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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琳瑯勾脣淡淡一笑後,解釋道:“桐兒剛纔不也說了,宮中的形式複雜,如果這個時候回去的話,也只能夠害我一個人去冒險就好了。”
“爲什麼?你不打算讓我陪著你一起嗎?”
向琳瑯搖搖頭:“任何時候都可以讓你陪著我,唯獨現在不行,因爲我要留給你的東西不是戰爭,明白嗎?”說著擡手起來,指腹落在了她受傷的側臉上,輕輕的撫弄著:“不要再爲我受到任何傷害,因爲我不允許。”
“琳瑯,我知道你在意我,但是你的在意有些時候會讓我覺得很吃力,我也早已經說過了,若是沒有資格給你一起面對這些東西,將來還要怎麼面對天下的黎明百姓呢?”
向琳瑯就這麼怔怔的看著她,目光從一開始的複雜漸漸轉換成了一種溫潤,隔了好半晌後才啓脣說:“也罷,你若是喜歡,我就一直把你帶在身邊,不管如何都會保護好你的。”
這句話倒是讓白秋桐安靜了下來,其實自己要的東西似乎從來都不是很多,只要是關於他的,就是自己的……
清晨,大軍整裝待發,春秋國也上繳了兵符,所有的大臣和官員都叩拜行禮,白秋桐深意地看了他們一眼後,上了馬車放下了簾子。
在軍隊逼近了武國的京城後,卻被無數的人馬給攔截了下來,說什麼七王爺要想造反,無名的安插了一個罪名在頭上。無奈之下,這麼多的將士也不能幹等著,向琳瑯也就吩咐著將大軍後退了十里路,原地駐紮了軍營。
……
宮外某處茶樓,向允恆正在悠閒的喝著茶水,看到了來人後米了瞇眼:“十三王爺今日倒是很早啊?”
赫焱搖晃著手裡的扇子,頗有些如沐春風的感覺,只不過那雙帶慢了陽光明媚的眸子卻又讓人覺得深邃起來。“四王爺這麼早就約了我出來,能夠不早嗎?”
“是有一些事情要商量一下。”
聞言,赫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隨口問道:“你說的是春秋國被攻下後的事情嗎?”
聽聞此言後,向允恆明顯是一陣微微愣神:“既然十三王爺知道,那麼我也就不用多說什麼了。”
“對於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嗯?”向允恆輕挑著眉毛,不過片刻後啓脣道:“很快就可以看到他們從春秋國回來了,怎麼,十三王爺似乎很期待的樣子?”
“難道四爺不期待嗎?”
向允
恆笑而不語,只不過那笑意中的情愫總是讓人看上去覺得心有不悅,只聽他悠悠地說道:“我這個七弟最大的優點就是寵妻,不過有一個那樣的美人在身邊,就是不寵愛似乎也難啊?”
“四爺是什麼意思?”
“從春秋國回到武國至少也是三日的時間,這三天內能夠發生的事情很多卻也很少,關鍵還是要看這個人怎麼去做了?”
聞言,赫焱眸子一深刻,怎麼會不知道他想要利用自己呢?只不過正好這一會自己也想要利用他的身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這麼一想之後,赫焱倒是心情舒暢了起來:“我聽說春秋國的老皇帝把皇權都給交出來了,舉國上下都對著七王爺俯首稱臣,這一會四爺難道不應該是跟擔心的嗎?現在有時間過來找我喝茶,倒不如去計劃一下該怎麼做爲好?”
“俯首稱臣嗎?”
“七王爺有著君王之風,這也是那國師大人所說出來的預言,若是讓他活著,整個九洲將來必然會歸爲一國,這個,四爺能夠做到嗎?”
這些話讓向允恆徹底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一直都是備受寵愛的,即便是這些年身在北方的邊境上駐守,父皇始終都在噓寒問暖。正如十三王爺說的一樣,在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之前,這皇位的繼承人都有可能會改變,關鍵還是得靠自己怎麼做?
“十三王爺的意思,是覺得我應該除掉自己的手足嗎?”
“啊哈哈,手足不手足這個當然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了,我不過就是湊了個熱鬧,順便……還能夠幫你出出主意?”
向允恆目光一閃,心想:難怪其他幾人都會敗在這個十三王爺手上,事實上他們論心計和城府,都及不上這個十三王爺。“十三王爺的心意我知道,只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似乎有點難了?”
“適才四爺不是說七王爺的人馬回京至少還需要三天嗎?事實上,他們的大軍早已經駐守在皇城外的十里坡,只是被皇上的禁軍給攔住了。”
“你是說他們已經回武國了?”
赫焱輕笑著微點頭,看來這個四王爺還真是不知道呢?“不錯,消息四爺現在才知道?”
向允恆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一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既然攔下老七的禁衛軍,那麼父皇也一定知道了。”
“這件事如今知道的人還少,放出去的消息是,七王爺欲想謀反,如今大
軍駐紮就是最好的理由,接下來要怎麼做就看四王爺的一句話了。”
猶豫中,只聽他說道:“我若是這樣做了,就是斷了自己的手足,皇位我會奪下江山我也會要,但是他的那條命我可不稀罕。”
“四爺倒是個性情中人?”赫焱挑挑眉毛,對於他的這些的說辭根本就無動於衷,若是因爲這樣的理由就壞了自己的大事,豈不是虧了?
入夜之後,軍營中依舊是一片熱鬧,白秋桐看著向琳瑯負手而立在河邊,猶豫中還是走了上去,與他並肩而立。“現在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歇著?”
“總覺得今晚上會出一點什麼事,夜裡涼隨我回去吧!”
“唉,既然你有心事的話,不如我就陪你走走吧?”白秋桐微微一笑,看著他的目光染上了一些淺淺的溫和。
向琳瑯輕點頭,握住了她的手,兩人走在了河邊。
“我剛纔問了袁誠,是不是皇宮中的人掀起了什麼風波,竟說我們七王府要造反?”
“這風波恐怕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掀起來的,七王府是什麼地方,現在得罪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況且,我不認爲幾個臣子就能敢出言不遜,胡亂的揣測誰要謀反的事情。”
聞言,白秋桐微仰著白皙的下巴,映襯著月光,帶出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只聽她低聲說:“琳瑯的意思是,皇上想要讓我們再也回不去嗎?”
“恐怕這不是父皇的意思了,宮中的人個個都是人心叵測,再者赫焱那小子手段太高明,一直到現在都留在宮中。”
“也是,五王爺和二王爺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他倒是可以獨善其身。”說著淡淡一笑,看了看天上的彎月,低囔道:“如今便是想回去都回不去了,這京城中魚龍混雜,誰也不知道下一瞬誰就會翻臉無情?”
“今晚過後,若是再不開城門,我便進宮去問問父皇,這些年來武國的江山都是誰在打,他這個做君王的就是這樣對待人嗎?”
白秋桐收緊了自己的手,隨後說道:“我記得之前在宮中,皇上還曾經說過要將武國的大權交給你的,只是這些話似乎說過了也就過了,如今如他所願滅了春秋國,也得到了春秋國的大權,到頭來得到的便是這個結果?”
向琳瑯要笑不笑地說:“若是真的那麼簡單,他又怎會喝下那碗有毒的湯藥呢?”
“可是,我現在所擔心的是,如今進宮合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