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茌見他再一次被將軍,使勁的掐了自己一下,有氣無力的說:“藥引,讓你!”
“好嘞!”藥引坐到林末對面,向三人說:“你們就瞧好吧。”
我們當然要好好看看,金鳴暗暗腹誹。像他們這種家庭,爲了不丟家族的臉,琴棋書畫都有涉獵,但對一般少年來說,這幾樣唯有下棋比較合他們的眼。
今天註定是四人的災難日,等莊重玩夠遊戲出來,看到幾人垂頭喪氣的歪在沙發上,明知故問:“怎麼停啦?”
金鳴看了看那張幸災樂禍的臉,總算明白他爲什麼和林末的關係那麼好了。
“莊小寶,你知道林末這麼厲害怎麼不提醒咱們?”都是混蛋啊!鍾茌心中吶喊,現在還能退貨嗎。
“不對呀?”金鳴想起什麼,忙問:“莊小寶,你不是說和林末下棋從沒輸過,我可記得你比我還菜?”
“難道我沒說過?”莊重古怪的看了看被殺的精神萎靡的四人,說:“一直以來都是末末讓著我啊。”
“滾粗!”一向好脾氣的周武怒了。
譚敏敏提著購物袋還沒打開門就聽到裡面的喧鬧聲,見幾位少年都在,笑的一臉樂呵:“今兒都別走啦,今兒嚐嚐你譚姨的手藝。”
金鳴見林末的眼皮也不動一下,很是忐忑的說聲好。若不是家裡來的太多人鬧鬧哄哄的,他纔不願意看林少爺的冷臉呢。
“林末,趕緊招呼你的小夥伴們吃瓜子。”譚敏敏從房裡端出兩盤瓜果說。
“他們自己有手。”林末淡淡的瞟了莊重一眼問:“聽說外面很熱鬧,咱們下午出去玩玩?”
“你想去哪裡?”莊重好奇了。這小孩特別討厭同別人接觸,今天主動出去,難不成轉性了。
“玉瓊樓裡在研究新菜,咱們去嚐嚐。”林末說的很自然,卻聽的另外五位少年心驚。
“末末,那是爲公司高管們準備的除夕宴。”莊重走到他身邊坐下:“要是讓爺爺知道你去搗亂,樓中的所有人都會被林爺爺叱責的。”
“誰說我去搗亂。”教主大人傲嬌的說:“我是去給他們試菜,試菜,你懂嗎?”玉瓊樓是林家的,他去看看能怎樣啊。
“小林末,我能問問,這世上有什麼是你不懂的嗎?”低沉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正在做飯的譚敏敏走了出來。
“爸,您…您怎麼回來了?”譚敏敏疑惑的問,老爺子現在應該在南方啊。
“沒有在公司裡看到林涉,他人呢?”林老往四周看了看。
“他有點感冒,在臥室裡。”譚敏敏說著就要去喊人。
“不用了。”林老擺擺手說:“小林末,你過來!”
聽到這話,林末又從果盤裡拿根香蕉,邊吃邊問:“何事,說來。”
被林老的身份壓的大氣也不敢喘的四人,見林末態度如此隨意,除了羨慕就只剩下崇拜了。
等林末關上林涉的臥室門,性格直爽的金鳴就問:“小寶,你家末末一直這麼*嗎?”
“想知道,問他去。”莊重暗暗拍拍胸口,沒想到林爺爺面無表情的時候這麼嚇人,果然是他預定下的小孩,打小就這麼臨危不懼,長大了準是光芒萬丈。
莊重就沒有想過,萬一林末太靚,被人拐走他可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林末聽到林老問他關於氣候的問題,事不關己的說。
“小林末,你現在穿的衣服是華夏民衆一針一線縫的,吃的食物也是普通百姓一點一滴收上來的。”林老看著他手中的香蕉,變的異常嚴肅:“我只是問你,最近哪裡有災難,這可不算泄露天機。”
“老爺子?”林末的眼神微變,直勾勾的盯著林老,“你想做什麼?”
“我沒有想做什麼。”林老嘆了一口氣,看向林涉說:“上次會議上,你說民衆的生活好了,準備在南方各省建超級市場,我這就趁著此次巡查的機會到下面看了一下,建築公司的經理卻說不可行。”
“什麼?”林涉一下子坐了起來,爲了超級市場羣,他已經計劃了一年之久。
老人見林末還是無動於衷,只能說:“建工工程師在選址的時候,無意中探到地下有波動,可能有地震之類的發生,等一下我就去找領導。”冰封天地太可怕,他真怕那個萬一。
“怎麼不說了?”林末看到他臉上的遲疑,笑的如同一隻狐貍。
無力的林老揉揉腦門,“小林末,你只要說是不是有大事發生就好了,其餘的上面領導會安排好。”
“就這麼簡單?”教主不信了。
“怎麼?災難發生時你要是去救人,我舉雙腳贊同。”
“想的美。”林末冷哼一聲。
“那現在可以說了嗎?”林老怕他不願意,又說:“如果不能說太多,你只要說出一點就行了。”
通天教主現今不像剛來的時候那樣拽,嘗過世間溫情,也不願意林老傷心。“過幾天全球會降大雪,暴雪過後這世間的一切就正常了。”
“春耕夏種,秋收冬藏,也該正常了。”林老心中安定下來,就有閒心同林末開玩笑了。“你每天霸著小寶也不是個,要不現在把他娶來家?”
“老爺子,你很閒啊。”林末白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緊隨其後的林老發現孫子的耳朵紅透了,走到客廳又見少年們端坐著,強忍著笑意走出了家門。
莊重對上林老轉身時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小心肝顫了一下,抱著林末問:“末末,爺爺怎麼了?”
“該吃藥了。”林末盯著關上的大門淡定的說。
金鳴幾人可不這麼想,感覺到林老走遠了,就問:“林末,你是怎麼辦到的?”對世界首富擺臉色。
“放棄治療!”說著在莊重臉上啃一口。
看得金鳴幾人直抽嘴,“林末,你的節操呢?”
“吃了!”林末說的很是乾脆。
“你倒是生冷不忌啊。”林珉笑看著滾作一團的兩人,“過兩天就是你們的生日,準備怎麼慶祝?”
“我不過生日。”莊重低低的話語一出,喧鬧的客廳裡一默。
每年的大年初一,總會讓莊重想起他又大一歲,隨著年齡的增長,心臟所要承受的東西越來越多,一旦出現崩盤……
這也是莊重先前要等到林末十八歲再表明心跡的原因,如果他能活到那個時候,纔有資格綁住林末的後半生。
不知實情的幾人就說:“小寶,明年是你的本命年,怎麼能不過。”
“不錯!”林末坐直身體說:“莊莊,我都給你準備好生日禮物啦。”
“噢…”莊重的精神一變,好奇的問:“我怎麼不知道?”
“誰還沒點*。”林末小手一揮,腆著臉說:“你要是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也要點臉!”林末端著的嫩臉沒有接到莊重的香吻不說,反而多出五個手指印。
莊重心疼的摸著他的臉,怒道:“譚姨,你做什麼!”
“瞧瞧,還沒嫁給我們家林末,就敢和我這個婆婆頂嘴……”譚敏敏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指著莊重的鼻子就一通說教。
直看的第一次在林家用飯的鐘茌幾人傻眼了,什麼叫嫁給林末?
“閉嘴!”林家發現莊重的臉色發白,身體在輕顫,手一擡把喋喋不休的婦人揮進了廚房。
看在別人眼裡,就是譚敏敏不滿兒子的胳膊肘子往外拐,氣走了。
“珉哥,這……”金鳴指著拽著莊重上樓的林末,問:“我們能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媽口無遮攔,你們別在意。”他剛聽到親孃話也嚇了一跳,小弟看中莊重的事情,可只限林家內部啊。
林珉擡眼看了看樓上,他家弟弟智商破錶,即便老成的非人,可他實際只有六歲。爲了不嚇壞這羣單純的少年,林珉又說:“他們兩小無猜鬧慣了,以往調侃他們也沒見生氣。”
“珉哥…”鍾茌遲疑的說:“小寶生氣是因爲林末被揍。”好像和調侃沒有關係吧。
“這個……”這個讓他怎麼說呢。“我媽的手勁是大了一點。”
金鳴看到林珉臉上的笑容,頓時同情起了林末:“珉哥,你弟弟的臉貌似腫了。”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呢,難怪能養出林末那個怪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