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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上身體還沒好之前,春秋國這樣突然襲擊,必然是事先有了一定的把握,所以纔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前來,只是他們似乎沒有想到,等待自己的會是這種下場?
“這一次戰爭又起,邊境一直都不太穩定,不知道父皇這邊會怎麼安排這件事。”
白秋桐臉上帶著幸福且滿足的笑容,傾身過去靠到他懷裡,雙手擁上他的腰際,將臉枕在他的頸彎,喃喃地說:“不管皇上怎麼安排,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向琳瑯調整了不穩的氣息後,勾起脣角:“桐兒這是在向我撒嬌?”
“都什麼時候了,琳瑯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竊笑道:“如何就不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敵軍用了什麼辦法我們也用同樣的辦法還回去,不就好了嗎?”
“話倒是這麼說,我只是擔心這一次皇上會用這個條件,以此來逼迫琳瑯出兵,若是再叫你守在邊境,這可如何是好?”
向琳瑯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鎮守邊境是個苦差事,父皇若是想要這麼做,便也不會等到現在,而今宮中的勢力日漸強大起來,這個時候想必他也不會這麼做的。”
“你說的倒也合理,皇上終歸還是要顧慮著朝堂中人,欲想堵住這些衆說紛紜,還是得重用琳瑯纔是。”
白秋桐說的認真,趁著她失神的那一瞬,向琳瑯俯身在她的嘴角偷得一吻後,笑瞇瞇地說:“桐兒果然是智慧過人,難怪連同父皇都甘願認輸於你。”
聽聞刺眼後,白秋桐輕輕搖搖頭,說道:“皇上那哪裡是認輸了,他是是在想方設法的試探我罷了,想要知道我這個身爲御史大臣的女官,究竟有幾分本事和頭腦。”
“索性我的桐兒終究是沒有讓人失望。”向琳瑯擱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收了收緊了一些。
白秋桐仰著頭看他,然後想了想後啓脣說道:“那是因爲皇上還想著七王府的存在,若不然怎會這樣好言說話呢?”昔日裡的皇上哪裡會這樣溫潤?
“桐兒的性子,還是那麼倔強。”向琳瑯見她半瞇著眼睛都快睡著了,便將人抱了起來,往寢殿走著。
束髮的簪子輕輕的掉落,白秋桐一頭秀髮都散開了,她正想過去撿髮簪卻被向琳瑯在腰上一攬就給攬了回來,接著他整個身體都傾了過來,俯身到她的耳側,輕吐著氣:“天色不早了。”
她順勢攀著他的肩膀,眨了眨眼後,不由的苦笑:“琳瑯,你現在都一點也不著急的啊?”
“爲什麼要著急,該著急的人應該不是我們纔對。”
白秋桐也著實有些累了,兩人說了一會話後,她枕著向琳瑯的手臂,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睡著了。
夜色中,向琳瑯一襲月牙白的錦袍,上面沒有任何裝飾,卻又很好地勾勒出他高挑的身姿。如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一雙如同鬼魅一般攝魂的眸子沒有一絲波動,緊抿的薄脣微微啓開:“若是再查不到什麼,本王可是要懷疑精心訓練的暗影,究竟有沒有本事了?”
暗影握緊了寶刀,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堅定說道:“回王爺,這一次,想要刺殺王妃的人是四王爺!”
“四王爺?”這倒是讓向琳瑯來了興致,一直都默默無聞的四哥,衆人都以爲他對皇位不敢興趣,這下子突然之間出現,又是爲了什麼?
“那使臣突然造訪之事,可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他沉聲說道。
暗影清冷的面頰不帶一絲溫度,“屬下發現遺漏的幾人朝皇宮方向而去,似乎跟宮中之人有所聯繫。”
“本王早就知道他們的存在,只要不傷害王妃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黎明之際,天邊微微冒出一點白,睡醒後的白秋桐猛然間纔想到了今日不用上朝,這便是成爲了一個習慣改不掉了。
“王妃多睡一會吧,王爺這纔剛起身了。”沛蘭清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也好。”有些迷糊的她吐出幾個字。
約莫午後了,白秋桐一直在王府中等候著消息,卻也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她如今擔心的是,皇上會藉著他之前戰功累累的事,派出了向琳瑯出兵,這樣一來豈不是很危險?
向琳瑯走過來之時,看著她一個人發呆,擡手順了順那柔軟的髮絲後,聲音輕和地說:“怎麼還站在這裡?”
白秋桐想起昨日的事就有些不安:“皇上不曾召見嗎?”
聞言後,向琳瑯拉過白秋桐的手,攬著她的腰,低沉著嗓音說:“便是召見了,我也能夠猜到是因爲什麼事情了。”
白秋桐長呼一口氣緩緩吐出:“你既然都能夠猜到了,也想到針對的辦法了嗎?”這一刻,她倒是真的有些猜不透了。
隨著說的話題多了,原本應該在商討著怎麼對付春秋國大軍壓境這件事,卻硬生生的扯到了孩子的身上,越說越扯得遠,白秋桐甩開他不安分的手,不滿的囔囔著:“你都說什麼呢?”
“與其想這些事,到不如不去
浪費心思,桐兒憂國憂民,倒也不嫌自己累得慌?”向琳瑯性感的薄脣微微揚起,眉眼間透著一股邪魅的氣息。
“琳瑯這話說的容易,若是到時候皇上讓你出戰了,看你怎麼說。”
知道她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其實向琳瑯也有些無奈:“有一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他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帝王。”
白秋桐突然擡起雙眸,如夜晚最璀璨的星子,閃動著光澤:“皇上如果把人逼得太緊,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罷了,現在暫且等著宮中的消息,那羣老臣也不知道在打的什麼主意,現在父皇身子骨不行,我猜想他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聞言後,白秋桐始終注視著他,一雙乾淨澈亮的眼睛裡染上了複雜的神色:“好在現在沒有什麼消息,春秋國倒不是什麼大國,這樣蒼誑的口吻,難道你就不覺得其中有詐嗎?”
“就怕他沒有,九洲中幾個小國這些年來也一直都在蠢蠢欲動,鬧騰得百姓不得安寧,如今開始戰亂倒是掀起了一播生死較量,成王敗寇的道理他們都是懂的。若是有心尋死,也沒有人能夠說什麼,不是嗎?”話落,手提起白秋桐下巴,深吸了一口氣,半瞇著眼睛,笑道:“其他的我不在乎,只管著桐兒和武國的安樂便可。”
聽他這麼說,白秋桐的眼波微微閃了一下,脣角上揚:“武國能夠有琳瑯這樣的人,到真的是一種榮幸。”
向琳瑯的眼神中閃著一種不明的情愫,一個輕笑,攬住她的窄腰:“有了桐兒纔是我的榮幸。”
正說著,沛蘭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王妃,這是一個孩子送來的信,說是要呈現給七王妃親自目睹。”
“哦?”白秋桐接了過來,打開信紙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後,眉心漸漸輕蹙起來。
向琳瑯站在她的身邊,自然也看到了:“春秋國想要採取和親的辦法來平息戰火,這可能嗎?”
“這把信都送到了七王府裡,想必也是想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只可惜他們似乎相錯了,若是那麼容易便讓他們得逞了,豈不是顯得七王府很沒有面子?”
“自從那使者前來不是去皇宮,而是來王府後,我便知道,他們是衝著七王府來的,看來這一次就是我們有心想要避開,也不行了。”
聽著他悠哉的口吻,白秋桐也莫名其妙的靜下心來了,側眸看著向琳瑯脣角溢出的笑意,她也淡淡勾起了嘴角:“即便是如此,琳瑯不也有辦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