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蟲?
長得不像蟲子啊!
凌輕歪著腦袋打量浮空中的“門”,注意力完全集中,才發(fā)現(xiàn)“門”由一只只極小的蠕蟲組成,它們一個挨一個密密麻麻連成一片,吞吃靈力。
背脊一涼,她只覺得全身毛孔都鼓起來,每一根汗毛根部,都隆起一個小包。
毛骨悚然。
如果她一抖,渾身的小疙瘩就落一地。
腳步稍稍后退幾分,凌輕對那密密麻麻一大片的小東西著實沒什么好感。
打量周圍一番,空蕩蕩的空間絕對不像一個墓穴應(yīng)有的古老恢弘、霸氣磅礴。
那么只能是說明一個問題,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是子桑秘境通往另一個空間的地域。就像洞天福地能通往左丘秘境一樣。
念頭一轉(zhuǎn),凌輕沉思,這兒,難不成是洞天福地與子桑秘境的通道?
可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虛空蟲?
而且,外面入口為什么會出現(xiàn)針對子桑家的詛咒?
這個咒力,是為了保護(hù)子桑血脈還是為了抵擋?
腦袋里冒出一個個疑問,凌輕挨個捋順?biāo)伎迹紤]其可能性和真實性。抽絲剝繭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
現(xiàn)在可以肯定,子桑秘境、左丘秘境和洞天福地是相連的,那么左人家和子書家的秘境,估計也逃不過這個怪圈。四大族的淵源如此深厚,三大洲之間的聯(lián)系也不僅僅只通過魔云學(xué)院。
果然,三大洲以前是存在于一個大陸,或者說一個空間。后來不知道為什么,被硬生生的分開了。
云上洲到底掩藏了一個什么樣的事實?三大洲的秘密在云上洲能找到答案嗎?
凌輕索性坐在一旁的大石板上,一邊吃烏金桑,一邊天馬行空的思考。
她家便宜娘便宜爹,指不定就在云上洲呢。還有石頭的父親石鷹之,他的殘魂最近也沒感覺到有牽連,難不成答案也在云上洲?
呵……
云上洲這下倒是神秘了。
當(dāng)初撕開云空到云下洲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的坤成久,也是云上洲的吧!
得!這下他們還飛去云上洲不可了!
坤家既然敢派人去云下洲搗亂,那就說明他們早就盯梢了!
看來,他們該時刻警惕,誰也不知道云上洲那群腦殘的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就派人來喊打喊殺?
心頭微亂,寶寶臨盆在即,而這些隱患又沒辦法解除,鬧得心慌。
抬頭一看,眸中瞬間驚艷了。
石斂遙遙而立與浮空,絕代風(fēng)華的氣質(zhì)勾魂攝魄,一身清冷看不出平日的小氣固執(zhí),倒顯得飄飄欲仙。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仿若在指點江山,手中一顆顆能量精純的靈石一個個飛出落到浮空,仿若繁星點點一般點綴開來,翩若驚鴻間醉人迷尚。
凌輕看的醉了,小臉恍惚,印上一層薄薄彩光,就像散發(fā)光點的鉆石。
石斂在布一個非常復(fù)雜的陣法,凌輕一點兒頭緒都沒看出來,不管是暗線明線,她這一次竟然看不出絲毫來。
更甚者,石斂這次用的石頭,是最多的一次。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一圈圈鋪散開,由靈力橫七豎八連著。
有些石頭,是凌輕第一次見。
現(xiàn)在的浮空,除了由虛空蟲組成的門,就是石斂布上的陣法最為華麗。
由五塊梅心石為分陣中心,圍繞一顆碩大的灰色石頭組組成梅花狀,灰色的石頭足有臉盆大小,投射出一股死氣和陰煞,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
就連虛空蟲,也蠕動著想要躲開灰色石頭。
凌輕瞳孔一睜,這是什么石頭,竟然讓這些小蟲子退讓?
層層陣法只是布上石頭都讓石斂氣喘,體內(nèi)的靈力也因此幾近干涸。連連吞吃好幾瓶碧海藍(lán)天,才緩過勁兒。
最后一步,石斂手腕不割自破,鮮血源源不斷滴在灰色石頭上,鮮血浸染深入灰色石頭內(nèi)部,漸漸將它喂飽成一棵血紅的石頭。
石斂臉色越來越白,額頭冷汗直冒 ,大量失血讓他身形一晃,險些從浮空摔下來。
七位太上長老依舊閉眼盤膝,雖然感覺到石斂出手,現(xiàn)在的他們卻絲毫不敢懈怠。只有他們才能感受到剛剛虛空蟲的躁動。
好像發(fā)怒的雄獅,咆哮著要沖破虛空門,跑下來將他們吞吃殆盡。
凌輕心頭一緊,臉色緊繃,雙眼死死盯著石斂破口的手腕,恨不得撲過去咬他一口。
當(dāng)著她的面還自殘得那么利索?反了天了!
灰色石頭吸飽的一剎那,綻放出萬丈紅芒,將整個“墓穴”都籠罩在內(nèi)。
石斂立即睜眼,低喝一聲:“快走。”
凌輕早已準(zhǔn)備好,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一手牽出靈力纏住七位太上長老就往外奔去。
進(jìn)來的時候掃除了障礙,回去倒也順利,就是在經(jīng)過鐵人陣的時候麻煩無比,這些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解了凍,又神采奕奕的跟生人打。
七位太上長老元氣大傷,個個實力大損,石斂因為布陣,耗盡全身精力如今只剩下凌輕一個戰(zhàn)斗力。
秀眉微蹙,分出一道靈力將八人用靈力拴住,拽在手中,另一只手又開始了凍結(jié)游戲。不知道是不是這些鐵人太先進(jìn),明明就跟剛剛一樣的凍結(jié),這一次必須要兩下才能凍結(jié)一個鐵人。
凌輕冷哼一聲,要不是上一次使用“時空”副作用太大,她現(xiàn)在早把一群無腦肌肉男給碎成渣了!
算了,點兩下就點兩下吧,反正他們以后再來的機會太渺茫。
要凍住一千人還真是個麻煩事,進(jìn)來的時候點一下就凍住了,這次點兩下才凍住不說,她還沒凍完一半,第一次凍住的竟然已經(jīng)碎開冰晶了!
凌輕瞪圓了眼,這些家伙還能進(jìn)化?還能產(chǎn)生抗體?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我去!
那姑奶奶該怎么辦?變成了車輪術(shù),她不是一輩子也凍不完,非得累死在這兒么!
傷腦筋!
凌輕一邊思考用什么方法一勞永逸,一邊應(yīng)付撲來的鐵人。
七位老頭和石斂跟在凌輕身后,形成一條龍。凌輕在前面應(yīng)付,后面解凍的鐵人開始無差別攻擊,最后一個太上長老被打的內(nèi)傷吐血。
凌輕感覺陷入了前后兩難的地步,上空有禁制,不得凌空而行,就連錦帛也被限制了飛行。下面鐵人圍城重圍,前有狼后有虎,進(jìn)退兩難。
“靠!”氣憤的女流氓國罵一聲,惱怒得小臉寒霜。
鐵人靠攏過來,都長成一個模樣,冷面寒霜,眼珠兒都不轉(zhuǎn)一下。
“該死的,哪個沒天理的家伙把你們制造出來的!”
凌輕一怒,紫火和白火躥出來,凍不住,她就燒!將兩火的燃點提高到極致,效果不算顯著,但好歹也融化了一兩個鐵人。
一部分化成鐵水低落一灘,凌輕皺眉,怎么感覺縮水了?那么一點點兒的鐵水,足夠澆筑成一個鐵人嗎?
接下來又融了兩個,鐵水還是一小灘,凌輕嘴角驀地勾起壞笑,“嘿嘿……原來是中空的啊。”
凌輕魂識開始在青石殿不停需找著什么,從火山一路掠過去,突然眼睛一亮,就是它了!
一塊碩大的石頭出現(xiàn)在凌輕手上,足有棺材大小的板磚石在隨著小手揮舞,然后“啪!”三個鐵人被拍成紙片,碎成幾節(jié)。
“嘿嘿!不錯不錯,很有效。”
“啪啪啪啪!”
一陣不和諧的板磚撞擊聲完畢,一地的鐵片狼藉得很。凌輕小手一揮,把板磚放回去,叉腰笑得志得意滿。
開玩笑,跟她斗?這些死物也配!
拽著靈力繩,手腳麻利離開了“墓穴”。
回頭,“墓穴”已經(jīng)籠罩在一陣紅芒之中,忽閃忽閃隱沒,把“墓穴”的位置都弱化幾分。
踏上錦帛,凌輕一點兒也不敢耽擱,石斂她倒是不擔(dān)心,主要是七位太上長老傷勢太重,雙重咒力侵蝕,不早些救治就晚了!
急急忙忙回到營地,子桑族人一呼啦的瞬間將九人圍住,七嘴八舌關(guān)心備至。
“都閃開!把子桑天和子桑綠給我叫過來!”
凌輕大喝一聲,子桑族人頓時推開去,兩人急忙叫人去。其他的人見九人落地,自發(fā)上來扶人。
獨獨盤膝打坐的石斂,沒人敢碰。凌輕親自將石斂拉回木屋,吩咐不許人打擾,這才到最大的那間木屋。七位太上長老就在那兒。
這下,當(dāng)著子桑族人的面挨個給七位太上長老燃燒咒力。第一個太上長老還沒治療完,人就撤了一大半,凌輕的治療手段實在是有礙觀瞻,嚇得人臉色慘白,胃里翻涌。
子桑天和子桑綠是從外面趕回來的。他們出去采藥,子桑族人去尋才知道凌輕救回了七位太上長老,兩人頓時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輕兒小姐!”子桑天現(xiàn)在完全把凌輕當(dāng)師尊一樣對待了。
“子桑天,給其他長老喂兩顆定身丹,今天我就不過來。”
手中一位太上長老的咒力已除,凌輕隨手扔給子桑綠,由著她搭理。
場面開始井然有序起來,凌輕救人,子桑綠打下手,子桑天把五名太上長老的肉體保持一種恒定狀態(tài)。
子桑傲龍經(jīng)過調(diào)理,勉強靠著人能下床來,這時候站在門外氣喘噓噓淚眼朦朧。
“輕兒小姐,是我子桑家的福星!是子桑家之主!”
子桑族人全部聚集在此,不敢看凌輕救治的離得遠(yuǎn)些,心里承受能力強的離的近些。不過每一個聽到子桑傲龍的話,都忍不住一愣,詫異之極。
“輕兒小姐就是祖訓(xùn)中所說的天命之人,是圣樹之主,也是我子桑之主。日后,子桑族人必須唯輕兒小姐的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