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知遙被一陣極爲痛苦的哀嚎嚇醒,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韓知遙驚恐地四處打量,想要尋求安全感。這個房間除了自己睡著的一張牀便只剩下一道關著的門,聲音便是從門外傳來的,空蕩蕩連窗戶都沒有地房間更加像一間牢房。
韓知遙不想呆在這裡,害怕呆在這裡,試探性的走到門口,門竟然是半掩的。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韓知遙平淡地眸光眨了眨,開大了一點門縫往外看:
外間是一個和裡間差不多的房間,沒有窗戶,四周只有白色的牆壁。然後她看見一羣穿著齊家人衣服的人包圍著整個房間,握著槍指向中間。中央地上撲臥著一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男子,男子驚恐地爬起來跪在地上給前邊坐著的人不斷磕頭求饒“家主,我錯了,不要殺我。求求你了。”
他所求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英武地劍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波瀾不驚,薄脣緊緊抿著,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冰冷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鬼魅而嗜血的弧度。
男子左右各站一個男子,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是溫爾而雅如同學者一般的男子,但說出的話卻異常無情“背叛家主的人,只有一個結果。”
冷若冰霜的男子直接掏出自己的武器,正要快速了結這個不聽話的生命,卻見坐著的主子揮了揮手,便將搶放在了主子手中,退回自己的位置。
坐著的男子站了起來,藐視著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男子“你很幸運,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不,家主,不”男子驚恐地後退,試圖逃跑。很奇怪的並沒有人阻止他的逃跑計劃,就當他手已經摸到門把手上即將逃出生天時,一聲槍響後身體猛然繃緊,隨著身體滑落,眼中最後還殘留著不甘。
開槍的人依舊站在原地一動沒動,神情淡漠,緩緩地收回拿槍的手,彷彿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優雅的伸展動作,而已。那麼的雲淡風輕,習以爲常。
“啊~”偷看著一切的韓知遙驚叫出聲,她看見了什麼,齊覃延在她眼前殺了人 ?
齊覃延猛然回頭,連忙衝進屋子裡。抱住抱著痛叫的韓知遙,隔絕了外邊的視線。狠辣的眼睛中此時滿是不安和憐惜“嬌寶,別怕,我在。”
“殺人了”韓知遙滿臉的驚恐和恐懼“殺人了。”
“是,殺人了,我殺人了。”齊覃延眸光堅定地注視著她,引導著韓知遙“嬌寶,我殺人了,聽見沒要,我,殺人了。他該死。”
“他該死”韓知遙受他影響,漸漸跟著他的思想絮念“他該死,你殺的。”
“對,我殺了該殺的人。”齊覃延感覺到懷中的軀體不在那麼緊繃,鬆了一口氣。他特意安排了這場戲,目的就是逼她回到現實,走出噩夢。他就是要讓她知道,他也不完美,和她一樣手染鮮血。更是在潛意識裡告訴她,她做了應該做的事情,沒有錯,甚至有意引導他纔是兇手。一切罪過都由他承擔,他只想讓手中的寶貝恢復自信和驕傲。
“嬌寶,我的嬌寶”終於可以安心地擁抱著懷中的女人,齊覃延再也不想放開,這個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誰都不能見她帶離他身邊。
兩人擁抱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齊”韓知遙感受到溫暖的懷抱,吐口而出久違的稱呼。
“你叫我什麼”齊覃延目瞪口呆地望著韓知遙,他以爲自己聽錯了。
“齊”韓知遙微微一笑,再也不是冰冷疏離和抗拒,暖暖的充滿愛意“謝謝你一直都在。”
“嬌寶,我愛你”齊覃延激動地吻住韓知遙,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苦盡甘來,欣喜若狂。
門外的齊然等人聽見裡邊沒有聲音了,便知道家主成功了。皆是大鬆了一口濁氣,這陣子可把他們折騰壞了。雨過天晴,家主也終於不會那他們堵槍口了。
不過,齊然掃了眼剛剛被拖出去的屍體,挑挑眉“這人怎麼辦。”
“還有一口氣”齊斐不以爲然“我讓人在補一槍。”
“家主的槍法會打偏嗎”齊棱抱胸“我倒是覺得可以參照那個神通廣大的韓梓煊的方法。”
“第一,齊家不會將寶貴的資金用在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人,第二”齊然拍拍齊棱的肩膀“現在和那個名字有關的一切都是齊家的忌諱。”
齊棱身體一抖,僵硬地笑了笑“我開個玩笑嘛,這事是齊斐的管轄範圍,我哪敢越權啊。”看玩笑,他還沒有活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