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出了門,并沒有給陸斯年打電話。而是去了客廳。
“安少。”蘇青站起來。
“坐。”
見夏安安面上表情甚是平淡,蘇青心里越發沒底,“安少……”
夏安安坐到沙發上,淡淡道,“說吧。怎么來京城了。”
蘇青小聲道,“那個,是李蕭然讓我來的。好歹有個照應。你和無憂你們倆在京城,我們實在不放心。你別生氣啊。”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到安少這個樣子,總有些犯怵。
夏安安點頭,“在我的學校?”
“嗯。就近嘛。”
“你們真是……”他們是真心為她好,夏安安也不好多說什么。
“那個,我們也是為了你和無憂著想嘛。你們倆在京城,也沒人照顧,多不方便啊。”
夏安安想起今天的事情,到底沒說什么。
蘇青見狀,心里松了一口氣,這關算是過了。
“你換風格了?”夏安安瞅著蘇青,以前這人是怎么妖媚怎么來,現在倒是一身赫本裙,簡約又雅致。
“嗯。那個是再不能露出來了。”她的異能很雞肋啊。被人抓到了就死定了。
“行吧。”蘇青過來也好,這姑娘看著精明,有時候又愛犯迷糊,在她身邊,她也放心點,免得被那些人尋到蹤跡。不過,“你住哪兒?”
“當然是跟你住一起啦!”
夏安安攤手,“你也看到了,我這里沒地方給你住。”
“放心,我住對面。”
她就說,怎么她跟無憂來了好幾天,都沒聽到對面住戶的動靜。原來是這樣。看來是都安排好了。
夏安安是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她沒接到電話的男朋友安排的。
“安少,無憂這事?”她跟著李蕭然混了幾個月,知道以安少的性格,這事不可能就這么罷了。
夏安安眸色轉暗,“有人找死,我們自然是要成全她的。”
這邊,方雨在餐廳里被石其琛和姚望的態度嚇了個臉色慘白,慌慌張張跑去找她的舅舅去了。
校董趙學而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品茶,門“嘭”地被人撞開了。
趙學而沒防備,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手里滾燙的茶水潑了一手,疼地趙學而“嘶”了一聲。
“舅舅!”
看到是方雨,趙學而眼中有一瞬間的反感,隨后微笑道,“方雨啊。有什么事嗎?”
“舅舅,我好像闖禍了。”方雨知道,這事瞞不了。一旦石其琛或者姚望要為夏安安那賤人出頭,就大事不妙了。不如先下手為強。
反正媽媽說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找舅舅。有舅舅撐腰,她什么都不用怕。
“怎么了?”
“我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湯撒到別人身上了。”
趙學而皺了皺眉頭,“怎么那么不小心,跟人家道歉了嗎?人怎么樣?嚴不嚴重?”
方雨委屈道,“應該沒事。我還沒來得及道歉……”
沒事就好。
“我知道了。”趙學而語重心長道,“方雨啊,來到這里就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方雨按下心里的不耐煩,乖巧的答道,“我知道了舅舅。”嘁,誰是來學習的啊。這里有那么多的公子哥,只要她能綁住一個……
下午放學后,石其琛和姚望以及金禮過來了。
一進門,姚望就焦急道,“怎么直接回家來了?醫生怎么說?嚴重嗎?無憂會不會留疤?”
夏安安道,“情況是不太好。所幸有個醫生家有個祖傳秘方,專治燙傷。倒也沒有大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姚望松了口氣,女孩子留了疤多難受啊。“何苗呢?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事?”
夏安安淺笑,“在我房里休息。你們先坐,喝什么我幫你們拿。”
“安安,”石其琛遞給夏安安一個u盤,“餐廳的監控畫面,我已經讓人copy過來了。”
夏安安接過來,笑道,“謝謝你了,其琛。”想的挺周到。
“客氣了不是。”石其琛爽朗一笑,“無憂在哪兒,我去看看她。”
“中間那間房。”
夏安安說完,金禮就沒影兒了。
“安安,我讓人查了,那方雨,確實是校董趙學而的外甥女。不過咱也不怕她。你想怎么做,吱一聲,刀山火海兄弟都不懼。”
夏安安失笑,這倆人倒是仗義。“不讓你刀山火海,小孩子的事,當然用小孩子的方法解決。”
姚望笑道,“難不成還要潑回去?”
夏安安淺笑,“然。”
“這也太便宜她了吧?”姚望怪叫,要他說,就該好好收拾那個女人,小小年紀,心思那么歹毒。監控他是看了的,那女人原本是想潑安安的,被無憂那姑娘給擋了。那個溫度的湯,要是潑到安安的臉上,后果不堪設想。
石其琛從無憂的房間出來,“要不我讓老爺子跟校董說說?”把那女人送到少管所或者鄉下都好,總歸是不能讓那女人外出現在他們面前了。他們手里有證據,怎么都能給那女人判個故意傷人。
姚望氣憤道,“說什么說?直接打就行了。一個外來的破落戶,看把她給能的。”其琛就是心思軟。這種人能饒過嗎?今兒饒了她,指不定她哪天又回來報復呢。
“我不是說你啊安安,你可別多心。”姚望訕笑,忘了安安也是轉學過來的了。
夏安安笑道,“我知道你們的心。謝謝你們了。”
“說什么呢。都自家人。”
所謂患難見真情。夏安安笑容燦爛了幾分,“嗯,自家人。”
第二天午后,方雨小媳婦一樣的跟在石其琛后面。
“石少爺,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方雨嗲聲嗲氣道。
石少爺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不然,怎么會把她叫到天臺這種沒有人的地方呢?一定是!
可是,她也沒做什么特別的事啊,只是長得漂亮而已。怎么就被石少爺看上了呢?真是讓人害羞啊。
石其琛看到方雨矯揉造作的樣子就想吐,媽的,什么玩意兒。
“把門鎖上。”
“啊?石少爺,這……”
“鎖上。”
“哦,哦。好的。”方雨盡量作出一番女兒家的嬌態來,卻不知,她千思萬想作出的動作,壓根兒就沒人看。
“鎖好了嗎?”
“嗯。”方雨低著頭,兩頰升起嫣紅,閉著眼睛撅嘴往石其琛身上湊。
石其琛見狀連忙側身,媽的,這女人是要干嘛?索吻?啊啊啊,好惡心!
方雨沒有撲到石其琛,反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嗔道,“石少爺!”
石其琛做嘔吐狀,“不行了不行了,我裝不下去了,你們快出來。”
姚望哈哈大笑著從水箱后面出來,“哎喲,阿琛,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石其琛瞪了他一眼,“笑毛笑啊。”媽的。安安這破招兒。
“這,石少爺,這是怎么……”原本還想再撒個嬌,看到夏安安和何苗的一瞬間,方雨就明白了。這是個圈套。
方雨飛快的跑到門邊,想要開門下去,卻被石其琛一腳踹到了夏安安腳邊。
姚望白了石其琛一眼,“你不厚道啊其琛,不是說好了咱倆不動手的嗎?”這小子,還說他不知道分寸,到底是誰不知分寸啊?
石其琛沒好氣道,“忍不住。”看見就惡心。
“你……”
在方雨呼救之前,夏安安指尖銀光一閃,方雨立時口不能言。
“何苗。”
“哎。”何苗立馬遞給夏安安一碗湯。正是昨兒方雨用來潑無憂的紫菜蛋花湯。
方雨看到這情景,哪還有什么不明白,調頭就要跑。夏安安怎容得她逃脫,一個掃堂腿把方雨掃翻在地,快步上前把她雙手剪在背后。方雨心中驚恐,強烈的掙扎起來。
夏安安并不理會,一大碗湯“嘩”的澆了下去。看的何苗差點拍手叫好。
方雨覺得身上疼得厲害,身子在地上扭來扭去。
夏安安嗤笑一聲,這就撐不住了?那可不行。好戲還在后頭呢。指尖的銀針在方雨身上扎了幾下,方雨瞬間劇烈的抖動起來。“啊!疼!疼!嗚嗚嗚,疼!疼!”
夏安安輕笑,“滾吧。”
方雨疼得站不起來,姚望腳尖踢了踢她,“喂,讓你滾呢。”
方雨掙扎著起來,看向在場的幾人,眼里滿是怨毒,“你……你們……給我等著。”
方雨走后,石其琛有些不放心,“安安,這……”
夏安安淺笑,“沒關系。”扭頭對某處道,“出來吧。”
方雨實在疼得難受,一路小跑去了醫務室。夏安安那個賤人,她要是有什么事,一定會讓那個賤人生不如死。
“老師!老師!快給我看看!”
“怎么了?”劉校醫從里間走出來。
方雨大聲哭喊道,“我被人潑了湯,快給我看看!我快疼死了!”
劉校醫連忙道,“燙哪兒了?我看看。”
“后背!快點!”
劉校醫掀起了方雨的衣服,“沒什么事兒。不用抹藥,你回去吧。”
“怎么可能沒事!我都快疼死了!”方雨吼道。
“我說沒事就沒事!”現在的孩子真是嬌氣。昨兒人家小姑娘燙的那么厲害,愣是一聲沒吭,這人倒好,紅都不帶紅的,就在這兒哭爹喊娘。什么素質。
方雨瞪著劉校醫罵道,“你是不是醫生啊?眼瞎嗎?好好給我看!我告訴你!我舅舅可是校董!我要是留了疤,我一定讓我舅舅把你開除了!”
劉校醫冷哼一聲,“別說是校董,就是市¨委¨書¨記,該沒事就是沒事!出去,給我出去!”這什么人哪。校董了不起啊?
方雨氣得牙疼,“你給我等著!”
“小蘇,關門!”
方雨瞪了倆人一眼,她要讓舅舅開除她們!開除!
“舅舅!”一到辦公室,方雨就放聲大哭。
趙學而揉了揉額角,“怎么了這是?”又怎么了?這才開學兩天,天天不讓他安生,早知道就不心軟了。
“舅舅!有人用熱湯潑我!我快疼死了,校醫還不給我看。”
“燙哪兒了?我看看。”怎么那么多事。
方雨撩開衣服,露出一小截后腰。“就是這兒,后背。”
“哪兒啊。沒事兒啊。一點都不紅。”趙學而黑了臉,這孩子是怎么回事,還撒謊?難道是想要他這個堂堂校董跟她一起去冤枉人嗎?真是笑話。
“舅舅,真的很疼。真的。”方雨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我會給你媽媽打電話的。你先出去。”這個外甥女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要不是家里的老姐姐苦苦哀求,他才不會讓這個方雨來他的學校。
方雨哭喊,“舅舅!”
“出去!”
方雨傻了眼,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快疼死了,他們怎么都說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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