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對楚明信任,讓他相當?shù)募印?
說實話,自從他畢業(yè)後,雖然也曾爲幾家公司賣過力,但幾乎人家只是把他當成一個高級打工仔而已。
對於他的一些很好的想法,人家高興了,就接受了。一不高興,就直接讓他滾蛋而已。
其實,一些普通人並不理解,總是因爲才華在哪兒都不會被埋沒,但其實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想法。
很多時候,是特別需要有一些有才華的人,但其實,更多的時候,人際關係更加的重要的。
所以,對於一些老闆來說,他們認爲自己有了足夠的人脈,這些有才華的人,不過是一種裝飾品而已。
所以楚明其實在人家眼睛裡,只是一隻特別會叫的狗罷了。
眼下在楊帆這兒,得到了足夠的信任,不能不讓楚明激動。
看得到楚明的激動,楊帆起身拍了拍他說道:“行了,別這樣了,沒什麼的,你讀了那麼多的書,也曾在一些公司裡工作過,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在這兒,你不用太在乎我的想法,只要大的方向沒有改變,一切按你自己的意思來。你要知道,你來這邊,雖然是拿工資的,但只要你幹得足夠有誠意,自然很快就會給你一定的股份,讓你真正的成爲這兒的老闆。”
畢竟他纔剛到這邊工作,對於股份的事情,自然不能立刻就給他。
關鍵是他是有前科的人。
雖然這個前科對於楊帆來說,一點兒也算不上什麼,但畢竟這麼大的公司,就這麼隨便的交給一個人,既要相信他,給他足夠的權力,也要讓他明白自己真正應該做的是什麼。
不過,楊帆也相信張敬天的眼光。他雖然沒什麼文化,但識人的能力還是相當厲害的,不然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龐大的家業(yè)了。
因此,楊帆實際上是對楚明應該說是寄予厚望的。
只是畢竟他衝動過,也爲此付出過一些巨大的代價,總歸得讓他收斂一下才行,只有這樣,纔會有更大的發(fā)展前途。
其實自己這個總經(jīng)理,不過是個掛名的而已。相反的,楚明這個副總,纔是實打實幹活的。
得到楊帆充分的支持,楚明是相當?shù)挠行判牧恕?
“楚明,”楊帆叫了一聲,眼睛直視著他說道,“我要出去一趟,而且非常的危險,所以,這一段時間裡,整個公司會全部交給你來打理,你沒問題吧?”
“啊?”這讓楚明可是嚇了一大跳:整間公司全部交給自己?
“這個……”
楚明心跳有些加速:“那個二少不是還在嗎?我有什麼事情還可以向他請示的。”
楊帆搖了搖頭說道:“他那邊的事情,肯定已經(jīng)忙得顧不過頭來了。這件事情,是我跟他共同協(xié)商的,整間香水公司的生意,現(xiàn)在要全部的交給你來打理。你有信任嗎?”
楚明看著楊帆的目光,那裡有的是信任和堅定。
他本來有些緊張,有些不安,看到楊帆的目光,他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是!楊總,只要你相信我,無論多大的困難,我一定會克服的。”
“好。”楊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相信,你現(xiàn)在也知道了,我不僅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孤兒,而是京都楊家的人。如果我能從米國回得來,將來還會需要你的
大力支持。我相信,你身在上流圈子這麼久了。一定會明白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麼做,所以,一切事情,在我回來之前,你都要給我鋪墊好。一旦我回來,立刻就要激發(fā)出來。”
這件事情,楊帆其實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原來他並不在乎什麼京都二少的身份。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完整的楊帆身份,如今在江海也算是有家有業(yè)的了,就算楊家不給他房產(chǎn),他也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帶動起整個孤兒院的發(fā)展來了。
可是,自從張家發(fā)生鉅變之後,他也漸漸的明白了:匹夫無罪,懷壁其罪。
張不語和張曦雯儘管努力的想要逃脫出來,儘自己最大的可能,離張家的產(chǎn)業(yè)越遠越好。但張賀和張不凡卻始終把他們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還恨不得把張敬天也一起殺了!
想起張敬天來,楊帆有些不太舒服:他不太清楚自己的爺爺會是個怎麼樣的人人,但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沒有這麼大張旗鼓的找過自己,用楊懷安的話說。其實楊九爺一直在悄悄的找著,但因爲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所以他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好似等不及了似的,竟然開始到處大張旗鼓的找人,分明是楊家也是要出什麼事情了。
不管怎麼樣,他終是自己這身體的爺爺,自己一定會去救他的。
畢竟在楊懷安楊懷仁這些人暫時的保護,楊帆打定了主意,一旦從米國回來,便立刻會趕到京都去看爺爺?shù)摹?
安撫好了楚明,楊帆這纔去看張敬天。
看到楊帆過來,張曦雯挺開心的:“你還知道來了?”
楊帆無奈的說道:“我來看看爺爺。”
一聽只是來看爺爺?shù)模瑥堦伥┯行┎惶_心。
楊帆只得說道:“當然,也是順便過來看看你的。”
張曦雯哼了一聲說道:“只是順便看看我而已了。”
對於她這樣的任性,楊帆實在是無語:林楠雖然也會耍脾氣,但從來不會如此的刁蠻不講理。
但張曦雯也有她的可愛之處,總歸她還算是個單純的人。雖然有些任性,但對於自己家中的傭人什麼的,還是很尊重的。
只不過,她更加的善於用自己所在的位置上跟這些人相處而已。
這一點,林楠就常常會忘記了。
她畢竟在下層社會生活的太久了,不太會考慮到這一層。
有的時候,並非說是人的地位改變了,就要有一些脾氣也跟著改變,而是如果你沒有拿出一定的態(tài)度來的話,別人反而會更加的輕視你。
比如說林楠,她因爲不太會用人,所以家裡的一些工人便會偷懶,甚至看到林楠的時候,就是各種哭窮,以致於林楠有些不忍心,每次發(fā)工資的時候,都會多一些開支。
這樣子下去,不但是家不成家,甚至那點兒家業(yè)也就會慢慢的讓她給敗掉了。
所以林楠和張曦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不好,倘若是兩個在起,取其優(yōu)去其糟,自然就好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楊帆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暗暗的責備自己道:我在瞎想什麼呢?怎麼竟然會想到這樣的一個問題呢?她們都是好女孩,我不應該這樣想的。
張曦雯見他久不開口,有些狐疑的問了一句:“你在想什麼?”
“想你。”
楊帆本來正
在沉思中,張曦雯這麼一問,他自然而然的就脫口而出了。
楊帆從來沒有這麼主動的表示過,這麼一說,張曦雯粉粉的小臉上立刻就紅了起來,看向楊帆的目光就有些不太一樣了:“大白天的,羞死人了!”
“啊?”
楊帆這纔回過神來,大吃一驚,趕緊說道:“不,不是這樣的。”
張曦雯紅著臉說道:“還解釋什麼呀?剛纔自己都承認了,不過,反正我看也被你看光了,人早晚也是你的。想我也是應該的。”
天!
楊帆真是哭笑不得,卻也只能任由她自己去胡思亂想了,自己卻趕緊說道:“我去看一下爺爺!”
說著,楊帆便很狼狽的向張敬天的房間裡走去了。
張曦雯在後面忍不住偷偷的想笑,但還是努力的忍住了。
看到楊帆進來,張敬天想要坐起來。
“老爺子,躺,躺好。”
楊帆走前一步摁下了他。
“小楊,你還是扶我坐一下。這樣子我們說話會方便一些。”
張敬天此時說話雖然有些緩慢,但他整個的表情已經(jīng)放鬆了不少。
楊帆便慢慢的扶他起來,在他的後背上墊了個靠背,讓他坐得舒服一些。
咳了兩聲,緩了一口氣,張敬天這纔對楊帆說道:“又讓你救了一次。”
楊帆搖了搖頭說道:“這次你本不應該有事的。”
這話可是說到張敬天的心裡去了。
確實,因爲張敬天早就對張賀和張不凡有所防備,他本不應該有這番遭遇的。
可是,出於一種親緣的關係,張敬天還是想要賭一把。他實在是不能相信,自己從小親眼看大的孫子,竟然真的會對自己下毒手。
所以,當張賀女人死了之後,張不凡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張敬天已經(jīng)明白他要幹什麼,但還是想靠著自己的血脈賭上一賭:只要他不再對自己下手,自己就會前仇不計。畢竟從某些方面來說,張不凡的能力確實比張不語多太多了。
然而,張不凡終是下手了。他爲了儘快的找到張賀,還是對自己的親爺爺下了手。
其實張敬天並沒有想對張賀怎麼樣。他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又會怎麼樣呢?難道說,他們想要殺死自己,自己就要去殺死親生的兒子嗎?
雖然說張敬天也曾殺人無數(shù),但像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做不出來的。
所以這些天,他一直在苦勸張賀,希望他能回頭是岸。
哪知張賀鬼迷心竅,認定自己只要不開口承認這事,張不凡就會拿到整個公司,這樣的話,就算張敬天說什麼也沒什麼用了。
一旦自己開口,萬一只是張敬天的一個圈套的呢?正好因此而令自己倆父子失去了在張家的地位呢?
所以,對於張敬天的一片苦心,張賀是根本不能接受的。他寧死也不回頭。
但他也想盡一切的辦法,想要逃出去的。
再加上張敬天本來也沒有說非要逼死他,所以看管的也不是那麼的嚴格,竟然還是真是讓他給逃了。
當時的事情,張敬天都是看在眼裡的:自己的兒子、孫子,那被藏獒亂咬的場景,歷歷在目。
可是那時候他已經(jīng)被藥給控制了,不然的話,他也是可以制止那隻藏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