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的話讓風(fēng)無涯頓時止住了眼淚,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楊帆一眼:只見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和一種令自己居然有些畏懼的眼神。
這讓風(fēng)無涯心中一寒,登時對楊帆就起了一種特別的敬畏:一種并非僅僅只是因為他是二少身份的敬畏。
風(fēng)無涯說道:“雖然魅影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自從他成名之后,也鮮少露面,但二少,我相信他一定會重新出現(xiàn)的。”
“當(dāng)然。”楊帆無奈的苦笑一聲,暗想:一個死人如何重出江湖呢?
好在,當(dāng)年除了那人之外,也不曾有人知道魅影的真正身份。
因此,此時的楊帆有把握重新崛起。
自從他在加強對自己的身體的不停錘煉之后,他隱隱的覺得這個楊帆的身體并非是看起來的那般虛弱。
相反的,他身體里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力量。
只可惜這股力量一直被某種東西特別制約著一般,一直想要突破卻無法沖突出來。
楊帆內(nèi)心對此事充滿了疑問,但此時卻無法向風(fēng)無涯提出來,以免他引起更多的懷疑來。
“算了,風(fēng)伯,關(guān)于魅影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暫時放一下,那畢竟是一些咱們完全不熟悉的事情。現(xiàn)在我們只有用現(xiàn)在的辦法來迎對。”
風(fēng)無涯沒想到楊帆面對這樣的事情竟然如此的鎮(zhèn)定,而且分析的井井有條,內(nèi)心忍不住想:果然是將門無犬子,當(dāng)年大爺也曾是風(fēng)云人物,只可惜后來因為愛情,因為女人,錯過了太多太多。
“二少有什么辦法?”
雖然很愿意相信楊帆,但風(fēng)無涯內(nèi)心還有些忐忑。
卻聽楊帆說道:“既然有人想要殺我,那很明顯的,完全是因為我身份的原因,既然這樣,我們何不把我的身份公開亮出來呢?”
“那不行!”風(fēng)伯一聽斷然拒絕,“那樣的話,仇家立刻就追殺過來了!”
“哈哈,”楊帆忍不住一笑說道,“我既是二少的身份,那想殺我的仇家必然是楊家的人,一旦我的身份暴露的話,楊家自然就會立刻派人來接我。這樣的話,如果我在此期間一旦出任何事情,自然就是與此利益直接相關(guān)的人干得,他們反而不敢動了。”
一聽這話,風(fēng)無涯半天沒有說話。
楊帆知道他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對他來說,他的任務(wù)就是安全的保護(hù)自己,但畢竟他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一旦不在他的監(jiān)控范圍內(nèi),自己這身體出事是必然的。
風(fēng)無涯長嘆一聲,直視著楊帆的眼睛說道:“二少,果然是書讀的多!我一直以來是想錯的了。我以為只有好好保護(hù)你才是對的,卻完全沒有想到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辦法。”
楊帆微微一笑說道:“因為你太惦記我了,所以自然會害怕,當(dāng)然不愿意讓我冒一點風(fēng)險,也就不會想到這樣的辦法了。”
果然是他說的對。風(fēng)無涯長嘆一聲說道:“好,既然這樣,我馬上就讓人撒出風(fēng)去,只是……”
風(fēng)無涯說到這兒,看了一眼楊帆說道
:“二少,你是真的想要回到楊家去嗎?”
“哼。”楊帆冷笑一聲說道,“當(dāng)年父母死得那么蹺蹊,現(xiàn)在我又屢屢被人追殺,難道我不去查看一下嗎?”
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一點跟當(dāng)年大爺楊懷禮還真是有點像呢。
拿定了主意,風(fēng)無涯立刻就著手安排去了。
一棟古色古香的別墅內(nèi),光從肉眼所能看到的范圍,就知道這別墅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人物所能居住的。
并非是因為這一棟別墅的面積確實是夠大的,最主要是這別墅的格局很宏闊。
尤其是這別墅里停靠著的車輛,不但有幾部豪車,最重要的,竟然有在華夏內(nèi)代表著權(quán)力象征的紅旗H7,和一部警車。
這三種車型放在一起,很能說明一些問題。
果然,大廳里今天非常的熱鬧,楊老爺子楊九爺滿面紅光的坐在正堂。
下面有幾個人很是客氣的對楊九爺說著話。從他們的衣著上判斷,他們絕非是普通人物,但在楊九爺面前,他們卻是恭恭敬敬,一副執(zhí)晚輩禮的樣子。
“懷安,”楊九爺開口了,眼望著楊懷安說道,“你不是已經(jīng)發(fā)布出幾道命令去了嗎?怎么還沒他的消息?”
楊懷安不安的說道:“九叔,不是我不肯幫忙,我實在是向各個部門都已經(jīng)通知過了,但您也知道,這簡直是比大海撈針還難啊。”
“哼。”楊九爺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正立在一旁的楊懷青說道,“你們是不愿意讓他回來吧?”
“爸。”楊懷青主動說話了,“他回來不回來對我們這一支是完全沒什么影響的,畢竟您還有楊耀呢。怎么也輪不到我們這一支呢。”
“哼。”楊九爺雖然已經(jīng)年近八十,但他眼不聾,耳不花,頭腦十分清楚,所以對楊懷青的話根本就沒放在眼里,反而轉(zhuǎn)過頭去對另一個中年男子說道:“懷仁,你此次就任外交部的副部長,一定要克己為公,兢兢業(yè)業(yè),要把國家大事放在頭里。尤其是對咱們這一族的人,不能開什么特例。”
楊懷仁倒看上去是個精明玲俐的,但在楊九爺面前說話倒是很規(guī)矩:“九叔,我明白。”
楊九爺點了點頭,眼睛往著外面,嘆了一口氣,似乎想要說什么。
忽然有一名本族的子弟走了進(jìn)來,見幾位長輩都在,也不敢造次,一一拜見過之后,方才對楊九爺說道:“九爺,我得到一個消息,說二少找到了。”
這話不吝于是一個青天霹靂,把在場的人都驚得天旋地轉(zhuǎn)的。
尤其是楊九爺,聽到這話之后,整個人完全不能動了,瞳孔放大,整個人陷入了一種令人害怕的神情中。
“九叔。”楊懷仁首先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忍不住叫了起來。
楊懷仁的聲音果然讓楊九爺動了動,但并不是身子,卻是眼睛:大顆的淚珠頓時就滾落了下來,說話之間也有些哽咽:“他,到底是回來了。”
這個他讓人乍聽起來似乎說的是楊帆,但細(xì)細(xì)的聽起來,卻
好像又并不是。
楊懷青心里明鏡兒似的,他這樣說,其實內(nèi)心里確實是在盼望著回來的是楊懷禮。
只是楊懷禮已經(jīng)死了,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他把楊帆當(dāng)成了楊懷禮而已。
“爸,”楊懷青立刻說道,“既然帆兒回來了,不如趕緊請人去接他回來。”
“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他在哪兒?”楊九爺情不能自己,竟然站了起來,一副想要立刻出門的樣子,嘴里說道:“老周,老周,馬上備車。”
“爸!”楊懷青趕緊攔住了他,同時望了剛沖進(jìn)來的老周一眼說道,“老周,你先下去,我們再商量一下。”
司機老周立刻就退出去了。
楊九爺著急的瞪了楊懷青一眼說道:“還有什么好商量的?我馬上去接他回來。”
楊懷青只得說道:“爸,我們現(xiàn)在只是得到這么一個消息而已,還沒弄清楚這個消息的來源,又不清楚他是否真的就是您的孫兒楊帆,總得先派個人查查去。”
楊九爺聽了,斷然說道:“先不用查!先接回家里來再說!”
楊九爺下了這樣的命令,楊情青自然就不好說什么了,只得看了楊懷安一眼說道:“還不趕緊去?”
楊懷安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向楊九爺說道:“九叔,我這就去接他回來。”
說完,楊懷安就匆匆的出門了。
“爸,懷安已經(jīng)去了,不著急了。您就在家里等等,他很快就會過來的。”
雖然楊懷青這樣勸他,但楊九爺還是堅持要自己親去接他。
幸好楊懷仁說了一句:“九叔,無論如何,他也是孫兒輩,您既然想要接他回來,就不能因為過于的偏袒讓他無形中樹立了更多的敵人。”
外交家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這話一出,果然楊九爺就安生了下來:“好吧,那我就在家里等等。”
正在公司里開會的楊耀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
楊耀看了一眼電話,正準(zhǔn)備掛上,忽然間心中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對在場的董事們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說完,立刻就匆匆的出門而去,扔下那幾個老董事面面相覷,不知楊家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當(dāng)楊耀聽到楊懷青的話時,臉色立刻就鐵青了下來:“二叔,你怎么不攔著點呢?”
楊懷青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耀,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攔著他了,但沒辦法,他堅持說不管怎么樣,先把那人接過來再說。耀,那人是不是真的就是楊帆?”
“楊帆早死了,哪來的楊帆?”楊耀不耐煩的說道,“都是他們想要奪楊家的大家長的權(quán)力故意放出來的謠言而已。”
“是嗎?”楊懷青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年頭有一個叫親子鑒定的東西,雖然我沒用過,但聽說這玩意兒確實比古代那些什么滴血驗親要好太多了。”
楊懷青的話顯然刺激到了楊耀,他臉上立刻露出一股怒氣來,怒氣沖沖的說道:“二叔,你這是怎么個意思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