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第三日一大早,當我剛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天一已經(jīng)梳洗完畢坐在牀頭看著我。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看你笑的這麼開心。
天一搖搖頭,有些害羞別開眼睛,“該起牀了,我們應該去拜見母親。”
是哦!這個習俗倒是沒有變,成親第二日一大早就要拜見公婆。
“天一,你過來。”我坐起身,有些不懷好意地喚他。
原本走到桌邊的天一疑惑得看著我,“怎麼了?”
“你過來,我告訴你。”我對他勾勾小指頭,就像在哄騙一個小孩子,哎,他果然還是孩子,一下再就上當了。
等他一走近,我一把攬過他的肩,輕輕地吻上他的脣。
“落,你怎麼……”他一下子就紅了臉,有些無措有些嗔怒地看著我。
我痞痞一笑,“你真美。”
仍然是一身紅色長袍,素底金絲繡,銀髮用玉簪在右側(cè)挽起了一個小髻之後垂在胸前。他身上有一種氣質(zhì),說不上來,也許是與生俱來的尊貴或者是不可侵犯。即使端的是溫柔的外表,也叫人不容忽視。
嘟嘟嘟,有人敲門。
“進來。”
進門來的是碧流和一名身著青衣的男子。
“碧流參見主君。”
“子文參見碧宗主。”我點點頭,示意他起來。
天一笑著對我說:“子文是我的近侍,一直負責我的生活起居。”青衣是宮中上等的宮侍,到了黑衣就是總管一級別了,子文的地位看來不低。感覺上居然和清雲(yún)很相似,只是比清雲(yún)年輕許多,與我差不多年紀,一張秀氣的臉上刻著入木三分的笑意。
碧流已經(jīng)爲我穿戴好衣服,梳好了髮髻,戴上了碧玉冠。稍稍別開眼,眼角的餘光看見碧流與天一的眼神交匯,兩人只是輕輕交錯,然後分開,帶著有禮的笑容。
這兩人……忽然有些芒刺再側(cè),我可沒有忘記我和碧流的那段……“肌膚之親”。
到了瓊林閣,碧寧已經(jīng)斷坐在正廳的主位上,而瑞修則坐在她身邊本該是簡幽的那個位置。而碧纓和老七坐在她左測那排,老九是右側(cè)。
“參見母親。”我和天一走上前,跪在碧寧面前,而新“女婿”進門當然要敬茶啦!
“母親請喝茶。”
“好好好,快起來吧!”
接下來就是見過家中長輩,然後呢再是家中成員拜見這個新主君。俗禮過後纔是用早膳,肚子已經(jīng)完全扁了。
而且最叫我難以忍受的是:瑞修從頭至尾都用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說老兄,我哪裡惹到你了?我無語。
好不容易趁散席的空擋我湊到瑞修的身邊問他:“五叔叔,你怎麼了?落兒哪裡做錯了嗎?”
“沒什麼!”他搖搖頭。
沒什麼?那你幹嘛一臉怪異得看著我。
“落兒,你娶了正夫。我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可以娶師弟而已。”
噗……我一口茶還沒有嚥進去就被我噴了出來。
“落兒,你當心一點啊!我知道其實你也挺激動的,但是現(xiàn)在這麼多人,你要好好收斂一下吧!”他突然很小聲得湊到我的耳邊說道:“再說了,你才新婚,還是晚點時候再說比較好。”
我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正友好地注視著我們的大家,尷尬的笑笑。
“落兒,有什麼話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啊!”碧家大家長開口說話了。
我連忙走到天一的身邊,“沒事沒事,我就是在問五叔叔關(guān)於今天的安排而已。”
“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落兒,你和離兒跟我進來,我有話說。”碧寧站起身往書房而去。
“好的母親。”我們尾隨其後。
當碧寧叫天一離兒的時候我才發(fā)覺,有資格叫三皇子天一的人當今世上,也許只有高帝和我了,至親之人。
瓊林閣的書房恐怕是碧府中最大的書房了,堆滿了藏書,看得出,碧寧是一個愛書之人。
“坐吧!”示意我們坐下,她走到內(nèi)室,不一會兒就取出了一個木匣來。
“離兒,這個木匣中裝的是皇上給我的密旨,一共有兩封。第一封是關(guān)於這幾年來落兒的安排,而第二封是要在今日當著你們的面打開的。”
碧寧打開木匣,取出用蠟丸,打開,之間那拉完之上有這樣三個大字:保太女。
保太女?就這樣?
我不解的看了一眼碧寧,而她卻緊緊皺著眉。
“這是怎麼回事?”我傻傻的問道,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不然碧寧幹嘛那副死樣子,而天一也是一臉愁容,似乎只有我摸不清頭緒。
“落兒,恐怕鳳朝將會有一場大亂了。”碧寧看了一眼天一,而他只是淺淺地點點頭。
“母皇的身體恐怕已經(jīng)拖不了多少時日,所以她纔會這麼急著把我嫁進碧家,而太女的仁厚也是衆(zhòng)所周知,但是其他姐妹們……”天一有些遲疑,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母親,我不明白爲什麼母皇會下這樣的密旨!”
“呵呵,皇上的安排,碧寧只要聽從便是。”碧寧一笑,而天一隻是眼睛一瞇,只有我看的一頭霧水。
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關(guān)係這麼好?他們再說的事情我也不是一點沒有感覺,高帝一死,接下來就是皇位之爭,太女我見過,確實是仁厚,換句話說就是軟弱,而她的姐妹卻個個強勢,這樣的情況,恐怕太女的帝位是坐的不夠穩(wěn)當?shù)摹ky道那日高帝問我的那些話也在別有深意的在問我的意思?
現(xiàn)在下了一道密旨要碧家保太女,這是不得不參與的皇位之爭啊!而且,碧寧在朝中一向是屬於保皇派,不論如何都會站在正統(tǒng)一邊,高帝下的這道密旨有些多次一舉。
再說了,在這當口把天一送上來,還要在我們大家面前打來這道密旨,不是更加沒有意義嗎?高帝那麼精明的女人,會做這麼沒有意義的事情嗎?我懷疑。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寶石圓球,那裡面是皇帝給我的密旨。但是天一卻不願意我打開它,難道這裡面也有什麼玄機?
“天一,那個鑰匙你找到了嗎?”我不想莫名其妙的在這裡胡亂猜測,我一定要弄個明白。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那麼簡單。
“這個……”天一卻一臉遲疑得滴著頭。
“我想知道。”我堅決得說。
他嘆氣,“好吧!回去之後我會把鑰匙交給你。”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碧寧,而碧寧只是點點頭,表示瞭然。
我狀似無意得來回看著他們,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在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