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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不可能的預言

“你叫什麼名字”艾倫問話了。

自己只能如實告訴他。

“我叫克拉克,是一名肯特牧師。”自己顫抖著回答,並不停地擡眼看著他的神態(tài)。

可是他並沒有發(fā)怒和不悅。

短暫的低頭沉思之後,艾倫反而用一番熱情的微笑接納了他,讓騎士們給他鬆綁,並不停地用手拍著自己的肩膀,並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和自己來到一處房屋裡。

因爲自己看得出來他是一名神職人員。

自己從小就知道母親喜歡祭祀神明,他自己也對這些人頗有好感,因爲他們不會像那些士兵一樣,掠奪財物,殺光每一個平民。

面對著這種人,他心中的怒火根本升騰不起來。

“我們在這個小村莊駐紮下來,傳信給沃克,讓他帶領其他人和我們會合。”艾倫邊走邊說著,並不停地用微笑看著身旁的克拉克。

而克拉克心中還是有些不自在,他感覺艾倫像在笑裡藏刀。

一名騎士放出了立在手腕上的冠頭鷹,這鷹撲打著羽翼朝南方飛去,在深藍的天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這天空也讓連日行軍的艾倫放鬆了許多,如果父親可以看到這一面多好?

父親,你在嗎?如果在的話,就請在我心中刻畫出你的痕跡,哪怕這些痕跡細小到我看不見。

只要是痕跡,曾經(jīng)存在過的證據(jù),一絲一毫也好啊……

艾倫在這個已經(jīng)清理好的房屋裡宴請克拉克,席間克拉克本人驚訝於這羣騎士們的崇高情操,他們熱情地款待他,不像肯特軍抓住人就處死,或者帶回去做奴隸,他有了想要追隨艾倫的念頭,這裡的一切足夠讓他了度餘生。

面前的這個人,看著他和自己談笑風生的樣子,激起了自己想要挖掘他身上故事的願望。

當他說出這一個看似是要求的話時,艾倫並沒有拒絕。

答應了他的請求把他留在了身邊,可是自己心中仍念念不忘安琪拉的容貌,和她帶給自己的影響。

她幾年前在肯特軍營裡對他說的話,他至今還記憶猶新,但是戰(zhàn)爭無情,刀劍無眼,如果沒有戰(zhàn)爭的話,那該會有多好?

自己會不會和她結婚?

會不會和她有一個孩子?

他自己心想著,看著克拉克和自己的將領們親切地談論著,給他們講一些奇怪的故事,像是天空爲什麼會下雨……之類之類的。

而自己的將領們也聽的十分認真,幾個人不時地發(fā)出大笑,很快從敵人變成了朋友。

他的目光轉向一邊,看到了那個座位依然是空空的,像是在嘲笑著自己一樣,艾倫實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他不滿意的事情,讓他連宴會都要拒絕。

沃克,你爲什麼要這樣呢?

第二天,天氣有些陰冷,又要進入冬季了,這裡的冬季雖然短暫,但卻奇冷無比,一盆熱水放在室外,只需要一小會兒就會結冰,帳中燃起的火盆,吐出熾熱的火舌,讓寒冷的大帳中有了些許暖和。

艾倫在地圖上來回地比劃著,他的手指已經(jīng)漸漸僵硬了,手腕上的金緞帶,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似乎滲到了骨頭裡,可是他還是不願意摘下……

“你們看,基沃爾克城周圍有護城河保護,四個城門只有一處可以通往安菲爾德,這座城鎮(zhèn)是安菲爾德的門戶,這座城只要淪陷,安菲爾德也就不遠了。”

艾倫的領導第一次讓他們可以進駐到肯特人的土地上。

數(shù)十年來,艾布納只是處於防守狀態(tài),從來沒有帶領他們來敵人的國土上,這讓肯特人恢復元氣之後,又掀起了再一次的血腥遠征。

但是這一次,艾倫滿足了他們的想法。

幾位將領完全沒有意見,支持艾倫的想法。

“好了,大家都回去準備吧,沃克、你留下我有事和你說。”艾倫低頭整理著桌面上的雜物。

沃克擡眼看著艾倫的面孔,他剛纔跟本沒有用心在聽,也不知道艾倫剛纔說了什麼,完全是把這次重要的軍事會議當作一場聚會。

等到帳中的將領走光了之後,沃克才坐在火盆旁邊,搓著佈滿傷痕的手掌,火光把他們兩個人的臉映得通紅,現(xiàn)在帳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沃克,從這場遠征開始,你就有些不對頭,會議你都不參加,爲什麼?”

艾倫質(zhì)問著,今天的這次會議,還是艾倫要求他必須到場,如果自己不說,可能現(xiàn)在他還在帳中睡覺、喝酒呢。”

沃克掃視了一下大帳周圍,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的心裡稍稍緩和了一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自己很難說出心裡的想法。

他舒緩了一口氣,吐出了暖暖的呵氣:

“我不願意再打下去,你也許該聽聽士兵們怎麼說。”

沃克說出了原因。

艾倫站起身,目光映的火紅,卻不改以往堅定的表情,顯然這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什麼?”艾倫有些質(zhì)疑。

“我也不想打!但是我父親死了,他沒有一點榮譽地就死了,我不能接受這個。”

他面色痛苦地抓住金色的長髮,撕扯著,情緒十分激動,像是想用情緒來要挾沃克,讓他和自己站到一條線上。

“我知道你失去父親的痛苦,我們每個人和你一樣,但是我們選擇你帶領軍隊是因爲你總能在我們絕望時給我們希望,你想想那時候,用幾百人擊潰數(shù)萬大軍,只有你能做的到,就是因爲你給了他們希望和勇氣,而現(xiàn)在他們本可以過著安定的生活,卻拋妻棄子來到這裡,是對你的信任,不要把他們的信任做你復仇的工具,來宣泄你自己的私憤。如果你不能體會的話,我會拒絕每一次戰(zhàn)鬥。”

說著,他轉頭走出了營帳,沒有再看他一眼。

沃克自己心中明白,這次遠征如果只是單純地爲了報復也就罷了,但是艾倫卻把士兵們的生命當作木柴用來堆砌他自己復仇的火焰,這一點他不能夠接受。

艾倫聽完以後極度地失望,他沒有想到沃克的性情竟然會變得這麼快,他憤怒地踢翻了火盆,帶動著金色的長髮,纖細的手指指著帳外他的背影大喊。

“你以爲憑你自己就可以阻止我的行動?我現(xiàn)在恨不得把我的靈魂出賣給魔鬼,以換取強大的力量去完成復仇!”

沃克停下了腳步,周圍的騎士們都看著自己,聽著艾倫在大帳裡怒聲的話語,不理解爲什麼統(tǒng)帥要這麼生氣,但是沃克沒有絲毫的解釋,在衆(zhòng)人的圍觀下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

艾倫喘著氣停止了吼叫,看著地上散落的火炭,奮力地踩下去,當作發(fā)泄,熾熱的火炭燒穿了薄薄的鞋底,一陣灼燒的疼痛從腳下直奔於心,他絲毫沒有躲避……

艾倫的軍隊在卡拉多駐紮了三天時間。

三天以後,大雪沒有絲毫預兆地降臨了平原,人們從帳篷裡出來時,已是一片白色,地表被凍的如骸骨一般僵硬,人和馬呼出的熱氣,成了這死寂般大地上的唯一動靜,基沃爾克城也隱藏在大雪後面,似乎只有戰(zhàn)爭的約定才能帶來些許溫暖……

克拉克在雪地上擺上石頭作出了亞特軍會在基沃爾克失敗的預言,但是肯特軍也會損失兩名統(tǒng)帥。

艾倫本人對這個預言根本不屑一顧,自己統(tǒng)帥的軍隊是戰(zhàn)無不勝的,爲了達成他復仇的心願,他統(tǒng)率了四千名騎士,一萬名步兵頂著風雪向基沃爾克前進,把後隊交給了沃克。

他認爲沃克很快就會想明白的,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爲,並和自己站到一起。

但是事情並不是這樣。

他依舊整天在帳中睡覺、喝酒,對這次戰(zhàn)鬥一點也不關心,因爲自己告訴過艾倫,如果他不能體會他的話,那麼他會拒絕每一次戰(zhàn)鬥。

他在帳篷裡裹緊衣服,吃著烤肉喝著香甜的金姆酒,聽著外面軍隊集合時的馬蹄聲。

艾倫本人站在一處小山坡上,看著這羣站在雪地上的騎士們,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他們的頭盔上,長槍上,鎧甲上,風凜冽地從他臉上吹過,雪粒打得他的臉生疼,有些落在他飛舞的金髮上,有些則是落在他細長的眉毛上,他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面前的這羣人:

“天神給予我們復仇的火焰,讓它驅散我們的寒冷,我將向敵人擲出第一支長槍,如果有什麼人會無視我的攻擊,那他只能是個死人!”

騎士們心情激昂,不停地用長槍叩擊著身上的鎧甲,一時間“砰砰”的撞擊聲響徹整片大地,彷彿連天空都會被他們的憤怒無情地撕裂開。

而沃克本人卻在大帳中享受著,絲毫不理會外面的情況,看上去極度地頹廢。

“騎士們,讓我們追隨勝利的腳步,在那座城的背後是無上的榮耀,抓住它,我們將千古流傳!”艾倫嘶吼著,舉起手中的長槍,冰之極寒在他的腰間隱耀,炫冷的白光,就如這飄揚的雪花一般。

騎士們臉上和脖子上的傷疤,就是爲紀念艾布納本人劃傷的,現(xiàn)在他們不怕在臉上再添一道傷疤,是爲艾倫本人的。

現(xiàn)在他們臉上顫抖著的是勝利的動盪,臉上的傷痕將會被複制到肯特人的脖子上……

他們追隨著艾倫的腳步,奔向基沃爾克城……

對於雷根和他的將領們,絲毫沒有察覺到滅頂之災已慢慢向他們靠近。

聖殿軍們會做爲來自地獄的惡魔使者,索取他們每一個人的性命……

經(jīng)過了連續(xù)地幾天行軍,在掠奪了大約十多個村莊以後,雷根他們已經(jīng)趕到了基沃爾克城,他們已經(jīng)和艾倫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座城堡擁有最堅固的城牆,還有護城河的保護,但是他不能在這裡固守,他必須撤退到安菲爾德,然後重整旗鼓,繼續(xù)他的計劃,永生……

他命令傑德斯立刻脫離隊伍,跑到安菲爾德請求援軍,在半路上接應自己。

可是誰來阻擋亞特人的進攻呢?

雷根坐在城中指揮的座位上,看著下面疲憊不堪的將領們,感到恐懼正慢慢壓迫著向他靠近,讓他的呼吸都很困難,他蒼白的面孔和佈滿皺紋的臉,不停地顫抖著,他知道亞特人很快就會追來,他會被那個無情的外甥給吊死在他安菲爾德的王座上。

他必須挑選一個將軍來抵抗他們,來抵抗那羣因爲仇恨而被激發(fā)的“瘋子”們,而艾倫本人就是那羣“瘋子”的頭頭。

在雷根說出他的想法之後,底下的將領們像一尊尊石雕一樣,連動都不敢動,他們臉上早已沒有當初圍攻法蘭城的信心,那狂傲的神態(tài)早已被驚慌所取代。

現(xiàn)在他們也嚐到了侵犯別人的後果。

他們不動聲色,顯然也害怕面對那羣“瘋子”,他們幾乎都不願意留下來,都想要跟隨雷根遠遠地躲開。

雷根希望此時忠勇的傑德斯就在自己身邊,因爲他會義無反顧地站出來保護自己,但是他卻已經(jīng)在奔往安菲爾德的路上了。

雷根看到這些平日裡,狂傲的目中無人的將軍們,現(xiàn)在居然連動都不敢動,不由得心生怒氣。

“你們都不願意留下來,難道讓我留下來不成?”雷根發(fā)火了。

可是大部分將領依然不動聲色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只在聽到自己憤怒的話語時全身震顫了一下。

大家沉寂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絲毫沒有人敢發(fā)言。

“我願留下來!”伯里斯俊美的面孔掃視著衆(zhòng)人們,緊接著看向了雷根,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一尊尊石雕”舒緩了一口氣,有幾個人甚至還笑出了聲音,他們自己的命是保住了,他們纔不願意管別人的閒事。他們都用輕蔑的笑容,看著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精靈,爲他的不自量力默哀。

“好!”雷根走下臺來,擁抱著他修長的身軀,他對自己的這些將領們失望透了,而對他十分佩服,勇氣值得讚揚。

“你可以再選一個人和你一起留下來。”

衆(zhòng)人又是個個如坐鍼氈,有些人的膝蓋碰撞著桌腿,發(fā)出陣陣怪響,伯里斯在大殿裡看著每個人瑟縮的身子和祈求的面孔,淺笑著看著他們,並沒有爲難他們,轉過身對雷根說:

“我要地牢中的艾特將軍和我一起留下來。”

衆(zhòng)人臉上一陣輕鬆,每個人都長吁了一口氣,緊張的心跳也平靜下來。

終於結束了!

有幾個人甚至嚇出了一身冷汗。

將領們又開始輕笑了,這一次是爲了他們可以不用送掉性命而笑。

雷根點頭默許,他也不關心誰會留下,艾特本人也在地牢裡,根本不需徵求他的意見,他更希望他可以死在這場戰(zhàn)爭中,他十分厭惡這個讓這場神聖的戰(zhàn)爭失敗的傢伙……

伯里斯禮貌性地點頭,雷根揮手示意,衛(wèi)兵即刻執(zhí)行他的命令。

陰暗的地牢裡,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

這裡很難聽到這種聲音,大部分時間你只能聽到老鼠的吱叫聲。

這裡原來是關押一些試圖推翻奧斯頓王位的人,六年前肯特人打下這裡的時候,那些原本關在這裡的人早就被殺了,肯特人於是把這裡改成了一座巨大的堡壘,作爲安菲爾德的屏障,同時也作爲數(shù)次侵略亞特的中轉站、跳板。

“喂!出來吧,說你呢!”看守的士兵指著蹲在牆角的艾特。

他回過頭來,一身惡臭,他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洗過澡了,頭髮已經(jīng)長出了蝨子,在他的頭髮裡鑽來鑽去,很是難過,每天晚上他都能在這裡聽到老鼠的吱叫,有些甚至還大膽地跑到他的身上,在他身上“周遊”一圈之後,又“歡快”地跳到地上跑遠了。

他已經(jīng)受夠了這裡的生活,恨不得馬上去死。

“國王要殺我嗎?”艾特問著,似乎得到了解脫一般,臉上嬉笑著。

“陛下是讓我放了你,你可以出去了。”士兵打開了生鏽的鐵門,衝他揮手,不禁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受不了牢房裡的惡臭和潮溼。

“哦?是嗎?”艾特顯得有些不太相信,低下頭摳著自己的腳趾。

“快走!別在這裡磨蹭!”

士兵催促著,臉上充滿了對他的不滿,別人都是希望從這裡出去,而他卻好像希望在這裡腐爛一樣。難道是對這裡有了感情?士兵心中暗笑。

艾特本人從冰冷黑暗的地牢被中釋放了出來——

伯里斯命令城中的守軍在廣場上集合——

雷根正準備出城,看到了艾特從地牢裡被釋放了出來,告訴他是伯里斯把他救了。

艾特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微微地點頭,別人看上去都認爲他可能是在地牢裡太久了,人已經(jīng)呆掉了。

但是艾特自己知道,他現(xiàn)在根本不想和這個國王說上一句話,他突然回想起自己的弟弟,心中暗下決心。

自己對不起他,數(shù)次和他發(fā)生爭鬥,但是現(xiàn)在,他要讓自己努力地替他掃清屏障,來作爲他對弟弟的補償,和對雷根的報復。

自己父親和母親被肯特殺掉的那件事,他永遠不會忘記。

他擡頭看著高大城牆上來回跑著的士兵,心中泛起一絲想法……

艾特感謝伯里斯把他從地牢中放出來,這個朋友對他關懷的無微不至。

伯里斯讓人替他準備好了熱水。

趁著艾特洗澡的這段時間,他只好無聊地坐在大廳裡喝酒、發(fā)呆。想著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

伯里斯一直坐到太陽快要落山時,艾特才頂著溼漉漉的捲髮從後殿出來。

艾特和他並排坐在座位上,也倒?jié)M了一杯冰涼的金姆酒,濃密的黑髮不停地滴下水珠。

在被囚禁了大約十幾天以後,他突然感覺釋放了,心情愉悅。

此時的周圍空蕩蕩的,除了他和伯里斯之外沒有一個人。

艾特仰頭喝光了酒,不禁問他:

“伯里斯,你是一個精靈爲什麼要來到這裡參加本不屬於你的戰(zhàn)爭?難道是爲了那聖水?”

艾特自己也聽說過基斯雪山藏有聖水的傳言,據(jù)說喝了之後能讓人永生,而基斯雪山就在亞特的土地內(nèi),雷根就是爲了這樣一個目的才進入亞特的。

而他自己也相信會有那種東西存在。

“聖水?哈哈,我們高貴的精靈纔不會像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去聽信毫無根據(jù)的傳言。”

伯里斯目光冰冷地看著他,俊俏的嘴角輕笑著,修長的指尖撐起了酒杯,緩慢地移動到了暗紅的嘴邊,靜靜地喝下去,白皙的喉頭上下蠕動著。

“我來這裡是爲了尋找那把神劍,冰之極寒,那把可以令人獲得強大力量的神劍”伯里斯一轉之前的嘲笑,心平氣和地告訴了他:

“十多年前,洛克丹的暴政激起了人們的反抗,我的父親和人類組成聯(lián)軍,共同在格勒德城堡抵抗洛克丹的進攻,後來亡靈軍不知爲什麼撤退了,那三把神劍之一火熾烈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來這裡是爲了找尋那三把神劍其中一個,冰之極寒”

自己也爲了力量而生存,與其相比人類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去追求那些看得見的東西。

而力量就是那些看得見的東西的基本,同樣也是最強大的。

只要自己有了無盡的力量,什麼東西得不到呢?

“什麼東西?……”

艾特本人聽的雲(yún)裡霧裡,根本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情況,他從來沒聽說過,什麼神劍的故事。

“算了,你知道了也沒用,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現(xiàn)在還不如想想怎麼抵抗那大軍來的實際吧”伯里斯說著,臉上的表情平淡下來,心中卻還在暗想著寶劍的故事。

艾特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伯里斯的話語。

一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邊卻是自己親愛的弟弟,有時候他覺得那種關係或許不算是兄弟,但是自己還是抗拒不了。

我該怎麼辦?

難道非得要在這裡選擇一個出來嗎?非得要放棄其中的一個?

可是那樣,我不願意去做——

放棄我自己吧——

兩個人都可以得到成就,讓我自己犧牲——

艾特心中下了這樣的一個決定。但是又苦惱於什麼東西能讓自己實現(xiàn)這個想法?

伯里斯依然悠閒地喝著酒,沒有太多的煩惱,他看上去也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幫助。

而艾倫又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類,更是沒有任何辦法。

怎麼辦……

艾特的心裡不斷地顫抖。

此時艾倫統(tǒng)領的大軍也來到了城下,可是雷根卻早已先行一步逃掉了,面前的這座巨大的,黝黑的城堡,成了阻擋他前進的道路,彷彿像一張大嘴一樣,等待吞噬著他。

他突然回想起了克拉克的預言。

正當兩軍對峙的時候,一陣悄無聲息的力量正從中干預著這場人類的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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