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原本就乾嘔的難受,聽了陳青蓮的這句話,她突然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陳青蓮這下見狀,嚇壞了,急忙的扯著嗓子的朝著後院喊,“孔大海!你死哪裡去了?趕緊來幫忙啊,不然出人命了!”
陶夭夭被陳青蓮這句話給弄的更加咳嗽不已。
孔大海正在院子裡收拾婚禮時候留下的爛攤子,他這院裡沒什麼人,也沒什麼聽親近的親戚,所以所有事情都是要自己收拾的。
孔大海聽到陳青蓮那變了腔調(diào)的嘶喊,嚇得急忙扔下手裡的活,拔腿就往外跑。
當孔大海玩命撒歡的繞著籬笆牆跑到了南邊柵欄門的時候,見陳青蓮正扶著陶夭夭,並且在給陶夭夭拍背,便急忙的上前詢問,“怎麼了?”
陶夭夭咳嗽了一會兒,十分費力的指了指水甕。
虧了孔大海比較機靈,所以轉身去舀水。
“呸!阿衡媳婦兒現(xiàn)在懷了身孕,這秋後的水涼的很,NIIT去屋裡倒熱水!溫水也行!”陳青蓮急忙的呵斥孔大海道。
孔大海聽完,竟然愣住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陶夭夭那單薄的小身板,還有那扁平的小腹,他的嘴角狠狠一抽,一臉的苦笑。
“還不去?!”陳青蓮吼了一嗓子。
孔大海這才收起目光,急忙的朝著北上房跑去。
陶夭夭咳嗽不已,她纔不想讓外人進她的房間呢,可是咳嗽的那麼厲害,根本就說不來話。
真是眼睜睜的看著人家進入房間,不過,好在孔大海很快就端了杯子出來,急忙的跑過來,遞到了陳青蓮的手裡。
陶夭夭喝了點水,這纔算是平息了一下。
“阿衡媳婦兒,你這身子這麼弱了,你家阿衡那個悶葫蘆都不知道多照顧你一下?哼,男人都是天殺的,都知道自己爽了,就把女人扔一邊——”
陳青蓮碎碎念道。
站在一旁的孔大海卻不禁的嘴角抽搐了,他用一種無奈帶著絕望的眼神看著陳青蓮,真想反駁兩句。
“額,孔大哥,嫂子,你們家的事,肯定也沒收拾利索呢,我家目前真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陶夭夭有些虛弱的說道。
陳青蓮看了看陶夭夭,又擡頭瞟了一眼孔大海。
這時候,陶夭夭是沒有看到孔大海是什麼神態(tài),不過,在陳青蓮和孔大海互換眼神之後,陳青蓮便說道,“那行,你在家裡好好的養(yǎng)著,有什麼事往後面喊一嗓子,嫂子過來幫忙。”
“恩,好。”陶夭夭簡單說道。
“那行,我送你回屋裡吧。”陳青蓮開口說道,便試圖攙扶起陶夭夭來。
“沒事,我好多了,你們回去吧。”陶夭夭直接的拒絕了。
陳青蓮再次的兒看了看孔大海,夫妻二人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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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的餘光瞧著那兩人離開了柵欄門,這才站起身,朝著北上房走去了。
她也有點納悶了,難不成真的如陳青蓮所說?可是這也太巧了吧?現(xiàn)在離著第一次那啥的時候,也僅僅剛剛一個月的時間啊。
陳青蓮和孔大海出了阿衡家的小院,便開始犯嘀咕了。
“大海,阿衡以前也是不喜歡別人管他的事?總之你們老爺們兒,我們女人是猜不透。”陳青蓮低聲說道。
“恩,阿衡那個人就是個悶葫蘆,老實巴交,不過很仗義,以前吧,我去他家裡,也隨便的晃悠,但是自從他不知道怎麼娶回一個媳婦兒,他就不讓我——哎呦,你幹什麼啊?”
孔大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青蓮狠狠地擰了一把腰。
“你說呢?那有什麼原因,人家娶了媳婦兒了,有了女人了,還能讓你往人家的屋裡扎?”陳青蓮翻了個白眼,鄙視的說道。
孔大海很無辜的扁了扁嘴巴,說道,“我又沒想看什麼,也沒有要佔便宜的意思,我——”
“你還說?”陳青蓮走在孔大海的前面,當她聽到孔大海說那句話的時候,頓時就站住腳,猛轉過身,盯著孔大海的質問。
孔大海只好住了嘴,看著陳青蓮那潑辣的模樣,孔大海嘻嘻的笑了。
孔大海當真覺得自己這次是撿了個大便宜,這麼窮的叮噹響的人家,哪裡有大姑娘願意嫁給他?他當真是沒想到,昨晚上洞房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陳青蓮竟然還是個黃花閨女。
孔大海灰溜溜的跟著陳青蓮回了自己的小院,又開始收拾東西了。
陶夭夭坐在自家北上房的門檻上,擡頭望了望天,有一種複雜的情愫。
她低著頭,看了看自己那扁平的小腹,不禁的苦笑一下,她稀裡糊塗的成了人家的女人,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現(xiàn)在難道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懷了身孕?
內(nèi)心深處,總有那麼一絲的不甘,至於這種感覺從何而來,爲什麼會有,陶夭夭卻說不明白了。
這個消息要怎麼跟阿衡說呢?陶夭夭輕輕地咬著嘴脣,時不時的嘆氣,她不想有這樣的事發(fā)生。
坐了許久,陶夭夭擡頭看了看那竹筐裡的玉米,便拿了笸籮,裝滿了玉米,端到了自己屋裡牀上,開始搓玉米粒了,這玉米粒搓了之後,還要找個機會去石碾子去磨面去。
時不時的擡頭看看窗外,看著那涼棚,先前她從師父那回來也拿了些銀子,師父對她的好,她想著,這輩子都不好報答了,還有阿衡拿回來的一些銀子,但是把大部分都給了孔大海,那麼現(xiàn)在又要賺點銀子,才能蓋下房了。
生長在了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裡,也只能去在這個環(huán)境裡去想該做的事。
人活一世不易,努力的讓自己生活的更舒服點,在當下的環(huán)境下,無非就是多蓋房子多買地多種田。
陶夭夭突然想著,不如將這玉米麪做的魚鍋餅子,當做一道價格高昂的貴族菜,推銷出去,到時候能賺不少的銀子吧。
可是,這清溪鎮(zhèn),畢竟是個小鎮(zhèn)子,即便有些富人,可是人家也不能天天吃這個魚鍋餅子吧,所以,需要一個大的城市,然後有更多的富人去接受這個新鮮的食物,這纔是要緊的。
這個想法閃過陶夭夭的腦中之後,陶夭夭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