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幾支守夜的巡邏隊還沒有回來,偵察隊已經派人去找,不過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將此消息報告給您?!?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
當消息傳到奧爾洛夫耳中時,距離事件的發生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奧爾洛夫看著自己的步兵團長安東尼奧,沉聲問道:“附近有沒有那些鄂倫春人和赫哲人的村莊?”
“將軍您是懷疑他們嗎?”
“當然,只有這些像老鼠一樣的中國人,手中拿著弓箭騎著馬匹,不敢與帝國的士兵正面交手,整天就想著偷偷摸摸之事,才會悄無聲息的干掉我們的人。”
一想到自從進了呼倫貝爾后,一路上受到這些小支部隊偷襲,就不甚煩惱。
安東尼奧回道:“昨天騎兵偵察隊沒有帶回附近有中國村莊的消息。”
奧爾洛夫一拍桌子,恨聲說道:“以后除了留下一些中國人為帝***隊服務外,其他的全部殺了?!?
“是,將軍,不過將軍,我軍的后勤快跟不上了。”
奧爾洛夫笑笑說道:“不用擔心,我們已經離清國人牙克石陣地不遠,今天便攻下陣地,估計三、五天后,我們就能在齊齊哈爾抱著美人,喝著美酒了?!?
安東尼奧贊道:“將軍一路之上征服無數城池,完工、呼倫貝爾、扎羅木得無不臣服在您腳下,您已經令清國將領聞風喪膽,不敢交鋒?!?
奧爾洛夫得意的說道:“要不是后軍跟不上,說不定我們現在就已經能夠站在齊齊哈爾城上看日出了?!?
安東尼奧循著奧爾洛夫的目光,半瞇著眼睛,看向地平線上的日出。
太陽越來越大,而且還變成了黑色,怎么還帶著一聲刺耳的呼嘯聲。
不好,是炮彈,衛兵一把將兩人撲倒在地。
緊接著,空中嗚嗚聲不絕于耳,都從幾人頭上經過,然后指向身后的俄軍炮兵陣地。
奧爾洛夫吐掉嘴中的泥巴,一把跳起,大叫著下命道:“快,命令騎兵隊向前偵查,找到敵人炮兵陣地毀掉它,還有,”
奧爾洛夫話還未說完,身后傳來一陣陣爆炸聲,奧爾洛夫用望遠鏡向后看去,只見濃煙,泥土,血肉混雜在一些。
中***隊不要錢的往俄軍炮兵陣地傾瀉著彈藥,頓時便上演了一支死亡之舞。
轟隆一聲巨響,奧爾洛夫只覺得腳下的地皮被震動得抖了三抖,完了,炮兵團的軍火庫被擊中了。
奧爾洛夫一咬牙,下令道:“卑鄙的中國人,竟敢突襲我軍,無論是那只中國人軍隊,俄羅斯的勇士都會還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早晨,安東尼奧,你率著你的步兵團緊隨著騎兵隊后面,記著,不要給我留下一個活口?!?
“是,將軍!”安東尼奧興奮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他以為又和以前一樣,狂歡即將開始。
李純領著一營士兵一千多人埋伏在路兩旁高側地面上,此路是通往護***炮隊的方向,以俄軍的狂妄,怎么會不派人前來進攻。
道路兩側的戰壕都用一些雜草等掩蓋著,中國士兵伏身在里面,一動不動,離戰壕一段距離的?律匣貢還こ潭勇襠狹爍髦值乩?,窐菲堩国的繝F倩夠鰲?
嗵,嗵…的馬蹄聲如悶雷一般低沉連續的轟鳴著,將遠處路邊的飛禽走獸驚得到處亂走。
李純臉色微微一變,聽聲音大概有六、七百敵人的騎兵。
“機槍隊,快在兩旁組成交叉火力。等***子都進了埋伏圈,聽我槍聲再射擊?!?
十幾挺機槍對著大路上各個方向,悶雷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漸漸的在大路上,中國士兵看見了逶迤曲折龍騰一般的塵土!
七百多匹小跑著的戰馬踏出驚天動地、震撼人心的聲響,連地面都仿佛被震動,排成三排的俄國騎兵踏著巨響滾滾前進。
也許是這十多天來,哥薩克騎兵日子過得太舒爽了,也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將中***隊放在眼中,七百多騎兵對這個兩旁有些傾?露鵲拇舐罰揮邪胨顆腔慘苫螅癖甲叛桿?**大路之中,馬蹄踏起遮天蔽日的灰塵向周圍滾滾擴散開來。
潛伏在兩旁的將士睜大著眼睛看著***子一腳踏進埋伏圈,李純瞄準前面的一名騎兵,啪的一聲槍響,正中那名騎兵。
頓時,戰壕內的步槍和機槍一齊開火,“霹靂啪啦…”的槍聲響成一團。
哥薩克騎兵被如雨點一般飛來的子彈迅速的撂倒!被子彈打中的戰馬前蹄抬起猛的一叫,然后轟然倒地,騎在馬背上的俄國士兵被拋下馬背,跌的灰頭土臉,轉瞬間被如雨的子彈打的渾身是洞!受驚的戰馬嘶叫成一片,凄厲的慘叫聲更是刺耳。
后面的騎兵隊長見自己軍隊被埋伏,連忙勒住韁繩,仔細查看了一下地形,大路兩側都是比較平緩的坡度,兩旁的戰壕距離大路僅僅只有一兩百米的距離,心中稍微計算一下,全力沖鋒的話,按照以往的經驗,敵人的火力只能消滅少部分騎兵。
手一指,一名騎兵連長急忙領命招呼自己的隊伍后退幾步,然后連隊排成沖鋒隊形,局促不安的馬匹噴著響鼻,刨著馬蹄。
稍等片刻后,先頭沖鋒的連隊不斷的用鞋子上的馬刺踢戰馬的腹部,吃疼不過的戰馬迅速的加速,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向有戰壕的道路猛沖過去。
烏拉,烏拉,騎兵狂熱的喊著沖鋒的口號,沖向中***隊的棲身之所。
近了,快近了,就要到騎槍夠得著的距離了,中國人,等著嘗嘗馬蹄踏上身體的聲音吧,那是就是你們的潰退之時。
轟的一聲!
沖在最前面的幾匹最先踩到地雷之上,一瞬間,被強大的爆炸力撕碎了的馬內臟和血塊散落到大路的四周,跟在后面的戰馬因為沖鋒慣性,無法一下止住腳步,只好從死亡的騎兵身上越過,引爆前面一點的地雷,重復著騎兵的死亡之旅。
啪嗒一聲,一塊炸焦了的馬大腿掉到李純面前,李純用手小心翼翼的弄掉上面的泥土,然后一口塞進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光是第一輪突襲和地雷攻勢就讓哥薩克騎兵損失慘重,傷亡三四百人,騎兵隊長見情況不妙,馬上召集隊伍向后退去,想要逃出中***隊的包圍圈。
咯吱,咯吱。嘩啦啦,一大堆巨石斷木從兩旁滾下,堵住俄軍后退之路,老辦法也的時候也挺管用的。
哥薩克騎兵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人高馬大的騎兵簡直就成了士兵的活靶子,機槍掃過,那是一片片的血幕,手榴彈炸過,那是血肉四飛。
沖擊的道路上都是殘缺不全的戰馬和士兵的殘體。
騎兵隊長驚慌失措,跳下馬匹,嘰里呱啦的一陣指揮,全隊騎兵都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伏身在死馬和死尸后面。
李純聽不懂俄語,問旁邊的翻譯道:“***子指揮官嚷嚷什么?”
“他說舍棄馬匹,有機會就向外突圍!沒機會就等后面的步兵解圍?!?
媽的,縮著頭以為自己就變成了綠毛龜打不著你了。
李純一面讓人聯系后面的炮隊一面問翻譯道:“俄語‘***大爺’怎么說?”
翻譯腦門上出現三條斜線!
不多時,俄語版的***大爺被中***士怪腔怪調的此起彼伏的叫喊了起來。
很多受了重傷的哥薩克騎兵聽到叫罵聲,口吐鮮血而亡。
當然,伴隨著***大爺的是隨后尖嘯而來的炮彈聲,劇烈震動的爆炸聲將俄軍拋起來又炸下去,活像在炸爆米花。
四、五輪炮響之后,漸漸稀疏下去,兩側戰壕的中***士將埋在手臂里的頭搖了搖,抬眼向大路望去,原本還算平坦的大地現如今已經成了月球的表面,到處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大路上一片死寂,只能偶爾聽到一兩聲輕微的***。方才還唧唧歪歪還罵的俄國人終于沒有了動靜。
李純見此,不再猶豫,一聲令下,中國士兵嗷嗷直叫著沖向俄軍——只是打掃戰場而已,沒死的進行補槍。
看著死狀千奇百怪的俄國士兵,李純不由感嘆著說道:“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唉,不知又浪費了多少金錢。”
李純還來不及繼續感嘆,手下士兵來回報。
“李營,戰場已經打掃干凈,俄軍步兵即將到來,我們是否后撤?!?
李純搖頭道:“還有點時間,就這么走豈不是浪費了,傳我令下去,砍下俄軍腦袋,堆在路邊,筑成‘京觀’?!?
軍士沒有半點猶豫,轉過身子馬上傳遞命令,不久,七百多名騎兵全被砍下人頭,堆放在道路兩旁,稍微覆土加以固定,無頭尸體也一樣,被堆放到另外一邊,都被筑成‘京觀’。
完成這些之后,李純才呼嘯一聲,不緊不慢的向后撤去。
片刻之后,安東尼奧領著一個步兵團的士兵慢悠悠尾隨而來,不久出現在剛才伏擊路段不遠處。
他身邊的參謀帶些抱怨的語氣說道:“前面的槍聲已經消失,看來是那些野蠻的哥薩克騎兵解決了戰斗,肯定又會留下一地尸體讓我們收拾?!?
安東尼奧眉頭微皺,他剛才聽到了有大炮的響聲,應該是中國人早有準備,既然這樣,戰斗應該沒那么輕松解決啊,難道中國人越來越不經打了。
一名偵察兵慌慌張張的向安東尼奧跑來,臉色蒼白,恐懼著說道:“安東尼奧團長,前面,前面,”
哇的一下,偵察兵心中翻江倒海,吐了一地。
“前面到底怎么了?”
“前面都是我們騎兵的尸體!”
“什么!”安東尼奧心中大驚,連忙上前查看。
只見,一座座像金字塔一樣的平臺上,疊放擺滿了哥薩克騎兵的腦袋,血淋淋直攝人心魄,一看之下,震撼恐懼可想而知。
許多俄國士兵都是手扶著樹,在一旁狂吐,更多的人則被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直抖,不敢出言。
安東尼奧咬牙切齒的對一名傳令兵說道:“快向后面的將軍匯報,其他人和我追擊,不將那些遠東黃皮猴子撕成粉碎,難消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