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講究的是提高工作效率,不把工作帶回家,說白了就是不把工作的煩惱帶回家,以免破壞家庭的和諧歡樂。
大家奉行的是一走進家‘門’,就把工作中的不快樂拒之‘門’外。
可老十壓根沒這樣的概念。
自從康熙將薩布素革職后,老十就整天黑著臉,一點就著,整個十阿哥府都被籠罩在低氣壓中。
而不久后,康熙在薩布素案子還未了結時,又將薩布素調進京城,念在他以往功勞的份上,授予散秩大臣之職。
薩布素的大兒子常德也三年任滿,回京敘職,等待吏部重新分派工作。
老十想登‘門’解釋,說明薩布素的案子并非是自己背后搗鬼,可又覺得有些‘欲’蓋彌彰,便怏怏的打住了這念頭。
而此時老十的工作也受到了各方面的干擾,阻力不斷。
雖然工作很難開展,但老十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一見風頭不對,也立即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別人前腳給他挖坑,他后腳就給人使絆子,一時間那是斗得旗鼓相當、難舍難分。
但老十卻一直無法釋懷康熙居然擺他一道。
老十自認為沒有營黨結‘私’,但康熙對薩布素的處置擺明就是在未雨綢繆,而后來老十也再次上折子,要求康熙徹查八旗軍中吃空響的腐敗貪腐行為,但都石沉大海,沒了回音。
而老十又不能沖進乾清宮質問康熙,也不可能鬧離家出走或登報與康熙脫離父子關系,因此。
老十的心情便跌到了低谷。
而其木格雖然埋怨老十公‘私’不分,但想到康熙是老十地親老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家事,加之老十滿腔的熱血被康熙瞬間冷凍成冰,其木格也有些擔心老十一時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雖然老十那沒心沒肺的樣子不大可能尋短見。
但保不齊哪天一根筋不對在朝堂上沖康熙開炮。
總之,在各種因素的綜合作用下。
其木格容忍了老十的暴躁,在老十吹鼻子瞪眼的時候,還陪著笑臉給老十沏茶,請他潤喉,免得喊干了嗓子。
老十一連十幾日與九阿哥‘混’在一起胡吃海喝,然后滿身酒氣、腳步踉蹌的回到府里,其木格也好脾氣地伺候酒鬼。
又是端醒酒湯、又是端熱水,周到的堪比年度最佳服務員。
對于其木格地百依百順,老十倒沒什么感覺,他本來就認為自己的老婆是個賢惠的,自然不會奇怪,當然,前提是別惹著其木格,因此他與九阿哥鬼‘混’歸鬼‘混’。
但還是堅持了原則,絕不讓脂粉味沾到自己身上,任九阿哥如何冷嘲熱諷、也自巍然不動。
只是沒了其木格的敲打,老十就像脫韁了的野馬,行事越發猖狂起來,就差上房揭瓦了。
老十的囂張與其木格的隱忍成了府里一道亮麗地風景線。
府里的眾人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徐公公和小英子都擔心福晉秋后算賬,很想提醒老十稍微收斂點,可一見老十的膚‘色’,已經奔到嗓子眼的話又被他們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阿朵她們見老十發飆時,其木格居然好脾氣的點頭認錯,都以為其木格吃錯了‘藥’,尋思著其木格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莫名變了‘性’子。
當然也有人以為十阿哥府要變天了,十阿哥臥薪嘗膽終于打倒了壓在他頭上的‘蒙’古福晉,翻身做起了主人。
十阿哥府的歷史從此翻開了新地一頁。
一時間,徐公公和小英子身邊響起一連串的馬屁聲。
連周祥身邊也多了噓寒問暖的人。
曹嬤嬤和保貴也大有眾星捧月之勢。
直到過完年,老十也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不分場合的耍起了大牌。
天天喝得醉醺醺的不說,不僅為一點小事就拍桌子咂茶杯,大聲咆哮地練嗓子,居然還動不動就朝其木格吼上一回。
京城各府也隱隱有風聲傳了出來,說是十福晉似乎已經失寵。
太后為此還專‘門’召見其木格,話里話外讓其木格一定要想盡辦法抓住老十的心,絕不能讓‘蒙’古‘女’人好不容易奪取的最后一塊陣地就這么淪陷。
八福晉也軟言相詢,打探老十是否有了新歡,斬釘截鐵的告訴其木格一定要咬緊牙關不準新人進府,而九福晉望向其木格的眼神則有些自責,認為是九阿哥將老十拉下了水。
‘弄’得其木格哭笑不得。
在徐公公和小英子都開始懷疑其木格是否真的轉了‘性’子時,其木格隱忍了多時的怨氣與怒火終于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當小英子第N次扶著歪歪倒倒的老十走進來時,其木格還是照往常那樣,將早就備好的醒酒湯端出來喂老十,老十胡‘亂’一揮手,醒酒湯便被打翻在地,這樣地事情并不是頭一回發生,小英子象往常一樣,等著其木格嘆氣然后吩咐阿朵再端一碗過來,誰知,其木格卻半天沒動靜。
小英子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其木格,卻不小心瞄見其木格兩眼噴火,又忙低下頭,看了一下醉得不行人事的老十,心里不由地嘀咕,“福晉該不會在這時節發作吧?”
又過了半響,總算聽到其木格吩咐道:“阿朵,再端一碗醒酒湯來。
”
小英子終于舒了一口氣。
夜里見著呼呼大睡的老十,聞著他身上散發的濃郁的酒味,其木格咬牙使勁掐了老十一把,恨聲道:“借著這點事,可勁耍‘性’子,是不是男人啊!”
雖然其木格使出了吃‘奶’的勁,皮厚的老十卻一點癢癢的感覺都沒有,身子一動不動,繼續一長一短的打著呼。
氣得其木格無語問蒼天。
第二天一早,老十剛睜開醉眼朦朧地雙眼,就聽其木格說:“爺,眼下也忙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到莊子上小住幾日,休息一下。
”
老十嘀咕道:“不去,這大冷的天。
懶得動彈。
”說完便打了個哈欠,伸長脖子等其木格給他擦臉。
其木格拿著帕子使勁在他臉上抹了抹。
恨不得抹下一層皮來,老十受痛不住,嚷嚷道:“干嘛呢,輕點,大清早的,你哪來那么大的勁頭?”
其木格白了他一眼,將洗臉帕扔到老十手上。
說道:“嫌我手重,自己動手。
”
老十鼓起了腮幫子,立馬就想當大爺,其木格忙制止道:“別磨蹭,時間不早了,當心呆會兒遲了。
你今天去衙‘門’請幾天假吧,我真想出去走走,你就勉為其難的陪我一下。
行不?”說到后來,其木格的聲音放軟了許多,老十見其木格對著自己撒嬌,覺得很受用,滴溜溜地轉了轉眼珠子,壞壞的說道:“那你好好求爺。
”
話音剛落。
老十頭上就飄過一個可疑物品,老十扭頭一看,只見其木格地手帕已經脫離原籍地降落到了自己肩上,忙高叫著:“有這么求人的嗎?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
烏雅剛端著早餐走到‘門’外,就見阿朵從屋里退了出來,忙小聲問道:“怎么了?”
阿朵“噓”了一聲,搖搖頭。
烏雅這才聽見屋里的響動聲,不時還夾雜著老十的大嗓‘門’。
烏雅不由擔心的望向阿朵。
阿朵指指廂房,率先朝那邊走去。
烏雅本還猶豫,可猛不丁的聽見屋里傳出粗重的喘息聲,不時夾雜著“嗯”“啊”地聲響,瞬間便羞紅了臉…
老十自然上班遲到了,好在今兒不用上早朝。
神清氣爽的到衙‘門’后,老十簡單‘交’代完手頭的工作,便提筆寫了請假折子,吹著口哨朝宮‘門’走去。
康熙看著紅光滿面的老十,再瞅瞅老十遞上來的折子,‘揉’了‘揉’眼睛,沒錯啊,老十的折子上白字黑字的寫著身子不好,想請幾天假調養調養。
康熙腹議道:“就這五大三粗的身板,還需要調養?”
沉‘吟’半響,康熙大方地批了五天大假,至于太醫和補‘藥’之類的卻只字不提,讓康熙掩耳盜鈴已經夠難為他了,若還讓他假裝糊涂的往外掏腰包貼補老十這個連作假都不愿費心的主,那也太強人所難了。
好在老十也有自知之明,沒動心思去占康熙的便宜。
于是父子兩人也勉強算是在融洽的氣氛中結束了會面。
老十拿了假條,衙‘門’也不回,直接吩咐小英子道:“回去告訴福晉,趕緊收拾好了出‘門’,一個時辰后,爺在西直‘門’等著,過時不候。
”然后便打馬朝“德泰錢莊”走去,“德泰錢莊”是九阿哥新開地產業,這段時間九阿哥一般都坐鎮這里指揮他商業集團的運轉,老十昨兒還和九阿哥約好,今晚一起聽小曲,既然改變了主意,自然要去知會一聲為好。
當然,在老十的口中,整個事情便成了“其木格身子不舒坦,整天哀求,瞧著怪可憐的,反正衙‘門’這幾天也沒事,就索‘性’告了假,帶她到莊子上住兩天。
”
九阿哥見老十這段日子確實抬頭‘挺’‘胸’的做起了大丈夫,也不疑有他,只是奇怪的問道:“這大冷的天,好人都容易受風寒,十弟妹身子不舒坦就該在府里好生養著,干嘛要折騰到莊子里去?”
老十嘿嘿一笑,搪塞道:“莊子離寺廟近,正好方便她去燒香禮佛。
”說完不等九阿哥再問,忙起身告辭。
等老十跑后,九阿哥還在奇怪,老十的莊子好像沒和哪家寺廟接壤啊?
老十為了躲避九阿哥的盤問,只得一人在茶樓里孤單的品茶,如此一來,自然是度秒如年,在老十脖子都快脫臼時,其木格地馬車總算出現在老十地視線中。
不等‘侍’衛回稟,老十就嘟起嘴巴,皺著眉頭徑直走出茶坊,朝馬車走去,一撩簾子,見烏雅也坐在其木格的馬車中,眉頭皺地更緊了,烏雅忙跳下馬車,將位置還給老十。
老十屁股還沒坐穩就開始抱怨:“怎么耽擱這么久?再晚一會兒,爺就自己走了。
”
其木格達成了目的,心情也不錯,便順了老十的‘毛’理。
于是在老十的抱怨挑剔聲中,一行人來到了郊外的小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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