”

“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怎么說那,有些腥,有些甜,反正很奇怪的就是了。”

“是有一點。”

“現(xiàn)在,我們真的休息嗎?”

“嗯,等!”

“好啦,我知道啦啦……簡直沒有比這更憋屈的了,不過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自從進(jìn)入了村子以后沈無憂便一直笑瞇瞇的,但是其實心里卻一直沒有放松過。

誰讓他們處于被動那,她倒是想直接粗暴的將整個村子掀個底朝天,可是傅悅和陳濤還在他們的手上生死不知那,她怕打草驚蛇,反害了他們的性命,便只能忍著。

這妥妥的就是人質(zhì)啊,為了防止他們被撕票,她跟江獨秀一直小心翼翼,把自己當(dāng)做普通人故意做餌等著人來釣……真的是憋屈啊,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沈無憂還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那。

不過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就對了,法子是人想的,水神戟只是微微提醒,她便想到了主意。

此方法與當(dāng)初對戰(zhàn)沐瑤的時候使的那招移行換影類似,但是又加上了些從天機(jī)老人那里得來的心的。

只見她將靈力運(yùn)轉(zhuǎn)到指尖,一個響指,身后便瞬間多出了八道影子,冰藍(lán)色的透明的身體,朦朧的五官,第一次便能成功,而且還是一出便是八個分影,沈無憂還是很開心的,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將傅悅與陳濤的照片拿出來給他們辨認(rèn),直接命令道,“找到他們,保護(hù)他們。”

八道身影便如同雪人融化一般往地上一灘,化做水,順著門縫滲了出去,在他們消失不見以前,江獨秀卻突然出手甩出了八道灰色的霧氣沒入到了分影的身體里,使的它們氣息瞬間大盛。

如果說,原先他們只能保持三個小時的話,那么他們?nèi)鹌鸫a能夠保持住身形六個小時以上。

沈無憂沖江獨秀點了點頭,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只有像江獨秀所說的那樣,等!

幸好,分影夠給力,半個小時后,沈無憂便接到了他們模模糊糊傳過來的意念,找到了,活的!

再具體的情況,它們就沒辦法了,畢竟是水做出來的傀儡體,沒有智慧,又是沈無憂的第一次作品,能夠傳遞消息回來就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沈無憂總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沒死就好,什么都沒有生命來的重要,只要還活著,那便比什么都強(qiáng)。

既然她要找的人已經(jīng)有分影保護(hù)著,那么他們便沒有那么多的顧忌了,接下來便是江獨秀手里的案子啦。

沈無憂問江獨秀打算怎么辦,江獨和還是那一個字,等。

于是兩人各回房間休息,先養(yǎng)足精神再說,不就是一個等么,等到天黑,就不信他們還能安奈的住。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對方似乎比他們想像的更沒有耐心。

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老村長便敲響了他們的房門,說是要帶著他們逛村子,多多了解他們古月村。

兩人自然是點頭同意,開始跟在老村長后面在村子里繞圈子。

村子里槐樹,真的很多,長的還特別的茂盛,大多數(shù)丙三個人都合抱不住的樣子。

這種現(xiàn)像很奇怪,沈無憂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而后老村長便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說道,這是村神顯靈!賜給他們古月村的寶貝。

“樹神?”

沈無憂本是疑問句,但是村長卻以為她不信,于是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關(guān)于樹神的故事。

比如說,多年以前,他們這里發(fā)大水,他們走頭無路下,便祈求了樹神救命,然后當(dāng)天晚上,樹神便讓整個村落里都長滿了槐樹,并在夢里告訴他們,只要躲到槐樹上,便可安然無恙。

他們按照樹神說的做了,結(jié)果真的躲過了一劫,從此村里便供起了樹神廟,大家伙有什么疑難雜事便去求樹神,一般樹神都會幫他們解決。

當(dāng)然也有不信的,比如像是村頭的老柳家。

結(jié)果后來,村頭老柳家里的兒子得了急癥,醫(yī)院都說沒治了,他們沒辦法了這才去求了樹神后,并對以前的不敬道歉,原意每年都拿供品來孝敬樹神大人,回去后就發(fā)現(xiàn)了用槐樹葉包裹的靈藥,他們讓孩子服下后,果然當(dāng)天就好了……

反正在老村長的說法里,那樹神簡直就是萬能的,各種好,還一副非要別人也認(rèn)同的模樣,沈無憂試著以科學(xué)的方式跟老樹長辯論了兩句,老村長便被激怒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轉(zhuǎn)身氣呼呼的走了。

這是老村長第一次卸下面具露出真實情緒,那一眼,如同陰暗處的毒蛇一樣刺的人不舒服,來的快去的也快,沈無憂卻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望著老村長的背影,緩緩的伸了個懶腰,那副模樣,就如同一只勝券在握的傲嬌貓咪一樣,讓人看的心癢癢,忍不住就想讓人在她頭頂上撲棱兩下,江獨秀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當(dāng)他的大手再次襲向沈無憂頭頂?shù)臅r候,沈無憂伸手推了兩下,可惜沒推開,氣哼哼的道,“你怎么總喜歡摸我頭啊,會長不高的說!”

“不會。”

“什么?”

“不會長不高!”

“哼,我在說……算了算了,真是拿你沒辦法,反正摸一兩下也不會少塊肉,原意摸你就摸吧。”

沈無憂望著江獨秀黑白分明的鳳目,最終妥協(xié),而后江獨秀的唇角就忍不住翹了起來,又撲棱了兩下,見好就收的收回了自己的大手。

本來以為村長被她氣到短時間不會再露面,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當(dāng)天晚上,村長便再次笑容滿面的來到了馬嬸家,熱情的非拉他們?nèi)ニ页燥埐豢桑瓦B馬嬸也在一旁勸。

這可真是有趣……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本以為村長只是做個模樣意思意思就是了,卻沒有想到村長是有備而來,望著滿桌豐盛的雞鴨魚肉,村長笑稱是為了他們能幫著村子多幫宣傳,用來賄賂他們用的。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中途老村長還特別拿出了他特釀制的果子酒,說什么也要幫沈無憂他們滿上,說是這酒不醉人。

桃紅色的液體在白瓷碗中,特別的醒目,那種帶著腥氣而又甜膩的味道再次襲上鼻端。

沈無憂抬頭看了眼眉開眼笑,實則緊張不已的老村長,抬抬手腕便將果酒倒進(jìn)了嘴里,但是實際上么……只不過一個小戲法而已,這酒是被喝了,可是卻不是她,而是水神戟,水神戟喝的也不是實物,而是里面的魔氣。

是的魔氣,早在一開始沈無憂便察覺出了老村長有問題,而他特別拿出的這酒更有問題。

江獨秀緊跟在她后面,也喝了下去,但是他那么聰明觀察細(xì)微的人,完全不用她提醒,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此后老村長再也沒有使勁的灌過他們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們聊著一些無所謂的話題,直到兩人全都禿嚕一聲倒在地上,閉目睡死,老村長這才露出一個猙獰而得意的笑來。

假裝暈倒的沈無憂清楚的聽到了村長喊人抬他們前去神廟的話,有人七九八腳的將她抬了起來,動作相當(dāng)?shù)拇拄敚绻皇窍胍痪W(wǎng)打盡釣到大魚,沈無憂只怕早就爆起給他們好一頓打了,江獨秀似有所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暗地里輕握著她的手指,以示安撫。

“爹……你不能一錯再錯了,求求你了,別再害人了……爹……”

就在這個時候,老村長的兒子不知道從那里突然竄了出來,他想阻攔村長,可惜這回他的父親卻怎么也是不肯聽他的話,扭著他的胳膊便將他鎖在了房間里。

“爹,你不能一錯再錯了……那是惡魔,它會害死你的,會害死我們整個村子里的人……你不能信它的話,爹……”

“你閉嘴,不許對樹神不敬,你別忘了,你這條命是被誰救的!”

“不……我寧原不要這條命,也不想你犯錯,我真的還活著嗎?真的是嗎?爹,你別再騙自己了……”

“不許胡說八道,乖乖的在家里給我呆著,聽明白了嗎?要是你敢壞我大事……就算你是我兒子,我也不會輕饒你!”

“嗚嗚嗚……”

又是一陣腳步聲,此后再也沒有聽到那位坡腳中年人的聲音,想來應(yīng)該是被村長拿什么東西堵住了嘴之類的。

一路顛簸,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砰……”的一聲響,沈無憂被扔到了地上,如果不是她早有準(zhǔn)備,非受點罪不可,這里應(yīng)該就是村長所謂的神廟了,江獨秀的手依然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指,應(yīng)該跟她的遭遇一樣,然后,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什么東西被搬了進(jìn)來,扔在了他們旁邊,她感覺到了分影的氣息,很近很近……

傅悅,陳濤?

肯定是了,他們應(yīng)該也被抬到了這里。

壓下激動的心情,沈無憂繼續(xù)假裝昏迷,神識卻已經(jīng)跑到了分影的身上,進(jìn)行共情,借由它們的眼睛,看自己想看的東西。

這是一處山洞,洞中間長著一顆巨大的,十幾個人也合抱不住的大槐樹,它的根系露在外面,用粉紅色的液體滲泡著散發(fā)出腥甜的味道,與老村長給拿出的果酒一模一樣,樹桿上,長滿了瘤子,像是一張張鬼臉,讓人望之,便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她想到過被村長困起來的人也許不止傅悅他們,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多,一個人挨著一個人,全都被老村長事帶著的人圍著大槐樹擺出一個奇怪的陣型,竟是有近百……這是何等的猖狂,居然拿這么多的人命來,只是為了送給所謂的樹神!

沈無憂前所未有的氣憤,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發(fā)火的時候,就在這時有帶面具的人被恭敬的請出來,跳起一只類似祭祀時的舞蹈。

月已西移,晚上近十二點的時候,老村長這才站出來道,“好了,把他們的手腕割開,然后全部離開,等到明天,祭祀完成,村神大人吃飽了,我們就可以拿到樹神大人給我們的賞賜了,明白嗎。”

“明白了,村長大人……”

“我們都聽你的村長!”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走吧。”

村長露出一副志得意滿的笑容來,站在祭臺上發(fā)號施令,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一陣山搖地動,灰塵滿天,等到他們能視物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山洞洞口都被石頭封住了。

“不好,是地動!”

“怎么……怎么會這樣?”

“村長,這下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嗚嗚……怎么辦,要是出不去,樹神會不會把我們當(dāng)祭品吃掉?”

“我,我不要被吃掉,村長……”

“安靜,都給我安靜下來!”

村長原本紅潤的臉色變的蒼白,豆大的汗滴從他的額頭劃落,卻依然在極力想要鎮(zhèn)定,只是效果不怎么好,他想擺出威嚴(yán)來鎮(zhèn)壓村民們,可是在生命的危險面前,卻是沒有一個人聽他的,大家全都慌了神,一刻不停的用手中能用的武器去敲打洞口的大石。

村長見說話不管用,忍不住跟著慌了神,跪到了神廟中間的槐樹根下就開始磕頭,嘴里還念念有詞。

沈無憂卻在這個時候慢悠悠的坐了起來,與她一起動作的還有江獨秀。

等到恐慌的村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合力將所有的人質(zhì)全都搬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里,并布上了一層防御罩,所謂的防御罩,真的就是防御罩,出自秦濤之手,只要用靈力開啟,它就會撐一個直徑五米的半圓形類似于龜殼一樣的東西,除非攻擊者比防御罩的持有者修為高,不然是不可能打破的。

這本來是江獨秀從秦壽那里坑來給沈無憂在天機(jī)府里用的,沈無憂沒用上,正好今天派上用場。

“怎么會……你們怎么會這個時候醒過來?”

無意中掃到他們這個方向的老村長,吃驚的站了起來,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使的整個人宛若惡鬼。

沈無憂就喜歡看敵人這個模樣,她勾唇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道,“從來就沒有暈過,談何醒來?”

“你們居然騙我?”

老村長手中拐杖敲的震天響,由此可見他是怎么樣的憤怒。

“這話聽著多可笑,好像你一開始跟我們說的是實話一樣,村長大人,你這思想邏輯,嘖嘖嘖……可真夠霸道的,土皇帝當(dāng)久了,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啊!”

“你,你……”

打嘴仗打輸了的村長,氣的滿面通紅,開始尋找外援,煽動人群,“鄉(xiāng)親們那,咱們已經(jīng)出不去了,接下來保命要緊啊,還不快把這些外鄉(xiāng)人都拖到樹神腳下割開手腕,要不然等時間一到,樹神醒來看不到祭品,生氣起來責(zé)怪我們,那可就糟了!”

頓時間喧嘩聲四起,村民們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紛紛向沈無憂他們撲了過去。

面對這群兇神惡煞的村民,沈無憂的火氣再也不用壓制幾乎是一掌拍飛一個,村民們的武力值根本不夠看,打的毫無章法,好不容易有了撒氣的機(jī)會,江獨秀自然不會攔她,沒一會功夫,這幫村民便都被沈無憂一個人解決了。

似乎沒有想到沈無憂會這么厲害,村長被嚇得懵在了那里,好一會后,這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是在哭即將接下來的命運(yùn),還是在反省自己的行為后悔而哭!

沈無憂想,應(yīng)該是前者吧,如果他真是后悔了,便不會用怨毒的目光一直刺向她了。

見到村長哭,那些欺軟怕硬的村民膽小的也跟著哭了起來,膽大的則是各種謾罵起了村長,卻從來沒有反省過自己的行為是否有錯。

沈無憂在一旁聽的分明,忍不住搖了搖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便到了午夜十二點!

這個時候所謂的樹神終于有了動靜,它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浸泡著樹根的液體開始變的有透明,仿佛被吸收了一般,而后很快只剩下淺淺的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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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shù)條樹根從地底翻出,慘白的骨頭和著漆黑的泥土隨著樹根被甩出,對比鮮明而刺目!

啊啊啊啊啊——

恐懼的尖叫聲在整個石洞里響起,村民們嚇的沖向洞口,卻無路可逃,最后只能抱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只剩下老村長還傻乎乎的坐在大槐樹根旁不遠(yuǎn)處,似是還沒有回過神來。

人質(zhì)們被放置在防御罩內(nèi)隔絕了氣味,所謂樹神分辨不出那些是他的祭品,憤怒之下,糾纏住了離它最近的村長便往回拖。

“啊啊啊——救命!我不想死啊!”

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村長失聲尖叫,但是這個時候掙扎已經(jīng)晚了,當(dāng)他的眼睛掃到神無憂的時候,這才終于想起求救,可惜,沈無憂卻并沒有向他伸出救贖的手。

在徹底被拖進(jìn)樹底部的時候,老村長怨毒的目光瞪著沈無憂,似乎是在怪她見死不救。

沈無憂卻無聲的回了他一句,憑什么?

是啊,憑什么,憑什么老村長會以為在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以后,還會有人救他?

當(dāng)沈無憂看到被所謂的樹神帶出來的累累白骨后,面對著老村長,她再柔軟的心腸也會變的如同鋼鐵一般!

老村長做下的孽,理應(yīng)由他來還,不然如何才能消除那些曾經(jīng)被他害死的那些無辜人的怨氣凈化他們?nèi)ネ短ツ牵?

很快地底便傳出了類似于咀嚼的聲音,有血水從地底涌出,渲染了整個樹根下的水池,那些液體開始了變了顏色,由鮮紅到粉紅,腥甜的味道溢滿了整個石洞。

嗚嗚嗚……

村民們害怕的痛哭出聲,有幾個聰明的已經(jīng)開始向沈無憂這個方向爬來,沈無憂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后,最終沒有阻止,但也沒有將他們放入防御罩內(nèi)。

很快,所謂的樹神便不滿足的再次伸出了它的樹根觸角,在這些樹根的外皮上,甚至還有沒被吸收血液在往下滴。

“真是惡心那!”

沈無憂感慨道,江獨秀的手由后伸過來,輕輕的捂住了她的眼睛,“惡心就不要看,交給我!”

終于到了這最后時刻,也是時候徹底解決這東西了。

黑色的衣角翻飛,狹長的鳳目似是帶著無邊銳氣,強(qiáng)大的威壓瞬間釋放,幾乎是在剛一罩面,便注定了‘樹神’的敗局。

從江獨秀飛身而起再到他落回到沈無憂身邊,前前后后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沈無憂的眼睛甚至還保持著剛剛閉著的模樣,那所謂的樹神,卻瞬間便斃了命。

任憑它再多觸手又怎么樣,盡數(shù)削去便是,認(rèn)它體內(nèi)有無數(shù)殘魂陰煞又怎么樣,盡數(shù)震碎便是!

等到沈無憂睜開眼睛的時候,山洞還是那個山洞,所謂的樹神卻已經(jīng)變成了無數(shù)段,散落于整個石廟地上,樹桿的斷裂處,流出的不是綠色的汁液,而是血紅的血水……而山洞外,整個古月村的槐木全都在同一時間枯竭。

沒了它們的阻攔,天空似乎都亮了,外界再也不會找不到古月村了,相信警察很快便會到來。

那些無知的村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們心目神圣強(qiáng)大無比的樹神大人,就這樣輕意的被人打倒,轟然死去,一時間,所有人都蒙圈了。

無人發(fā)現(xiàn),檔住山洞的巨石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地動什么的,其實只是沈無憂他們玩的把戲,不過是想要困住這幫村民,讓他們好好的看看一看自己供出的是個什么東西,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而已。

村長的死不在他們的計劃內(nèi),但是他死了,他們也不會惋惜就是了。

邪物已除,接下來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江獨秀第一時間,通知了管理局的人來掃尾,這次場面太大了,他一個人弄不了。

至于山洞里的這些村民們,雖然逃過了樹神的虐殺,可是卻逃不過法律的制裁!只要他們走出山洞,等待他們的將是牢獄生活。

至于傅悅這些倒霉鬼么,只怕是要在醫(yī)院住上個十天半個月了,沈無憂雖然幫他們把體內(nèi)的晦氣陰煞全都拔出來了,但是因為在他們身體內(nèi)的時間過長,還是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最后收益最大的當(dāng)屬水神戟了吧,這棵所謂的樹神,所制造出來的各種煞氣、陰氣等全總都進(jìn)了它的肚子里,又夠他飽食一頓的了。

除了那些已經(jīng)被樹神吞噬的成了殘魂的靈體外,其他的魂體在被水神戟吸靜了煞氣后,最終回復(fù)到了最初的模樣,沈無憂哼唱著從乾坤間那里學(xué)會的安魂曲,將他們一個個送去了它們該去的地方。

將任務(wù)品,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的大槐樹裝入專門放置任務(wù)品的空間袋內(nèi),江獨秀開始跟沈無憂命令村民們幫忙把找到的人質(zhì)全部都抬下山去,村民們見識過他們的厲害后,根本不敢不聽話,他們一點也不知道出去后會面對什么結(jié)果,應(yīng)該說,他們直接缺失了對犯罪的意識認(rèn)知,還一副沒事了的模樣,開始干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山上下來向村里走去,很快便吸引了村里那些正常沒有參與的人的注意,其中便有那位老村長的兒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掙脫的繩索從家里跑出來的,一瘸一拐的,走路不方便,還堅持著向樹神廟這個方向走來,每見到一個人都會問有沒有人見過他爹!

這也是個可憐人!

也同樣是一個需要他們渡化的‘人’。

終于中年男子注意到了他們,腳步一頓,最后像是下了某種決定一樣向他們走了過來。

“我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我原意去我該去的地方,只求你們,放過我爹吧!”

說著,竟是沖他們跪了下來。

這怎么可以,別說這個要求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就是能實現(xiàn)好不好,她們也不會受人跪拜,因為會折壽,會牽扯上因果的好不好,這中年男人強(qiáng)人所難,但必竟是為了自己的父親,也算是孝心可嘉了,但是可惜……

對這個中年人,沈無憂并無壞感,猝不及防下,只有閃身躲向一邊。

而江獨秀便比較直接了,直接閃身到了他的身后,一把將他拎的站立了起來,直白道,“你爹已經(jīng)死了!”

“什……什么……”

中年男子抖著唇,一臉的難以置信,許久之后才露出一個悲凄的笑來,眼角卻有淚落下。

“能告訴我,我,我爹是怎么死的嗎?”

“被神廟那棵大槐樹拖入地底下吃了!”

這是永遠(yuǎn)不知道委婉是什么的江獨秀的回答,沈無憂表情是囧樣的,連忙看向中年男人,怕他受刺激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沒想到中年男人卻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答案,只道了一句,“報應(yīng)!”而后扭頭如同木偶一樣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沈無憂與江獨秀對視了一眼后,兩人齊齊跟了上去。

依舊是白天的那個小院,氣氛卻完全不同了。

院中的大槐樹已死,只留下了干癟的枝桿,沒有了大槐樹的枝葉遮擋,小院的上方終于露出了璀璨的夜空。

中年男子站在院子中間,用著復(fù)雜的眼神看著那棵大槐樹,說道,“我的父親可能不是一個好人,但對我卻是一個最好的父親。

我娘是難產(chǎn)死的,我爹,怕后娘欺負(fù)我就一直沒娶,每天騎著車子跑多少公里做小生意,就是為了掙錢養(yǎng)我,他不像別的父親那樣有時間陪我,但卻是最疼我的,每次回家都會給我?guī)Щ睾芏嗪贸院煤鹊模€有那些小伙伴們羨慕的玩具,那個時候他還不是村長,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無憂的孩子,可是這樣的日子卻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嘎然而止,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如果那天沒有被小伙伴們斗氣,沒有進(jìn)行水下憋氣時間最久的比斗,是不是生活就會一直這么幸福下去,也就不會變成現(xiàn)這樣面目全非!

所有人都以為我只是閉氣一時沒緩過來,只有我跟我父親知道我當(dāng)時是真的死了!

當(dāng)時小不知道怎么回事,后來才知道原來父親去求了樹神,可是活是活過來了,我卻變成了怪物,在我發(fā)現(xiàn)我與別人不同后,我更想去死,你們知道我為什么穿的這么多,為什么腳會瘸嗎?”

中年人說到這個的時候,明顯激動,他抖著手扒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跟褲子,江獨秀在第一時間就捂上了沈無憂的眼睛,沈無憂卻硬是扒出一條縫來偷看。

江獨秀黑著臉,可是最終還是默許了,因為中年男人的身體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類的身體了。

烏青蒼白的皮膚,皮膚下似有什么東西在流動,透著一種腐爛的氣息,而他的腿,已經(jīng)有一半化成了枯木,枯木上結(jié)著密密麻麻的,惡心的小瘤子……

望里,可是卻無能為力!

“是不是很惡心……沒關(guān)系,我也很惡心,四十多年了,我只要看到我的身體,我都會想吐,可是為了我的父親,我還‘活’著,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跟魔鬼做交易,最后迷失在金錢權(quán)勢的欲

其實我才是罪惡的源泉,最該死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以為我活著就是為我父親好,死……其實才是一種種解脫,才是救贖!”

中年男子痛苦的蹲在地上失聲痛哭……好一會,他才再次抬頭道,“能求你們件事情嗎?”

沈無憂道,“你說?”

“殺了我吧,我不想再活著了,我要去找我父親,與他一起償還欠下的債!”

這是一個心善而又懦弱每天活在痛苦中的人。

沈無憂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他,就算是死只怕也見不到他的父親,早在老村長被樹神吞吃的那一瞬間,他的靈魂,便被圍繞在他身邊怨恨著他的殘魂們一擁而上,撕成了碎片,吞吃下腹,所以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老村長了,包括他的靈魂!

無奈的嘆了口氣,揮手放出水神戟,給了他一個解脫,這個男了這么多年來其實根本就不算活著,他的身體雖然成長著,但那已經(jīng)不是人類的身體了,他靈魂依然是原本十二歲的樣子,在終于從身體里出來的那一刻,他笑了,最終化作螢光去往他該去的地方。

被困失蹤的人員,大都是梁氏地產(chǎn)的工作人員,他們公司見古月村依山傍水的,外加村里的槐樹特色,想要搞一個旅游山莊,便想買下那邊的地,可惜老村長不同意,他們便與政府合作,進(jìn)行強(qiáng)制,一整支考察小隊與工作人員前去與老村長交涉的時候失蹤了,甚至還在其他地方發(fā)現(xiàn)了其中一些人的尸體,因此引起了有關(guān)部門的注意,可惜他們想來古月村的時候遇上了與沈無憂一樣的問題,根本找不到古月村在那里,這案子便被甩給了負(fù)責(zé)靈異詭異案子的九局,九局又找上了修士管理局,然后便有了后來的事情。

陳濤是聽小道消息知道古月村要被拆遷,知道那是一座古村才想去淘老宅子的,其實并不知道里面的內(nèi)情,那個時候失蹤案還沒有發(fā)生,于是帶著兩個手下,傅悅與王兵,便急忽忽的去了,正與梁氏的人趕上趟,其他還有幾個游客一起被古月村的人扣了下來,準(zhǔn)備送給‘樹神’做養(yǎng)料,這三人也是夠倒霉的了。

唯一慶幸的是,祭祀是需要挑時候的,這才讓他們命大的等來了沈無憂與江獨秀,要不然這些人只怕逃不了一個被樹神吃掉的命運(yùn)。

古月村被傳為鬼村不是沒有道理的,收尾的工作人員不管是古廟還是村子里的枯槐樹下,都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白骨,也不知道這村子里的人積年累月害死了多少人,據(jù)村子里還算是正常的人說,樹神什么的在這個村子成立之初就已經(jīng)有了。

古月村是古村,有很多建筑還保護(hù)著晚清的模樣,由此可見這棵樹神已經(jīng)禍害了多少代人!

至于為什么這個村子明明離城市那么近,卻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而村子里的人還那么愚昧無知,只能歸根結(jié)底到他們過分的依賴‘樹神’,老齡化人較多、年輕人少,而且大多缺少文化,再加老村長自從接任村長管制著村子后便脫離社會,‘樹神’又明里暗里設(shè)的幾道障眼法,等各方面的因素。

很多生活在古月村附近的人在古月村被梁氏看上后,才突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村子的存在,那是一種很突然的感覺,就像是記憶被篡改了一樣。然后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有跟這個村子里的人打過交道……

古月村一時間被抓走了大半的村民,瞞肯定是瞞不住的,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不能對外公布,最后警局對外聲名是一起報復(fù)事件,古月村不想拆遷對梁氏的一種過激行為,所以才會綁架梁氏的工作人員,其他同一時間與染氏人員到達(dá)村莊的像是陳濤一類的人,則是誤傷。

傅朗急急忙忙趕來京城的時候,傅悅被送到了專門處理這種情況的醫(yī)院,除了身體虛弱以外,她其實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在她的隔壁床上陳濤,到底是男人,平常東奔西走的,體質(zhì)比較健康,醒來的較早,見到沈無憂并知道是被她與朋友合力救出來的后,很是吃驚,沈無憂只能解釋道說是傅朗拜托正好在京城的她找妹妹,然后誤打誤撞救出他們的,至于信不信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情了。

誰知道陳濤這邊剛解決掉,傅悅正好這時醒來,聽到后面她是因為傅朗來找他們繼而發(fā)現(xiàn)了綁架事件后,一臉笑瞇瞇的問沈無憂道,“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嗎?”

沈無憂當(dāng)時的臉就囧了,江獨秀直接黑了臉,而推門正準(zhǔn)備進(jìn)的傅朗則被自己的腳一絆,直接摔到了傅悅的病床底下。然后病房里所有的人都跟沈無憂一個表情了。

“哈哈哈……”真的不想笑的,可是忍不住,沈無憂于是就不忍了,不過笑后又替傅朗難過,這個家伙,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一樣,第一次見面就直言了自己的性向,卻沒有想到,原來并沒有告訴過家人。

應(yīng)該是太在乎所以害怕了吧,傅朗的母親早逝,父親再娶,與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他帶著妹妹一直跟姑姑一起生活直到成年,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妹控,搬出姑姑家的時候也要帶著妹妹,處處護(hù)著她,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投靠沈無憂后,就曾想把傅悅帶到海市去,后來被傅悅以想要獨立為由給拒絕了,他這才歇了心思,還曾傷心了很長時間,跟沈無憂抱怨過,由此可以看的出傅悅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妹妹也,玩笑咱可不是這么開的……那是我老板,老板,知道了嗎!”傅朗爬起來后,就嚴(yán)肅的強(qiáng)調(diào)了好幾遍,不是他太過謹(jǐn)慎,實在小老板身邊的那位眼神太恐怖了,他總有一種,如果現(xiàn)在不解釋清楚,下一秒就會死翹翹的感覺。

在某一方面來說,傅朗的直覺那是相當(dāng)準(zhǔn)的,當(dāng)他這句話說出后,身后的那位,明顯怒氣值下降了,摸了把頭上的汗,傅朗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傅悅對于傅朗的答案顯然很失望,不過很快她又振奮了起來,要知道她對哥哥的這位老板可是耳聞許久了,每次跟哥哥聯(lián)系,哥哥都會說他的小老板如何如何優(yōu)秀如何如何的有魄力什么噠……她當(dāng)時還嫉妒來著,但是現(xiàn)在么,知道自己的命是對方救的以后,她的態(tài)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直接從黑粉變成了死忠粉。

然后她覺的哥哥說的太對了,他的老板果然出色,不但長的好,心眼好,能力出眾,而且還很親切,當(dāng)下便很不好意思的向沈無憂道歉外加感謝了起來,至于她身旁的江獨秀么,則直接被她給忽略了過去,江獨秀長的好歸好,可是身上的氣勢太嚇人了,又一直板著臉不說話,對于沉迷于暖男系列的現(xiàn)代小姑娘來說,那完全不是她的菜,公式化的表示了一番感謝后,多一眼都沒敢再看。

到是陳濤,對江獨秀很感興趣,一直沒話找話的想跟他聊,可惜江獨秀很少回答他,兩人根本聊不起來。

傅朗既然來了,沈無憂自然便準(zhǔn)備回海市去,家里婆婆一人在家,她不放心,陳濤很熱情的挽留她多坐會,要請她吃飯表示感謝,她都沒同意,最后在陳濤與傅悅的挽留聲中,離開了醫(yī)院。

傅朗自然送她到了樓下,有江獨秀在一旁,他也沒敢多說話,可是等到沈無憂回到海市后,他的電話就追過來了,自從跟小老板見識過靈異事件,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后,他就對這方面很感興趣,這次的事情,自然是想要求老板問個清楚了,他才不相信那些警方給出的答案那。

沈無憂是把傅朗當(dāng)做親親手下,未來表嫂看的,自然不會瞞他,仔細(xì)的跟他解釋了來龍去脈。

古月村建于清朝,背靠大山,后來一場大旱,所有的動植物都死了,唯有這么一棵十幾人合抱不住的大槐樹生命力旺盛,一直掙扎著活著,自然就被附近的人發(fā)現(xiàn)了,餓急的人靠著這棵大槐樹的樹葉、樹皮,曾經(jīng)熬了很長時間,在那個時候就等于救命啊,大旱過后,有感恩心的人,便為在它樹桿外圍用大石堆建起一個石洞,將大槐樹供奉了起來,以報它的救命之恩。

這一習(xí)慣流傳下來后,延伸出許多故事來,如此數(shù)百年,村民早已經(jīng)忘記了當(dāng)初為什么供奉它,習(xí)慣也就漸漸淡忘了,甚至有人相中了它的軀干,想確了做家具,只是還沒有實施,便被人給攔了下來,攔他的人曾經(jīng)偶爾有一次在樹神下休息,說出了自己的愿望,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所以才會有此舉,當(dāng)他把原因說出來后,瞬間造成了整個村子的轟動,便有人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去求了幾次,沒想到居然真的成了,于是這位樹神,便再次被重視了起來。

只是此時的大槐樹卻不復(fù)一開始的純粹,它本是山上的一棵普通的槐樹,卻因為災(zāi)難被人用來果腹,雖后來被人供奉,但是不免還是有些怨氣,后因香火而生出靈智有了法力,就在它怨氣將消的時候,卻突然又被棄之不用,不但供奉沒了,連它自己都差點被滅掉,如果不是后來有人突然走投無路無意中求了它一把,只怕它早已經(jīng)變成家具了,一念之差,竟想用血肉與靈魂來自己的加快法力提升,它便利用人們的貪婪開始為它修練邪法,平常不顯,它也不敢那么猖狂,直到戰(zhàn)亂起,死人無數(shù),它得到了大量的養(yǎng)份,這才在之后開始越發(fā)肆無忌憚了起來,提的要求也越來越過分。

這都是從水神戟那里得來的信息,水神戟在接受那些樹神的各種氣息的時候,順便連它的靈魂也給吞了,自然就會有它的記憶片段,她想知道什么,問水神戟就行。

傅朗聽完故事,唏噓不已,誰能想到,不過是一棵樹而已,居然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害死那么多的人!

八卦完后,他繼續(xù)回去照顧妹妹,沈無憂則陪著婆婆定制準(zhǔn)備開店用的菜單,店里已經(jīng)裝修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開業(yè),她從一些典籍里找到不少好東西,比如調(diào)料,藥膳方子什么的,準(zhǔn)備跟婆婆好好研究一下,以期拿出最好的食物來吸引顧客。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靜,但是私下里瞞著婆婆她辦了不少事情,在她回到海市的一周后,傅悅終于出院,傅朗見妹妹沒事,又有朋友照顧著,便回了海市。

海城市四周環(huán)海,剛下飛機(jī)便可以聞到空氣里微微潮濕腥咸的屬于海的味道,不過短短的離開了一周時間,傅朗卻覺的懷念,真是的……明明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好不好,該想念的話,也應(yīng)該是想念京城吧……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更喜歡這里!

“嗨……傅朗,這里!”

背著簡單的行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獨屬于這里的空氣后,傅朗正準(zhǔn)備打車走人,卻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后不遠(yuǎn)處喊他的聲音,回頭一看,沒想到居然是小老板!

“BOSS?你怎么來了?”傅朗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吃驚,必竟幾個小時前通電話的時候,小老板沒提起這一茬啊!

沈無憂笑著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車鑰匙道,“接你啊!”

“BOSS……”

傅朗覺的自己突然被感動到了!不過下一刻,他又為自己的安全擔(dān)優(yōu)了起來,“BOSS,你有駕照嗎?”

沈無憂額頭劃下一排黑線,嘴角一抽,“我成年了!”

傅朗長舒口氣,他還以為沈無憂的意思是說,她成年了,所以已經(jīng)考了駕照了,但是實際上,沈無憂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不過架駕什么噠,她也不需要就是了,自從經(jīng)過江獨秀的介紹進(jìn)了管理局的大門,她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好多特權(quán)……講真的,真是挺好用的。

雖然兩人沒在一條線上,但是不防礙他們接下來的行動。

沈無憂的車技還是很不錯的,必竟上輩子練過,這輩子雖然第一次摸車,但也不會差到那去就對了,一路上又平又穩(wěn),傅朗這下子徹底放下心了,不過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BOSS,這不是咱們回家的路啊?”怎么看怎么像是開往海邊的啊……BOSS,這是要干嘛?

沈無憂好笑的掃了傅朗一眼道,“安啦,安啦,我只是有份驚喜想要分享給你而已,你難道就不能配合一下嗎?干嘛那么一驚一炸的?”

“不是我反應(yīng)太過,BOSS是你今天太過反常好不好!”一直知道老板漂亮,由其是那一雙桃花眼,但是從來沒有仔細(xì)注意過,今天坐的近,被小老板那閃瞎人眼的笑容給驚到了,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實在是太過勾魂奪魄,雖然不同性別,但是傅朗還是被驚艷到了,捂著自己的小心臟,干咳了兩聲,才問道,“BOSS,你今天很高興?”

“看出來了啊!”沈無憂眉眼彎彎,笑的更加開心了。

這笑容殺傷力太強(qiáng),傅朗后悔了,他就該坐后座啊,離小老板遠(yuǎn)遠(yuǎn)的,當(dāng)初怎么就那么想不開,直接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那……

將視線挪向窗外的風(fēng)景,傅朗這才開口答道,“BOSS,你應(yīng)該去照照鏡子,只要眼不瞎的人都看的出來好不好。”

“嘿嘿,好吧,看來我好像問白癡問題了。”

沈無憂聳了聳肩,開始認(rèn)真開車,很快便來到了海市四大商港的,人魚港!

倒車入位,將車子安置好,沈無憂背著自己的雙肩包包,將一頂太陽帽扣在了頭上,一甩手抬呼傅朗道,“跟我來!”

“BOSS,你這是到底上那啊?能不能事先給我透個底,驚喜我雖然喜歡啦,但是……哇塞……瞧我看到了什么,BOSS,你看那艘游輪可真棒……也不知道是誰的,真他么有錢啊,這游輪肯定不便宜,你看……唉唉,老板,你在干嘛……?”

傅朗碎碎念著,不經(jīng)意見看到港口停靠的一艘近一百四十米的大家伙后,忍不住興奮的拉了小老板駐足觀看,必竟男人么,就喜歡這類東西,這可比車子吸引人多了。

可是卻不想,自家的小老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竟然徑直向著那艘游輪走了過去,要知道一般能夠擁有這樣大家伙的人肯定非富即貴,不會喜歡人參觀的,就如同愛車人愛護(hù)自己的車子一樣,沒看到那游輪上站著的全是人高馬大看上去就不好相處的外國人嗎?他很怕小老板靠的太近,會被人惡意驅(qū)逐侮辱。

可惜的是小老板似乎并沒有想要聽他的勸告,反而加快了腳步,他在無奈的同時也只能趕緊的跟了上去,以防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讓他驚訝的目瞪口呆,就見那些在他眼里兇神惡煞的外國人,在看到自家的小老板后,里面明顯領(lǐng)頭的人一副很恭敬快步跑下了游輪與自家的小老板攀談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家的小老板如此的多材多藝,她居然能說的一口讓人驚艷的倫敦腔英語!

驚訝過后,當(dāng)傅朗回過神來,突然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錯過什么重要的事情,什么叫做,沈小姐您終于來接收游艇了……什么叫做,你需要的水手與船員們都已經(jīng)就位,隨時歡迎您去勘察,如果有不滿意的,隨時可以與我們聯(lián)系,我們將第一時間為您服務(wù)?

“BOSS……?”

傅朗已經(jīng)徹底的懵逼,顫抖的伸手指著游艇道,“這是你的?”

沈無憂見他這樣,無奈的嘆了口氣,直接將一直背在包里的游艇有關(guān)資料擺到了他的面前,當(dāng)持有人上大大的沈無憂三個字印入傅朗的眼睛后,他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靠靠靠……這簡直,簡直……BOSS,你是怎么辦到的?你不是一直在海市沒有出門嗎?這么一個大家伙一定花了不少錢吧,簡直太棒了……我可以上去參觀一下嗎?”

沈無憂攤了攤手,“這么多問題你讓我怎么回答啊,咱們還是先上去參觀一下吧,實話告訴你,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BOSS?什么叫第一次見到?”

“因為它是網(wǎng)購的啊!所有與對方的交易全都是在網(wǎng)絡(luò)上進(jìn)行的。”

“BOSS,你這心也太大了吧,居然……居然連實物都沒有見就拍了下來,這又不是便宜東西……你這行為,真是,真是……太,太,太酷了!”傅朗激動的臉色通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面前的豪華游輪,那模樣,就差流口水了!

沈無憂忍不住就笑了,“啊咧……我還以為你會訓(xùn)我那,沒想到你居然也贊成我!”

“切,BOSS,你真當(dāng)我沒見識那,perfect的標(biāo)志那么大,誰看不見啊!

身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頂級豪華游艇品牌,售后服務(wù)那肯定是妥妥的!”

“不過BOSS,網(wǎng)購有風(fēng)險,由其是買這么貴的東西,以后咱們還是實地考察比較好。”

“我也想啊,可是一沒簽證,二沒時間,這不是急著買么……咱們能不能別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只看結(jié)果?”

自從期盼以久的小島所有權(quán)劃到她的手里后,她就一直處于興奮中,幾乎是第一時間便向遠(yuǎn)在意大利的perfect購買所需游輪,又向其他公司下了建筑小島所需要東西的單子。

其實除了這一艘游輪外,還有兩艘比較小的適合海上作業(yè)的游艇。

只不過這大家伙太過于巨大,當(dāng)住了它們而已,其實它們也到了,就停靠在這艘大家伙的旁邊,不過這個時候,她反倒不急著向傅朗說明了,必竟由他自己發(fā)現(xiàn)會更加驚喜!

這艘游輪是perfect今年主打,起居面積就達(dá)到了八千平方米,一共有八十間客房,甚至般上還有小型游泳池,其他諸如,廚房,影院,餐廳,酒吧,健身房,高爾夫場,停機(jī)坪什么的,更是應(yīng)有盡有。

參觀完以后的傅朗已經(jīng)激動的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對這艘豪華游艇更是喜歡的不得了,現(xiàn)在的他無比贊成小老板說的話,細(xì)節(jié)什么的確實不需要太過注意,只要結(jié)果滿意就好!

“怎么樣,喜歡吧?以后它就交給你來管理了,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考一下證件,然后親自上手在海上轉(zhuǎn)一轉(zhuǎn),驚喜不驚喜,開不開心?”

“交給我?我也可以開?這是真的嗎?”

傅朗不敢置信的問道,當(dāng)沈無憂點頭以后,他開心的手舞足蹈,“BOSS,這驚喜簡直太棒了!”

“這有什么,更驚喜的還在后面那,你等著,”沈無憂豪氣的一揮手,沖著水手樣做了一個手勢,游艇很快便緩緩的動了起來。

“BOSS,這是?”

“游艇不是用來參觀的,只有在海上才能展現(xiàn)它真正的價值,難道你不想坐著它看一看海上風(fēng)景嗎?”

“想,太想了,BOSS你太豪了,怎么就是個女的那,你要是個男的,我一定愛上你!”

“哈哈哈……事實證明我的魅力還不夠,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能想起自己的性向,不過沒關(guān)系,我是女的,你也可以愛上我啊!朋友愛也是愛嘛!”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xì)汗,這要是一不小心把未來表嫂給掰直了,也不知道她那個蠢表哥會不會跑來找她算帳,不知道為什么,沈無憂一想到那種畫面,就忍不住想笑。

搖了搖頭,傅朗望著沈無憂唇角的笑容,內(nèi)心一片無奈,小老板呢,您要知道不是您魅力不夠,是您太過耀眼,就算我的性向正常,只怕我也沒有那個資格與您并肩,因為理智,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不會妄想,您決不知道,這一生能成為您的朋友,追逐在您的身后,與您一起努力,便已經(jīng)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yùn)……

唉……

“BOSS……啊,游艇后面跟著的那兩艘小游艇是什么鬼?BOSS,你不要告訴我,這也是我們的!”

不經(jīng)意轉(zhuǎn)身想要問沈無憂目的地的傅朗,一不小心掃到了船尾的那兩只,當(dāng)發(fā)現(xiàn)它們的航向一直是在跟著他們后,他吃驚的叫了出來。

“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沈無憂攤了攤手,對于傅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略表示無奈,他們都已經(jīng)出海好長時間了好不好,那兩只明明也不小啊,偏這位一直沒發(fā)現(xiàn),她也是醉了。

“BOSS,您到底買了幾艘游艇啊!”

“不多不少,才三艘,等以后我們的小島建好后,將會有更多的游艇,平常心,平常心,要保持平常心,你知道么!”

“三艘?三艘你還說不多,BOSS現(xiàn)在買是不是太早了,畢竟小島跟漁場那還是沒影的……等等等……這不對,小老板,難道說……?”

傅朗有些不敢置的看向沈無憂,對方居然很無奈的點頭了,“呵呵,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你自己到是猜到了,確實一周以前小島的承包權(quán)就已經(jīng)拿到了了,包括它周圍適合做漁場的海域。”

“一周以前?那個時候,BOSS你不是還在京城嗎?后來我們見面的時候你怎么沒告訴我啊?”

“那個時候不是傅悅在住院嗎,我是怕你分心,現(xiàn)在告訴你不也一樣嘛,怎么樣,有沒有很驚喜,有沒有很開心?”

“驚喜開心?……驚嚇還差不多!BOSS,你老實告訴我,小島與這些游艇一共花了多少錢?”

對于沈無憂的經(jīng)濟(jì)情況,傅朗不說一清二楚,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沈無憂是靠賣夜明珠發(fā)的家,夜明珠總值七個多億,除去給自己的,她只留下來三個億,小老板置房買車花去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只怕連他腳下的這艘游艇的一半都不夠,所以說,小老板在沒有收回他卡的情況下,是怎么置辦得起這些東西的?據(jù)他所知,小老板并沒有其他的可盈利產(chǎn)業(yè),那么錢從哪來的?不是他想要窺探小老板的隱私,這完全是出自于朋友的一片關(guān)心。

沈無憂順口道,“賭命賭來的你信不信?”

傅朗當(dāng)下臉就白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BOSS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沈無憂笑了笑,沒解釋,只道,“幫人解決特殊麻煩掙來的。

你知道那些有權(quán)有錢的人,把命看的都很重要,所以……”

傅朗心里一松,臉色由白轉(zhuǎn)紅,連忙接口道,“BOSS,我懂我懂,你不用給我解釋,只要錢來的正當(dāng)我就放心了。”

心里卻是對小老板更加敬佩了,由其是她那一手鬼神莫測的手段,便再也不為小老板如何掙錢的事情而糾結(jié)了,開始興高采烈的跑到船尾去看那兩艘游艇,沈無憂跟在他的身后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真話還不如假話來的可信,她也是醉了!

說是兩船臺小游船,那也只不過是針對他們腳下的大家伙而已,其實它們并沒有小到那里去,這是由拖網(wǎng)漁船改造而成的,兼具住宿過夜等各種設(shè)施。

可以前往比較深遠(yuǎn)一些的海域,將漁網(wǎng)、鉤魚、巡游、住宿功能融為了一體,別外這種船上配備現(xiàn)代化的魚探儀器能夠,跟蹤魚群,不僅效率高,如果配備魚艙,則可以把新鮮的活魚運(yùn)回來。

船身長約二十五米前,十五米為游艇構(gòu)造后十米則是拖網(wǎng)漁船功能,雖然有兩種船雜交而成,但是設(shè)巧妙相接自然。

游艇內(nèi)部共三層,第一層擁有主人房與客房,衛(wèi)生間等,中層則是客廳與駕駛艙,廚房等功能,第三層則為多功能區(qū)可以作為朋友聚會,宴請朋友客戶地,站在上面風(fēng)景很不錯,能夠俯瞰大海。

聽著介紹很不錯的樣子,可惜的是不能馬上上去參觀,說實話,這兩艘游船比他腳下的大家伙更讓傅朗喜歡,因為至少如果努力努力的話,想要擁有那么一艘還有可能,而他腳下的大家伙嗎?……呵呵!

沈無憂以前跟傅朗同樣的想法,像她腳下的這種大而華麗的家伙,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是她的首選,但是她只要一想到上面游泳池的功能和她那些體積龐大的海洋小伙伴們,她就瞬間覺的值了!

所以她才會扔出好幾個億,來購買這么一艘明顯華而不實的豪華游艇!

為此,她將此船命名為北冥號,意指陽光照不到的深海,小伙伴們的家。

說起來,她有些日子沒有見過小北與虎頭那兩個家伙了,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等晚些時候,看來她有必要回一趟深海。

雪白的北冥號帶著身后的兩只小尾巴,穩(wěn)定的開在海域上,兩邊景色迅速被拋在身后,船首破開海水,掀起雪白的浪花,駛向遠(yuǎn)方!

沈無憂的小島并不算太遠(yuǎn),很快,他們便到了!

整個小島就像是一只開嘴的葫蘆一樣,有兩個微微抽像的一大一小的兩個圓組成,小島的位置比較隱秘面積卻不小,海拔在十五英尺以上,有大片的白色沙灘,再往深入,便是最原始的森林,遠(yuǎn)遠(yuǎn)的可以看到深處連綿的山體輪廓。

這是一座完全沒有被開發(fā)過的小島,后期的建設(shè)很重要并相對繁雜。

不過,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都不是問題,沈無憂對建設(shè)好它還是很有信心的。

沒有碼頭,游艇無法靠岸,他們只能放下小船劃過去,沈無憂傅朗成功登岸,傅朗還來不及感嘆兩句,便見叢林里跑出一堆人來!

“BOSS?這里怎么會有人?”

“那是我請的技術(shù)專家人員,主要是為了負(fù)責(zé)勘查規(guī)劃小島,以求將小島的每一處都最大利用化,在來之前,我曾經(jīng)給他們的領(lǐng)隊打過電話,所以他們才會等在這里。”

沈無憂一副都掌握中的模樣,但是其實她與這些人并沒有見過幾面,大多時候都只是視頻,人是向江獨秀借來的,他們是直接來島的,并沒有在海市逗留,沈無憂當(dāng)時只見到了他們的領(lǐng)隊,做了一番簡單的交代和按照人家的單子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后,除了日常的食物運(yùn)輸便再也沒有管過其他的雜事。

“沈小姐,沈小姐,好消息啊!我們在島上發(fā)現(xiàn)了溫泉……”

頭發(fā)花白的老教授遠(yuǎn)遠(yuǎn)的便中氣十足地喊了起來,看的出來,他很興奮,跟在他身后的工作人員也是滿面笑容,沈無憂與傅朗同樣高興,興奮道,“你說的是真的?水質(zhì)怎么樣?”

“水溫在六十到六十五攝氏度,水中含有三十多種礦物質(zhì)和微量元素,對人體有好處,可以用于理療等!等到小島建設(shè)成功這將是很大的一個賣點!”

沈無憂一聽,爭忙問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一共有幾處?”

老教授卻是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咳,這個,這個,剛剛發(fā)現(xiàn)的一處,只來得及檢測了一下,其他的地方還沒有發(fā)現(xiàn)。”

沈無憂沉思了片刻道,“這個月的工資資金翻倍,大家辛苦一下,繼續(xù)勘測,盡快將小島規(guī)劃出來,到時候紅包什么的,一定不會少了大家的。”

她的話音一落,瞬時間吹呼聲一片,對于慷慨的老板沒有人不喜歡,老教授臉上都忍不住泛起了紅光。

沈無憂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將傅朗介紹給了老教授,并聲明小島上以后的事情通通交給傅朗來處理。

“不管是以后要錢,還是要人,還是要設(shè)備,李教授您甭客氣全找他。”沈無憂說完,扭頭又對傅朗疲乏,“往好的整,不需要將就,沒錢了,只管跟我要,懂了嗎?”

自從沈無憂得了大筆的外快,不再為用錢發(fā)愁以后,語氣也跟著豪了起來。

傅朗自從知道了她的來錢路子廣以后,便徹底放開了,沈無憂說往好了整,他自然滿口答應(yīng)。李教授對于負(fù)責(zé)人是誰沒意見,只要給他錢就一切好說,與傅朗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后,他又與沈無憂交代了一下島上其他一些瑣碎的事情后,便帶著工人們趕著回去開工了。

沈無憂則帶著傅朗隨意的在小島上逛了起來,登上最高的山峰后,俯視眼前的海域,沈無憂迎著海風(fēng)笑了。

她說,“我要建最好的島,最大的漁場……這里將是我們的起航之地,傅朗,你明白嗎?”

“我明白,所以BOSS,我一定付出十二萬分的努力去完成它。”

“辛苦你了,傅朗。”

“不辛苦,因為我與BOSS同樣期待著!”

“諾,這個是給你的,簽了吧。”

“什么東西?”

“你自己看看。”

“靠……BOSS你這是下了血本了,居然拿股份來收買我……”

“那么,你原意讓我收買嗎?”

“呵呵,這還用得著說嗎?早在很久之前,BOSS我就曾經(jīng)說過要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啊!所以,BOSS,你完全不必要收買的,這些股份還請你……”

“不要再推回給我,除非你想讓我把你排除在外,你知道的,我不是一個好老板,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壓在你的身上,所以……它是你應(yīng)得的,明白嗎!”

沈無憂的目光太過堅持,傅朗無奈,只能道。

“BOSS……好吧,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的話,我就收下。”

沈無憂這才笑了,回頭面向大海,迎著海風(fēng)道,“這是我們的起航之地,所謂初心莫負(fù),為了記住我們的初衷,我準(zhǔn)備將這座島命名為,初心島!傅朗,你怎么看?”

傅朗聞言一愣,隨后便笑了,“初心島嗎?不錯,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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