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劉祚晨的隊伍算是站住了腳,老劉頭心里老大一塊石頭落了地,心無旁騖的回海陽城頤養天年去了。
心里即便是掛念著劉祚晨,老劉烈也是沒辦法,七年前府里又添了兩個大孫子一個孫女不說,三年前添了倆重孫子更是讓老劉頭喜上眉梢,整天嘻嘻哈哈地成了孩子王,也沒時間再顧及孫子劉祚晨這里了。
“對了,老爺子說,讓你抽時間回去一趟。”看看張有財端過來的酒菜,劉祚輝打斷祚晨的話,提醒道。
真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這就是自己心里找不痛快,騎馬比武比不過人家,這賺錢更是比不過人家,論起官職來劉祚晨還是堂堂工部侍郎的身份,這還不算爵位。唯一能夠跟他現在相比較的,就是業已成家立室,可人家劉祚晨畢竟小了八玖歲不是,姑且還有一位皇家公主待嫁。
沒有這般打擊人的!細細一想,劉祚輝就腦仁生痛,這個妖孽自打小就將哥倆比的不堪,就像是一個在天兩個在地,云泥之別真是半點也不過份。
如此這般也就罷了,是人家劉祚晨命有福星庇佑,可他腦力思維也是叫人啞口無言,皇上都被他的舉措搞的三緘其口,劉祚輝即便是嘴上不服氣,心里已經沒了斗志。
“噯,你什么時間回,這次跟我們哥倆一道不?”手里舉著一塊碩大的羊腿,劉祚榮含混不清的問道。
深深噓了一口氣,劉祚晨捏著額頭,“要不是這幾天等你哥倆來,我早就出發了,……還真是抽不出身回去,再有兩三個月就過年了,過年再回吧!”
“爺爺,早知道你會這般應對,老爺子說了,快九年的時間了你統共回去五會,讓你小子心里掂量掂量,他還能活上幾個九年。”劉祚榮說完,又沒心沒肺的啃起了羊腿,直整的滿嘴滿手油膩,就好似終于找到一項,劉祚晨無法與之比擬的本事一般。
劉祚輝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多年的邊關軍旅生涯,老爺子從來未曾托人捎信說是想念自己和祚榮哥倆,如此一對比心里隱隱有些失落。看看人家劉祚晨的成績,又確實比自己優秀,只能怪自己哥倆太不堪了。
“什么事情這般緊要,連老爺子的話都當做了耳旁風。”劉祚輝問道。
“呃……,有一批物資,我要親自送走。”
確實無法直言相告,這是一批透明玻璃,要偷偷運出安泰境內,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交易,但是謹慎起見,價值昂貴的物資通常都是劉祚晨隨著貨物同行,其一是為了安全,其二是一旦出現問題能夠得到解決。
經常賑濟災民,還要供養一大幫人的飲食起居,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大的經濟來源,單單依靠京都城里的酒樓和商鋪營業所得,根本就不夠開銷,因此劉祚晨便打起了私自對外貿易的主意。
因八年前遁出京都城,跟皇上商談的在外域經商一事,也因此擱淺。通過慶親王爺的關系,終于和西域大食國王爺取得聯系,這才干起了偷偷摸摸的勾當。
偷偷摸摸的進行尚可,被皇上摸到底細,劉祚晨真是不知道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
“那么重要!?手下這么多人就辦不了?”不知道物資的重要性,劉祚榮很懷疑祚晨是懶得回海陽城,這地方多好!沒老爺子呵斥著并且山高皇帝遠,說是土皇帝絕對不為過。
吃肉也堵不住你的嘴,劉祚晨腹誹著,撓了撓腦袋說道:“手下的人都有事情要做,這也不能讓人馬不停蹄地當牲口使喚不是?”
“嚯!這么說……”劉祚榮含混的說著,咽下一口肉,道:“這么多人還不夠你使喚的了?”
想想也就是,這么多人還馬不停蹄的忙活,這得有多少事情要做?按照劉祚晨的說法,豈不是人手不夠?
“你以為還夠?一部分人得幫著皇上‘替天行道’,一部分人得要調集物資,總不能一批人回來另一批人再出發吧?這一來一回的路途上就得有幾百號人,……,算了,和你說不明白。”
劉祚晨一心想要解釋的清楚點,也好這哥倆回到海陽城被老爺子問起來時,別張口結舌。
可說著說著,劉祚晨又恐怕暴漏了太多的底細,不是擔心這哥倆大肆宣揚,唯恐其不經意之間露出口風,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或是惦記,這里這么多人的安危豈不是成了問題?
本來,劉祚晨就是依靠人來人往可以隱藏人數,所在地一直保持在四五百人的狀態,這樣即便是皇上派來密探也是查不出具體底細,倘若知道劉祚晨現在的武裝力量已經達到三千多人,無論如何皇上也會找了理由將這一幫人轟散了。
這還了得?三千多人皆是身強力壯之士不說,并且個個能騎善射手上也是有些功夫,這和地方府衙的官兵相比,足足一個能頂三四個。就這份戰力來說,皇上豈能容他?
“隨你吧!話也為你帶到了,好不容易來一趟怎么也得樂呵樂呵一番不是,……酒…就這么多?”劉祚輝看出祚晨在刻意隱瞞著什么,便岔開了話題。
“酒還不多的是,只要你能喝的下去,我命人給你抬一缸來,全是好酒,可不是軍營里馬尿一樣的騷酒!”
“這酒這是不錯!得值不少銀子吧?”劉祚榮結果劉祚晨的話茬,抿了一口問道。
“那還用說,‘祚晨世紀’出產的哪一樣不是頂尖的商品,要不是你倆上次來嘟囔著沒酒喝,我還沒想著釀酒呢,結果釀出來之后,存了大半年再也沒來,不知被手下哪幾位弟兄偷偷喝了個精光,被有財叔發覺之后只得再釀,這一來二去和有財叔一商議,就開始釀酒出售了。”
“這還有我倆的功勞,確實是沒想到,回去時可得帶幾斤。”劉祚榮和祚輝對視一眼說道。
“沒問題!”劉祚晨呵呵笑著,“帶一缸也行,關鍵是能帶的走不能?”
這也真是實情,誰能帶著幾百斤的酒缸上路?腹誹不已的祚輝和祚榮心里苦惱不已,祚晨這里好東西真是不少,就是有一樣,不好攜帶!看看錚亮透明的玻璃安在窗上,想著回海陽城帶上,可也是不好攜帶,不由得心想,難怪劉祚晨口口聲聲的說是人員不夠用,就這些成品物資押送,豈不就得大批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