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轟轟轟
隨著沖鋒的速度越來越快,原本零散的‘噠噠’馬蹄聲,逐漸匯聚成了一片悶雷聲!
相向沖鋒的雙方馬隊之間,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六十米。
五十米。
四十米……
隨著距離的拉近,沖鋒在前的周老三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島國士兵們,由于憤怒、興奮、恐懼、緊張、刺激等多種情緒匯聚在一起,所導致的一副副猙獰扭曲的表情了。
‘殺!’
‘桃子給給!’
轟-
希律律……
‘啊……呃……喔……’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雙方再次碰撞在了一起,兩邊兒剛一碰上,就分別又有數騎,直接就撞了個骨斷筋折,瀕臨死亡的人馬,慘叫哀鳴著摔了一地!
這次撞擊的傷者不論人馬,除了內出血以外,還出現了不少開放性外傷,大量的鮮血從這些傷口中淌出,流到低洼處,讓不少靠的較近的零星小血洼,終于連到了一起,空氣中也因此,彌漫著陣陣血腥……
如此一來,這一片本就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人馬尸體以及各種臟器的被鮮血染紅的區域,也因此顯得更加狼藉!
常人到此莫說戰斗,就是只是看上一眼此地猶如人間地獄的情形,都有可能因此導致噩夢連連,甚至精神崩潰。
當然,此時戰斗的雙方都是精銳,并沒有人因為受到這修羅場般的場景所刺激,從而導致喪失心智或者直接精神崩潰掉。
雙方碰撞之后,只要沒有被直接撞翻在地的,包括雙方的傷兵在內,都在第一時間,就向對方揮出了手中的兵刃。
叮噹噹
噗噗噗
‘啊……呃……喔……’
隨之而來的就是伴隨著一片寒光閃閃,響起了一片兵器撞擊聲、切入肉體聲,以及慘叫聲……
一馬當先的周老三,靠著嫻熟的馬術,在避開撞擊的同時,鎖定了從他右側前方,高速沖鋒而來的一名島國士兵。
而對方顯然也在同一時間鎖定了他!
‘闊洛絲!(殺)’
這名士兵顯然也知道行走江湖的金科玉律,想給周老三來個先下手為強,雙方剛一接近,他就一刀劈出,帶起一道銀光,直取周老三六陽魁首!
這一刀無論速度、力量、角度,都可以說是使得恰到好處,沒個幾年的苦練以及大量的實戰,斷然是使不出,這種真正用于戰場殺人的刀術。
且說這島國士兵一刀劈出的同時,心中也不禁暗暗得意:‘著!又是一顆人頭!’,這也難怪他這么想,因為早年間島俄戰爭那會兒,他就靠著這么簡單直接兇猛的一刀,收割過好幾名哥薩克騎兵的人頭!
正所謂不怕千招會就怕一招精,他對自己這一刀那是充滿了自信。
可惜他遇到的是周老三,這周老三不僅身手了得,更難得的是身經百戰,實戰經驗那是相當豐富。就在這島國士兵剛一起勢的時候,他就已經看穿了對方的意圖。
當下也不招架,直接使出一記鐙里藏身,側懸于右側馬腹,于間不容發之際,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兇猛的一刀!
ωωω● ттkan● ¢ Ο 這一下躲避對方的長刀,時機也是拿捏的相當精準,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倆就好比是商量好的套路表演一般,配合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
再說這島國士兵一刀走空之后,心知不妙,剛準備來個鐙里藏身,躲避對方可能發出的致命一擊!
就在這將躲未躲之際,他只覺右側腰肋部傳來一陣劇痛,忙用手往痛處一摸,一下就摸到一個巨大的創口,正在往外汩汩冒血,緊接著一堆零碎從創口中流出,隨著胯下馬匹的飛奔,撒了一路!
這家伙再也堅持不住,當下兩眼一黑,摔下馬背,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原來,這周老三就在方才使出鐙里藏身,側懸于右側馬腹的同時,順勢將刀一橫,借著倆馬交錯時的馬速,根本就沒使勁兒,就如庖丁解牛般輕松的切開了對方的軟肋。
話說這周老三解決了這名士兵以后,又翻身坐上馬背,正要準備再選擇一名島國士兵下手的時候,又有兩名島國士兵一左一右,同時向他沖殺而來。
顯然,對方經過這陣兒交鋒,對方也發現了他馬術精湛身手了得,島國士兵們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跟他交手,那完全就是在送經驗,送人頭。
所以,這回人學聰明了,準備組團來對付他。
‘闊洛絲!(殺)’
這倆士兵一左一右揮刀砍來,只見兩道銀光幾乎同時一閃,一刀直奔脖頸,一刀直奔腰腹,無論周老三向左還是向右,都很難同時避開這要命的兩刀!
好個周老三,面對如此兇險局面,他也臨危不亂,就在這二人劈出這兩刀的同時,他于電光火石之間,向后一躺,將整個后背都貼在了馬背上。
這樣一來不僅避開了劈向他脖頸的一刀,就是劈向他腰腹的一刀,也變成了從他身體上方約莫一寸高處高速擦過!
與此同時,周老三故技重施,順勢將刀一橫,再次借著倆馬交錯時的馬速,輕松的切開了右側那名士兵的軟肋,當他再次坐直身體時發現眼前一空,原來他們又一次透陣而出了。
這一段說來話長,其實整個用時也沒有超過十來秒鐘。
交戰的雙方彼此透陣而出后,又各自向前奔出了百十來米,之后兩邊兒馬隊不約而同地劃出了一道優美弧形,調頭之后,又將馬頭對準了來時的方向,這第二回合交鋒也算是結束了。
‘吁-’
希律律……
‘三……三當家的,咱們這……這……這回又……又折了三名弟兄,另外,方……方才重……重傷的三……三名弟……弟兄也沒……沒了。’
剛一將馬停下,一旁的李三炮就氣喘吁吁的對周老三匯報道。
聽到這話,周老三忙回頭一看,只見身后又多出來了幾匹空馬,此時剩下來的弟兄也就二十人左右了。
這二十人里面,大多數人已經負傷,其中更有兩人一人右手手腕齊腕而斷,一人左腿更是齊膝而斷,這倆人傷處都在汩汩冒血,顯然也是命在頃刻了!
不過,這第二回合的交鋒,對方也沒能占到便宜,傷亡人數更是超過了周老三這方。
‘弟兄們,再加把勁兒,徹底打垮這些畜牲,今天就讓這些狗東西知道,咱華夏爺們兒不是孬種!’
周老三這回也不再勸說重傷員退出了,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勸說了,這些傷員也不會放棄這最后一次沖鋒的機會的。
‘三……三當家的,你……你就下……下命令吧,就讓我……我王富貴再……再跟您再沖……沖一次……一次陣吧!’
那齊膝而斷的傷員,顯然也知道自個兒時間不多了,為了爭取再拉對方一人墊背,當下忍著劇痛主動對周老三說道,另外一名重傷員也是忍著劇痛,默默點頭。
周老三聽到這話,再也控制不住,雙眼一紅,淚水奪框而出。此時,無論任何言語,都已顯得蒼白無力!
周老三看著兩名重傷員,默默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從懷中掏出一幅布條,將沾滿鮮血的大刀刀把纏在手心里。其余眾人也學著周老三,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一幅布條,將大刀刀把纏在手里。
‘殺!’周老三看眾人將刀纏好后,當即將刀一舉,大喊一聲,一馬當先帶隊向對方殺去!
‘殺-’眾人也跟著大喊一聲,開始驅動戰馬,緩緩啟動……
幾乎與此同時。
‘小……小澤中……中尉閣下,我……我方又……又有八……八名勇士……士為……為天蝗陛下……盡……盡忠了,還有三……三名勇……勇士也……快……快要玉碎……碎了!’
羅圈腿軍曹喘著粗氣,對小澤純一郎匯報道。
小澤純一郎聽到這話后,回頭粗略一看,尼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后面有不少馬匹的馬背上都空了,余下的士兵稀稀拉拉的,就算加上傷員,估摸著都不到二十人了,而對方顯然第一次在人數上超過了他們!
這情況讓一向自大的小澤純一郎,不禁開始懷疑起,他們這些島國軍隊中的精銳士兵們,是否能在一向引以為傲的白刃戰中,戰勝這些華夏人了。
‘看來又得轉進了!’面對這明顯處于劣勢的局面,小澤純一郎這比又一次準備要跑路了。
當然,這要跑路也得再次透陣而出之后,才有可能,因為周老三等人正好擋在了他們‘轉進’的方向上。
神馬?您說他們為啥就不能往其他地方跑路?這尼瑪是戈壁灘上,萬一要跑錯了方向,極有可能一頭扎進沙漠里,真要進了沙漠,以他們現在的狀態,除非胡大他老人家顯圣,否則他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出來,效忠天蝗陛下了。
打定主意之后,小澤純一郎表面臉色不變,對準周老三等人的方向,再次將刀一舉,吼道:‘桃子給給!’
眾島國‘武士道精神’病重度患者們,聽到命令后,紛紛吶喊著向周老三等人駕馬沖去,只是這一次沖鋒的時候,小澤純一郎故意慢了半拍,將自個兒拖在了馬隊的中后部。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