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琳瑯搖搖頭,無奈笑笑,“愛妃不必如此見外?!?
“見外倒是不會只是覺得那畢竟也是你的小老婆之一,都要跟你說一聲,不然你事後找我算賬,那豈不是很冤枉?!币娝f的輕描淡寫,無關緊要,向琳瑯心裡竟然有些不舒服。
“愛妃多慮,我天天都要處理一堆事情,那些鶯鶯燕燕,你就幫忙管著就行?!?
嗯,她轉過頭看著他,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你真的不在意?”
“嗯?!毕蛄宅橖c點頭,看著她笑得溫柔。
白秋桐一愣,立刻把臉轉走,這男人又在玩什麼把戲,難不成是想讓自己幫他清理掉那些女人不成,嗯肯定是這樣,所以纔會對自己好。
經過一番心理鬥爭,白秋桐重新調整情緒。
“既然你不在意,那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同樣採取手段,那個時候如果出什麼大事,你可得幫我兜著?!?
七王爺府可是經常收到皇帝陛下的關注,有個風吹草動,估計宮裡那位都知道清清楚楚。自己要是哪天突然又不順皇帝陛下的意,還是有個人幫忙是最好。
“自然是,你是我的王妃,我不幫你,還能幫誰?!?
不知道爲何,白秋桐看著他說完這句話,表情特別怪異,正要說點什麼。袁誠突然又回來,手裡正拿著他們要喝的茶。
隨後他們都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喝完一杯茶之後,向琳瑯就說自己有事先走。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白秋桐有點出神。直到沛蘭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噗嗤笑出聲,才讓她回過神來。
“沛蘭,你個小丫頭,笑什麼呢?”看沛蘭看著自己的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好。
沛蘭搖頭,又是點頭,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哎,好了,瘋了?!?
“主子莫要怪罪,只是想到好事將近而已,奴婢高興?!?
“好事?”她怎麼不知道有。
沛蘭指指門口,白秋桐恍然大悟,這個丫頭不會真以爲自己跟向琳瑯有點什麼吧。
“告訴你啊,沛蘭,我跟他是清白,別想歪了。”
“奴婢知道,現在是清白,那以後呢?”沛蘭偏著腦袋看著她。
面對這樣問題,白秋桐也是呆愣,想到向琳瑯時不時對自己的溫情脈脈的舉動,心跳竟然漏掉一拍。但是一想到他那些通房,還有自己前世的痛苦,所有的旖旎都煙消雲散。
“沛蘭,以後不許胡說,我跟他什麼都沒有,記住了嗎?”
對於白秋桐突然的嚴肅,沛蘭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是看到她陰沉的臉,立刻答應,“是?!?
“好,我乏了。”說著就起身,沛蘭趕忙服侍她睡下,臨走看她皺在一起的秀眉,在心裡嘆口氣。
主子,你這是何必呢?
直到沛蘭離開,她突然把眼睛打開,看著上面呆呆出神,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在她眼前飄過的都是向琳瑯。
“白秋桐,不要忘記你曾經
的痛,難道你還能再生一回不成?!闭f著把眼睛閉上,嘴角依然是苦澀的笑。
在距離王妃的院落不遠的閣樓,正是向琳瑯待的地方。此時他正聽著袁誠的彙報,顯然是不太好的事情,他的眼睛一直多瀰漫陰沉冷絕的光,甚至周圍的一圈的氣都染上黑色,透著殺氣。
“她真是這樣說?”向琳瑯口中的她不是別人正是白秋桐。
剛纔向琳瑯離開,袁誠手下的暗衛繼續暗中在保護白秋桐。本來這些話暗衛不該說,但是向琳瑯的命令是凡是王妃的一點一滴,都要跟他彙報。
忠心耿耿的暗衛只好無奈報告,誰知道這位儒雅王爺竟然不開心,還帶著殺氣。
“是。”袁誠面無表情,只是他微微抽動的嘴角已經泄露他內心的震撼。
王爺這些年來不管是經歷什麼,都能運籌帷幄,深藏不露,但是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王妃,竟然讓他變化如此大,跟當年貴妃仙逝的時候,有幾分相像。
“好啊,白秋桐,竟然你有如此毅力,那本王就讓你打開心扉,直到同生共死?!蔽难磐鯛斵D身一變,就連說話也帶著逼人的霸道。
袁誠一頭冷汗呆在原地,感情王爺是對王妃動心了,只是他自己還以爲不是,所以纔會彆扭。那位王妃更是不同,能夠把王爺無視到這個地步。
袁誠怎麼覺得日後他的日子都不會無聊了呢,看來要叫暗衛那些傢伙積極勤快一點,自己才能看到更多精彩的事情。
白秋桐雖然一邊忙碌這王府裡的事情,一邊也沒有忘記皇帝陛下曾經交代給她的事情,每日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工工整整抄寫一邊婦德。
那認真的程度好多次讓沛蘭都覺得心疼,叫王妃不用如此辛苦。
爲此,佩蘭還被白秋桐責罵一番,說這七王爺府保不齊有多少皇帝的眼線,自己當然不能公然跟皇帝對抗。
一日早上,王爺府上的妾侍成羣結隊涌向她的房間,剛剛抄完婦德,就聽到外邊吵吵鬧鬧。
白秋桐櫻粉色的脣瓣抿成一道線,眼角含冰,“看看又有誰?”空靈的聲音此時也顯得有幾分寒氣。
沛蘭趕忙出去查看,只是人還沒有回來。一幫人胭脂俗粉你推我,我推你,走進她的房門。
“給姐姐請安?!?
一幫人集體在她面前俯身,個個爭芳鬥豔,衣服五顏六色,一時之間害得白秋桐竟有些眼花繚亂。
“都起來吧。”白秋桐抄寫的心情已經沒有,把筆一扔,走到軟榻上坐下。沛蘭終於幾經努力,從人堆裡擠出身子來。
看到她那狼狽樣,白秋桐有點無語。
“沛蘭,你自是成熟穩重,爲何鬧得這樣?”其實她是明知故問。
把一幫女人晾在一邊,先是責問自己的婢女。沛蘭知道她的意思,順著話來回答。
“王妃請恕罪,奴婢方纔以爲是出大事,一時太急,纔會失掉方寸?!毖酝庵饩褪悄銈冞@幫女人太沒有規矩,一大早就來擾亂王妃。
那幫妾侍,
有幾個也聽出話裡的意思,一看白秋桐那不好的臉色,趕緊把自己的縮起來。而那些膽子比較大,而且心底不服白秋桐的。
在房裡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這幫女人感情應該是藉機來見向琳瑯,只是現在不但讓她們失望。而且看到白秋桐房裡的東西,都是十分珍貴,又把自己給氣到一番。
“各位妹妹安也請了,那就請回吧?!彪m然白秋桐下逐客令,不過妾侍們的目的沒有達到,當然是裝聾作啞。
幾個膽子比較大,互相打眼色,齊步往前站出來。
“姐姐,我聽說王爺最近公務繁忙,便拿來家傳的補方,可以……”
“哼,你那是哪個村裡來的玩意,要是王爺吃了出事,你擔當得起?!卑浊锿┻€沒有發話,站著的一個叫做紅衣的妾侍就開始呵斥那個藍湖。
藍湖臉上的笑僵住,轉頭看著紅衣。見到對方那鄙視的眼神,心裡的憤怒燒至頭腦。大家同時妾侍,她紅衣憑什麼囂張。
“紅衣,你這話說得有點過分,怎麼就成了我會害王爺?”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陳述事實?!奔t衣搖著一把蒲扇,兩道長而纖細的睫毛撲動,遮蓋眼裡的惡毒。
藍湖氣得臉都扭曲,“紅衣,不要欺人太甚,平日就看我不順眼就算,但是今天在姐姐面前,你必須給我一個道歉。”
紅衣不屑冷笑,其實她也只是害怕藍湖突然拿出一個方子來,要是給王妃看上,以後不就騎到自己的頭上。
藍湖跟紅衣兩人是同時進府,兩日昔日情同姐妹,但是因爲王府的水太深,經過別人的挑撥離間,加上藍湖的院裡王爺去過一次,於是兩人便反目成仇。
凡是藍湖做什麼,紅衣總是看不順眼。
兩人在房裡吵鬧,完全不把白秋桐放在眼裡。她是越聽心裡越煩,這幫女人吃飽沒事幹,就來自己的房裡吵架。
一點清淨都不留給她,實在可惡。
“都給我閉嘴?!卑浊锿┐蠛纫宦暎皇撬{湖跟紅衣已經吵得上火,對於她的呵斥根本聽不到。
“紅衣,今天你要是不給我道歉,我勢必不會放過你?!彼{湖叉著腰,指著紅衣的鼻子。
紅衣瞪她一眼,小扇子用力拍在對方的手指上,“你以爲你是誰?不也就是一個低等下作的人?!?
這個動作加上這句話徹底把矛盾激化,藍湖想都不想,尖叫著衝過來,用力一抓,就把紅衣的頭髮扯在手裡。
紅衣因爲疼痛,放聲尖叫,“賤人,我跟你拼了?!奔t衣也不示弱,施展爪子,用力揮舞。她長長的指甲,盡數往藍湖的臉上去。
藍湖因爲要躲,一直在後退,紅衣步步逼近,兩人根本不可開交。
屋裡的其他人都怕會殃及自己,各自逃去,有些躲在角落看戲,有些則是已經出去房門。
唯有白秋桐無路可躲,軟榻後面就是牆,而藍湖跟紅衣正是往她這個房間來。
“王妃!”沛蘭看得是心驚膽戰,當即大喊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