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燕道。
冰蘭和冰菊這會兒有點草木借兵,一聽小燕的喊聲,差點跳了起來。
小燕安撫了她們一下,問道:“二小姐知道嗎?”
冰菊有些不確定的道:“她可能不知道吧,剛纔已經(jīng)疼暈了,我已經(jīng)給她換了衣服,現(xiàn)在點的安魂香,正在睡著。”
小燕拉著冰蘭的手道:“是這樣,如果女子來潮時,也會肚子疼,可能是前段時間拉肚子引起的,等會兒你們?nèi)シ蛉四蔷驼f你們剛開始不知道是小產(chǎn),以爲是來潮,等大夫來了,診過脈才知道,然後你們就去把後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夫人,然後請夫人來抉擇。”
冰蘭還是比較道:“好,方正我們都盡心照顧著,也沒做過什麼,如實相告後,讓夫人來做主,畢竟是皇子的子嗣,是打是賣,我認了。”
小燕擔憂的看了看冰菊,只見冰菊符合道:“是的,反正我們也沒做過什麼,小姐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我們更加不會知道,現(xiàn)在弄成這個樣子,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小燕道:“好,你們兩個去稟告夫人,我?guī)湍銈兛粗〗悖判哪銈儧]回來之前,我不會亂說的,我只說小姐來潮了,你們快去快回。”
冰菊拉著小燕的手道:“燕子,那謝謝你了。”
小燕點點頭,表示明白。
冰蘭和冰菊兩人來到吳氏那裡,吳氏正在哄孩子睡覺,見到她們急匆匆的過來,臉色又很緊張,把孩子交給奶媽,問道:“你們兩個不好伺候二小姐,跑來這邊幹什麼?”
冰蘭和冰菊一下子跪倒吳氏面前,聲淚俱下倒:“夫人,不好了,二小姐她··她··。”
說著看了看四周,吳氏揮揮手,下面的丫鬟們都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只剩下耿嬤嬤和吳氏兩人。
於是吳氏便道:“到底怎麼啦?你們這麼神秘?”
冰菊磕頭道:“回夫人,二小姐她小產(chǎn)了···”
吳氏一驚下便站了起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就聽冰蘭說道:“小姐身子剛好,在屋裡很是煩悶,奴婢便陪著小姐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還沒走多遠,小姐就覺得肚子有些疼,奴婢以爲小姐拉肚子還沒好,就準備回去給小姐煎藥,誰知道小姐越來越疼,疼得捂著肚子坐了下來,後來,奴婢算了算日子,怕是小姐的潮水該來了,於是就和冰菊把小姐扶到牀上,給小姐換了衣服,誰知小姐昏了過去,身下面的血像流水一樣怎麼都止不住。”
冰菊接著說道:“奴婢想怕是因爲拉肚子影響了小姐的身子,於是就去喊大夫,誰知道,誰知道大夫來了,說是小姐小產(chǎn)了。小姐現(xiàn)在還在昏迷,奴婢就過來請夫人拿個主意。”
冰蘭趕緊磕頭道:“回夫人,小姐什麼時候懷孕了,奴婢們都不知道,而且小姐好像也不知道,請個大夫回來,大夫說是已經(jīng)有一個半月了,孩子太小恐怕不知道也正常,奴婢想小姐是不是在外面就已經(jīng)···,奴婢們真的不知道啊,奴婢們伺候小姐已經(jīng)很盡心了,可真是沒想到啊!”
剩下的話冰蘭沒有說完,吳氏也知道,方雨霜是從大皇子府中接過來的,肯定是懷的是大皇子的子嗣,只是月份太小不知道罷了,現(xiàn)在怎麼辦?要是大皇子知道了,那可是謀害皇家子嗣的罪過。
吳氏想了片刻跟耿嬤嬤低語道:“你再去請個大夫來,讓他去給二小姐看看,叮囑他什麼都不要在二小姐面前說。”
耿嬤嬤答應一聲出去了。
吳氏道:“你們剛纔說,二小姐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來麼?那你們回去吧先,照顧好你們小姐,什麼都不要說,一切請我的安排,要是誰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次恐怕是要了你們的命,都不會罷休的。”
冰蘭和冰菊當然知道厲害,趕緊答應下來,回去了。
回去後,方雨霜還是沒有醒來,只是剛纔大夫開的藥方不能用了,冰菊就點把火給燒了,等待夫人派的大夫。
小燕小的時候跟爺爺學了點醫(yī)術(shù),略懂些醫(yī)術(shù),剛纔大夫已經(jīng)給了止血的藥丸,小燕給方雨霜服下去後,已經(jīng)止住了血,但是,胎兒在肚子裡不清理乾淨,怕一會兒會大出血。
就告訴她們兩注意的事情,又吩咐她們最好是等夫人來後再讓二小姐醒來,冰蘭點點頭,又加了一根安魂香,兩人又把方雨霜的衣服重新收拾一番。
吳氏派的大夫來的很快,同樣開了兩個藥方,冰蘭去抓藥,熬藥,冰菊在屋裡服侍,耿嬤嬤也來了,不一會兒吳氏也來了。
吃了藥後,肚子的東西都排了出來,又喝了藥,血差不多止住了,大夫給她施了一針,方雨霜才悠悠轉(zhuǎn)醒。
方雨霜覺得睡了好大一會兒才醒來,醒來後覺得渾身無力,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見到吳氏也在這裡,有點反感,也有點驚訝。
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吳氏同樣面無表情的坐在桌旁,示意耿嬤嬤說話。
只聽耿嬤嬤笑著說道:“二小姐啊!你真是大意啊!自己該來葵水都不知道,還吃了不乾淨的東西,肚子還疼不疼了。”
方雨霜這才覺得肚子不疼了。
耿嬤嬤接著說道:“你這個孩子啊!真是不會照顧自己,該來葵水了,還吃外面的東西,不知道調(diào)養(yǎng),血水留在肚子裡排不出來,擠到一起,才引起肚子疼,還好現(xiàn)在沒事了,好了,小姐休息吧,夫人也累了半天了,也該回去休息了。”
方雨霜有些不耐煩,也沒說話,吳氏帶著耿嬤嬤和大夫一起離開了。
耿嬤嬤又跟兩個丫鬟吩咐了片刻,這才離開。
她們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方雨霜厲聲呵斥兩個丫鬟:“你們到底是誰的丫鬟,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怎麼什麼人的話都聽,真不識好歹的東西。”
耿嬤嬤氣的倒仰,吳氏冷笑道:“活該她保不住孩子,就這性子,就算是再懷上也怕給她折騰掉了。”
大夫低聲說道:“回夫人,怕是小姐再也懷不上了。”
吳氏驚訝道:“你說什麼?她不過是小產(chǎn),怎麼可能懷不上?”
大夫解釋道:“二小姐身上有殘留的檀香的味道,而這個檀香的問道,老夫很熟悉,像是從大皇子府中傳來,一般皇子們不想讓妾室有身孕,都會點這樣的香。”
吳氏仔細一想便明白了大概,怕是大皇子還沒有娶正妃,而妾室們先有了身孕,纔給她們點上檀香的,誰知道方雨霜這麼幸運偏偏懷上了,可不幸的是在他們並不知道的情況下,便流產(chǎn)了。
吳氏冷笑道:“真是報應不爽。”
晚上,等方良慶回來,吳氏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方良慶,自然又是一番氣生,方良慶雖然出身寒門,但是個文人,都有一些傲骨,卻偏生個女兒,不但跟人私奔,還未婚先孕,真是丟死人了。
吳氏勸道:“好了,別生氣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件事就不要告訴別人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等霜兒嫁過去,就靠她自己的造化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咱們也管不了。”
方良慶長嘆一聲道:“罷了,隨他去吧,這件事就爛道肚子裡吧,兩個丫頭,想辦法讓霜兒給帶過去,她們也是忠心的,流落道外面,怕萬一傳出風言風語來,對方家不好。”
吳氏點頭應是。
方家的一場風波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過去了,方雨露在宮裡每天替趙凌桓整理線報。
等她看到方雨霜的事情時,心中悵然,線報裡的內(nèi)容,跟吳氏給她的內(nèi)容差不多,線報裡更加詳細,連誰布的局,挑撥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方雨露拿著線報分析道:“幸虧宋佳穎是個膽小的,所圖也不大,只不過爲出一口惡氣,這個方雨霜真是惡有惡報,連自己孩子都保不住,也不知道是大皇子不讓她要孩子,還是她自己不小心。算了,反正沒多久,大皇子就大婚了,她很快就脫離方家了。”
趙凌桓道:“昊兒來信說二皇子也要回來參加大皇子的婚禮,這次怕是有好戲看了。”
方雨露問道:“二皇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會跟楊月嬌相認嗎?會告訴皇上真相嗎?”
趙凌桓搖搖頭道:“小的時候,大皇兄每次欺負我和四弟,二皇兄都會挺身而出,爲人還不錯,只是好多年不見了,不知道人變了沒有。”
方雨露道:“都在邊關(guān)成了戰(zhàn)神了,可見不是好相遇的,手上至少有上百條人命吧,人長的肯定殺氣騰騰的。”
趙凌桓搖頭,在他的腦海裡,二皇兄爽朗的樣子印在她的腦海裡,不知道現(xiàn)在人怎麼樣了!
再有半個月就是大皇子大婚了,皇宮上下一片忙亂,皇子娶親在外面都有府邸,除了太子外,但是行禮仍然在宮裡。
太子是直接住到宮裡的。
說來也奇怪,皇上到底也沒宣佈趙仁昊爲太子的事情,爲此,墨後對後宮的事情又不管了,現(xiàn)在全靠關(guān)淑妃一人張羅著,真的是忙壞了。
偏偏所有的事情還得請示皇后,一來一回的,也挺麻煩,皇后還好,不幫忙但是也不使絆子,一切順順利利的,就這半個月也夠關(guān)淑妃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