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你可受傷?”齊懷玉人還沒有進來,便聽見他的聲音傳來,只不過當他的步子邁進來的那一刻身心戛然而止。
“我沒有事,連總管受傷了。”容雲(yún)歌聞言搖搖頭,指了指連鈺朗示意,齊懷玉這纔看見連鈺朗身上的傷。
“受傷了,我這裡有金瘡藥,讓人給你上藥吧。”齊懷玉對連鈺朗說完之後,對容雲(yún)歌說道:“你沒事就好,今日受驚了,讓人給你換一間房間歇息吧。”
這間客棧已經(jīng)被齊懷玉的人把持住了,這次可以安心的住下了。“不用了,我這裡有藥。”連鈺朗推辭道,之前容雲(yún)歌已經(jīng)給了他許多藥,用起來比其他的藥好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了,會在這裡休整兩天,你好好養(yǎng)傷。”齊懷玉說道,說完之後又說道:“綺羅早點去休息吧,青衣秋水,服侍公主安寢!”
“是!公主,跟奴婢去歇息吧。”青衣扶著容雲(yún)歌說道,容雲(yún)歌聞言也是無奈跟著她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說一句:“別忘了擦藥。”
跟在後面的靖國公子們面面相覷,公主和戰(zhàn)王府的總管這樣熟悉,怪不得戰(zhàn)王會這樣動作。然後便紛紛告辭,生怕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事情。
“今日的事情王爺可知道。”連鈺朗看著齊懷玉問道,按照他的心思,不可能連這個客棧的人有問題都不知道的。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齊懷玉看著連鈺朗面無表情的說道。連鈺朗聞言無言以對:知道不知道,他都選擇了讓這件事情發(fā)展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
“屬下知道了,屬下告退!”連鈺朗抱拳告退,沒有問流血的手臂,倒是齊懷玉看了那被鮮血浸溼的地方,說一句:“好好上藥。”
容雲(yún)歌被人帶去了一件整潔的房間裡,又被青衣她們服侍洗了澡,說事要去這一身的晦氣,然後又任由他們擺弄,等她們滿意了才作罷。
“公主,早些歇息吧,奴婢就在這裡陪著公主。”秋水和苓兒早被青衣打發(fā)去沐浴了,她留在容雲(yún)歌身邊服侍著。
“好,你也去休息吧,今兒確實折騰的厲害。”容雲(yún)歌安撫道,然後順從的閉上了眼睛。良久之後青衣才把燈滅了。
容雲(yún)歌睜開眼睛想著今天的事情,到底黑衣人是誰派來的,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她總感覺她的躲避錯過了許多的事情。
許久以後,她終於耐不住疲憊睡著了。
大榮邊城的消息,連夜被送到了皇城。寒越靖聽到消息臉色鐵青,知道容雲(yún)歌沒有受傷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他把這次的怒火遷怒道了別人身上,就看誰在這時候惹到他了。“徹查此事,保護好她的安危!”
“是!屬下遵命!”雖然十九殿下每次都會囑咐這個,但是他能夠感覺這次明顯的不一樣,這
次若是沒有辦好事情他可能需要重新去歷練一番。
寒越靖這次來大榮國,不過就是爲了她而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又怎麼能放過這次機會?若不是寒越靖身爲這次明年上出使的人,他估計會立刻跑到大榮邊城容雲(yún)歌留宿的那個小鎮(zhèn)的。
休息了兩天以後,一行人又繼續(xù)出發(fā),容雲(yún)歌和連鈺朗兩人看著熟悉的民風一時間感慨萬千,這是他們的國家,卻容不下他們一家人。
到了大榮的國土裡,他們也沒有把身份表現(xiàn)出來,要知道在別人的地盤裡,他們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只是這一路上都平靜無波,容雲(yún)歌卻總是覺得有更大的風浪在等著他們,又走了半個月之後,他們終於到了離皇城最近的城。
寒越靖也早早的收到了消息,此時就等著容雲(yún)歌的歸來,畢竟他的目標是這次大比之後把容雲(yún)歌娶回家。
“回到那裡,無論什麼情緒都要僞裝起來,別讓人挑刺。”容雲(yún)歌知道自家大哥說的是對那些人的仇恨。而現(xiàn)在的他們其實都已經(jīng)學會了最堅固的僞裝,任誰都看不出破綻。
“我知道,沒有做到之前,我會好好的保護好自己,大哥……你也要好好的活著。”你是我最親的人了,我不想你有事。
連鈺朗放佛聽到了容雲(yún)歌的心聲,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我會的,爲了你我也要好好的活著。”
容雲(yún)歌小心翼翼的看著連鈺朗溫潤的臉龐,就像從前他們還是親兄妹,哥哥永遠都是這麼溫柔的看著她,如今的他,即使她換了個軀殼也絲毫未變。
他們又說了會話,連鈺朗才離開了容雲(yún)歌的房間,出去便對上了齊懷玉,他跟著齊懷玉像外面走去。
“你想做的事情我會幫你,你應該知道怎麼做。”齊懷玉看著連鈺朗俊朗的臉說道,看著這樣臉,齊懷玉覺得芝蘭玉樹這樣的詞有應該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只是這個人經(jīng)歷了太多,讓本應該明亮透徹的眼睛,蒙上了滄桑。
“我不會干涉他的選擇,同樣我不也會幫助誰。”連鈺朗能做的只有這些,他想要的是她今後能夠幸福。
“這樣就好了,你不需要做什麼,凡事我自己來便好。”
“既然如此,那屬下便告退。”連鈺朗看著面前的男人和寒越靖,心中嘆息,他尊重雲(yún)歌的選擇,他只要她幸福。
已經(jīng)接近皇城,齊懷玉自然要先派人去通知大榮皇室,在這城裡待了幾天,便有人親自來接。
在接待的人來了之後,容雲(yún)歌才知道是容易和。看著齊懷玉和自家大哥不變的表情才知道自己是最後一個人知道的。
她仔細看著連鈺朗沒有別的什麼表情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心裡又爲容易和添了一筆債,她遲早會讓他還的!
容易和根本沒有注意到容雲(yún)歌的到來
,他從一開始就一直盯著連鈺朗看,放佛總也看不夠,眸中所含的暴虐情緒讓人心驚。
但是他還是有點腦子的,沒有直接把人擄走,只不過嘴中說出的話卻從來不留情:“怎麼,離開了我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別人了?還是我不能滿足你的語言?”
這話說的曖昧,卻讓連鈺朗的表情變了一下,其他人不知道以爲是連鈺朗是個背叛國家的人,是個背主的人,但是知道真相的人只有他們。而這真相,更令人不齒。
“五皇子殿下嚴重了。”連鈺朗溫聲說道,就像平時一樣。容易和還想說什麼,卻被齊懷玉打斷了:“五皇子殿下若是有什麼敘舊的話可以以後再說,今日你是來迎接我們的,希望你不要失禮纔好。”
容易和怎麼的都是知道輕重緩急的人,聽了齊懷玉的話,他也接著說。容雲(yún)歌擔憂的看著連鈺朗,被他看見他只是笑著搖搖頭。
但是容雲(yún)歌知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在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雙方商議之後,便定下了次日一大早就啓程的事情。衆(zhòng)人在這裡也不過是住幾天沒什麼可以收拾的。
容易和許久之後放佛纔看到容雲(yún)歌的東西存在,他看著她不悅的說道:“你爲什麼在這裡!”看著她和他親近的模樣,他快要忍不住他的怒火了。
“我爲什麼在這裡,難道你不知道嗎,五皇子殿下?”容雲(yún)歌說話裡帶著諷刺,他應該是最清楚他爲什麼在這裡的人。
齊懷玉看著容易和對著容雲(yún)歌發(fā)難立刻說道:“他是靖國最尊貴的公主,自然可以在這裡!”聽到這句話容易和都被氣笑了,說道:“你也算是有能耐了,大榮的公主當不好去當靖國的公主挺好的,呵!”
“怎麼,還想要告訴父皇嗎?你以爲你是小孩子這點事就告狀?還是以爲父皇對你的耐心,足夠去迫害皇家的嫡公主?”說到這容雲(yún)歌笑了,笑的很單純,放佛還是懵懂無知的少女。
容易和自然知道他說的沒錯,沒有接話。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齊懷玉不是擅長轉(zhuǎn)移話題的人,但是他還是爲了她硬生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次日一早,天剛亮,朝陽還沒有出來,他們便都起來用膳。
容雲(yún)歌看著簾子在漸漸升起的太陽,心中的鬱悶似乎消散了一點,因果循環(huán),周而復始,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一路上的氣氛都有一些僵硬沒有人敢多說話,終於在傍晚的時候到了城外,容雲(yún)歌看著不遠處的城門。
她,回來了……
寒越靖也知道她回來了,但她畢竟是一國公主,她今日他恐怕是見不到了。而容雲(yún)歌也沒有直接回皇宮,而是住在了大榮爲靖國準備的別館中。
“你怎麼來了?”
“呵,自然是,爲你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