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連,你他媽發(fā)什么瘋!給老子住手,你試探小輩也不能傷了他們啊!”海叔氣急敗壞大吼,連忙出手阻止老連的攻勢。
奈何老連突然發(fā)難,即便同樣是小乘半仙的海叔也攔不住攻勢。
可偏偏,石斂輕描淡寫的撫手阻止了那龐大的靈力波動。
凌輕心有余悸,她清楚的感覺到剛剛一掌打上來的那種兇悍,讓弱小的她沒有辦法撼動的強大。
沒錯,那一刻,她弱小的猶如螞蟻。
“小乘高級?”老連不淡定了。
海叔更是驚訝,兩日前左丘斂不還是分神期的小娃娃嗎?怎么兩天不見,就變成跟他同期的實力了?更甚,還隱隱壓制他!
合體期及其以上,就不是每一期分三個階,而是五個階,初期、中期、高級、巔峰、圓滿。合體圓滿,才又資格被成為合體大君。
“小斂,你這修為,怎么回事?”
海叔心如擂鼓,回想起老連不由分說的攻擊,以及那一句:你丫瞎眼了。
不不不,不可能,他們明明就是左丘家的小輩,明明就是得到血脈認證盤承認的超級血脈!他絕對不可能認錯!
可是,當(dāng)海叔詢問的眼看向石斂和凌輕的時候,他們抱在一起親昵熟稔的模樣,一摟一抱還帶著隱隱的曖昧。
這哪兒是堂兄妹的關(guān)系?明明就是戀人啊!
腦袋里有什么東西轟然炸開,海叔英俊的臉?biāo)查g蒼白。
老連是個瘦瘦小小的老頭子,佝僂著背站在海叔身邊,矍鑠的雙眼閃著寒光。
“石頭,我們快走。”凌輕拉拉石斂衣袍,面對兩個強敵,就算石斂再天才,也不能同時應(yīng)付啊。
更甚者,還有一個在他們眼中是螻蟻的她,她絕對不能成為拖累石頭的累贅!
石斂自然分得清楚形式,一手攬著凌輕,一手對著虛空一劃,一道空間就被他破開。一道渾厚的靈力裹著凌輕,石斂毫不猶豫的踏進撕開的空間。
兩人沒想到石斂掙都不掙扎下,扭頭就走。
海叔眼神晦暗,兩個小輩對他歉意的笑,深深印在腦海。他……還是第一次這么喜歡小輩呢,一度想著要把畢生所學(xué)傳給兩個孩子。
沒想到,轉(zhuǎn)眼就給他這么大的驚喜。
“老海,現(xiàn)在,你看清楚了嗎?他可不姓左丘!他姓石!”
老連一邊說著,一邊皺眉,同樣撕開石斂那片空間,拽著呆愣的海叔緊追而去。
“姓石?”海叔愣愣的模樣深受打擊,“就是前段時間闖進秘境里的那個小輩?”
“哼!老夫醒來時,這小子已經(jīng)破開空間,強行離開了!宏業(yè)小子身中劇毒,悲慘收場。不過,那時候這小子最多也就分神期的修為吧。”
老連頗為不是滋味,他深知分神期到小乘期那得跨越多么龐大的鴻溝,但是這小子才幾個月?就輕而易舉的過了,讓他們只有驚,沒有喜。
海叔再度遺憾,為什么如此優(yōu)秀的子嗣,不是左丘家的種?
即便不是,那也不能得罪只能拉攏啊?外頭的那些左丘崽子,竟然得罪了這么強悍的天才!
“老海,你還一臉遺憾的做什么,趕緊的搭把手!那小子的天道領(lǐng)悟應(yīng)該是空間領(lǐng)域,對空間的把我極為強悍。我對這玩意兒不是太了解,你趕緊著,待會兒跟丟了。”
看著海叔還是一臉猶豫,老連更加惱怒:“已經(jīng)把人給得罪了,你還猶猶豫豫干什么?難不成你還要去跪求原諒重修于好嗎?活了這么多年你怎么還這幅德行?再怎么惜才,他都不是左丘家的朋友,而是左丘家的敵人!”
面對老連的氣急敗壞,海叔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然后出手重新撕開一片空間,兩人急速追趕,不一會兒就看見了兩人的身形。
空間通過中的暴戾遠非傳送陣的空間通道能比,在這里,就算是一根指頭沒放對,都有可能灰飛煙滅。
以凌輕的實力,一進來這種人為開辟的簡易空間通道,那是分分鐘死滅的節(jié)奏。石斂要不停的為她加固周身的靈力罩,才能保她無恙。
也因此,他們只要慢了一步,就輕而易舉被老連和海叔追上。
畢竟,人家可是兩個大乘期的圣者。
“石斂,你逃不過的,即便你如今是小乘高級的修為,但是左丘家的底蘊,絕對不是你區(qū)區(qū)實力能夠招惹的。”老連老眼一瞇,忽然想到什么:“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對左丘本家做了什么事?”
海叔也渾身一凝,對啊,若非如此,他們是怎么來到左丘秘境的?怎么得到血脈認證盤的?
轉(zhuǎn)念一想,左丘本家,也有一名小乘期圣者坐鎮(zhèn)。還有那么多的合體大君和分神能者,憑他們兩人,是撼動不了左丘家半分的。
左丘家在云中洲極為頗深,更加沒有其他勢力敢與其爭鋒,所以,兩人堅信左丘家固若金湯。
有朝一日,海叔和老連換了一副模樣能重回左丘家,才唏噓感嘆命運無常。
“區(qū)區(qū)勢力?本殿的區(qū)區(qū)勢力,只怕是你們也抵不上吧!”
石斂傲氣囂張,若非為了保護輕兒,還怕兩個老東西趁他不注意而威脅到輕兒的話,他怎么會選擇逃離而不是正面敵對?
兩人心中一寒,沒錯,就算他們兩人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打贏那個可以做他們重了幾輩孫子的小輩。
老連本想著是逼石斂出手,然后暗中制住凌輕,脅迫石斂。沒想到,那個看著驕傲的男子,能選擇隱而不發(fā)。
越是這樣,老連越是驚怒。而海叔,則越是欣賞。
在場的都是老妖孽和小妖孽,一舉一動都你能猜到對方的用意。
“石斂小子,你擅闖左丘秘境,傷害左丘嫡系,我們之間,終有一戰(zhàn)!所以,你逃不掉的!是個大男人的,就出來面對,別躲躲閃閃辱沒一世英名!”
“瘦小老頭,激將法沒用。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沒有資格與我一戰(zhàn)。”
石斂說完,手一拽重新撕開一個空間通道,抬腳進去不見了蹤影。
“該死的!不能讓他跑了!老海,你剛剛怎的不出手,我們聯(lián)手,殺不了他也得扒他一層皮啊!”
“老連,你太多固執(zhí)。左丘家傳承怎么多年,你看得難道不揪心?”海叔幽幽的口氣,仿佛是看到了極為厭惡的場景。
“再怎么說,他們也是我們的后輩。我們先一步把這事兒解決了還好,若是等他們遇上護短無禮的左丘擎天,左丘家就更加無法收場了!”
海叔面色一白,“他……不是一直沉修嗎?”
“聽說有段時間出來了,不曉得他知道些什么。”
“走,快追!”海叔語氣急切,兩手翻飛,看的出來,他對空間領(lǐng)域的造詣也頗為不錯。
但是連連撕開兩個空間通道,都沒看到兩人的身影。
石斂對于空間領(lǐng)域的造詣可謂是登峰造極,當(dāng)初能讓他們找到,只是為了試探他們一番。見他們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他就鐵了心要躲兩人。
連連在空間通道中流竄,石斂也有些消耗過大,找了一片穩(wěn)定的空間,兩人踏了出來。
“石頭,受傷了嗎?”凌輕一把扶著石斂,他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靈力波動很大。
“沒事,第一次大范圍掌控空間流域,有些生疏而已。我休息會兒就恢復(fù)了。”
凌輕心思沉重,兩人的身份暴露,還不知道左丘秘境到底有多少左丘老妖怪呢,要是都出現(xiàn)了,還不要了他們兩人的命嗎?
看著石斂打坐,呼吸間周圍的靈力就被他吸得一干二凈,凌輕不禁黯然,若是,她能成為他的助力,該多好?
“輕兒,不要自責(zé)。你不是我的包袱,而是我的救贖。所以,千萬不要為難自己。”
不知什么時候,石斂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將愣愣的她攬進懷中,柔聲安慰。
“石頭,我還是去青石殿呆著吧。”
“不行!”石斂激烈反對,“青石殿受不住小乘期的傾力一掌。”
“那我們快去洞天福地吧,這地兒多呆一刻都感覺不安心。難怪左丘頡不派人來追,原來是左丘秘境還有更強大的人!”
凌輕秀眉微蹙,咬牙道。
尋著記憶中的方向,兩人疾奔而去。
洞天福地*中那個古老的傳送陣,寫著“云下止步”的禁地,傳送過來就是左丘秘境中的一處古殿密室。
遙遙的,石斂和凌輕就看見古殿挺拔巍峨的頂部,在參天大樹影影綽綽間,古殿顯得莊重而幽深。
拉著凌輕,石斂直奔古殿書房密室。
“轟!”
磅礴的一掌從古殿中打出來,直接沖著凌輕而去。
石斂心頭一急,連忙將凌輕拉到身后護著,但是對方攻勢又急又險,由不得他一個停頓。
那一章,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石斂身上。凌輕能夠聽到木頭撞大鐘的聲音,心頭瞬間痛得深入骨髓。
“石頭!”
“我沒事。”
石斂一把抹去嘴角的鮮血,將凌輕緊緊護在身后,手腕翻飛,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玉石打出來,在兩人面前形成一道道復(fù)雜的刻紋。
陣法攔住了左丘擎天的后續(xù)攻擊。
同時,石斂揮手間就將一片空間撕開,露出里面的人來。
凌輕雙瞳一縮,不是海叔和老連。這個,比石斂身上的氣息還要飄渺。
“小子,我左丘家其實你撒野的地方!本圣者沉修數(shù)萬年,竟然遇上你這么個硬骨頭!我左丘擎天一脈的子嗣,豈是你能動的?”
說著,左丘擎天背后出現(xiàn)上千把小刀,凌輕毫不懷疑,每一把小刀能輕而易舉的收割一個合體大君的性命。
他施展開的千影刀,才是左丘家真正的絕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