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沖而用之,或不盈。
淵兮似萬物之宗。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
湛兮似或存。
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
道,空虛無形,其大能卻無窮無盡,淵源深奧吶,像萬物宗祖。放棄鋒銳,擺脫紛繁復(fù)雜,合于光明,混于塵埃吶。無影無形,又像切實存在。我不知是誰的敬重之人,像是帝之上的存在。
祚晨所能理解的僅限于此,結(jié)合自己的“先天之體,天道所屬”。那么,道是怎樣一個未知?假如老子是一個穿梭于各個世界,傳播道的人。那么,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如果真的不是意外存在,那么自己的“先天之體,天道之體”又怎么解釋?
也許,真的是天道輪回!祚晨如是想著。知道疑惑只是暫時的,后來不是都可以有解釋?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祚輝和祚榮,今天練完功沒來老爺子這院里。祚晨想,估計是怕老爺子責(zé)罰自己時受到波及。和不知什么時間在太陽底下做針線的奶奶拜別,走向院外。
這倆貨!竟然在院外拐角處偷窺著。見是祚晨,趕緊招著手。
“好著呢!怎么可能?”祚輝不可置信地說道。
“祚晨非要有個三長兩短,你才高興?”祚榮氣憤地對祚輝說。
“你這是哪的話?你沒見先生那隱隱得意地樣子?我這也是擔(dān)心不是?”祚輝辯解著說道。
“別鬧了。我這不是挺好。”祚晨看著這哥倆馬上又要杠上,無奈地說:“我這么小,誰舍得?”說完感覺臉上頓時熱呼呼的,還好,也沒人注意到。
“哦!對啊!我怎么沒想到?”祚輝恍然大悟地摸著腦袋說道。
“你早就想到了?”祚榮問道。
搖搖頭,祚晨也沒作答。突然又問道:“你們說,要是在府外真的被人欺負(fù)了,你倆幫我是不幫?“心里隱隱緊張于那哥倆的回答,又隱隱有些期盼。
“想什么呢?要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保管叫他見了我們就尿褲子。”祚輝搶先說著,雙手還在比劃著。“你不知道,你小的時候那會,我倆出府去玩和四個小孩打起來了,直到現(xiàn)在見了我倆就跑。”自豪的感覺溢于言表,又把胸脯挺了起來!
祚晨心想,我現(xiàn)在很大嗎?
“就是,那四個小子欺負(fù)我們?nèi)松倌挲g小,可他們心不齊幾個回合就打散了。”祚榮夸張地炸開膀子說著:“還有,爺爺知道了也沒責(zé)罰我倆。我老子說,只要不給老劉家丟臉,打架又能算個啥!”
“我老子說,他們哥仨那時候在京城打架,都打膩歪了!”祚輝一臉崇拜的樣子。
看這哥倆興奮地勁頭,祚晨心里樂開了花。依據(jù)上一世的思想,他不崇尚個人英雄主義,當(dāng)然是條件允許的時候。他心中思量了好久,長大了一定組建一支像前世一樣團(tuán)結(jié)威武的隊伍,人員不多戰(zhàn)斗力強悍的隊伍。最起碼能夠懲惡揚善,最起碼能夠保護(hù)家人。看來老爺子說的不假,老劉家都是熱血男兒!這倆貨,早晚是自己隊伍里的悍將。想著,臉上也就燦爛起來。
“你倆不回去了?”看看這倆跟來蹭吃蹭喝的貨,祚晨裝著疑惑地問道。
“春草做的‘糖醋里脊‘可是比香草強太多了!”祚輝笑嘻嘻地說。
......
著急于自己快快長大,著急于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祚晨郁悶發(fā)現(xiàn),即便是有計劃的人生,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深入。比如自己和老子的來歷!即便想要了解這個世界,也沒有走出鳳鄉(xiāng)的能力!
祚晨看來,這一世的成長煩惱要比上一世的煩惱還要多。他不知道老爺子比自己更是煩惱,更加手足無措。對于先天之體的成長根本沒有借鑒的經(jīng)驗,按照普通人的成長規(guī)律?顯然,不足以滿足祚晨的成長需要。
于是,老爺子作出了一個大膽又令全家人震驚的決定。送祚晨到尚武的軍營,祚輝和祚榮同行為伴!
......
不同于家人憂慮的表情,哥仨那神情有如逃脫了牢籠的鳥兒。以致于祚輝和祚榮都開始公然不去學(xué)堂了,氣得老趙頭吹胡子瞪眼找到老爺子一通狂吵。很意外,老爺子竟然也沒有去責(zé)罰,甚至是口頭上的表示。哥仨感情愈發(fā)是好,還沒成為同一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已是一個被窩里的好兄弟。
“你們說軍營里是不是有好多好玩的?”祚榮問道。
“要我說,肯定是!要不怎么那么多漢子都去軍營了?是吧?”祚輝毫不猶豫的說道。
祚榮,點點頭笑嘻嘻地說:“咱倆想一塊了,我也這么認(rèn)為。就像伯父他們回家喝酒、練武從不喊上我們!二伯和我老子回家才多少日子,就急匆匆地往回跑?”祚榮很激動的樣子。
“肯定好玩!要不就都是漢子在軍營里?”祚晨唯恐哥倆反悔了,接著說:“軍營里都是真刀真槍,那家伙明晃晃的可不是我們玩的木頭刀槍!”
“老爺子估計是被我們?nèi)齻€煩的沒法了,特別是祚晨你,去學(xué)堂頭兩天就把先生氣跑了兩回。”祚榮開心的手指著祚晨說道。
......
祚晨心里更加高興。在家里,束手束腳很是壓抑。軍營好啊!喜歡那熱血沸騰的氣氛,喜歡豪爽歡暢的笑聲,更喜歡酣暢淋漓的格斗訓(xùn)練!等人來接的日子,讓祚晨感覺到像極了那段黑暗的日子,唯一的不同是多了那叫做是渴望的幸福!
在這激動人心的日子里,也顧不得掩飾自己超強的記憶力。祚晨在老爺子眼前,毫無差錯的背誦出剛聽完的心法口訣。在老爺子倍受打擊的和藹目光注視下,就那么施施然的笑著。就像沒心沒肺那樣地笑,毫無遮掩毫無顧慮地笑。
“你就那么渴望離開家,去往軍營?”老爺子問。
看著老爺子的眼睛,祚晨說道:“不是渴望離開家,是很渴望去軍營。”
老爺子皺眉想著,你個小屁孩知道軍營是什么?回答個是或不是不就行了,還說什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