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眼見張老大寶劍出手,眼中一亮,想不到這個家伙還有這樣一把寶劍,嘿嘿,老子一向不用兵器,那是因為從來沒有趁手的兵器,看來,從今天起,老子也要用兵器了。他故意后退一步,盯著張老大說:“呀,呀,你玩真的呀!”
張老大錯步上前,身形靈動,劍光暴漲,果然不是弱者,難怪他要主動提出來單挑。
然而他快,昆侖更快,只見一道虛影閃過,昆侖已經到了張老大的背后,輕輕在他后背拍了一下,“哎,我在這哪!”
張老大寶劍出手,眼前一晃,已經失去了對方的蹤影,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撤劍反撩,這時昆侖的手已經觸到了他的后背,見他變招奇快,倒也不敢太過托大,身影再一晃,在張老大面前劃過幾個虛影。張老大反手撩陰,連對方的影子也未碰到,這時,他微感不妙,立即凝神靜氣,劍走偏鋒,劍尖連抖,分別刺向昆侖的三個虛影。
昆侖大叫一聲,“來的好!”八步虛影展開,直如流星逐月,張老大只覺前后左右都是昆侖的影子,當昆侖的第八步虛影出現在他身后的時候,他的劍終于慢了一拍,被昆侖一把奪過,隨即只聽卟嗵一聲,張老大已經倒在了地上,原來昆侖在以極快的手法奪去他手中寶劍的時候,順勢鎖住了他的腿胛骨,昆侖的錯骨法別樹一幟,當日在基地內部,就連黃飛龍也無法應付,這時的張老大只能眼睜睜地倒下去了。
整個戰斗不到半分鐘,昆侖全勝!
“呵呵,小伙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看來,我老人家是比不過你了。”老英田呵呵一笑,對吳天雷說:“那位老大,還請你手下留情哦,免得我老人家贏的極不光彩。”
吳天雷沒想到昆侖這么快就打敗了張老大,自己的修為雖然要比他略勝一籌,但焉知這老頭不比那青年要強一點呢,看來自己這一戰是敗多勝少,即使是自己贏了,面對幾千人的水仙花派的隊伍,自己又能怎么辦呢,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又何苦要爭這一場無謂的勝負呢?想到這里,他沖著英田一抱拳,“老英雄,在下情愿服輸。”
“啊,你,你服輸,這,這樣不行。”英田沒想到對方竟然服輸,“你,你讓我贏的很面子啊。昆侖,你小子說呢。”
昆侖說把玩著寶劍,樂呵呵地說:“我反正無所謂啦,本人今天得到了一把寶劍,討了一點便宜,姑且承認是你贏了吧、”
“既然單挑你們輸了,那么要不要再群斗一下呢?”胡一杯趁機逼視著吳、張二人。
“哦,不,不,不!”吳、張二趕緊一迭連聲地說:“水仙花派兵強馬壯,我們情愿服輸。”這兩家伙又不傻,現在強弱之勢明擺著,誰還愿意往槍口上撞啊。
“那么,應該不要我告訴你們怎么辦不吧。”胡一標威嚴地說。
“是,是,胡大人,我們這就退,退回去……”吳天雷惱怒地向他的綠隊揮揮手,“快點滾回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那語氣分明是連帶紅隊的張大人一起罵上了。張老大明知吳天雷在暗中刺諷他,卻裝作沒聽到,轉身領著紅隊灰溜溜地走了。
吳天雷這時才向胡一標一抱拳,“胡老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吳某就此告訴,日后一定再向胡老大領教。”
胡一標哈哈大笑,“吳老大請便,如果你有興趣,我們水仙花派隨時恭候你的光臨。”
吳天雷見昆侖。胡一標、英田三人神威凜凜,自己也感覺無趣,轉過身去,領著綠隊的人灰頭土臉向著原路返回了。
望著那一千多馬匪離去的背景,昆侖感慨地說:“想和我們水仙花派斗,你們還嫩了點,哼,喀斯山,賀云嶺,等我們騰出手來
,早晚要滅了你們、”
“對,我想,小主他和雙兒小姐應該早就算計好了,只是還沒有到動手的時候,沒想到他們反而惹上我們來了。”英田哈哈大笑,“這樣也好,正好給我們以后出兵長風沙提供了一個不錯的口實。”
胡一標也說:“我越來越佩服小主,如果不是他預先來毀了他們的大旗,震懾了他們,我想,這一撥人不會這么容易認輸的,看來,他又轉向了北方,那里才是最強大的,我想,我們有必要一起去增援他們了。”
“老胡,你說得對,現在事不宜遲,立即點起人馬殺向北面。”英田和昆侖同時說,三人立即下令,大隊人馬向北進發。
三人率領著二千人的隊伍剛走了沒多遠,就見草原上一條青影閃過,轉眼眼間,大青馬已經飛奔到了他們面前,馬上一名乘者,正是小英靜。
英靜策馬長奔,面頰緋紅,他喘著粗氣說:“小主有令,大隊人馬一齊回歸水仙山莊,潛伏待命。”
英田慈祥地看著他的小孫子,會心的笑了,“好孩子,你這消息太及時,小主他們呢。”
英靜說:“小哥和小姐姐騎著大黑小黑向北去了,他們說要給那些人安排一個好口袋。”
“呵呵。”英田笑著對昆侖和胡一標說:“我們的小主早已成竹在胸啊,一切自有安排,看來,我們只能是奉命行事了哈。”
胡一標也笑了,“我還是更喜歡奉命行事,這樣少動點腦筋。”
昆侖笑著踹了胡一標一腳,“你呀,永遠也不會有大出息。”
英田忽然問英靜,“靜兒,小主只讓你送信給我們嗎,西邊有人去送了嗎?”
英靜抹了一把額角的汗說:“本來我想一個人送信的,可是納琪格小姐姐怕來不及,所以她向西去了,小哥哥說啦,兩隊人馬可以分成多股,潛伏在水仙山莊四周,一旦敵人出現,只聽大黑和小黑一聲鳴叫就”起殺出,聲勢越大越好。嘻嘻,看來,這一次可有好戲看了。上一次小哥哥沒有帶我去鷹愁崖,到現在我對他還有意見呢。”英靜的一番話說得眾人一陣大笑。
三人立即改道,直奔水仙山莊。
距離水仙山莊十幾里的時候,遠遠地望到了趙飛的大軍,兩支隊伍很快合兵一處,趙飛立即又重新進行了布置,英田。昆侖、胡一標。納蘭多吉、各領一千人在水仙山莊的四面埋伏,而趙飛自己則和孫小毛帶領余下的二千人潛伏在水仙山莊中。
水仙山莊規模很大,房屋眾多,二千人的隊伍很快就隱匿在其中。趙飛見所有人都潛伏下來,他讓孫小毛暗藏在朝鳳大廳,自己則悄悄地去向了后山,隱身在一塊巨大的山石后面,那里正是蕭琰王雙第一次隨納蘭明珠回來時監視天語華莊的地方,在那里可以俯瞰整個山莊,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趙飛嘿嘿一笑,“小主,雙兒小姐,我們的口袋已經布好了,就等你領著那些耗子往里鉆了。”
這時候,蕭琰王雙駕著大黑小黑正盤旋在天脈山下。
雄偉的天脈山已經被一群人甩在了身后,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大草原上牛羊成群,氈房遍地,這里就是北國最肥美的牧場,斯加大牧場,最近幾個月來,水仙花派在這里開幫立派,他們推出了無數的優惠政策,從而吸引了眾多的游民到這里來安家落戶,所以,這片草原的興旺程度要遠遠地超過其它有草原。
這些日子不斷有外來的人員進入斯加大草原,所以對于這一群人的進入,并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水仙花派只監視那些大股馬匪或者軍隊的動靜,對于成群結隊的旅者一向是從不過問的。這群人的規模遠遠沒有達到受關注的程度,所以,對于他們的進入,貌似并沒有引起水仙花派的注
意。
不過,原本在草原上的人們在瞧見這一撥之后,還是很自覺地選擇了敬而遠之,因為,這此人明顯的分成兩派,一派人身著黃衣,顯得非常地炫目,而另一派人卻身著黑衣,顯得肅殺無比,一黃一黑雖然極不協調,但是他們卻是非常融洽地走在一起。
因為太過特殊,所以格外醒目,因之醒目,所以才讓路人側目,也正因為這樣,當他們進入斯加大草原的時候,那些牧人們都很自覺地遠遠地離開了。
“沒想到小小的水仙花派在這么短短的時間里,竟然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那一群人的前面是一個妙齡少女,她頭上戴著一頂銹花紫金盔,身披鵝黃鎖子甲,清秀的瓜子臉上,一對長眉如柳葉一般斜插入鬢,柳葉眉下,一對鳳目比秋水還要明凈。這時候她正望著眼前的大草原平靜地說。
“圣女。”女孩身后的一個黃面老者輕聲地說:“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水仙花派的地盤,咱們是不是先潛伏下來,等到晚上再行動呢?”
原來這個清秀的小女孩竟然是這一群人的圣女,黃面老者看樣子在這群人中,身份也不算低,但是,他卻要向這個圣女請示,由此可見,這圣女的身份地位了。而黃面老者身邊另一名黑衣老者卻是舉目望天,仿佛這里的一切都與他無尤一般。
偏偏圣女并沒有回答黃面老者的問話,而是轉向那個黑衣老者,“洞玄子前輩,說說你的想法吧。”
“洞玄子!”如果江湖中人突然聽到這個名字,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風浪,因為,在二十年前,江湖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大名,雖然傳說他的修為并不是很高,甚至于比起圣劍門神刀門的霍振山和帥破天這兩位絕世高手來要差之多多,但是,他的名頭卻一點也不比他們差,因為,那兩人代表的是個人的力量,而洞玄子卻代表了一個組織,一個極為恐怖的殺手組織——黑鷹門!
二十年前的江湖,幾乎沒有什么力量敢忽視黑鷹門的存在,因為,他們說不定會在某一個莫名其妙的早晨,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你的面前,然后,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割去了你項上的人頭。
沒有為什么,更沒有人告訴你為什么,也許,只有黑鷹門的門主洞玄子才會知道為什么,因為,就在不久前,有人向黑鷹門悄悄送上等值的金幣,在金幣的下面注明了他們所要對付的人,就這么簡單,黑鷹門只要有人給錢,只要價格合理,他們從不過問雇主是誰,因為,在洞玄子眼中,金幣遠比那些人重要得多。
然而,二十年前在江湖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黑鷹門卻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跟它的突然出現一樣,同樣給人留下了無盡的謎題,以至于有人懷疑這個組織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沒有人知道二十年后的今天,洞玄子為什么又會出現在這一群神秘的人群中,而且,從他的神態中,人們分明看到了他是那么的謙卑,謙卑得完全像是一個非常稱職的仆人。
洞玄子對圣女謙卑,但是,他對其它人就絕不會這樣了,哪怕是那個黃面老者,他依然沒有絲毫客氣,這時候,他并沒有直接回答圣女的提問,而是轉向黃面老者,“不知紀老你要潛伏下來是什么意思?”
紀老明顯地對這個洞玄子很是感冒,“因為,我們要的是給水仙花派一個出其不意,那樣才能出奇制勝。”
洞玄子冷哼一聲,“出其不意,出奇制勝,是你自己想象的吧,你以為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到現在為止,水仙花派還是一無所知嗎?”
“我想應該是的,我們的行動非常地隱秘,他們沒理由會知道啊。”紀老小心翼翼地說,他實在想不起來這一次行動在哪個環節上出現了失誤。
第一百三十九章請君入甕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