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姐姐,我一見到你就感到很有緣!”王雙忽然說:“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孩子啦。”
“哦,是嗎,只是和妹妹你比起來,我真的是無地自容了。”夢露淡淡一笑,露出兩排貝齒,越發(fā)顯得齒白唇紅,光彩照人。
“姐姐,如果我是一個男孩,那我今生一定非你不娶。”王雙笑咪咪地看著夢露,那樣子非常地曖昧,讓蕭琰幾乎噴了出來。
“呀呀呀,妹妹,聽你這么一說,我也好后悔自己是女孩子啦,要不然,我也一定非你不娶的哈。”夢露執(zhí)著王雙的手,兩人竟然越說越投機、
蕭琰只能在一旁干瞪眼了,而太保和博士二人則遠遠地站在外間,蕭琰的神識一直緊緊地鎖著他們,見他們老老實實靜靜地站著,也不由暗笑,這哪像是兩個長輩呀,倒像是兩個侍從。
王雙和夢露手挽著手,竟然一起坐到了梳妝臺前,一大一小兩個美女一起看向鏡中那兩個絕色的嬌顏,王雙指著夢露的劉海說:“姐姐的發(fā)線柔軟異常,平時一定是勤用皂角洗發(fā)吧,所以才會如此地靚麗。”
“嗯,也是,也不是,我經(jīng)常在這里的山泉里洗發(fā),說來也怪,這泉水不但滋養(yǎng)委發(fā),而且也營養(yǎng)肌膚,你瞧,我的臉上,原來曾經(jīng)有過幾個小痘痘,后來都消失了,而且,你看,我的臉越來越緊致了,嘻嘻,更有彈性啦。”夢露牽著王雙的小手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摸摸,“妹妹,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王雙驚訝地說:“哇咔咔,姐姐的皮膚好精致哦,我,我就不如你了,你瞧我整日在草原上風(fēng)吹日曬,臉又黑,皮膚又粗,哪像姐姐你呀。”
“妹妹的皮膚白里透紅,是最健康的啦,我好羨慕你呢。”夢露說:“不過,妹妹你也要小心了,長期在野外行走,當心風(fēng)沙侵蝕,一旦皮膚變得粗糙,那就不好了,姐姐這里有一瓶海外進口的野茉莉護膚品,妹妹如不嫌棄,姐姐就送給你吧。”
“哇咔咔,野茉莉護膚品,那是我們所有女孩子的最愛啊。”王雙興奮地叫了起來。
蕭琰知道野茉莉護膚品是東瀛所產(chǎn),滋潤肌膚,延緩衰老,那些京師里的大家閨秀都是用這一品牌的,可見它的影響力有多大了,這時見王雙興奮,他也不覺莞爾。他剛想要早點定離開這是非之地,這時卻見王雙和夢露親親熱熱地拉著家常,難得王雙遇到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多說幾句,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何況太保和博士一直靜靜地站在那里,蕭琰也不由放松了一點,也許一切都是自己太神經(jīng)質(zhì)了吧。
夢露彎下腰去,在柜子中找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不好意思地笑笑,“妹妹,你瞧我這記性,我好像把它放在了梳妝臺的后面了,對不起,對不起,妹妹,請你站起來,讓我看看后面,應(yīng)該有的。”
王雙果然站了起來,她卻走到蕭琰身邊,“哥,你是不是等得不耐煩啦。”
蕭琰嗡聲嗡氣的說:“沒有啊,只要你高興,我隨你!”
夢露已經(jīng)站到了梳妝臺前面,她一手拉著鏡子,卻回頭來看看蕭琰王雙二人,“你們兄妹挺恩愛呀!”
“我們恩愛!”蕭王二人正在咀嚼著“恩愛”兩字,卻只見夢露拉著那面碩大的鏡子一轉(zhuǎn),二人只覺他們的影子在鏡子中一閃,而他們身后的景物也是一晃,再看夢露時,她的身影已經(jīng)完全被鏡子掩沒了。
“不好,上當了!
”蕭琰忽然醒悟,“站住!”他搶前一步,一掌擊在鏡子上,“嘩啦”一聲,鏡子碎裂在地,可是鏡子后面哪里還有夢露的影子啊。
“這,這是怎么回事?”一向機靈的王雙這時卻是迷惘了,“難道夢露在騙我?”她畢竟太小,第一次和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孩暢談,卻沒想到對方是刻意地在騙自己,直到自己完全放松警惕時,她卻趁機逃之夭夭。
“是的。”蕭琰只說了一句,立即一個箭步躥到外面,只見燈影閃爍,卻哪里還有太保和博士二人的蹤影。
只是,外面的門環(huán)一陣輕響,傳來了太保的冷笑聲,“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家伙,終于落到我的手里了,嘿嘿,你們好好等著吧,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太保,你這個混蛋,竟然敢以本小姐為誘餌,如果不是本小姐心思機敏,說不定一個不心,就會陷入他們手中,到那時候,你和博士二人,擔得起這個擔子嗎?”聽聲音赫然是那個夢露,但是,顯然,他并不是太保所說的是他的女兒,而是一個很有影響的人物,只聽她繼續(xù)說:“等我爸爸回來,我一定好好跟他說說,他不在家,你們竟然敢私闖臨窗小筑,自己沒本事對付敵人,還以我為誘餌,哼,這一切,你們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是,伯怡小姐,請你原諒,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的,我相信小姐的機智,一定能夠?qū)Ω哆@兩個小家伙的,這不,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您的階下囚,等令尊鄭大人回來,我們一定在他面前為你請功。”太保獻媚地說著,聽他口氣,原來這夢露竟然是那個鄭大人的女兒鄭伯怡,難怪太保和博士二人在進入臨窗小筑時,都是那么地畢恭畢敬。
“哇哇哇,他媽的夢露,他媽的伯怡,鄭伯怡,你這個混蛋,敢騙我,我出去一定饒不了你!”王雙終于爆發(fā)了。
然而,外面的鄭伯怡卻是冷冷一笑,“哼,不自量力的丑丫頭,等你出來再說吧,要不是你們對我爸還有一點用處,要不是,我真的舍不得我的臨窗小筑,我早就一把火燒了你們。現(xiàn)在,就便宜你們這一對狗男女,我的臨窗小筑,可惜了。”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想是漸漸越走越遠了。
“鄭伯怡,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回來,你有種就和我比比呀,說我丑,我看你才是丑死了,哼,丑得要命,丑得再也沒有人要,丑得一直呆在家里,守一輩子的活寡!”王雙跳起來就是一通大罵,她第一次被人騙,而且被騙的一塌糊涂,這讓她更是不憤。
蕭琰輕輕地摟住王雙,“雙兒,不用生氣了,他們都去遠了。”
王雙仰起臉來盯著蕭琰,問,“哥,我沒生氣,真的,我一點也不生氣,我只是可惜,那個該死的鄭伯怡,她為什么不敢和我好好比比呢,她其實長的還算不錯的。哥,你說那個假夢露真伯怡是不是真的很好看,我,我還沒來得及讓你給我們好好評一評呢,他們就全跑啦,真沒勁,他媽的沒勁!”她現(xiàn)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和鄭伯怡比誰更漂亮,其它的事,比如生死存亡等等,一切都是次要的了。
蕭琰呵呵一笑,“雙兒,其實不用比,也是你好看,你比那個鄭伯怡漂亮多了。”
“我不信,哥,你又在騙我,是不是,我知道你是怕我難過,所以才會這么說的。”王雙雙手勾住了蕭琰的脖子,似癡似嬌地說。
蕭琰伸手括了下王雙的小鼻子,“雙兒,沒羞,我?guī)讜r騙過你啦,只是你自己沒有注意
罷了,因為,在那個鄭伯怡倒茶給我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她身上的香味是假的,這只是一種香精之類的東西,是誰帶在身上,也會變得香氣撲鼻的。哪像你,身上散發(fā)的是與生俱來的香味,越聞越動人,越聞越讓人沉醉。還有,她的眉彎彎的,顯然是巧畫而成,哪像你,天生的柳眉彎彎,再說啦,她的臉貌似很白,但是仔細一看,那上面竟然有一層細粉一類的東西,一看就是經(jīng)過化裝的。所以啊,如果說美,你的美才是天然的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而鄭伯怡是很美,不過,她的美卻是后天的美,至多是人造的美,與你差了好幾個檔次了。”
“是嗎?看不出你小子觀察還是蠻仔細的哈,老實交待,剛才有沒有被那個狐貍精給迷住了。”王雙不依不饒地連著括了蕭琰幾個鼻子,算是連本帶利都還了回來。
“有你這女暴君在這里監(jiān)視,我即使有那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哈哈,說得也是。”王雙松開雙手,“哥,從現(xiàn)在起,我對你放手啦,給你自由!”她說著,便在屋里來回地走動著,“嘿嘿,臨窗小筑,我讓你小筑,我非給你大大的筑上一番,我就不信筑不出你那害人的機關(guān),”
王雙說著,手起一掌拍向梳妝臺,臺上的那些胭脂水粉立即散了一地,她還是不解恨,一腳踏上去,又是一通豪跳。跳了一會,跳得累了,她索性四仰八叉地躺到那張大床上,來來回回地滾個不停,一邊還在嚷嚷,“嗯,這床不錯,看不出這個妖精還真會享受,啊哈,這么好的地方,我真的舍不得離開啦,哥,就讓我們老死在這溫柔鄉(xiāng)中吧。”
“雙兒,別鬧了,我們還是想辦法出去吧,這里雖好,也不是久留之地。”蕭琰展開神識,然而他卻吃驚地發(fā)現(xiàn)四周竟然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看來那個鄭伯怡和太保博士都離開了,也許在他們心中,能把蕭王二人關(guān)起來,那就是大功告成了,自然不會再呆在這里陪著他們吹冷風(fēng)了。
見蕭琰一臉地失望,王雙知道一定是有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情況。其實,王雙何嘗不知道太保開始所說的一切是個誘餌呢,不過,在她心中,有人比她漂亮那才是天下第一頭等大事,所以,明知刀山火海,那也是要一定要來闖一闖的。不過,她也是一路提防,在她的印象中,殺手暗殺一般都是在路上的,偏偏一路上都很平靜,而夢露一出現(xiàn),就故意裝作和她拉家常,不知不覺地讓她放松了警惕。最后才托詞拿野茉莉而不動聲色地發(fā)動了機關(guān)。
巧就巧在她這一機關(guān)剛好是同時控制了兩個地點,所以太保和博士才會一直安靜地站在外面,一則是出于對這個假夢露真伯怡的敬重,一則,也是為了他們及時地退到門外。這一切算計得不可謂不周密。
王雙笑著又踢翻了一個繡凳,“我沒鬧啊,你看我有鬧了嗎,我不過是看這些東西不順眼,幫那個懶蛋鄭伯怡清理清理的,不把這屋里的東西清理掉,怎么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機關(guān),你以為,我真的想呆在這里呀,這地方這么小,悶也悶死我了。”
“哦,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呢?”蕭琰一拍腦袋,“讓我來和你一起清理,雙兒,你看我的超級清理法。”他雙手揮動,在他的面前立即出現(xiàn)了一個氣旋,氣旋按著順時針的方向在屋內(nèi)不停地旋了起來,屋里的東西被氣旋帶動,都是高高地飄起,一時間,彩衣與垃圾齊飛,香水偕泥盆共舞。到下一刻,全都一古腦地落在那張紫檀木的大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