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真的……真的,就沒有什么其他辦法了嗎?’
任發猶豫了一陣兒后,頗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顯然,這任發在經過吳大蝦的勸說后,已經頗有些動搖了。
‘任老爺,火化就是最萬無一失的辦法。’
九叔連忙趁熱打鐵,繼續勸道。
‘哎!那……那……那就火……’
任發轉過身來嘆了口氣,兩眼微閉的同時,將手一擺,眼看著就要同意火化了!
‘表姨夫,這九叔說的是,最萬無一失的辦法是火化,可沒說過除了火化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啊!’
就在這時,那四眼威少爺突然跳出來,對任發諂媚的笑道。
原來,這比一直在打任婷婷的主意,也不管任婷婷神馬想法,就特么一廂情愿的認為,他和任婷婷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誰知今日來遷葬卻發現,九叔的弟子秋生文才這倆貨,似乎也對任婷婷垂涎三尺。
此外,這任婷婷似乎又對九叔的另一名弟子,吳有道青眼有加。
再加上方才他將秋生從任婷婷身邊撞開后,九叔又于不動聲色中,將他又撞到了一邊兒去,這尼瑪顯然就是,打了小的來老的嘛!
如此一來,又將九叔給暗恨上了。
這比早已將那任婷婷當做了禁臠,而今日所發生的一切,讓這比自認為,自家腦袋上都特么快成青青大草原了,這尼瑪是男銀能忍的咩?
正所謂‘奪妻之恨’不可不報!
正因為這個不可在大廳廣眾下言說的原因,這比將九叔師徒都當做了仇人。
本著凡是‘仇人’反對的我就贊成,凡是‘仇人’贊成的我就反對滴原則,這才跳出來提醒他表姨夫,除火化外還有其他辦法。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給九叔師徒一干人等找找麻煩,同時更能給‘準岳父’任發留下一個好印象,增加他在任發父女心中的分量。
‘九叔,阿威說的是真的嗎?’
任發聽到四眼阿威的話后,不禁兩眼一亮,忙向九叔求證道。
九叔是真正的求道者,哪能輕易騙他,只能無奈答道:‘其他辦法可沒有火化保險啊!’
九叔這么一說,無疑就等于承認了四眼阿威的說法。
‘九叔,只要不火化,什么辦法都行,拜托啦!’
聽到這話,任發連忙上前對九叔抱拳作揖道。
‘哎!好吧!那先暫時寄放在我們義莊,明天我會給老太爺另找墓穴,讓他早點安息。’
事情到了這一步,九叔還能說什么,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答道。
聽九叔這么一說,四眼阿威興奮的一比,心說勞資隨便一句話,就特么做到了一箭雙雕,既討了表姨夫的歡心,又給你們添了堵,你們這些個神棍拿什么跟我比?
還想跟我搶婷婷?
做尼瑪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比暗爽的同時,更是速度接過話頭,搶著說道:‘好!蓋上棺蓋,抬到義莊!’
‘誒!’
‘起-’
‘走-’
‘嘎吱嘎吱……’
‘拆遷公司’這幫人見他們商量已定后,忙答應了一聲,派出數名壯漢將那棺材抬起,一路晃晃悠悠的將其抬向義莊。
‘特奶奶的,怎么就把阿威這考試專用鉛筆給漏了咩?’
吳大蝦眼見功敗垂成,也是郁悶的一比,不禁暗暗滴吐槽了一下阿威這撲街衰仔。
‘任老爺你們也請回吧。’
就在吳大蝦暗地里吐槽得時候,九叔見那棺材已抬得遠了,又轉過身來對任發父女說道。
‘嗯。’
任發點了點頭,坐上了滑桿。
任婷婷本想說點兒什么,無奈人多口雜,最終也只是看了一眼九叔和吳大蝦后,緊隨任發也坐上了滑桿。
‘起-’
‘走-’
抬滑竿的轎夫見這二位主顧都已坐好,一邊兒吆喝著,一邊兒抬起那滑桿,開始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你們倆在這墓穴點個梅花香陣,燒成怎么樣,回來告訴我,’
‘哦。’
‘記住,每個墳頭都要上香。’
‘哦,師傅。’
九叔安排完秋生文才倆貨處理善后事宜后,又對吳大蝦說道:‘有道,你也留下來跟他們學習一下。’
‘是,師傅。’
九叔見諸事安排已定,又仔細回顧了一番,確定沒有遺漏后,又開始趕往義莊去接收那老棺材瓤子。
所謂梅花香陣,其實就是一種燒香預測吉兇的方法。
具體的做法就是,以墓穴中點為中心,延伸出五個點,每個點都要距離墳墓三尺,找準這些個點位以后,再在這些點位上點上一柱香(每個點都得點上一柱,每柱香均為三支)。
說的直白些就是圍繞著墓穴,用香火擺出一類似梅花樁的圖形來,這就是梅花香陣。最后再通過這些香火的燃燒情況,來斷定吉兇禍福。
當然,您非得說這是菊花陣,那誰也拿您沒辦法。
‘吶,才哥,這個梅花香陣咩,其實很簡單,你看一下就明白了,待會兒我們三人分頭行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活干完了。’
秋生這比素有小聰明,待到九叔走了后,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將手中的線香分了一半給吳大蝦。說話間就已經開始忙活起,點香擺陣這事兒來。
一旁的文才一看還有這么個操作套路,也連忙有樣學樣,分出一半交到吳大蝦手里后,緊隨秋生的步伐,也開始擺起陣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吳大蝦始終有一種似曾相識滴感覺,只是想了一陣兒后,最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他也不是個鉆牛角尖兒滴人,現在既然想不起,那就索性不想了,開始仔細觀摩起這倆貨布陣來。
由于只是一種極其簡單的陣法,吳大蝦看了沒一會兒,就完全搞明白了,這梅花香陣該怎么擺了。
為了盡快返回義莊,這比忙選了一處,倆貨還沒來得及去布陣的方位,開始有樣學樣的布起這梅花香陣來。
師兄弟三人這一分開行動,這效率確是提高了不少,沒用上半刻鐘,這布陣的活就到了收尾階段。
秋生這比由于最早開工,所以也是第一個打完收工噠。
就在這比準備去看看,文才和吳大蝦倆人忙活的怎么樣了的時候,突然發現在他們布陣范圍以外,還有一座孤墳。
出于好奇,這比又跑過去查看了一下。
‘哇!二十歲就死了,糟蹋了,來柱香吧!’
在見到這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名秀色可餐的年輕女子后,這比單身泰迪滴原型,不知不覺滴就特么現形了,嘴里直呼可惜的同時,又給這位墓主點上了一柱香。
這尼瑪是個有靈世界,這些個神神鬼鬼滴玩意兒,本來就多的猶如過江之鯽,尋常人見到這荒墳堆,哪個不是嫌晦氣的一比,非得繞著走不可。
他可到好,初次見面,就開始憐香惜玉起來了。
估摸著這墓主也是一位,常年空虛寂寞冷滴主,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一位憐惜她,給她上香滴好銀,最關鍵這好銀還不是,文才那挫比那樣式兒滴,這就讓這位名為董小玉滴墓主感動的一比了,瞬間就產生了以身相許滴沖動。
‘謝謝!’
就在單身泰……呃……不對,是秋生轉身離去之際,這墓主董小玉一個沒忍住,直接對這秋生道了聲謝。
‘嗯?’
聽到這聲謝謝,秋生這比愣了一下后,忙回身查探,結果自然是什么也沒發現了。
弄得這比都以為,是不是自家模仿泰迪兄模仿的都特么快證道小金人兒了,由此這身子骨也給累壞了,這才特么滴產生了幻聽噠!
且說這秋生忙活一通后,沒發現有問題,自然也只能不了了之,轉身離去了。
‘謝謝你!’
誰知這還沒走上兩步,這道謝聲又傳來了,這回人秋生可以用,文才這比的終身性福擔保,他絕對沒有聽錯,確實是有個女聲在他身后道謝。
可他卻清楚的很,他這身后除了孤零零的一座荒墳外,再沒其他人了。
那這聲音是從哪里來的?
這尼瑪答案估摸著就是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了。
這比嚇的要死,瞬間就有了一種寒毛直豎滴感腳。
這墳地秋生現在是一秒都不想待了,當即就開啟了卷堂大散模式,準備直接閃人了。
‘嘭!’
‘啊-’
‘哎呦喂!’
誰之他還沒跑兩步,就‘嘭’的一家伙撞在了剛好打完收工,向他走來的文才身上。
這倆貨都特么被這一撞嚇得要死,在又過了半分鐘之后,倆貨可算是稍許平靜下來了。
‘秋生,你看……看一下,這……這香都燒成這樣了!’
‘哦?什么樣?生哥、才哥給我看看!’
就在這時,吳大蝦也干完活過來了。
秋生聽到這話,忙將從文才手中接過的香又遞給了吳大蝦。
‘臥槽,這尼瑪還真是兩短一長啊!’
見到這香的奇葩造型兒后,吳大蝦一個沒忍住,不禁又特么吐槽了一句。
‘現……現在怎……怎么辦?’
文才哆嗦道。
‘快,快去告訴師傅!’
秋生說完之后,當先領路,朝著義莊方向疾行而去。
文才和吳大蝦對視一眼后,也連忙緊隨其后。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