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光子,好久不見,怎么,不歡迎船越叔叔嗎?’
門外來客笑道。
‘船越叔叔說哪里話,快請進。’
山田光子只是稍微有些驚訝,看清這來客,原來是他父親的老朋友后,連忙將他請了進來。
院子里哥仨循聲望去,只見山田光子領了個,年紀約莫在五旬開外的老頭兒進來。
這老頭兒一臉刀砍斧削的輪廓,身高約莫在一米七出頭,身形也比較壯碩,一身深藍色和服,留了個小平頭,整體給人一種特硬朗的感覺。
此時,他跟隨山田光子走進院內,就那么看似隨意的一站,不禁讓人想到了四字兒-不動如山!
吳大蝦哥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當下雖是初次與此人見面,但是,僅憑此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淵渟岳峙的氣勢,就知道此人必是當世武學大家!
‘看來這島國第一高手,果然并非浪得虛名啊!’
未等山田光子介紹,吳大蝦就在心中暗中猜道。而陳真和霍殿閣童鞋,此時也是對來人的身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陳真、有道、霍大哥,這位是我父親的朋友,船越文夫先生。’
哥仨還未開口,山田光子就主動給他們替來人,做了個自我介紹。
果然,不出三人所料,此人正是島國第一高手-船越文夫。
原來,這藤田太君,自打上次虹口道場,狀告陳真殺人的官司失敗后,就通過黑龍會出面,要求這船越文夫到華夏來,向霍四爺再次發起挑戰。
妄想靠著島國第一高手,來打敗霍四爺。從而達到他打壓精武門,與整個華夏民族尚武精神的目的。
而這船越文夫,身為島國黑龍會的總教頭,端的就是黑龍會的飯碗,而黑龍會又是靠島國軍方,扶植起來的。
所以,雖然他本人對島國極端右翼勢力,不感冒。
但是也不得不因為黑龍會的原因,硬著頭皮到華夏走一遭,好把這差事給應付過去。
‘船越叔叔,這位便是陳真,以及他的兩位師弟,吳有道和霍殿閣。’
山田光子接著又來到陳真等人身邊,向船越文夫介紹了一下哥仨的身份。
‘我說老船啊,你丫這是替我師嫂他爹,來看小外孫兒的吧?
不好意思哈,他們效率忒低,現在這抱外孫兒的事兒,還沒影兒呢!
那啥,回頭,我幫你催催他倆哈,桀桀……’
雙方這剛一見面,還沒等船越文夫開口,霍殿閣童鞋就在一旁銀笑道,搞得山田光子滿臉羞得通紅,不過這樣一來,院子里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船越文夫對霍殿閣童鞋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年輕人,你就是神槍李書文的嫡傳弟子吧?我老人家這回來華夏,可不是為了光子他父親,能否抱外孫而來的。’
沒等霍殿閣童鞋答話,接著又對眾人笑道:’我老人家的目的,主要還是精武門的霍元甲。
當然,由于光子的關系,在見霍元甲之前,我老人家也順便先來看看,他的得意弟子陳真。’
‘那行,你們先聊著哈。’船越文夫這剛一說完,沒等陳真說話,一邊兒的吳大蝦就對眾人笑道。
這丫接著又對山田光子說道:‘光子,咱倆先把這些茶具給收拾一下。’
說完之后,沒等山田光子反應過來,就自顧自的,開始收拾起石桌上的茶具來。
‘臥槽,師弟,你這是神馬操作?腫么變得這么小里小氣?
人老船,大老遠滴來一趟,也不容易,你丫不請人喝杯茶也就算了,怎么現在還要把茶具收拾起來?這不是在丟我禮儀之邦的臉嗎?’
霍殿閣童鞋一看這吳大蝦,都開始收拾起茶具了,立馬吐槽道。
‘霍師兄,你丫知道個錘子,人老船說是來看五師兄噠,這他喵都是武人,你以為只用眼睛看啊?
說到最后,還不是得動手看,到時候,把這些茶具打碎了算誰的?正如你所說的,咱是禮儀之邦,總不能算到人老船頭上吧?
你丫還真不是過日子的人,還不麻溜滴過來幫忙!’
霍殿閣童鞋這剛一吐槽完,吳大蝦就一本正經滴答道。
他這剛一說完,瞬間秒懂的霍殿閣童鞋,立馬嬉皮笑臉的對陳真和船越文夫說道:‘嘿嘿……師兄,合著人老船,這是替你老丈人,來審審你這便宜女婿,是不是合格啊!
你們慢慢聊,師弟我就不湊這熱鬧了,溜了溜了。’
這比邊說就邊跑向了,正在收拾茶具的吳大蝦。到了吳大蝦身邊后,還對吳大蝦小聲嘀咕了一句:‘瞧你丫那摳搜勁兒,就這幾個杯子茶壺的事兒,至于嗎?’
說到這兒,有哥們兒又有疑問了,你看哈,這老船人自個兒都說了,主要目標是吳大蝦和陳真的師傅,霍殿閣童鞋的師叔-霍元甲。
至于來看陳真,那只是充話費……呃……不是,是因為光子的原因,附帶噠!
他針對的可是霍四爺誒!
吳大蝦腫么可能不聞不問的裝成一小透明,躲一邊兒洗盤……呃……洗茶具去?
關鍵是就連暴脾氣的霍殿閣童鞋,都被丫拉到了一邊兒打醬油去了,不僅如此,這霍殿閣童鞋,居然還他喵樂的屁顛兒屁顛兒的!
這尼瑪不是整個人設都崩了嗎?
其實這原因很簡單,吳大蝦從一確定船越文夫,身份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此人能在挑戰師傅之前,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兒,就說明了他來挑戰師傅霍四爺,不過是敷衍藤田太君而已。
若非如此,他現在就該待在虹口道場,一邊兒給師傅下戰書,一邊兒調整狀態了。
因為,這高手相爭,爭的只是一線而已,誰調整的好,誰就更容易爭到這一線。
而船越文夫并沒有這樣做,反而是悠哉游哉的出現在了他們哥仨面前。
所以,他這目的也就不言自明了,不外乎是想借著這次來華夏,挑戰霍元甲的機會,看看光子,同時指點一下,他老朋友山田光男的便宜女婿-陳真而已。
畢竟,對外界來說,這精武門除了霍元甲以外,功夫最高的人就是陳真,誰讓這吳大蝦猥瑣發育呢?
而這精武門,現在作為華夏武術界的一面大旗,又已經和島國極端右翼勢力對上了。
雖然,藤田剛通過黑龍會,讓他出面對付霍元甲,他不會受藤田剛這些人的擺布,出盡全力,為極端右翼勢力服務。
但是,在他看來,過他這這一關,精武門不是什么問題,只是,在他之后,這有著‘機器人’之稱的藤田剛必然就要親自出場了。
萬一這霍元甲,要是不敵島國極端右翼勢力的代表人物-藤田剛,這陳真指定要頂上去。
作為看著光子從小長大的長輩,他肯定不希望光子,因為陳真的功夫不敵藤田剛,而成為寡婦。
所以,站在他船越文夫的角度,這次他來指點陳真,主要還是為了成全光子。
吳大蝦正因為看明白了這一切,這才隨便找了個理由,把霍殿閣童鞋叫到了一邊兒。
目的嘛,一來是為了不影響陳真和船越文夫二人切磋,畢竟人也是一片好心。
這二來,他也想更好的見識一下,目前島國的武道天花板,究竟到了怎樣的一個高度。
‘陳真,你們真的要比武嗎?’
就在這時,山田光子聽到吳大蝦的話后,也反應了過來,急切的向陳真問道。
‘光子,你走開,船越先生既然要代表島國,向師傅提出挑戰。
而我作為師傅的弟子,他又先到了我這里,我自然有義務替師傅接下挑戰。’
陳真將山田光子領到一邊兒,說道。
‘不錯,作為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同樣也有所必為,有些事是必須做的,光子你不要管。’
一邊兒的船越文夫也說道。
山田光子一看勸不住這倆人兒,只能走到了吳大蝦和霍殿閣童鞋那邊兒,將目光看向二人,希望他倆能幫著再勸說一下。
畢竟,船越文夫和陳真倆人,一個是她的長輩,一個是她的戀人,這拳腳無眼,傷著誰都不好。
‘光子,你放心吧,他們有分寸的。’
吳大蝦一看光子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他立馬安慰道。
‘是啊,師嫂,有霍爺我和師弟在,保管他們不會打出個兩短三長來滴。’
霍殿閣童鞋也在一旁,幫腔道。
山田光子看他倆都這么說,也就只能暫時相信了他們,在一邊忐忑不安的看向院中,即將開始比試的倆人。
此時,陳真看到山田光子,已經被吳大蝦哥倆勸住了,立馬擺出個拳架,準備主動向船越文夫發起攻擊。
而就在這時,船越文夫卻叫道:‘慢著!’
‘怎么回事?’
陳真聽到后,稍微一愣,不解的問道。
‘年輕人,什么拳是最強的拳?’
船越文夫不疾不徐地,笑著向陳真問道。
‘什么是最好的拳?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擊中全身的精氣神,瞬間爆發,一擊制敵的拳了。’
聽到這個問題,陳真想都沒想,很自然的就回答了出來。
就在他回答的同時,還隨意的用腳尖挑起一塊石頭,‘啪’的一聲,一拳將石頭打碎,以此示范給船越文夫看了看。
‘嗯,不錯!打得倒是蠻好看噠!只是,年輕人,石頭可不會打人,你的對手也不是石頭,而是會動的人!’
船越文夫笑著點了點頭的同時,邊說邊看向了一片被風卷起的樹葉。
當樹葉被風卷到他身邊的時候,他輕描淡寫地一個手刀揮出,只這一下,居然將這毫不受力的樹葉,一手刀劃作了兩段!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