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溫走了幾日後,容雲歌房內。
給容華溫和齊煥玉牽了個紅線,容雲歌也算兵不血刃地解決了了一個對頭,這次算是得到了皆大歡喜的結果,也是好事。容雲歌消停了幾日,身在姜國,沒有了叨擾,容雲歌身子也慢慢豐盈了一些,氣色也好了起來。
“小姐,我看你最近氣色不錯。是不是想到大婚心裡高興啊。”翠兒笑著圍著自己嘰嘰喳喳。
“是你們王爺最近不來擾我清淨罷了。”雲歌也打趣。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根據慣例,新郎新娘大婚前一週不得私下見面,寒越靖心裡委屈,雲歌倒是樂得清閒。
轉眼到了第二日。大婚之日,容雲歌一早就被翠兒從牀榻上叫了起來,幾個丫鬟圍著自己,幫自己沐浴更衣,這當真是比自己還激動,攪得雲歌睡意全無,也有些緊張了。今日的衣服異常繁複,看著身邊忙裡忙外的小丫頭,雲歌無奈,要是自己說想要穿些簡單的嫁衣,定要耳朵被嘮叨起繭子。
一番更衣,雲歌坐在鏡前,翠兒和鶯鸞爲自己梳妝,看著鏡中的自己,既是連離歌也是容雲歌,這樣的人生,自己孤注一擲地去更改左右,也不知是對是錯。而在她含恨重生之後,她便決定,以容雲歌之名,擔負起兩家仇恨,仇恨是自己的全部。不成想世事變遷,如今她即將坐上花轎,嫁作人妻。
穿戴整齊後,容雲歌坐在帳前靜靜等候著。
“小姐今天真是美若天仙啊!不對不對,只怕天仙都沒有小姐美呢!”聽著翠兒誇張的說辭,雲歌忍不住笑了。
翠兒說話誇張了些,但今日的容雲歌,的確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只見雲歌身穿紅色緋羅蹙金刺五鳳吉服,一色宮妝千葉攢金牡丹首飾,整個人似被鍍了淡淡一層
光暈,光華乍現。與平素裡的淡雅裝扮不同,今日容雲歌耳戴黃金牡丹流蘇墜,頭戴麟羅鳳冠,眉心點了淡淡朱砂,嘴脣也塗得殷紅,顯得大氣不失柔媚,眉宇之間更多了幾分威嚴。
寒越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接自己的娘子了。這一週都沒有見到容雲歌的音容笑貌,寒越靖相思成災。開始責怪起這宮中婚娶禮儀的繁瑣。
一大早,寒越靖便身著蟒袍補服到皇太后、皇帝、皇后前行三跪九叩禮,隨後又到母妃面前面前行二跪六叩禮。行禮結束後,便回到寢宮去換喜服。
皇子結婚,可是這宮中一等一的大事,鑾儀衛預備紅緞圍的八擡彩轎,年命相合生辰無忌的內務府總管一人率領屬官二十人、護軍參領一人率領護軍四十人,負責迎娶新人。
吉時已到,這邊禮堂裡張燈結綵,設六十席,款待賓客。那邊雲歌也禮服出閣,坐上了花轎。
寒越靖今日也打扮得光華必現,他穿著一身深紅直裰喜服,腰間扎條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他在禮堂裡等待著雲歌的到來,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一陣鑼鼓聲中,花轎落下,轎簾拉開,雲歌戴著紅蓋頭,在母妃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寒越靖屏住呼吸,接過了母妃手中雲歌的玉手,拉著雲歌緩緩地,一步步走向皇上和皇后所坐的堂前。
兩人的掌心都是汗,不知是不是因爲剛剛的鑼鼓聲,雲歌的心跳特別快。自己嫁給寒越靖,究竟是什麼身份呢?是以容雲歌的身份,還是連離歌的身份呢?重生後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擺脫容雲歌的身份,做回連離歌的衝動。但是又能奈何呢?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吧,這或許就是自己今生的宿命。
皇
室婚嫁和平民婚娶不同,相對而言莊重許多,省略了鬧洞房的步驟,席間賓客交杯換盞,卻不過分吵鬧。
拜堂之後,寒越靖攜著容雲歌的手,一同進入了洞房。
容雲歌靜靜坐在大紅喜牀上,雙手交握,有些微微顫抖。寒越靖看著眼前嬌小的人,屏住呼吸,竟然有些緊張地不敢上前。
“雲歌,我們……我們終於成親了。”寒越靖咳嗽一聲,話語間說不出的激動。
雲歌身子一顫,蓋頭下的睫毛抖了抖,說道:“雲歌許諾,這一世,和寒越靖執手,不離不棄。”說出口的時候,雲歌在心裡告訴自己,身前這個人,就是自己值得交付的人。不論是容雲歌,還是連離歌,這輩子都註定與這個人分不開了。
“生生世世。”寒越靖掀開雲歌的蓋頭,挑起雲歌的下巴吻了上去。
這一次,雲歌沒有再推拒,而是仰起頭迎了上去,寒越靖灼熱的氣息噴在雲歌臉上,與雲歌的氣息相融,很快,雲歌便無力地癱軟在了寒越靖懷裡。
一吻結束,雲歌嘴脣紅潤,因爲剛剛的吻,胭脂被暈開了一些,更顯得雲歌有一種誘惑人心的美。今天的寒越靖沒有像往常一樣急切地擁吻雲歌,而是認真地注視著雲歌的面容,好像想要把今夜的雲歌深深刻在心裡。
寒越靖與雲歌對坐,二人深情對視著。寒越靖雙手緩緩解開雲歌的衣襟,露出華服之中的小小肚兜。雲歌也沒有閒著,纖纖玉手也在爲寒越靖寬衣解帶。看著容雲歌裸露在外的肌膚,如同凝脂一般,讓人心生仰慕。寒越靖再也忍耐不住,拉過雲歌向牀上倒了下去……
……
今夜,王爺府內春色滿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