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牀的夜聖寒驀然間心被狠抽一下,他蹙了蹙眉頭,抿嘴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單言希。
“寒,你你怎麼了?臉色有些差啊!”單言希收起手裡的手機,緩緩走向夜聖寒看個端詳。
夜聖寒捂著胸口淡淡地勾了勾眉。
“心剛剛抽了下,沒事的。”
夜聖寒眼眸裡緩忽間透出一股冰冷,深邃的望向窗外。
單言希漂亮的嘴角微微上揚,“那你多注意休息。”
一句溫馨的關(guān)心過後,單言希便匆匆離開病房,前一秒他看到方宇飛突然來襲的信息。
然而,夜聖寒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身影,眼眸閃過一絲焦慮。
單言希大步跑向地下停車場,他英俊的身姿,加上那深藍(lán)西裝的襯托更加完美。
他開著他的西爾貝超速趕往最熟悉不過的海邊。
“呲————”
隨著一聲急啥車聲,西爾貝停泊在海邊的馬路上。
單言希走下車,一眼捕到站在路邊的方宇飛。
“方宇飛,到底怎麼回事?”
單言希蹙眉看向他,略帶絲深藍(lán)的髮絲吹得有些凌亂。
“單先生,你來了,之前我看到俞蔓柔的保鏢把夫人押上車,但他們一直往那些小路所以沒有及時趕到,等我趕到的時候,俞蔓柔正開著車離開,車上除了她什麼人都沒有,這海邊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沒有一點消息。”
方宇飛焦急地望向那深藍(lán)的海,海風(fēng)迎面而上吹過他們緊鎖的面容。
單言希苦惱地拍了拍額頭。
“這件事先別跟寒說,他現(xiàn)在還受著傷,你再多派點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
他們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王一般氣質(zhì)的男人的磁性聲音。
兩人雙雙回頭看向此刻正站在他們身後的夜聖寒,他凌冽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們。
方宇飛喉間微微蠕動,眼皮那一刻似乎忘記如何眨巴,嘴角抽搐地看向絲毫不敢招惹的男人。
“沒什麼,,,,”方宇飛小聲地說道,微微瞥向夜聖寒此刻臉上的表情。
“沒什麼?既然沒什麼就說,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還讓希你跑地比兔子還快?”
單言希伸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到底是瞞不過多年的兄弟啊。
“寒,你傷得很重,怎麼能隨便跑出來?”
單言希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畢竟這件事還沒有定論。
夜聖寒淡然一笑,他的傷似乎已經(jīng)算不上疼了,剛隱忍的疼痛早已被他拋之腦後。
上完藥的夜聖寒早已忘記那疼的感覺。
“我的身體怎麼樣我很清楚。”他漂亮的脣瓣吐出一句在平淡不過的話,後面那句話倒真讓兩人大吃一驚。
“你們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夜聖寒頓了頓,“把這裡翻個底朝天也一定找到她。”
那一刻,他的心疼得甚比傷口的疼,那一刻,他的腦海裡全是她。
心裡的愧疚久久不能平復(fù),第一次感覺到心臟傳來的疼貫穿他的全身。
他恨不得把這片海翻個底朝天,恨不得那個消失不見的人就是他。
“寒,一定會找到的,我們靜靜等著消息吧。”
單言希看向一旁癱坐在車頭上苦惱失意的夜聖寒,一向遇事冷靜的他,緩然間變得有些有些陌生。
從未見過他如此這般狀態(tài),從未見過他可以爲(wèi)了一個女人而不顧自己。
原來感情可以迷失一個人的心智,感情比酒來得更傷人失意。
忽然間,夜聖寒大步朝海走去,他不能這麼幹等著消息。
單言希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
明明那麼在意,明明不願失去,卻寧願欺騙自己也不去相信。
他能做的,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的就是他們與他們之間吧。
“寒,你不能碰水,不能下海,讓那些手下去海里搜尋吧。”
單言希見狀連忙快速奔到他的身旁,攔住正往深海走去的夜聖寒。
他竟可以爲(wèi)了一個女人真的這麼不要命。
夜聖寒推開他,冷眸往神一瞥,似乎在向他堅定自己的意念。
那一天在病房,他聽到了來自她的呼喚,她說他是她想要一輩子依賴的人。
這一句足以證明他心裡有多在乎。
單言希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他這一放手,或許是成全,或許是......
夜聖寒一步一步朝大海走去,激浪拍打著他的身體,然而在下一秒,他鑽入海水裡尋找她的身影。
“單先生,夜總他.......”
“沒事,隨他吧,趕緊抓緊時間找,拖的時間越久,生存的機率越小。”
單言希拍拍他的肩,從他的身旁擦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