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幻櫻瞪大了眼睛,怯怯的低下頭:“奴婢不敢!”
“本王向來不喜歡把話重複第二遍!”他的聲音陰沉極了,直讓兩人冒了冷汗,向琳瑯將她們的表情變化收在眼底,心裡一陣?yán)湫Γ@種小伎倆如何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幻櫻顫顫赫赫的走過來,斷過那碗加了料的雞湯,刻意假裝沒有拿穩(wěn)連同碗一起摔在了地上,嚇得跪地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王爺息怒啊!”
“本王看你們是嫌待在這裡太悶了!”不溫不火的一句話更加讓她們害怕了起來,甚至忘了要討?zhàn)垺?
“袁誠,把人帶下去!”向琳瑯滿心的怒意,想到王靜甜居然想給他下藥,就有一種想撕碎她的衝動。
王靜甜頓時就軟弱了下來,絆到了桌角身體往前一傾,跌倒在地面上,桌上的飯菜湯水全都向她砸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她已經(jīng)忽視湯水灑在身上的有多燙了,只知道不能被王爺趕出去,當(dāng)下楚楚可憐的哀求道:“王爺,王爺……奴婢錯了!王爺要怎麼處罰奴婢都可以,求求王爺千萬不要趕奴婢走!”
幻櫻不停的磕頭求饒:“都是奴婢,奴婢不該被主子出主意,王爺要罰就罰奴婢一人吧!”
好一個忠實的丫鬟,袁誠可不會給她們面子,招來了兩個侍衛(wèi)就要把她們都扔出去。真是膽子不小啊,連王爺?shù)闹饕舛几掖颍?
“王爺,奴婢求您了,奴婢不想離開王爺!”王靜甜想要去抱向琳瑯的大腿,卻被侍衛(wèi)拖到了一邊,動作毫不溫柔。
向琳瑯看上一眼都覺得厭煩極了,冷冷的下令:“愣著做什麼,都帶下去!”
王靜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脫開了侍衛(wèi)的鉗制,往門口快速跑了去,一頭撞在了那硃紅的柱子上,身子隨著一聲空響後搖搖欲墜的跌落在地上,再無半點聲音。
“主子,主子……”幻櫻抱著她的身體哭喊著。
袁誠伸手一探她的脈搏,轉(zhuǎn)身回覆道:“王爺,王女官還活著!”
向琳瑯淡淡然,似乎王靜甜的生死都跟他無關(guān)的樣子,隨後毫不留情的大步離開了這個院落。事情發(fā)展成了這樣,已然是出乎了向琳瑯的意料之外。
沛蘭端著給王妃煲的燕窩粥從廚房出來,見侍女們?nèi)宄闪t的湊在一起說著什麼,清了清嗓子:“怎麼,你們整天都不用做事的嗎?”
“沛蘭姐姐,你還不知道嗎?”其中一個侍女神色略顯意外的問了一句。
沛蘭有些鬱悶,低聲問:“知道什麼?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嗎?”
於是,她們便把王靜甜如何給王爺下藥,最後又撞柱子暈
過去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
如今府中的侍妾都送走了,大部分的風(fēng)向都偏向了王妃,她們自然也是識時務(wù)之人。
“那王女官好生不知廉恥,沛蘭姐姐一定要讓王妃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
“就你們多話,這件事不準(zhǔn)再議論了,若是讓王爺和王妃生氣了,有得你們苦頭吃的!”沛蘭說完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往前走去,心裡暗暗說著:王爺啊,您這是做什麼呢?王妃鐵定會不高興的!
白秋桐一身淡淡紫色的輕紗,側(cè)臥在軟塌上,手中一卷書畫看的正起勁。沛蘭也不想打擾她的閒心,畢竟王妃近來煩心事也多,只是這件事她實在是不吐不快。
“有什麼事就說吧,你走來走去我的眼睛都花了!”對於這個侍女,白秋桐還是比較瞭解她的,若不是出了什麼事也不至於是這副表情。
沛蘭微微輕嘆,盛了一碗粥擱在一旁亮著,低聲說道:“王爺去看望王女官了,哪知道那王女官好生不識好歹,竟然在王爺?shù)臏邢铝四菢拥乃帯?
“什麼?”白秋桐只覺得腦海中有一道閃電劈了過來,震驚得讓她忘了要反應(yīng)。
“王妃不用擔(dān)心,王爺並沒有著了她的道,還下令要將王女官送走了,只可惜王女官最後撞暈了過去,現(xiàn)在還不知道王爺想要怎麼處置她呢!”沛蘭看得出來王妃很在意王爺,兩人感情那麼好,根本就不應(yīng)該被王靜甜給破壞。
沉默了一會之後,白秋桐目光漸漸從渙散中收回,再次落在眼前的畫卷上。他不是說並不在意自己把侍妾都送走了嗎?現(xiàn)在又跑去看望王靜甜,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事實上男人的心也很難讓人猜得透!
“王妃,你怎麼不說話啊?”沛蘭隱隱有些擔(dān)心,雖然王妃看上去面色沒有異常,但是她可以感受到那股異樣的氣息,並不像從前那般淡定自若了。
她還有什麼好說的,沒著道嗎?若是有了什麼,他是不是還想把王靜甜扶爲(wèi)側(cè)妃呢?想著,白秋桐的心裡越發(fā)的複雜了起來,微微直起身不動聲色的吃著粥,語氣淡淡的說:“這是王爺?shù)氖拢阄易匀皇菬o權(quán)過問更是無權(quán)議論的!”
“王妃,你就不要說氣話了,誰都看得出來王爺只愛王妃一人呢,這樣不就足夠了嗎?”沛蘭試圖哄著她開心,這樣壓抑的氣氛真是太彆扭了。
白秋桐垂下了眸子,斂起了眉目間的一抹失落之色,很快就換上了跟往常一樣的淡定之色,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提也罷!”
向琳瑯原本就是想來看看她是什麼反應(yīng)的,再者也想解釋一下解開這個誤會。
他站在窗口之下把沛
蘭和白秋桐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口微微閃過絲絲的苦澀:桐兒,別說了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了,就算是真的有了什麼你也不介意是嗎?想到這裡,向琳瑯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只是想要心愛的小女人點頭坦白愛意而已,到後面卻弄成了這樣。
“奴婢參見王爺!”沛蘭眼尖,看見了他,心想王爺來了有多久了,該不會把剛纔的話全都聽進去了吧?
白秋桐似乎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哪怕是當(dāng)著下人的面也不甩臉,向琳瑯示意沛蘭先出去。緩緩吸了一口氣輕放下之後,才緩步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溫柔的啓脣:“桐兒,我也餓了!”
聞言,白秋桐拿著湯匙的那隻手稍稍停頓了一下,向琳瑯就藉著她的手自顧自的吃了一口氣,點頭讚美道:“味道不錯!”
白秋桐眉心微微一蹙:“你方纔在王女官那裡,難道不曾吃飽嗎,這會子怎麼又在喊餓了?”
“咳……”向琳瑯輕咳了一聲掩飾住那一抹尷尬,隨後正色道:“桐兒,你在意嗎?”
“在意什麼?”白秋桐一副很不解的樣子看著他,眼波中看不出其他的異樣。
向琳瑯想說什麼,卻在她淡淡的眼神中把話嚥了下去,性感的薄脣上揚起,勾勒出一個極爲(wèi)勾魂奪魄的溫柔笑意:“我還以爲(wèi),你會吃醋呢,看來倒是我想多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白秋桐含在嘴裡的粥半天才嚥下去,隨後淺淺的一笑:“王爺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都只是在你的一念之間,沒有人能左右你的想法。”
桐兒,其實你可以的……這句話幾次就要衝破喉嚨,最後也不了了之!對於她這樣的反應(yīng),向琳瑯無比的失望,她還是不在意,桐兒,可有什麼纔是你真正在意的?
今晚,徹夜無眠的不止白秋桐一人,向琳瑯也是如此。
一大早的就聽說王靜甜前來求見,白秋桐瞇了瞇眼睛,又睡了一個回籠覺之後才轉(zhuǎn)醒,既然她喜歡等那就多等一會吧。梳洗完畢順便吃過豐盛的早膳之後,白秋桐也懶懶的說:“讓她進來吧!”
本以爲(wèi)王靜甜是來跟她大吵大鬧的,豈料人家卻又使用了苦肉計,“噗通”一聲跪倒在了白秋桐的面前,慘兮兮的說道:“王妃,奴婢知道錯了,求王妃不要讓王爺趕奴婢走!”
“噢?”白秋桐質(zhì)疑了一聲,隨後淡笑道:“王女官怕是求錯人了吧,不是王爺要趕你走嗎?聽王女官這話倒像是本妃容不得你一樣。”
你要是能容得下我,還用在這裡冷嘲熱諷嗎?王靜甜面上倒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早就把白秋桐從頭到腳罵了幾百遍了,更是恨不得掏了她的心肝肺出來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